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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世界的故事(30)


  寒风夹杂着雪花,肆意的刮着这片已经被冰雪覆盖了无数岁月的天地,目力所能及的地方都是一片雪白色的冰雪以及冰雪造成的一些阴影,天地寡淡的让人愿意将一切负面情绪都与它关联起来并一并宣泄出来,同时却也宽阔的让人心中豪气顿生,便是千万人吾往矣。

  一道灰色的影子划拨了这片素裹的大地,它在这片雪地中急速前进,身后留下的脚印不过片刻间便被新的雪花填满。

  正是寻找孟尔多的苏杭,他已经在这片雪国中追踪了近六个时辰,已经隐隐感觉真气有些难以为继,而且之前留下的追踪阵势的气息也变得有些艰涩隐晦,甚至有两次追错了方向,否则也不至于到现在为止没有找到失去妖气的孟尔多。

  在离苏杭大概十里地的一个地方,伴随着一声如同玻璃碎裂的声音,一片空间出现扭曲。而后一道着着绿衫的清纯女子出现凭空出现,眉头紧皱。

  按常理来说,这样冰天雪地的地方出现一名女子,当然是清丽脱俗的,冷若冰霜的的画中女子。然而并不是,少女扎着马尾辫,面庞青稚纯洁。脸上的婴儿肥,更是增添了几分可爱,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捏一捏。

  仿若黑水城中的寻常富贵人家小姐的清纯女孩出现在万里冰封的雪原,弱风拂柳的身姿,总是会容易激起人们的保护**的。

  能够独闯南方万里冰原的人,无论是怎么样气质柔弱的人终究都不会是任人拿捏的。少女正是离队的娇气,在这万里冰原寻人绝对不会比大海捞针会轻松分毫,但姑娘却是豪不犹豫的来了,想来便是有足够的依仗。

  娇气深皱着眉头,眼中星辰转换,有如有天道在其中沉沦。不过片刻之后便还于暗淡,隐有失落。

  “多多,我看不懂他,姥姥应该能看穿他,却不愿意看,如今我却是连寻他都做不到!”

  少女身旁空无一人,听上去去也绝不是自言自语的排遣,那么此时便是有可以听懂她说话的东西了吧。

  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但少女的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喜色,随着一阵夹着冰雪的风吹过,这片雪原便失去了少女娇气的踪迹,唯有那不足半寸的浅浅足迹便是证明曾有芳踪,但也不过片刻,一切都缥缈无踪。

  历史说这片冰雪国度已经在这片叫做神弃大陆的地方吹拂了近万载载岁月,传说跨过这片冰雪那里有一道天地伟力形成的屏障,屏障背后有一片叫做神域的地方,那里水草丰美,仅是呼吸到那里的空气便是有机会成神了。

  在学院藏书阁最深处的一个角落里,那里有几本残破得不再可以经历哪怕一次完整阅读的书,如同那让人觉得随时会入土的守馆老人一般。

  本该越是神秘的东西,越是容易激起人们去把它揭开的**。越是平淡便是最大的不平凡,能够进入学院藏书阁的最深处的书又怎能是如同破街旁落拓老人的那几本残籍。

  自见到那几本仿若是冷眼旁观了这个世界无数个岁月的旧籍,苏杭就在试图去翻开他们,然而不过两步的距离,却是怎么都跨不过去,无论是跑也罢,调也罢,在这里废了四十多个白天黑夜,仍旧是跨不过去。

  直到有一日,那全身都弥漫着腐朽气息的收割人出现在他的身后,摇了摇头,道了一身痴儿。

  “万里山川,千载悠悠岁月,如何能独自徒步而过,唯心而已!”

  苏杭知道这是老人对自己的指导,却是不明白的作何解,便在原地盘膝坐下苦思。

  这一坐便是三日岁月,苏杭未曾起过身,甚至连眼睛都未曾闭过。本该清秀文静的脸庞还未来得及长出胡须在这三日里却是如同走过了数个春夏秋冬,已然是虬髯满面,可以是一名快意恩仇的侠客,也仿若马革裹尸的战将,却也绝对不应该是一个年方十五的学院学生。

  “哈哈哈!”

