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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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br>这一章可能会让你很气(或者很虐?)做好心理准备。
和上一章连贯性很强,因为上一章锁了太久,怕有割裂感,所以一直没有更新,见谅~
这章是纯虐男主的一章。
不是感情线虐,是剧情线虐,反派虐男主。
羞辱那种。
我已经打过预防针了噢!
昱霄没说认,也没说不认,他笑了一声。此刻这个笑有几分古怪。
此忆微微蹙眉。
下一瞬,血月之刃从昱霄拳眼延展而出,他挥刀砍去,“我劈了你!”
此忆万万没想到昱霄会动手。他以为昱霄会果断答应来着。见他刀锋袭来,此忆瞳孔微缩,下意识躲开,那一刀蓄满杀意,砍在他原本位置后面的白瓷矮墙上,坚固墙体就像一面镜子般四分五裂,噼里啪啦崩了一地,溅起蓬勃云雾。此忆后知后觉地害怕,脸色白了白,看向昱霄,“你个疯子,还敢动手!”
“是你找死!”
血月之刃熊熊燃烧,昱霄追着他砍,刀刃带出咻咻气流,其中掺着火焰,滚烫炙热。
此忆一边闪避,一边召出自己的凌云剑,“看今晚到底谁死!”他握紧剑柄,迎上去。
一场大战。
昱霄最终也没答应此忆的条件。
两人打得天伦园一片狼藉,碎石、断枝,花瓣遍地都是。昱霄体内的断箭已被人取出,这次没有怀绮阻拦,他也不会失控,他打得毫无保留,连内伤裂开也不自知,直到最后身体透支得太厉害,他没顶住,被此忆一击击中胸口,摔落在地,咳出一口鲜血。
无灵力的凡人终究敌不过有灵力的神。
昱霄手背蹭去唇角的血,撑着地站起来,才发觉体内绞痛难耐,此忆察觉到他的疲惫,正欲乘胜追击,但昱霄踩了轻功,竟然逃了。
此忆轻嗤一声。
就这点出息?他还真以为这孽种要和他打个你死我活呢。
他没追,翩翩落在地上。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说明他是个会审时度势的人,相对于愣头青的愚蠢莽夫,还是和这种人较量……更有意思。
注视着那抹黑色身影远去,此忆嘴角噙起一丝冷意,“你迟早会认罪的。”他幽幽道。
昱霄回到怀绮卧房时,已是后半夜。
他打不过此忆,再继续下去也只能以失败作结,到时他的下场和认罪也没什么两样。
逃回来,说不定还有转机。
他扒着窗顶,自上而下翻进来。
尽管他尽力轻手轻脚的,不想吵醒怀绮,可因为内伤,他体力不支,荡进窗户时动作还是有些不利索,撞到桌面,发出一声闷响。
他落地,紧张看向怀绮。
好在她只是翻了个身,没有醒来。
昱霄松了口气,关上窗户,轻轻走到她床边,躺在地铺上。他扯过毛毯盖住,侧过身。
好痛。
体内似有一把刀子在搅着他的五脏六腑,他蜷起身子忍痛,脸色冷白,额头冒汗。
他禁不住想,为什么他要有痛觉?
强者不需要痛觉。
他闭上眼,微微张嘴,用呼吸缓和痛楚。
但他想起此忆的威胁,又难受地咬住牙。他不想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也不想怀绮受委屈,他只能考虑杀了此忆,可今晚一战,他发现怀绮说得对,他实力还不够。
现在这具躯壳,谁也杀不了。
求助那个人?
可此事太过危险,那个人不能暴露身份。
唤醒元灵?
可仙界难进难出。
怎么办?
他抓紧胸口,那里面有一股自毁的恨意,伴随着伤痛,在他体内翻涌。
为什么他这么废?
想着这些,昱霄意识逐渐走远——并不是睡着了,而是痛昏了过去。
翌日,怀绮醒来,伸了个懒腰。
她无意间瞥到地面,那里并没有像往日那般空空如也,本该早早出去的青年今日奇迹般的躺在地上,像是睡得很沉。然而他蜷缩着身体,呼吸缓慢而沉重,又显得不太正常。
怀绮觉得不对劲,皱起眉,下床蹲在他身边,轻轻晃他,“昱霄?”
很奇怪,他身体温凉。
正常情况下,火性体质的妖体温应该是很高的,就像凡人生病发热时那般。昱霄一直以来的体温也确实遵循着这个规律。眼下他身体明显失温,足以说明他真的有些不正常。怀绮的担忧得到印证,更用力地晃他,“昱霄!”
