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胜利与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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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地奇比赛很快就到了，就在前一天哈莉还在黑魔法防御术上记录被狼人咬伤后的多种医治方法——“真希望我一辈子都用不着这个。”哈莉嘟哝着——而罗恩在那念叨着如果弄到魔法石该怎么办。
赫敏：“……你可醒醒吧。”
她穿上魁地奇球服，拿起光轮2000，身上到处都塞满了防恶咒的小物件，伍德鼓舞士气的话一个单词都没有进她的耳朵，她想起——
“就算不是斯内普，也会是别人。”赫敏满含忧虑的。
“哈莉，注意安全，带上我给你的徽章。”德拉科灰绿色的眼睛担忧地望着哈莉，哈莉此前也没想过自己会和马尔福建立起友谊，但如今她确实把这个娇贵的斯莱特林少年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当她的朋友们在更衣室外面祝她好运时，他们实际上在担心再也见不到她活着回来了。
“不是想给你施加压力，波特小姐，但我们今天比任何时候都需要尽快抓住飞贼，我们要速战速决，不让斯内普有时间过分偏袒赫奇帕奇。”
哈莉认真地点了点头，虽然她心底里完全不相信斯内普会对她做什么恶毒的事情，那可是，会给她加分、会送她圣诞礼物的斯内普嗳。
“全校学生都出来了！”弗雷德朝门外窥视：“就连——天呐——邓布利多也来看比赛了！”
哈莉的心猛地翻腾了一下，然后沉了下去。
邓布利多都来了，得多危险呢。
哈莉排着队走向赛场时，注意到斯内普的脸色比以往还要阴沉，嘴角狠狠地往下撇，看起来非常恼火。
与此同时，罗恩和赫敏在看台上找了个地方，就在纳威旁边，纳威注意到马尔福和扎比尼也坐了下来。
纳威：……救救命。
然而那两个斯莱特林根本没有理睬他，他想到了上次把他从帕金森手下救下来的马尔福，颤颤巍巍地开口：“马马尔福……”
没搭理他。
罗恩恼火地推了一下马尔福：“纳威喊你呢。”
马尔福的脸惨白惨白，冒着汗珠，被罗恩推了一下就往外一仰，他竟也没有发火：“嗯……隆巴顿，什么事？”
“谢谢谢你？”纳威的声音更小了，他注意到马尔福细密地往外冒的汗珠，竟是大着胆子开了口：“马尔福，你不舒服吗？”
马尔福摇了摇头，攥紧了魔杖。
“腿立僵停死，记住了。”赫敏紧张地不断跟罗恩重复。
“我知道，”罗恩不耐烦地说：“别唠叨了。”
“嘿……你们欺负德拉科。”是帕金森，她注意到罗恩把马尔福推得七仰八叉和马尔福额头上细密的汗，她牙尖嘴利地说：“不知道波特这次能在她的飞天扫帚上待多久？有人愿意打赌吗？泥巴种？纯血的叛徒？”她的嘴大大的裂开，眼底没有笑意。
若是以往，罗恩一定能跳起来给她一拳头，但现在谁也没有理她。
风拂起哈莉的长发，她不知道朋友们的交锋，她只是像回到家一样自在地飞在空中，寻找金色飞贼。
金色飞贼没有踪影，但她注意到那个黑袍子的裁判的两条腿像是无处安放一样紧紧地夹着扫帚，薄薄的嘴唇抿得紧紧的。
哈莉：扑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不会骑扫帚吧。
她靠近了裁判，在斯内普斜上方托着下巴打量斯内普，他那双修长的手紧紧地抓住了扫帚柄，指端因为过度用力苍白失血，黑色的头发垂在两边，她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见那只巨大的阴森的鼻子——好像也没有那么阴森，抛开那些偏见，也算得上挺拔而俊朗。
