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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年少轻狂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那“感应水晶球”之上,这感应水晶球构造非常之奇特,可以通过感知修武者人体真元的单位浓度来感知修武者的基准武境实力,算是天域如今最为标准的武境是力量判定方式。

  渐渐,感应水晶球氤氲环绕,一道道来回穿梭,颜色不断在七个颜色间来回变换,最后竟是赫然停留在赤红阶段,犹如夕阳的红光散射八方而去。

  众位家族的族内也存在着同等标准规模的感应水晶球,他们眼见这赤红的颜色,深深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一时间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等到渐渐冷静之后,目光从那感应水晶球移向那一位气度非凡的少年。

  “剑者九段!”

  “居然是剑者九段!”

  “这小子,倒是让人惊奇!”

  “恐怕,连他父亲也没有想到。”

  原来,这种感应水晶球构造极其巧妙,如果武境实力在剑者以上,那么其非但颜色会发生变化,而且体积也会发生变化,而此时此刻虽然提及没有发生变化,但是那犹如烈焰的赤红之光,乃是剑者八段以上的标志。

  这一刻,场中大部分年轻人都惊讶了,甚至连那些见过大世面,经历过风云变幻的长者们,目光也在这一刻微微呆滞。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宁鸿远这个不过二十五岁的少年,武境实力竟然如此卓越非凡。

  这太让人意外了,这样的天分足可以排进一百年内的前十名!

  那些之前想要挑战宁鸿远的年轻一辈,这一刻也忽然感到后怕起来,眉目之间顿生后怯之色,他们原以为宁鸿远的实力不过剑者五段而已,而一个月过去,充其量不过剑者六七段,一个月的修行提升再怎么迅猛,也不可能连续提升如此之多。

  他们这些实力稍弱的年轻一辈,还指望能够在这个大会上击败宁鸿远而威名远扬,可如今宁鸿远的实力居然在剑者九段,已经临近于剑客境界。

  年仅二十五岁,便达到剑客九段的水准,这着实让人惊奇,纵然比起那些上古先贤还差了不少档次,但是这种天赋足可以在当今天域傲立群雄。

  “这宁鸿远区区二十五岁,竟然拥有如此天分!难不成他一个月之前突破武境乃是刻意为之?”

  “想那么多干嘛,之前宁义武不是说了吗?他儿子的确是突破武境失败,怎么可能是刻意为之?他宁鸿远有什么理由刻意为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他父亲丢脸,这有什么好处吗?对他宁鸿远又有什么好处吗?”

  “这倒也是!可是如此恐怖的修炼速度,该作何解释?”

  “依我看,宁鸿远背后必定有高人相助,才让他一个月的武境实力能够突破如此神速,也或许是他宁鸿远知耻而后勇!这种事情,历史上又不是没有发生过,知耻而后勇,反而能够大有成就,看好戏吧!”

  “会不会是宁义武为了达到效果,在那水晶球上面作假?”

  “愚蠢!如果宁义武真的为了造假,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他真的为了造假,大可以仅凭一张纸对外宣布他儿子突破武境成功,又何必这样大费周章?你想问题,也未免太简单了点儿!我看,这宁鸿远一定是背后有高人相助,那高人见其天赋非凡,便点化了他的真元之穴,以至于他拥有如此令人恐怖的修炼速度!”

  “齐兄所言不错,宁鸿远的武境实力绝不会造假,那水晶球每一个武宗就此一个,乃是先皇所铸,怎么可能造假?更何况,宁义武本是义薄云天之士,怎么可能在这些地方做手脚?最重要的是,如果宁家作假,到时候会有人去挑战他,他这样做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为什么当年我们没有那样的机缘?为什么我们不能被这世界的世外高人所赏识?难道宁鸿远真的比我们多了些什么吗?”

  “唉,罢了罢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我们这些人即便修炼再为刻苦,也抵不过宁鸿远那样的机缘吧!”