青年呼吸节奏变了变,身体稍稍伸展,缓慢睁开了眼,这一瞬,他眼中的虚无,让怀绮有种错觉——他好像很虚弱。
但马上这种感觉又没有了,眼前青年黑瞳清亮,映出她的影子,如往日一般神采。
就像是真的睡了一个好觉。
他弯唇,“怎么了。”
“你怎么了啊!脸色这么差。”怀绮面容焦急,手胡乱探了探他身子,“还这么凉!”
昱霄微微滞怔。
他身体很敏感。她纤纤玉手落在他身上,触感清晰,让人兴奋。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怀绮抬眸,目光有些诧异。
两人对视了一瞬。
昱霄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又松开她的手,“我没事。”他声音微哑,默默坐起来。
这一动,他感到体内伤口裂开,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咙,他本能地要咳嗽。
但他忍住了,没有咳。
怀绮看着他,眼神忧虑,又带着一丝揣摩的意味。她身上还穿着睡裙,昱霄瞧见了,轻声道:“你换衣服吧,我、去给你打水……”他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向房门走去。
怀绮没拦他,也没动。
房门一开一关,目送他离开之后,怀绮更疑惑地皱紧了眉头──他今天怎么怪怪的?
可若问她哪里奇怪,她又答不上来。
此时她没想到,更奇怪的还在后面。
她背对着房门方向换衣服,刚穿上中衣,忽听见吱嘎一声响,来自身侧。
怀绮下意识扭头,窗户自己缓缓打开。
什么情况?
她微微眯眼,正欲上前,下一刻几个大小不一的红色条状物被扔进来,打断她的脚步。
它们着了地,滚了滚,将地面也染红。
怀绮定睛一看,竟是四条血淋淋的断肢,还有一根黑红黑红的男-性-器-官。
以血液颜色来看,明显是刚砍下不久的。
怀绮猛地睁大眼睛,连连后退几步,脚后跟撞到桌脚。她脸色煞白,瞳孔颤抖。
是谁干的?
砍下来还不够,还特意扔进她房间?
她大脑有片刻空白,但很快,她极力冷静下来,意识到这杀人手法,和仙人失踪案一模一样──也就是说,是此忆干的?
昱霄这时也回来了。他推开门,像是早就知道怀绮在那里一般,不用找,目光便落在她身上,“水来啦。”他声音很轻快。
然而姑娘没什么反应。她扶着身后桌沿,僵硬地站着,嘴巴微张,眼睛直愣愣盯着地面某处,从他的视角看去,侧脸木然又惊恐。
他预感到某些不好的事情,脸色沉下去,黑瞳顺着她的目光移动。
地上的什物安然躺着。
他神色微变,缓缓走上前。
他分辨得出每个部位的名称,尤其是最小又最丑陋的那个……一种被挑衅和羞辱的感觉浮上心头,他微不可察地抿唇,黑曜石般漆黑的眼眸更加阴暗,像一望无尽的深渊。
水桶隐隐发颤,是他五指不自觉地收紧。
水面抖动,像暗流涌动。
但他一言不发,沉默地召出血月之刃,将那些秽物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然后转身,放下水桶,将受惊的姑娘轻轻带进怀里,抱着。
姑娘身躯娇小,偎在他胸膛,战栗不停。他的心像是被狠狠抓住,隐忍地闭上眼。
没过多久,怀绮被夜笙召见,要她前往帝宫一叙。她命昱霄在宫中等她,只身前往,昱霄不放心,待她走后,一路尾随,潜在帝宫窗外,听见夜笙以她身兼多职为由,罢黜了她军师一职。而她坦然接受,语气淡淡。
他意识到,有些事情终究还是会朝某个方向发展而去,任凭他手段滔天,也改变不了。
就像是命。
虽然他从来不信命,但他爱姑娘。
回宫路上,昱霄看见众仙对她避之不及,他们躲着她走,仿佛陌生人。又在她背后窃窃私语。昱霄听见,他们叫她丧门星,说自从她收留那妖孽在身边,仙界就没有一天消停过。他沉默,深以为然,抬眸远远看着她。姑娘走在仙云里,脊梁挺得笔直,背影却有些落寞。
他怎么能、
怎么能再让她回到过去那种日子?
他先她一步回到卧房,坐在椅子上等她,她推门进来时,带着笑容,像什么都没发生。
他问:“仙帝找你何事?”
