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终于及格的数学

七天假期一晃而过，大年初七林羡鱼揣着一肚子肥肉准备返校了。

        几天没人的教室肯定落了一层灰，林羡鱼本来打算早上早点去打扫卫生的。然而，她睡过头了。

        七点二十，刘季青过来喊她起床，“羡羡，今天是不是要上学啊？”

        睡梦中的林羡鱼一激灵醒了，拿起手机一看，她昨天晚上果然忘记把闹钟打开了。又想到第一节课是陈老头的，林羡鱼整个人都不好了。

        赶紧让刘季青给她请一节课的假，林羡鱼这才磨磨蹭蹭的去洗漱。左右第一节课的假都请了，她晚点去也是没关系的吧。

        “嗡嗡”手机震动了两声，一只手刷牙，另一只手去拿手机。是顾笙给她发消息了：“又吃多了消化不良？”

        林羡鱼：“错了，这次是睡过头了。”

        顾笙：“曲班也还没来，我怀疑他也睡过头了。”

        林羡鱼：“不错，这个怀疑有理有据。”

        顾笙：“那你来了吗？第一节是陈老头的课。”

        林羡鱼：“没有，我才起。第一节课我也请掉了，邓百川天天在我耳边念叨陈老头的坏话，搞得我现在都有点怕陈老头了。”

        顾笙：“那你路上慢点。”

        收拾妥当，林羡鱼背着书包准备出门，刘季青拿着车钥匙准备送林羡鱼。

        林羡鱼连忙拒绝，“妈，我自己坐公交去就好。”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门，身后的门‘咔嚓’一声关了。

        一阵寒风吹来，吹得温室里的花朵林羡鱼瑟瑟发抖。扭头又折了回去，冲正在上楼的刘季青喊，“妈，外面太冷了，还是您送我吧。”

        刘季青哭笑不得。

        坐在副驾上，林羡鱼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又看了看时间，“妈，您开慢点呗，去早了第一节课上一半我进去陈老头非得批死我。”

        “不快不快，再吃一个早饭，去肯定刚好。”刘季青这么说着，在路边寻了一个停车位。

        学校周边，小卖铺，早餐铺绵延一里有余。随便进了一家早餐铺，刘季青领着林羡鱼才吃上馄饨，曲海道骑着个小电驴稳稳当当的停在门口，“老板，一碗馄饨打包。”

        林羡鱼听着声音耳熟，回头看过去，可不就是她的班主任——曲海道。

        蓦地回头，林羡鱼想假装没看到。但是刘季青顺着她的目光已经看到了，她起身招呼，“曲老师，您也才来吃早餐啊。”

        “林夫人。”曲海道笑呵呵的迎上来，不好意思的说：“早上也睡过头了。送羡鱼上学啊。”

        “送她上学，顺便带她吃个早餐。”刘季青回头看向林羡鱼。

        林羡鱼乖乖打招呼，“曲老师，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曲海道点头，身后传来早餐铺老板的声音，“要不要葱花？”

        “要一点。”曲海道回头对老板说，又回身对着刘季青和林羡鱼，“你们慢慢吃，我过去等馄饨。”

        目送曲海道出了早餐铺，林羡鱼才忍不住对刘季青小声嘀咕，“妈，曲班竟然也睡过头了。”

        刘季青睨了她一眼，“赶紧吃，吃好了赶紧去上学。”

        林羡鱼敷衍的哦了一声。

        因为已经在学校附近，吃完馄饨林羡鱼自己直接走去学校。悠哉悠哉的，到学校竟然已经打上课的预备铃。

        林羡鱼这才跑起来，跑到教学楼楼下，刚好和准备去上课的曲班狭路相逢。林羡鱼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曲老师。”

        一抬头，眼前又多了一个老师。“林羡鱼，你是不是睡过头了？”陈毅中问。

        林羡鱼故意打马虎眼，不假思索地又鞠了一躬，“陈老师，新年快乐。”

        鞠完躬扭头往楼上跑，徒留两位老师面面相觑，“曲班，听说您也睡过头了？”

        曲海道哈哈一笑，学着林羡鱼打马虎眼，“新年快乐，新年快乐。”说完也溜了。

        气喘吁吁的跑到教室，林羡鱼才坐下，邓百川问她，“你不是不舒服吗？”

        林羡鱼扬眉，顾笙连忙解释，“刚才陈老头问起你，我说你不舒服请假了。你，上来的时候没遇见他吧？”

        生无可恋脸，林羡鱼哭巴巴的说，“很遗憾的告诉你，遇到了，还是狭路相逢那种。而且他还问我，林羡鱼，你是不是睡过头了？”

        “你看看黑板。”邓百川捣捣林羡鱼，“还有一百一十天就要高考了，你竟然还因为睡过头请一节课的假。”

        林羡鱼不理会他，边从桌洞拿这节课的书，边嘀嘀咕咕的说：“曲班不是也睡过头了。”

