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天空尽头13.

“你是兰丸的人？”知我爱想起昏迷前jesse说要把她带去见兰丸。她的喉头压出一句蛰伏的话，握紧了rocky的手杖。

        拿钱做事的话应该算是吧。jesse抱起胸，点了点头。

        话音刚落，知我爱就执着两截断了的手杖向他打去。

        jesse握住知我爱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让她的手腕一下子变得通红了起来。他盯着她泛红的双目，兴奋又揣摩地问出了声。“你现在是在愤怒吗？”

        jesse对知我爱很感兴趣，因为他总能在她身上发现一些自己不曾拥有的情绪，填补他心里缺失的东西，这种感觉很新奇。

        “jesse！”berine看着知我爱愈发红肿的手腕，又瞥见她的一身伤，强硬地分开了他们倆。

        jesse挑挑眉，发现知我爱被他握住的地方变得通红起来，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他刚才也没用多大力啊，怎么就红了呢？

        不过…这就是愤怒吗？所有人愤怒的样子都会像她这么好看吗？jesse勾起嘴角，紧盯着知我爱的脸，不放过她任何一丝微表情的变化。

        “你打不过他的，要不我们先处理伤口吧？”berine拦住知我爱又想向jesse进攻的步伐，打着哈哈。

        知我爱推开笑得一脸灿烂的berine，一瘸一拐地向门口走去，只是还没迈出几步，就被快速移动过来的jesse挡住了脚步。

        “你是我的战利品，我还要拿你去找兰丸换钱，你可不能走。”jesse耳垂上的十字架一晃一晃地，像是要让人晕眩。

        知我爱捕捉到jesse话里的关键字，看来这又是一次以金钱为代价的交易。“那你现在就带我去找兰丸。”

        jesse摇摇食指，向迫不及待的女孩走近了一步，“不行，我还没玩够，不能把你给兰丸。”

        “兰丸给你多少钱，我出三倍的价格、你替我去杀了他。”知我爱的眼里全部都是无底的恨意。

        jesse虽然爱财，但他现在发现有比赚钱更感兴趣的事。他想在她身上知道什么是喜怒哀惧。

        知我爱抬眼看向jesse的双目，她在他眼里看不到任何情绪化的波动，举起手杖指着他的鼻子，“不愿意的话，就滚开。”

        jesse盯着知我爱的脸，眉头紧皱，挠了挠金色的头发，脸上尽是为难，想了好一会才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你是在愤怒，对吧？”

        他的语气中有种一知半解的学生答对了题的兴奋。jesse抬起手想要碰碰知我爱标志性的红眼尾，他现在只能通过她泛红的眼睛来判断她的情绪。

        只是jesse的手还没触到就被知我爱掰得错位了，他的喉咙也被手杖抵在了墙上。

        “别碰我。”

        手指传来闷闷的痛感，jesse的咽喉因为被手杖抵着，吞咽了下也有着不舒服的感觉。看着近在咫尺女孩的脸，他用力将手杖扔在地上，卡着她的脖子将她反身抵在墙上。

        知我爱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只能用指甲扣着他的手来获得些微不足道的空气。

        jesse越离越近，直到闻到了知我爱呼出的暖棉香气才停下，他勾起邪笑，眼里闪着精光“你要是留下来，我就替你杀了兰丸如何？”

        “jesse，你下手真的没轻没重！”berine看着知我爱的面色越来越苍白，像是下一秒就要窒息了一样。奋力地推开了jesse，蹲下身拍着她的背。

        “咳咳咳…”知我爱跪坐在地上，伸出手够着rocky的手杖。

        jesse看着自己手掌上带着血痕的指甲印和错位的手指陷入了沉思…

        ……

        知我爱的脚踝，手腕，脖子上都包裹着纱布，脸上的淤青正在消退下去，她坐在最角落的沙发上，安静的样子和吵闹的夜店格格不入。

        她答应了jesse的条件，暂时留在了funkjungle，但并未和mws的人说过任何一句话。

        jesse拿着杯酒坐到了知我爱的旁边，他将手肘靠在沙发壁上，撑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孩看。他发现她面无表情的时候并不如有情绪的时候来得鲜活。

        jesse伸出手想戳戳知我爱的脸颊，却被恶狠狠地拍开了。

        “别碰我。”知我爱剜了他一眼，一字一顿地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

        jesse的手背上又被拍出一道印子，他好像每次碰她，都会遭到她的抗拒。“你是我的战利品，为什么我不能碰你？”