  “多说已是无用,不过,当年宁鸿远他哥哥可是二十三岁便突破了剑客境界,唉,这兄弟二人!”

  “宁义武福气真是好!”

  “这就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当年他立下那等盖世功勋,被最好的朋友背叛,以至于惨遭那先皇毒害,而现在上天终归让他拥有两位了不起的儿子,也算是对他曾经为我们天域立下盖世功勋的一种补偿吧!”

  各种各样的议论充斥在人群当中,有的对此充满怀疑,有的对此深信不疑。

  而此时此刻,最感到欣慰的,莫过于宁家人。

  坐在王座之上的宁义武,眼见四面八方的客人无不嗔目结舌,女孩无不捂嘴惊愕,随后将目光重新移向宁鸿远而去,率先豪情大笑道:“这小子,总算没给他老爹我丢脸了!”

  “想不到鸿远哥哥已经突破剑者九段,玉儿还以为他在剑者七段左右呢!真是太让我意外了!”坐在宁义武一旁的秦玉雪满目深情地望着宁鸿远,眨巴着如玉般的眸子,忍不住这般赞叹道。

  白诗音和宁可馨也在这一刻感到无比震惊,宁可馨更是朗声笑道:“这个小子这一次总归没有让我失望!”

  宁义武却是忽然轻轻喝了一口茶,脸色陡然之间变得无比严肃起来,道:“我们别高兴得太早了,接下来才是血雨腥风,这区区突破武境算得了什么真本事?实战,才是我等修武之人的根本,接下来才是他人生的转折点!”

  宁家人被宁义武这一番话,狠狠地浇了一番冷水,方才激动的心情瞬间转化成了对宁鸿远的担心。

  他们可不想宁鸿远在这一次大会上出现什么差错,之前被刺客暗杀而断腕,这一件事已经在她们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怎么可能再让宁鸿远受伤?

  “待会儿如果出现什么问题,你一定出面!”宁可馨这般担忧地面朝宁义武说道。

  “这一次,我不想出面!”宁义武果敢地这般回答道。

  “为什么?”宁可馨和白诗音竟是异口同声地这般反问道。

  宁义武轻轻放下了茶杯,叹了口气,道:“其一,这一件事乃是远儿树立威望的最佳时机,我已经给他提供了这么好的机会,如果局面稍微出现点失控,我就去帮他,他的颜面何存,我颜面何存?神剑宗的颜面何存?其二,如果真的出现不可控制的局面,我相信他身后那一位高人一定会出现,我宁家的武境血统我是知道的,与玉儿这样的“龙武血统”相差甚远,更何况之前我施展秘术检查过远儿的血脉,虽说武境血脉极佳,但是充其量也只能成为天域的天才,比起那些石碑上所记载的位面之子还是差了不少,怎么可能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从剑者四段突破到了剑者九段?若不是背后有高人相助,我宁义武怎么可能相信?”

  秦玉雪恍然大悟,纤细玉白的无名指轻轻上指,侧过脸望着宁义武,微微笑道:“义父是打算和这个老前辈见面?”

  宁义武侧过脸来,冲着秦玉雪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发梢,面目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慈爱,轻声道:“怎么,玉儿,你也认为远儿背后有高人相助?”

  秦玉雪也微微笑道:“当然了,请义父允许我说句实在话,鸿远哥哥属于后天天才,不是和我一样的先天天才,他是属于那种一旦武境力量完全觉醒之后,提升速度惊人的天才,而现阶段的鸿远哥哥,只有稳扎稳打,将基础功力修炼得炉火纯青,才能够达到那样的后天天才,可是现在鸿远哥哥仅仅一个月便从剑者四段突破到了剑者九段,足以证明他背后一定有一位高人帮助!”

  宁义武听了秦玉雪这般言辞之后,心中自是赞叹她的冰雪聪明,遂即抚摸着下颚,爽朗大笑道:“那么你觉着这一位高人,他会不会帮助我宁家呢?”