        话落，一个红色的信封从她的桌洞掉出来，林羡鱼才捡起来，曲海道笑意盈盈的进来了，“同学们，新年快乐呀。”

        “老师，新年快乐！”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眨眼即逝。一下课，林羡鱼就拿出上课之前她捡起来的那个信封左右观摩。

        “这是什么？红包吗？”邓百川伸着脑袋问。

        “不知道。”林羡鱼摇摇脑袋，准备拆开看看。

        红色的信封装着红色的信纸，林羡鱼扬眉，莫非是谁结婚的请柬？

        然而，打开一看。

        新年快乐！

        端端正正的四个字，冷冷清清的躺在纸面上。

        林羡鱼心道晦气，抬手给扔它了，她认出笔迹了。

        顾笙看在眼里，邓百川还想八卦八卦，他直接把人给扯走了。

        不知道又做了多少张顾笙的考前密题，不知道用了多少本草稿纸，也不知道陆老师明里暗里提醒了她多少次。左右她的数学在四月初的月考中终于搭上了及格线。

        九十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陆林晚表示很欣慰，“再接再厉，争取下次过一百。”

        像是《西游记》里银角大王移来压孙悟空的三座大山，林羡鱼被压得“三尸神咋，七窍喷红”。她嘿嘿一笑，答，“我尽量。”

        课后，林羡鱼忙着纠错。邓百川拿着他一百四十加的数学试卷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林羡鱼瞄了一眼，凉凉地说：“玉皇大帝放屁。”

        “什么意思？”邓百川问，见林羡鱼不理他，他又扭头问顾笙，“顾笙，她什么意思？”

        顾笙眯着眼睛想了想，不确定的说：“神气？”

        邓百川把试卷往顾笙好笑桌上一拍，“就凭我这成绩，我不能神气？”

        顾笙微微一笑，“能。”

        又把试卷拍到林羡鱼眼前，没等他问话，她配合地点头，“能。”

        邓百川飘了，回头看了一眼顾笙，邓百川一把拿走他随便压在书下的试卷送到林羡鱼眼前，“来来，你再看看这张。”

        看着眼前红得晃眼的一百五，还有侧没顾笙的名字，林羡鱼不明所以的看向邓百川。

        拍了拍顾笙的试卷，邓百川说：“评价一下。”

        “棒？”林羡鱼回头看了看顾笙，不确定的答。

        “就，棒？”邓百川皱眉。

        “超棒！”竖起大拇指，林羡鱼身子划了半圆转向顾笙。

        “不是，”邓百川气急，“你用一个玉皇大帝放屁那样的评价。”

        “老龙王搬家。”扬了扬眉，林羡鱼悠悠的念到。

        “顾笙，这又是啥意思？”邓百川回头。

        顾笙好笑的看向林羡鱼，嘴上淡淡的说：“离海。”

        “离海？厉害？”明白过来，邓百川不乐意了，“凭什么！凭什么他是老龙王搬家我就是玉皇大帝放屁！”

        “我随便说的。”林羡鱼随口答。

        “凭什么你是老龙王搬家，我就只能是玉皇大帝放屁！”邓百川的矛头又指向顾笙。

        因为你臭显摆。顾笙想说，还没说出口。陈毅中的声音自门口传来，“什么老龙王什么玉皇大帝的？”

        邓百川赶紧摇头。

        陈毅中也没指望他能回答他，走上讲台开始发试卷，“林羡鱼。”

        林羡鱼心惊胆战的走上去，生怕他再给她来一句，“这怎么能错！”然而他微微一笑，“这次考得不错。”

        不错是有多不错，林羡鱼心想。定睛一看，试卷上的分和刚才晃到她眼的顾笙的数学成绩一模一样。

        “作文写得也不错。”陈毅中补充说。林羡鱼拿过试卷还没回头，陈毅中又发话了，“你把剩下的试卷发一下，我回一趟办公室。”

        就那么合上自己的试卷，林羡鱼站上了讲台，不出所料的，下面一张就是顾笙，也是满分。不是人啊，不是人，他怎么可以门门满分！羡慕的泪水从林羡鱼的嘴角流了下来。

        “顾笙。”林羡鱼一板一眼的念到。

        “郑曦。”

        “徐兆兴。”

        ……

        第一次英语满分的林羡鱼内心又开始躁动起来，她想做数学题啊。抓心挠肝的想。忍不住回头看向顾笙，不知道英语满分的他在做什么？

        刚一回头，直接碰上了顾笙看过来的目光，他拿出草稿纸龙飞凤舞的写了什么，竖起了给林羡鱼看得时候，林羡鱼赏了他一个白眼了。

        顾笙撇撇嘴，他这“好好听课”不是写得挺好的嘛！不过这几个感叹号好像有点丑。拿着笔开始修整，越描越黑，越描越粗，他干脆直接描成了心形。一连好几个心，才现出雏形，顾笙连忙胡乱摧毁。

        压制住做数学题念头的林羡鱼也正在试卷上写写画画，不过她正在默数学的各种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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