  三十六个时辰,便是一毫都未曾差过,苏杭长身而起,三日都没有闭上的双眸竟是没有丝毫的疲惫,反倒是隐有无数的神采飞扬。长笑过后,苏杭便闭上了眼睛,满布的血丝被淹没在快速接近的眼帘之后,就在双眼完全闭上的前一刻,少年眼中仿佛看到了历史的沉浮。

  一步跨出,没有任何不合常理的事情出现,只是寻常跨出一步,但这一步却是让苏杭用手摸到了之前四十几个日夜只能用眼睛看着的旧籍前。

  旧籍的材质有些奇特,非纸非帛,倒像是什么生物的皮革,也许是由于材质的大小限定,不能完整的每一张都切到恰到好处的大小,反倒是留下了本该该是的边缘模样,书虽然绝对有漫长的历史沉淀,但是绝对不破,破只是隔着两步远看到皮革本该的边缘,认为是无数次的翻阅造成的。

  在那本书里是这样说的,这片大陆所有人的祖先都来自那片万里冰原背后的神域,在数千年前,先民们在那片叫做神域的地方安居乐业。

  直到一群自称天玄佚名的人闯进了那片天赐的肥美大地,一切都悄然的变了,他们男的俊美强健,女子则完美的让所有雄性都无法抗拒,他们不仅生得漂亮,本身也强大无匹,于是先民们习惯性的称他们为“神”!

  神这种东西,如果稀少便是信仰,便是图腾!相对于这群完美的男女,先民们如同蝼蚁般弱小,先民们不知道他们自何处而来,究竟该是要怎样神奇的土地上才能孕育出这样堪称完美的群体,而且还这么庞大的基数!

  是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群号称天玄佚名的群体越来越大,不知道他们来自何处,但他们的强大却是先民们怎样都不可企及的,伴随的强大力量的便是强权,先民们也从信徒成了奴隶!

  由力量带来的阶级差异终究是爆发了,几位即便是在神族中地位都极高的强者后代死在了先民的手中。

  自那日起,先民们便被称作“魔”!

  他们无力抗拒这个头衔,便成了魔。魔当然是肮脏邪恶的,于是他们被赶到了这片危机四伏的大陆,并给这片大陆起了名字“神弃”!

  苏杭站在一座雪上之巅,单刀出鞘,在他的对面有一头左前腿腋下有一道伤痕的孟尔多。苏杭目光未曾盯着孟尔多,反倒是越过孟尔多望向那看不到尽头的雪原深处,哪里应该有一道屏障,屏障后面有一个叫做神域的地方,那里也叫故乡!

  孟尔多这次没有再逃了,如果和眼前的少年只是循着气机相互寻找和躲避,尚还有转圜的余地。如今已是照面,便是再无幸理,再逃不过是把后背让给对方。

  孟尔多未曾想到这个少年郎会有这样的毅力,竟是追了整整十个时辰!

  “少年郎,放我离去,百里地后送你一场造化!”

  “你会说话?!”

  孟尔多是一种等级极地的生物,性格较温驯,本身实力也就尚可,否者无论学院怎么样疯狂也不至于让一个平均年龄不到十七岁的学员队伍闯进这片雪原取回它们的肝胆作为它们的毕业测试。

  “在这片寂寥的雪原生活了近千载岁月,前八百年混混沌沌,再一百五十年多兰朵智如孩童,浑浑噩噩,也就近二十几载寻得真我,算是活过了,却不知能活多久了”

  “我需要一副孟尔多的肝胆,抱歉了”

  语毕,苏杭的身影在雪原上快速闪烁,以孟尔多为中心,方圆越十里,苏杭的身影若影若现,此时如果有人可以在高处俯瞰的话,正好可以看清苏杭那似乎杂乱无章的身影却是按照九宫在走。

  每出现在一个地方,便留下一地符文,待苏杭的身影在雪原上完全清晰起来是,一道九宫阵势冲天而起。颇为宏观庞大,而辛苦布下阵势的苏杭也有些气喘。

  “你的九宫大阵,竟然不仅仅是为了困住我!为什么?”