  秦玉雪叹了口气,双眸依旧深情地凝视着“神剑坛”中央的宁鸿远,随后将目光慢慢从宁鸿远身上移开,面朝宁义武道:“义父,这可就难说了!这一位高人如果想要帮助宁鸿远哥哥,本来应该事先通知义父才对,至少应该打个招呼,可是这一位高人一直没有出现,那就说明他应该不太想要被人所知!”

  宁义武狠狠锤了锤桌子,叹了口气道:“他这是看不起我宁义武吗?为什么!哼!这些其他武境位面的高人,就这么不喜欢与我们打交道!”

  秦玉雪急忙稽首相拜:“义父息怒,事情绝不是这样,这武境世界有许多超凡脱俗的高人一心一意潜修武境,不喜欢卷入纷争之中而打扰他们的清修,可是义父的身份却是必须要身陷乱世囹圄,我想这或许就是这一位老前辈不愿出面见您的原因所在了!当年义父不是也不愿意再为我们天域的文化传承继续奋斗下去吗?”

  宁义武若有所思,道:“那他是否是你们六道仙宫的人?”

  周围几位贵族夫人听了这一席对话,却也没有感到匪夷所思,脸色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

  原来,秦玉雪背后拥有强大的背景实力,在神剑宗内早已不是秘密,因为天域的石碑上曾经说过“坚守你们的道义,神会眷顾你们的!”,这也是为什么诸如白夫人,宁夫人,青龙夫人这样的贵族女子,始终坚守道义的原因,而且那石碑上也说过:“如果你们不自己拯救自己,神也无能为力!”,这就是为什么天域之人除了坚守道义,还要自强不息的重要原因。

  这些有志之士,也相当明白,一个民族光靠信仰神,天天祭奠神,而不进行自我救赎,是靠不住的,最后便会所有人都跪下来祈祷,当然,这种高境界的思想,也只会存在于诸如眼前这些有志之士脑中。

  这就是精英意识与民众意识的区别,精英意识往往会考虑国家民族的长远发展,但是民众意识只能考虑到一时的自身利益与欲望,没有精英意识的民族是没有脊梁的,当年先皇之所以一败涂地,其中原因就是不相信精英意识形态,让人民沉醉在自我放纵的狂欢之中,结果社会资源被榨干,这些普通民众便又反过来痛骂先皇不负责任。

  历史就是这样,精英意识与民众意识不断发生激烈的碰撞,而精英意识往往有一个很大的特点,那就是一旦他们出现错误,他们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例如宁义武与诸葛龙;而普通民众绝不会如此,他们一旦遭遇社会逆流,只会怨天尤人,抱怨社会不公,却又想不出解决的办法,然后怨气慢慢变成戾气,戾气在慢慢懒惰的代价,勇敢的人成为流寇,怯弱的人成为小市民,更加怯弱的人便天天渴望神来拯救他们。

  历史是民众自己选择的,而精英意识只不过希望民众能够做出更符合长远国家利益的选择,可是民众就是不听,宁义武当年也只能听之任之,诸葛龙也只能随他们去狂欢,去放纵,等到他们幡然悔悟的时候,再来收拾局面。

  天域之人由于长时间与四周蛮夷打仗,守卫文化,其中的精英意识者早已锻炼出来了血性,所以他们即便深知这个世界拥有神保护,他们也不会完全寄希望于神,就好比这些贵族夫人即便知晓秦玉雪是神之女,也不会说就将秦玉雪视为父母一般的存在,也不可能说“求求你,救救我们这个民族”这样的话的,如果秦玉雪不听话,白夫人和宁夫人还是会教训她的,例如秦玉雪刚来的时候,吃不惯宁家的粗茶淡饭,赌气不吃,就被宁夫人当头痛批:“你吃不惯,我没办法,  我们宁家就是这样以简约朴素为做人之本,我不相信那后武境文明的女神的女儿,居然还对饭菜挑剔!你如果将此事告到你母亲那里,反正我是知道的,你母亲绝对会同骂你一顿,而且还会更加恭敬地对待我们,如果她老人家不是这样的六道宫主,包庇你而斥责我们,那我们就是奴隶,那还不如让她将我们杀了算了。”,一席话说得秦玉雪满脸通红,只好承认错误。

