第三章 隔空取物

　　演武场上，新兵入营训话。
　　陈将军身着将军甲胄，头戴帽盔，帽盔上红羽翎随风轻摆，威风凛凛。济王和桂良站在军队最后侧，编入伙夫，即使穿着粗布麻衣也是鹤立鸡群的感觉。陈将军不自觉的扫过队尾，在济王点头示意后，开始训话：
　　“好男儿志在四方，只有军营才是好男儿一展抱负的地方。近几年大渊敌寇对我虎视眈眈，掠我国土，占我家园，百姓流离失所，使大渝蒙此巨大牺牲，责任所在，无可旁贷。古语有言‘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我大渝万不到此等境地。但是大渊敌寇亡我之心不死，前几日密探来报大渊崔宗闵领将军印，征发十万兵将北上而来。于一败而求和非军人所为，现朝中有人提议苟合，其结果无非使子孙永为奴隶，永为牛马。我辈神明华胄，怎受敌寇如此欺辱，我辈必奋起抗争，一雪前耻。”
　　台下士兵听得心情澎湃，挥动兵器高呼：“一雪前耻，报效朝廷。”
　　秀成站在人群中斗志昂扬，恨不得立马披挂上马杀敌。只听陈将军话锋一转：“但是有些军中蛀虫勾结朝中奸佞小人，贪赃枉法，克扣军粮，贪污军饷，前方将士奋勇杀敌，后方蠹虫们分食军饷。老夫昨日更是听闻，居然有些新兵贪生怕死，出银贿赂校尉，让把他们分到后方去充当伙夫，真是岂有此理。老夫今日的第一条军令就是：先锋变伙夫，伙夫变前锋。越是贪生怕死老夫越要叫他们冲锋陷阵。”
　　台下又一片叫好声，站在队尾的伙夫们脸色尴尬不已。大家目光更多的是看向济王，肤白貌美的小白脸一看就是走后门的主。秀成一眼就认出了济王，身手不错却不想报效朝廷，居然花钱买伙夫，这种人最让人不耻，有机会一定要教训他一番，可又一想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身边的随从功夫更高。
　　桂良看看济王，说道：“老将军这是唱的哪出，这不是给咱拉仇恨嘛！”
　　济王未知可否，暂听的陈将军接着说道：“从今天起，全营士兵甲胄不下身，分三岗轮流值岗，防止大渝偷袭，我想大家都领教过大渝铁骑的威力，假如他们渡过沅江，我军营会被夷为平地。这绝不是危言耸听。一年之前我多少大渝将士死于铁骑之下……”
　　后面的训话秀成一句也没听进去，本想的前锋杀敌，老将军一句话前锋变伙夫了，何时才能建功立业，衣锦还乡。背后铁锤推搡一把，叫道：“秀成，想什么呢，走吧。咱这就是命好，当得三年伙夫，拿上军饷回乡置地娶妻生子，这辈子总算安稳度过了。”
　　伙房有一百多人，秀成被分派到挑水活计，大伙都知道挑水费力又危险，能避则避。
　　领上任务后，秀成放好水桶，和铁锤推着水车出发了，刚才还兴高采烈的臆想置地生子的铁锤垂头丧气，骂骂咧咧：“真倒霉，配分派到了挑水的活计，万一遇上大渊敌寇奇袭渡河又或者有暗箭射来，我们在河边没法躲避，还不是当活靶子。”
　　秀成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挑好水快跑，这样被射杀的几率还小点。”
　　铁锤忙的挑水装桶。
　　夜幕十分
　　烧了一天的水，秀成累的腰酸背痛，倚在灶旁小憩，只等大伙睡着后再回军营。
　　桂良进来伙房问道：“有人吗？给我烧一桶水来。”
　　秀成伸伸懒腰，眯开眼睛，认得出是今日站在济王身边的随从，心生一计。问道：“请问军爷烧水何用？”
　　“休得多问，只管烧水就好。”说完等在一旁看他烧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秀成早已猜到肯定是公子爷又要洗澡了，他以为军营是他家，每天丫鬟小斯伺候，看我不捉弄你一番。殷勤的给桂良舀了一瓢水，说道：“军爷，您先喝口水歇歇。水马上就给您烧好。”
　　桂良还真有点口渴，想也不想，仰头就喝。水快烧开时，桂良一阵腹痛，瞥见桂良腹痛，秀成偷笑，还不乖乖去茅厕，一晚上不拉死你。原来秀成早就把泻药混在水里。
　　桂良一时放松警惕着了秀成的道，捂着肚子说道：“你把水烧好后送到前面小营帐中。”说完就向茅厕飞奔。
　　秀成领着水桶进来，看见帐中书桌前端坐着的济王，济王头也不抬，提笔疾书：启奏陛下，儿臣于昨夜入得军营，军纪严明，陈将军治军有方。关于军粮贪污一案先于粮仓查起，儿臣现混于伙房，军中得知儿臣身份的紧要紧几人……写到此，济王又在烛火上点燃，重新写到：启奏陛下，儿臣一切安好，陈将军治军严明，不日将返京。
　　“你把水倒进浴桶就回去休息吧。”
　　“好！”秀成拎着桶进入帐后。
　　济王飞鸽传书写好后，进来后帐。秀成忙低下头说道：“军爷突然腹痛，让小人给送水进来。”
　　济王看了他一眼，灯光暗淡，没有认出来人。开始脱衣，衣服一件件褪去，露出精壮的腰身，秀成看的目瞪口呆，好完美的身材。
　　“还不出去！”济王喝道。
　　秀成惊醒，提着桶跑出营帐。咦，不对呀，自己怎么能被美色迷惑，说好的要戏耍他的。秀成又偷摸回到帐中，济王听得声音，以为是桂良回来，没有说话。
　　悄悄进来，看见济王在浴桶闭目养神，好一副悠闲快活的神情，秀成恨得牙痒痒，随身拿出一包粉末，倒入桶中。
　　在缩手时，被济王一把抓住，“是你！”
　　“你在桶里倒了什么！”
　　“能让你吃苦头的东西，哼！前方将士在流血，你却逍遥快活在泡澡。”
　　“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如此快意恩仇，倒是有侠士之风。”济王还抓着他，手上稍微用力：“不过小兄弟你用错地方了。”
　　秀成诧异济王对她的药粉没有丝毫反应，这不是大伯秘制的号称其痒无比的药粉吗，怎么在他这里起不到半分作用。武功不管用，连药粉也不管用，他是天生克我吗。苍天啊！
　　此时桂良从外返回听见帐中秀成狼嚎的声音：“疼，疼，疼，公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把我放了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王，公子，发生什么事！”桂良看见浴桶旁的秀成，顿时明白了：“难怪我喝了水就腹痛不止，原来是你下的毒，说，你有什么阴谋。”
　　“什么什么阴谋，我就是单纯的看不惯他的做法，想给他点教训。”
　　“桂良，把她绑起来先，看我怎么收拾他。”济王觉得这个小兄弟甚是好玩，想捉弄捉弄他。
　　桂良把秀成五花大绑后，泻药药劲又上来了，捂着肚子飞奔去了茅厕。秀成看着他狼狈背影哈哈大笑，转头一看济王正笑眯眯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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