她说:“没事,就问你这两日的动向。”
他没再接话。
只是这晚,他又收到此忆威胁的纸条时,长长舒出一口气,像是解脱——
又像是下定了决心。
他去赴约,说:“我认罪。”
寂静的夜,湿冷的云雾,此忆哈哈大笑。
他就知道他会认的,一定会认的。
昱霄闭了闭眼,又说:“这件事,能不能别告诉她。”他还想在她心里做个“好人”。
“也将她的职位还给她。”
此忆收起笑容,又玩味地勾了下唇角,“哟,这还是昨晚那个扬言要杀我的你吗?”看见他抿唇,此忆呵呵直笑,“不过我大度,不跟你计较,也不用你道歉,甚至还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只不过──我要你跪着求我。”
昱霄没有思考,咬牙跪下,艰难道:
“我求你。”
“求我什么?”
昱霄吸气,逐字逐句道:“求你,别告诉她这件事,让她恢复军师一职。”
此忆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加张狂。他弯腰捏住昱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他,“还不够。”
“我求你……”昱霄试图重复。
此忆挑眉打断他,“不想听了。”他扔开昱霄的下巴,站直身子,垂眸,“没意思。”
昱霄抬头,一双黑瞳平静到空。
此忆余光扫到自己白色靴尖,微微蹙眉。上面有一片灰。他翘起脚尖,左右打量一番,向昱霄面前伸了伸,“给我弄干净。”
昱霄低眸,沉默须臾,用袖子去擦。
此忆微昂着头,居高临下地看他认认真真擦那块灰,愈发觉得有趣。他忍不住笑,“这鞋底,也有点脏啊……”
昱霄不吭声,继续擦灰。
此忆用脚尖往他两腿之间猛踢了一下,打断他的动作,“我说鞋底,你没长耳朵吗!”
他说着将脚抬高了些。
昱霄眼里没有一丝光,轻轻抓住他脚踝,准备接着用袖子去擦,此忆看准了时机,蓦地补充,“我要你用舌头,给我舔干净。”
昱霄动作一顿。
他没有抬头,缓慢松开此忆脚踝,双手握拳按在自己跪着的大腿上,身体有轻微颤抖。
此忆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深深垂头的模样,和骨节泛白的拳头,都显得他极为阴郁,像是在挣扎隐忍着什么。此忆嘴角噙起一抹满足的笑,晃了晃脚尖,“来吧。”
昱霄没有动作。
“怎么,不愿意?这就受不了了?”此忆轻笑着道,“那就难办了啊,你说你都没能取-悦得了我,我又如何甘愿放过怀绮?还是说,你对她的感情,也只能支撑你到这儿了?”
昱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声明显。
下一刻他重新抓住此忆的脚踝。这次他力道极大,此忆险些没站稳,下意识扶住旁边墙壁,恼羞成怒,“你他-妈-的慢点!”
昱霄闭上眼,眉头紧了紧,慢慢倾身。
慢慢靠近他鞋底。
舔了一下。
这瞬连此忆都怔了怔,没想到他真的能做出这种事,他真是个疯子。
昱霄舔完,无所适从。
他身体本能地排斥舌头上的异物感,尽管尽力忍耐,他还是想要干呕出来。
此忆赶紧接了句:“别停,继续。”
昱霄强忍不适,呼吸声粗重。他皱眉,艰难地去重复那个动作。
他尝到了污秽的味道,但是他没有选择。
仙云静静流淌,他跪着,微抬着头,一次一次,重复同一个动作。刚开始他还有明显的排斥感,但后来,就只剩下麻木。他的自尊心在反复碾压中被消磨殆尽,他无知无觉。
他只是想,这就是爱吗?
他应该庆幸、应该庆幸才对,他一个从来没得到过爱的人,却拥有爱的能力。
可是为什么,爱会让他这么痛苦?
叫他恨不得一刀了结自己。
“喏,还有这个,都给我舔干净。”此忆突然收回那条腿,换另一条伸给他。
昱霄一声不响,抱着他的脚继续舔。
以此忆的视角看去,青年闭着眼跪着,一下一下的舔-舐,姿态近乎痴狂,像极了一条狗──一条听话又忠诚的狗。
如果再叫几声,就更像了。
他又忍不住扯动嘴角,笑了,“来,叫几声给我听听,叫得好听,就不用舔了。”
昱霄停下来。
他睁开眼,缓缓抬头,此忆这才看见,他眼尾微红,黑瞳颤抖,眼里的情绪已成破碎。这刻他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眼前这个青年的情绪状态,他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怎么叫。”
青年喉结滚动,声音细弱喑哑。此忆笑意更浓,一字一顿,轻轻吐出,“狗叫。”
昱霄低眸。
漆黑静谧的夜,云海浮动,他整个人湮没在阴影中,说不上来的沉郁怪异。
然后他张了张嘴,发出声音。
此忆不满意,“狗,都是四脚着地的。”
昱霄抿唇,头垂下去,半晌他双手撑地,呈爬行之姿,用叫声卖力取-悦此忆。
这是疯子的爱。
盲目且极端,连自己都能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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