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做牛做马浮生若梦

金牛回到自己的公寓住处，闷闷不乐喝了两罐啤酒，晕沉沉的睡着了，殷人带着几个蓝牙破门而入，没找到处女。蓝牙问殷人怎么处置金牛，殷人说：“老子刚跟大总管师父学了一套魔咒，中我魔咒者，必生厌世消极抑郁情绪，然后自杀。”

        “这么厉害？太厉害了！让我们开开眼界吧！”蓝牙们纷纷吹捧道。

        殷人拿出一个类似于有线鼠标的工具，端口有两个接口。殷人对着工具默念片刻，然后把两个接口分别插入金牛的耳朵。大约过了五分钟的时间，殷人取走工具，对蓝牙们说：“走，我们今晚加班加个通宵，给全城的人下魔咒。”带着蓝牙走了。

        醉酒的金牛被渴醒了，看到窗外天色微亮，想着要上班了，就忍着头痛，出门上班。楼下的早点店已经开门亮灯了。金牛进入早点店，坐在桌前，揉了揉脑袋。早点铺老板说“先生你起得可真早，我这刚刚煮上黄米粥，你可以等一会儿吗？”

        金牛点点头，感觉脑袋还是像要炸了一样剧痛。他依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想休息片刻，可是手机设置的铃声响了，金牛起身去赶公交车了。

        金牛发现自己陷入了时间的无限循环，每一天醒来，都是在这家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同样的日子，同样的铃声，同样的起床动作，同样的洗漱时间，同一家早点，同一份早点，同一个时间点等待公交车，挤上公交车，同样是有个人在骂“你丫踩我脚了！”。同一个时间节点冲进公司，打卡，上工位，开电脑，同样的早安问候“早啊！早啊！今儿路上好堵！是哦！”同样是在10点到10半左右有了上大伦敦的生理需要，上一趟大伦敦，11点给写字楼楼下餐馆打电话，点餐；同样的午休时间，打一会儿游戏，看一段电视剧，同样在快下班的时候，看看感兴趣的新闻，逛逛经常出没的即时聊天工具聊天群，等待下班。

        同样加班加到天黑，其实并没有那么多工作，金牛和同事们只是人在办公室，却在互联网上玩一些业余感兴趣的娱乐活动，同样坐公交车回到住处，不甘心这一天就这样结束，再看看新闻，再打一会儿游戏，再看两集电视剧，熬到深夜，睡觉。

        每一天是那样难熬，可是一个月又一个月，一年又一年，过得又是越来越快。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转眼间一年过去了，金牛在家人的安排下，通过相亲的方式结了婚，贷款买了房和车，每个月要还房贷和车贷，所以不能离职和跳槽，每个月都要有收入来源。

        金牛的妻子给金牛生了个儿子，金牛感觉这无限循环的日子似乎没有那么苦闷和难熬了，金牛很努力，一年到头上班加班不缺勤，年年拿得公司年终奖和全勤奖。有了孩子花销更大，金牛努力往上爬爬到了部门经理，工作更加忙碌了。

        无限循环的日子不知循环了多久，房贷车贷刚刚还完，中年的金牛累垮了，医生诊断得了癌症，金牛给妻子留了一封信，悄悄离家出走，想找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了却残生。金牛来到一个风景秀美的度假海岛，想在此度过残生，可是几个月后，钱花光了，病却好了。

        金牛又回到以前所工作生活的城市，回家找妻子，可是妻子已经和另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生活在金牛刚刚还完贷款的房子里。妻子解释说：“你留下遗书就失踪了，找也不找到你。我和孩子总要生活下去吧，我们就当你不在人世了，既然当你不在人世了，我们活着的人总要好好地生活吧。”

        金牛说：“你说得对啊！”叹息一声，扭头走了。

        金牛跟当年的一个同事兼朋友合伙开了一家互联网公司，公司越做越大，越做成功，五十岁的金牛拥有的财富，荣登该群岛的富家榜。几年后该群岛发生经济危机，公司倒闭，金牛破产，负债累累，只好跑到深山老林中躲债。

        金牛在深山老林中，一不小心跌进一个神秘的山洞，昏迷过去。醒后爬出山洞，来到有人的地方，方知一百年过去了。

        金牛寻找他以前工作生活过的城市，发现那城市已经不见，变成了农场。他想找一找他的家人，他记得他曾经有一个儿子。几番寻找，无人知道金牛这个人，无人知道金牛这个名字。几经周折，在一家比较古老的警察局里，户籍科找了三天，终于找到了有关金牛的档案，有关金牛在这个世界存在的证明。户籍科的人告诉金牛，他的前妻后来改嫁，带着儿子移民去了加拿大，还热心地给了他一些线索。

        金牛远赴加拿大，找他的家人，他的儿子，他的后代。在当地警察热心帮助下，他在一个街心广场上看到一个玩滑板的少年。警察用英语介绍说，那少年就是金牛的儿子的孙子。金牛走过去问那少年，你父亲是谁？那少年用英语回答了他父亲的名字。你爷爷是谁？那少年用英语回答了他爷爷的名字。

        你知道你爷爷的爸爸是谁？叫什么？金牛问。

        那少年茫然地摇摇头，转身玩起了滑板。

        街头艺人拉响了大提琴，大提琴刚响两声，就被尖锐刺耳的城市警报声粗暴打断，然后人群大乱，有人用英语高喊：“敌国的导弹打来啦！快跑啊！”

        金牛想，从前的轰炸机你都跑不过，现在的导弹你能跑得过吗？然后抬头看天，想看看导弹的模样。然后他看到有庞大的烟花在他眼前绽放，他的眼前一片鲜红！鲜红！鲜红！好热，好痛，好酥，好焦，好麻木。。。。。。

        “先生，你醒醒，黄米粥煮好了，喝一碗吧。”金牛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还坐在楼下的早点店里，依靠在墙壁上。

        金牛望着黄米粥发了片刻的呆，上楼到了天台，准备跳楼自杀。

        我是张华勇，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

        请看下篇——双子天秤的甜蜜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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