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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你伤到哪里了?


  薄司年一手拽着树枝,一手搂着秦酒的腰,生怕她继续往下坠。
  秦酒不敢放松警惕,见布条末梢处落在跟前,她连忙腾出手将其拉过。
  接着,便费力的将布条绑在了壮硕的枝干上。
  薄司年看着她这一举动,搂着她腰的手不禁收得更紧。
  却不知正好碰到了她的伤口处。
  秦酒疼得皱了皱眉,却不喊一声疼。
  薄司年察觉到指间的黏腻感,低头看了眼她的腰。
  黑色的机车服下看不出任何痕迹,但沾在他手上的殷红血迹分外刺眼。
  “你伤到哪里了?”他急切询问。
  “歪头用刀划了我一刀,腰的位置。”
  秦酒绑好后,双手抓着一侧的枝干,低头看了眼身下的山间高度。
  这摔下去,一定是脑浆四溢。
  “你放开我,免得你手上的枝干承受不住断了。”秦酒出声提醒着薄司年。
  薄司年眸子紧紧的锁着她,搂着她腰肢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秦酒见说不动他,转换说辞,“你我一起掉下去,念宝怎么办?”
  薄司年紧了紧眉心,只字不言。
  “痛~”
  他一再的收紧手,秦酒腰间的血流的便更多,伤口也更疼。
  “忍着。”相比看着她掉下去,他宁愿她忍着此刻的疼坚持等到人来救援。
  秦酒忍着腰间的疼痛,不再吭声。
  薄司年低头看着她腰间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岩壁上,心下顿感沉闷。
  “多久了?”他出声问她。
  见她不语,他再追问:“伤了多久了?”
  秦酒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有一会儿了吧……”
  “还在比赛的时候?”
  “嗯……”秦酒点了点头,体力开始不支。
  薄司年看着她的手,指骨泛白,指甲上血色全无,心下着急。
  赛道上,安茜他们等来了救援队。
  他们正要放下人去搭救,对面岩壁却突然高度骤降。
  中间塌陷了一大块,引起了不小的尘灰。
  松树因为振动,有些许起根。
  秦酒和薄司年能明显感觉到松树有滑动的痕迹。
  救援队在下了半道后,发现岩壁滑落,便又折返回去。
  “快点啊,松树要掉下去了。”小童在一旁着急的催着。
  救援队更换了角度后,再次下来营救。
  绳索刚到松树旁,正准备伸手,松树就被突然连根拔起。
  秦酒和薄司年开始往山间深处倾斜。
  有营救人员想要合力拉住松树,但力量太过悬殊,无济于事。
  反倒是拨动了他们面前的岩壁碎缝,造成了一定量的岩石滑落。
  让松树整体彻底掉落,连根系都不存。
  薄司年一把抱过秦酒,将人护在怀里。
  就这样,两人跟着松树笔直的坠落山间深谷中。
  “先生!”
  “秦酒!”
  赛道上,安茜,小童还有清池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皆是心惊不已。
  “酒酒!”
  “小酒!”
  赛道对面的萧潇和程锦见状,疯了一样的往赛道的方向赶。
  事故后,巴佳山赛道被警方第一时间全力封锁。
  薄司年和秦酒在巴佳山出事的新闻,也争相登上当地新闻跟杂志报。
  ……
  救援队的人兵分两路,第一时间抢救破损的岩壁安全网。
  确保下山的救援队不会有生命威胁后再下山营救。
  安全网补救后,已经是当天夜里。
  巴佳山山谷,几乎没有人下去过。
  这一次进入,除了救援队,还特意带了地质专家一起。
  萧潇,程锦,安茜等人一路跟随着。
  “我已经联系了安澈,他就在赶来的路上。”程锦轻声跟身边哭红了眼的萧潇说着。
  “先找到他们再说。”萧潇嗓音沙哑。
  “那么大一棵树掉落下来,怎么没影子呢?”营救人员牵着搜救犬在一番搜查后,小声嘀咕着。
  “会不会是位置判断不对?”
  有人提出质疑,但没人能回答。
  因为现在是晚上,白天秦酒跟薄司年掉落的位置,此刻的确会有一定的偏差。
  但他们此刻已经沿着山间找了一大半了,从山岩正面找到了背面,依旧没能看到他们的影子。
  与此同时。
  秦酒和薄司年并没有直接坠落山间,而是被困在岩壁上的凹槽里。
  数个小时的昏迷后,薄司年率先醒来。
  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她被一根枝干压着腿。
  他起身将身上的布条解开后,拨开松树的枝干,将已经陷入昏迷的秦酒抱起。
  站在原地,打量了一眼周围。
  他的脚下便是近乎千尺高的山间深渊。
  而此前支撑着他们的松树,在掉落时,直接卡在了上方的岩缝里,侥幸的救了他们一命。
  薄司年转身环顾环境时,注意到身后有一处布满了藤蔓的岩缝。
  他上前,伸手拨动了下,发现里面是一个溶洞,抱着秦酒直接进入。
  溶洞里,隐约能听见水滴声。
  薄司年抱着秦酒找了一处较为平整的地方,将昏迷中的人放在上面,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取出口袋里的手机,却发现根本没有信号。
  照明往里走,发现有一处小的蓄水池。
  顶处的地下水渗透下来,滴在水池里。
  再往里,洞口逐渐变窄,直至无路可走。
  薄司年回到洞口,取出衣服交缠而成的布条,折了一根枝干后,拆出衣服挂在上面后插在洞口形成求救的旗帜。
  月色下,衣摆随风拂动。
  等他再次回到溶洞里,秦酒已经苏醒。
  她动了动身子,问:“这是哪里?”
  “溶洞。”薄司年走上前,查看着她身上的伤,“这里没有可以止血的,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秦酒摇头,说着:“我有点口渴,我刚刚听到水声了。”
  “是溶洞里的水,不能喝。”薄司年回答她。
  “我在外面做了求救的信号,他们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我们。”
  秦酒点点头,不一会儿,虚弱的阖上了双眼。
  薄司年担心她靠着岩壁不舒服,坐下来将人搂在怀里。
  双手触碰秦酒额头时,惊觉滚烫的厉害。
  发烧了……
  他将人放下后起身,撕扯了一件棉质衣服,打湿后给秦酒敷额头。
  一个晚上,如此反复。
  直至天明,秦酒额头的高烧才稍有所降下来,但依旧没有彻底退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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