        知我爱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像个雕塑一样，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坐姿。

        jesse抿了口酒，又把酒杯送到了知我爱的面前。“喝吗？”

        依旧是无言

        怎么又没反应了？jesse撑着脑袋盯着知我爱。手指一下下来回点着，他喜欢看她生气愤怒的模样，就像是自己也有了这样的情绪。

        他抬起手捏起她的一簇秀发，用手指绕了一圈。

        “啪—”

        他又被她打了…

        看着手上的红印，难道要碰她，她才会表现出情绪？jesse吊儿郎当地吹了声口，火辣辣的视线上下打量着不理他的女孩。他好像知道怎么让她表现出他想看到的情绪了…

        他上手将知我爱的脸转了过来……

        “哗啦——”

        酒杯碎掉的声音在二楼回荡，但被楼下的音乐掩盖了一大半，没多少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知我爱被jesse骑坐在沙发上，头发被他揉得乱糟糟的，脸上也是被他掐出来的红印子。

        jesse看着愤怒得快要冒火的知我爱，上手摸摸她泛红的眼尾，勾起唇角笑了。他终于学会了，原来这就是愤怒的感觉。

        jesse没有放开知我爱，看着身下女孩这张脸上全是愤怒的模样，突然想起他只见过她生气和落泪的样子，可她喜悦的模样他不曾见过。

        jesse如豹子般凌厉的眼眸里闪着精光，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不符合现在他对她做的事，“你笑一个给我看看。”

        他想看看她喜悦的样子，是不是也一样很好看？

        知我爱只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给逼疯，她能笑得出来就有鬼。

        “你们怎么又打起来了？”berine发现俩人又扭打在了一起，立刻上前将他们分开。

        “疯子！”知我爱躲在berine的身后，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咒骂着jesse。

        jesse丝毫不在意知我爱对他骂的词，毕竟“疯子”这两个字，他从小听到大，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你还没笑呢。”jesse又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知我爱脸上的微表情。

        知我爱瞥了眼楼下舞池中寻欢作乐的男男女女，“那么多笑的人，你是眼瞎？”

        jesse怏怏地瞄了眼知我爱说的那些人，他对他们不感兴趣，因为就算他们是笑着的，他也感受不到喜悦是什么样的，他就想看她笑，她笑的话，他一定可以感受得到。

        “快，我想看。”jesse将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微微合拢抵在下巴上，挡住了他勾着的唇角。他已经要迫不及待体会喜悦是什么感觉了。

        她只是答应了要留下来，并没有答应这种无理的事情。知我爱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没有理jesse的要求

        看着转身跟着berine离开的女孩，jesse喊住了她，又倒了一杯酒抿了口，“你还想不想让我替你杀兰丸了？”

        终于，知我爱回过头看向对她挑眉，示意她接过酒杯的jesse。

        jesse盯着知我爱一口闷掉了他喝过的酒,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

        “啪—”

        仰头饮尽，女孩赌气地将酒杯摔碎。

        berine看着知我爱低气压地坐回了角落的沙发，凑了上去。“你的脸没事吧？”

        知我爱的脸上好几块泛红都是被jesse掐出来的，他好像下手真的不知道轻重。

        “我说berine，人家又不喜欢你，你还上赶子凑上去？”pearl看着知我爱没有理berine，露出了银牙吐槽道。他这个基友除了空有一张脸外还有什么？他是愣没看出来。

        berine像是被踩着尾巴一样，差点没跳起来。将耳机摘下朝pearl丢去。“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又没说错！”

        “欠揍！”

        俩个都很欠扁地围着桌子绕了一圈又一圈。

        与“嘴炮”二人组的热闹不同，坐在沙发上的jesse捅捅耳朵，像是被吵到了。他抬头望向funkjungle的天花板，berine和pearl之间的谈话里有他听不懂的东西。

        jesse歪过头向着坐在角落里的女孩看去。发现她脸上被他掐出来的红快很是明显，摩擦了下指腹，问出了口……

        “小瘸子，喜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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