  这也是天域文化精英意识的独特之处,相信神,敬仰神,但是不盲目崇拜神,至于为什么产生了这种文化结构心理,除了是六道仙宫的故意引导之外,例如那些石碑上所记载的文字所阐释的道理是站在文化延续的角度,“如果你们自己不拯救自己,神也无能为力”,这一句话就是要让天域人自己拯救自己,不要盲目依靠神,除此之外,也是当年绝对独裁帝国“新月帝国”用这种思想来麻痹民众,奴隶民众,造成民众痛不欲生,让天域的有志之士不再轻易相信神学的洗脑,久而久之便养成这种相信,敬仰,但不盲从的神之意识形态。

  归根结底,还是那句话,民族的血性,否则这个民族何以延续八千年?所以,这些真正的贵族夫人她们不会颠倒长幼之序,将秦玉雪视为女神,只是将她视为一位可爱聪明的女儿。

  这时,场面一度沸腾起来,秦玉雪乘着这个机会,也开始与义父进行交谈,接着刚才的问题回答道:“守卫我们整个宇宙文化秩序延续的仙宫有很多,毕竟义父深知这茫茫宇宙浩瀚无穷,其中奥秘无穷无尽,所以,玉儿也不太清楚这老人家究竟来自何方,而且我母亲也未曾和我说过,当时我毕竟年龄太小,也听不懂。”

  宁义武道:“原来是这样!那么这前辈可不可能是利用我远儿来达到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秦玉雪道:“不会,我坚信宁鸿远哥哥绝对不是那么轻易好骗的人,如果这个人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么我猜想以鸿远哥哥的血性,他宁愿死也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来与其妥协,应该来说这老前辈是个好人!”

  宁义武刹那之间恍然大悟,自责自己方才的失态,叹道:“唉,玉儿,你说得极是,我刚才有些失态了,看来那一名前辈定然是一位隐修之人!接下来的局面,就让宁鸿远一个人单独掌控吧,他作为我宁义武的儿子,就应该接受这样的考验!”

  宁义武说完之后,满目期待地望向神剑坛中央的宁鸿远,心道:“远儿,不要让爹失望!今后你是要做大事的人,能不能够在这么多陌生人面前掌控局面,这就是你的本事!”

  此时此刻站在神剑坛中央的宁鸿远成功展示了自己的武境实力之后,眼观八方,耳听六路,现在,他已经在这两万人面前,彰显了自己真实的武境实力,自然清楚这将会带来怎样的议论。

  他从这些人的目光中看出了质疑,猜测,仿佛瞧不出一丝一毫的认可。

  宁鸿远心中冷笑一声,心道:“看来,我宁鸿远的名声真的是很坏啊,正如魔尊所言,舆论永远掌控在世家豪门手中,我却又天生厌烦与这些世家豪门打交道,不臭名昭著都不行啊!想一想,这些年我问心无愧,修炼的同时,常常也如同父亲年少那般乐善好施,喜欢救济他人!可是我却厌烦那些所谓名人的盛宴邀请,这或许就是他们此番对我的实力不认可的原因所在了吧!”

  “不过想想也无所谓,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被舆论所左右,这数万人之中但凡有一人能够认可我,倒也是值得的!我向来孤傲,但是却不狂妄,自从我告别飞鹰走兽之后,我历来喜欢与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穷人打交道,也不愿意与沽名钓誉的世家子弟同行!这样的做法,却引来这样的局面,他们现在不太认可我,也是正常的。”

  宁鸿远计定之后,在听闻了这些外来嘉宾的议论纷纷之后,转着身子向这些客人做了谢意,随后学着父亲之前那雄厚的“狮吼功”,双手拜谢道:“各位武境前辈,如果对我宁鸿远这一次武境测试仍有异议,可下台来与晚辈过招论真假,大可不必这样用怀疑和揣测的眼光望着我!我突破剑者九段,就是剑者九段,为何还要质疑呢?难道这就是各位长辈的风度吗?”

