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诡计多端

在璃月港，提及“璃月七星”，无人不晓，无人不知。然而，要细数这七星之名，多数人仅能说出一两个。不过，不论是谁，凝光的名字必然在列，那位名为“天权星”的女子。
  当凝光步入万民堂，所有人的视线皆聚焦于她。她的美貌毋庸置疑，但人们看她的眼神不同于对待神鹤般的仙女，那是一种面对...一座大山的敬畏。
  “抱歉，各位，打扰了你们的用餐。”踏入门槛，凝光以温和而稳重的嗓音向宾客们致歉。
  “凝光大人，这是何故？”见状，香菱放下锅铲，疾步向她走去询问。
  “‘总务司’希望暂借万民堂一用，今晚的酒水食物由我买单，请各位移步。”凝光淡然一笑，对众人言道。清场，驱客，还替他们付账。若换作他人，这等霸道之举定会引来反对。但既然是“天权星”凝光开口，他们自然不会不识趣。
  璃月港中，天权至上。众所周知，凝光神通广大，与她为敌轻则破财，重则破产，这不是儿戏。
  “我们已用毕，走吧走吧。”
  “既然凝光大人有事，我们就不打搅了。”
  “小香菱，明天中午你还在吗？再尝尝你的水煮鱼。”
  仅十秒，宾客们如流水般离去，向香菱和凝光点头致意。很快，店内只剩一张桌旁尚有人。
  凝光步履优雅，朝那张桌走去。
  “凝光姐，排场好大呀。”自凝光进门，李漠尘的笑容未曾消失。
  二人以姐弟相称已久，心照不宣。凝光此举，李漠尘心知肚明。
  还说我呢，不是你把我姐引来这儿的吗？凝光挑眉，以眼神回应。
  嘿嘿，难得把鹤姐请到璃月港，你这位地头蛇当然得好好款待。李漠尘同样挑眉，以眼神回敬。
  “留云真君，不介意与我们同桌吧？”来到神鹤身旁，凝光露出职业性微笑，朝仙人点头示意。
  璃月港内无事能瞒过凝光，何况是留云借风真君来访的大事。得知此事，凝光决定亲自出面，款待神鹤。
  “哼……璃月七星，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就是这一代的天权吧。”神鹤见到凝光，面色不佳，语气冷淡。
  璃月的仙人对七星并无好感，而这代天权更是他们厌恶的一个。仙人讨厌凝光，因为她长袖善舞，言行不一，常视他人如棋子。
  “我知道留云真君不喜欢我们，但在漠尘面前，能否和睦相处？”
  “所以，这就是你的目的，从你知晓漠尘存在的那一刻起，你就利用他。”
  凝光想让李漠尘成为“仙人与人间的桥梁”。这点心思，神鹤岂能不知，否则岂不白活这些年。
  正因如此，神鹤不愿来璃月港，不愿让李漠尘被凝光进一步利用。只是这次醉酒，稀里糊涂被带来。
  “留云真君，能否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解释什么？解释你暗中策划阴谋的原因？”
  “我确实借助漠尘接近你们，但这并非阴谋，而是阳谋，我从不掩饰我的目的。”
  自认识李漠尘的第一天起，凝光就直言不讳。  “漠尘，我在利用你拉近与仙人的关系，你是否愿意与我这样工于心计的女人交往？”  在群玉阁的甲板上，凝光明确提出这个问题。
  李漠尘的回答简洁：“我亦如此。”
  一问一答间，姐弟关系建立。凝光需要李漠尘的仙人关系，利用他；而李漠尘需要凝光的人间关系，某种程度上，双方互利。
  毕竟在璃月，凝光的神通人脉是李漠尘最大的倚仗。两人各取所需，合作更为贴切。
  对于神鹤的指责，凝光不打算狡辩，只打算坦诚内心。
  “但你的确是个心思深沉，城府极深的人类。”
  “没错，但我并不认为这有何不妥。”
  “哼，暗中算计，诡计多端也是优点？”
  “当然，仙人拥有强大力量，无需权谋，但我们这些无力之人若不用智谋，如何生存？”
  凝光直视留云借风真君，语气坚定。
  ...（得王赵）因凝光言之有理，神鹤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多年前，挚友归终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她们漫步在琉璃百合盛开的田野，归终如是说：
  “与我们相比，普通人类微不足道，脆弱易碎。”
  “因脆弱，所以恐惧天灾人祸。”
  “因恐惧，所以努力变得聪明、狡猾，以自保。”
  “但这并不丢脸。老虎有虎的生活方式，狐狸有狐的生存之道。”
  “若强迫狐狸放弃偷鸡，去学老虎捕牛，这对狐狸不公平。”
  不知何时，归终的话语在神鹤的记忆中淡去。而今日，凝光的话语唤起了她久远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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