斯内普也注意到了哈莉的靠近，他不动声色，又毫无道理地判给赫奇帕奇队一个罚球，哈莉的绿眼睛恶狠狠地剐了一眼斯内普。
斯内普像一块石头一样绑在扫帚上，四肢不划动一下，只有袍子和头发在冬天的风里飘，哈莉在那随着斯内普的不公平判分都快把眼珠子扔斯内普身上了，斯内普却愣是没有往她那飘一个眼神。
她气呼呼地在斯内普的头顶正上方呆着巡视全场。
赫敏十指交叉着放在膝盖上，眯起眼睛紧紧地盯着哈莉；马尔福灰蓝色的眼睛凝视着在空中盘旋的哈莉——蓝天、白云、飞翔的少女飘起的发丝，像画一样。
帕金森正在恶毒地咒骂纳威：“隆巴顿，如果头脑是金子，你就比韦斯莱还要穷！”
罗恩一直在为哈莉揪心，紧张得神经都要绷断了。
“我警告你，帕金森——你再敢说一句——我一般不打女人——”
“罗恩！”赫敏突然说道，“哈莉——”
马尔福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哈莉，哈莉突然来了一个漂亮的俯冲，观众席上发出一片惊呼和喝彩，离球场近的学生们甚至可以看到哈莉漂亮的绿眼睛和像玫瑰一样鲜艳的唇，漂亮的小姑娘把学长学姐们萌得七荤八素。
“哈莉！加油！”
“你是赫奇帕奇的……”
“哈莉！我爱你！！！”
“波特显然看见了地上有钱！”帕金森把校袍揪成一团，恶狠狠的。
哈莉确实看见了什么，她看见了斯内普下巴不远处的一抹金色，哈莉在空中直直地往下落，呼呼的风灌进她的袍子里——她抓住了。
一个游走球从她背后呼啸而来，哈莉迟疑了。
一切都只在一瞬间。
斯内普只是一个愣神，就看见一个金色的东西“嗖”地从他耳边飞过，离他只差几寸，然后一个温暖的女孩砸进了他怀里，他下意识地揽住，手下一团柔软，斯内普勉强稳住了飞天扫帚，脸色却沉了下来——腰椎断了。
哈莉只是片刻迟疑，就摔进了斯内普的袍子里，埋进了斯内普的怀里，鼻尖萦绕着药香，在一阵阵剧痛中，她听到了欢呼声和口哨声，但那些声音都很远，只有心跳声离她很近，咚哒咚哒……灼烧般的疼痛和环住她的高大的男人让她感觉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速速愈合。”她听见斯内普和往常一样富有磁性的声音，但语速却出奇的快：“她需要医疗翼，让让。”
斯内普一向不近人情的威严震慑到了同学们，人们如潮水一样散开，在一片出奇的静寂中，哈莉的朋友们注视着高大的男人抱着娇小的女孩离开。
人走远了，魁地奇球场上爆发了一阵惊呼声。
“我的天哪，那是斯内普吗！”“那是格兰芬多一年级的救世主吗，小救世主好可爱啊啊啊啊！”“老蝙蝠竟然有这么有人性的时候。”“谁能不喜欢小救世主呢，她这么可爱……”“你说的是……”
罗恩：？
赫敏：？
德拉科：？
几人面面相觑，一阵无言。
罗恩瞪圆了眼睛，声音有气无力的：“我……我没看错吧……”
德拉科白了他一眼：“教……斯内普教授是个好人……而且……”德拉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赫敏棕色的眼睛飘飘忽忽的，看看远去的黑袍，又看看罗恩，揉了揉眼睛，整个人都看起来恍恍惚惚的。
布雷斯无语地拍了拍德拉科：“……你们不去看看吗？”
“哦哦哦哦哦对。”赫敏回过神来，匆忙收拾起座位上的东西就往外跑。
罗恩：“……赫米恩，方向反了。”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对，”赫敏又换了个方向急匆匆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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