  听得此言,众位英雄好汉大惊失色。

  坐在贵宾区中央的宁义武听闻自家儿子这番言辞,不禁朗声一笑:“这孩子,说话还是这样的傲骨逼人!哈哈哈,不过有我当年的风采,可惜了,这样傲骨的岁月回不去了!”

  秦玉雪腼腆地回答道:“义父,鸿远哥哥说得又没有错,义父未免也太小心翼翼了些,鸿远哥哥突破武境本就是一件极为真实的事情,可是这些客人的言辞中大部分都是怀疑,揣测,甚至是觉着义父在那水晶球上造了假,这样一来义父的威严何在?鸿远哥哥再不站出来说几句,这样的议论必将继续下去,这不是义父想要看到的结果!”

  宁义武轻轻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长天一叹,道:“玉儿,我的苦心你有所不知啊,对于我个人而言,比我年长之人,除了这世上三个人能让我刮目相看之外,有谁能够入我的视野?在场这些客人除了那夏侯家族之外,我岂能真正看得起一个家族?可是为了我神剑宗的千千万万子民,我不得不降低我做人的傲气,凭借真情实意去打动他们,现在我神剑宗内忧外困,我再如同你鸿远哥哥那般傲气,我举办这个盛会的目的何在?你的鸿远哥哥一上台,就将我之前精心凝聚的人心弄得个这般样子!他难道不可以通过幽默的办法来化解这种怀疑,难道非得说这些话来彰显自己的才华吗?傲骨之人可能在一方面能够有所成就,但是想要成就大事,这种性格是要不得的。”

  秦玉雪听完这一句话,刹那之间恍然大悟,尤其是那最后一句的“幽默”二字,让他更是对义父佩服的五体投地,点了点头,道:“义父说得极是!鸿远哥哥还是太过于年轻了!”

  宁义武着实叹了口气,目光集中在宁鸿远的北京至上,道:“什么叫做得人心?我看他还真是不太明白,每当我问他我们宁家应该如何得天下,他总是说得人心者,得天下,总是让我无休止的去开仓救济,去帮助穷弱,这样做就真的能够得天下吗,现在这样的时代,舆论和资本完全掌控在世族手里,不是你宁鸿远哥哥想象得那么简单!靠你鸿远哥哥的天真想法,我能得天下吗?能吗!”

  秦玉雪只好叹了口气,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这才摇了摇头,道:“不能!”

  宁义武欣然点头:“不过,你的鸿远哥哥还是成长了不少,说话的风格已经有了我几分神韵,只不过他缺少一点主宰全场的幽默感,说话太过于硬板!看他接下来有什么表现吧!”

  正如宁义武所言,宁鸿远的确是太年轻了些。

  宁鸿远刚刚说完这话,之前被宁义武凝聚起来的气氛,一瞬间变得冰冷起来,毕竟,这些都是与神剑宗没有产生利益共同体的外来客人,他们听得这种傲骨的话,心中当然是不满意的,一时间相互之间窃窃私语,甚至有的认为宁鸿远不配成为宁义武的儿子,怎么如此不懂规矩?你再武境实力超凡,那也是晚辈后生,怎可说得这样以下犯上的话?

  不过,纵使宁鸿远话说得不中听,但是他的绝对实力让所有人都大为震惊,一席闲言碎语说完之后,场内这些人竟是忽然之间安静了下来,可是没有一人敢上台挑战宁鸿远,毕竟那是二十五岁就突破剑者九段的超凡实力。

  宁鸿远这时候也发现了刚才自己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不太得体,此时见场内的气氛瞬间冰冷了起来,也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思虑良久之后,决心当着数万人的面承认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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