  “作为初启多兰朵智的妖兽,你是不是懂得过多了一些呢?”

  “嘿嘿有意思了!”

  也不再多言,孟尔多仰天嘶吼,惊起一滩风雪,却是迷了对阵少年的眼。

  长刀划破冰雪切割在本该孟尔多左前腿的地方,那里本该就有道伤口。然而只有利刃斩破空气的声音,孟尔多已经失去了身影。不及细想,苏杭的长刀护在了身后,一声刀鸣,少年借势转过了身。面前有一只体型迷你很多的孟尔多,也就寻常狮子的大小,孟尔多右前腿腋下有伤。

  苏杭瞳孔微缩,可以改变体型,便不再是兽,而是妖了!

  “神道莽莽,妖道苍黄。北取阎罗”

  苏杭长刀插在雪地,口中颂着真经,双手结印真好迎上孟尔多一扑过后的一记鞭尾。本该快若闪电的孟尔多在挨了这记手印后竟是身形变得迟滞起来,恍若闪电的身影如今也只能像普通野兽一般扑腾。

  眼中寒芒闪过,苏杭长刀已经入手,呼啸中追上孟尔多,砍在其的颈项上,溅起几朵火星。连着三刀,皆力天道沉,却也只是溅起了更多的火星,再无其他建树。

  苏杭嘴角牵出一个邪魅的角度,长刀上隐有金光闪过,而后竟是切入孟尔多后脑。

  “吼!”

  孟尔多临死前的嘶吼,充满着愤怒和不甘,卷起风雪,腾上了空中,也不知是迷了谁的眼。

  苏杭从风雪中走出,每多走一步,九宫阵势便失去一环,待八十一步走完,九宫阵势已消失无踪。场中还留下一具被冰雪半掩着的孟尔多尸体,苏杭手中除了长刀以外还有一副仿若金石做成的肝胆。

  自此苏杭的雪原之行便是该了了,但他却是没有回头,而是向雪原更深处走去,倒像是一个踏春的旅人

  待苏杭离开后,这片雪原便又回到了本该的模样,除了那具胸口豁开一条口子的孟尔多尸体便是没有任何变化。

  片刻后,寒风扬起孟尔多的毛发,显得异常的萧索。同时也带来一袭绿衫的影子,清纯干净的脸庞与这片寒风萧索的地方格格不入。

  “多多,你有看到他怎么出手的吗?”

  这附近没有任何大战的痕迹,战斗很明显是在短时间内结束的,周围虽然还残留着阵势的。但绝不会有人会在这样一个地方战斗还布下一个加固的阵势,那么他在这里费劲心机的布下阵势究竟是要掩盖什么呢?要知道孟尔多即便是失去妖气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多一分真气便是多了一分生机。

  一只遍布暗纹的类豹生物,从雪中钻了出来,在娇气的腿上蹭了蹭。口中呜咽,眼中狠狠的盯着苏杭离开的方向,似乎心有不甘。

  娇气轻轻一笑,虽不能颠倒众生,也不能倾国倾城,却也算独具一番风格。如果是在黑水城最繁华的大街上这样笑起来,怕是所有看到这个笑容的人都会认为是恰好笑给自己看的。

  蹲下身子摸摸小兽的头颅,换来几声眯眼的呼噜。小兽也就比寻常家猫大上一些,看上去稀疏平常,但若认真去看的话,却又是若隐若现,看不真切。具备这种特性的,便只有暗影豹猫了,虽不入神兽序列,也是差不多的稀罕生物了。豹猫天生隐匿能力几乎无可出其右者,再加上速度惊人,即便是知道豹猫并不是如何的稀少,却也是难以见到有人豢养。

  “多多,不用那么激动,我们也不是仇人,既然他已经拿到孟尔多的肝胆,我们就去途中等他吧!”

  娇气在离开时顺便也带走了那具没了肝胆的尸体,一人一兽离开后,这里边恢复了往昔的寂寥。

  苏杭,静静的在雪原上行走着,没有动用任何的真气和轻身功法,如同一个常人一般在雪地上,一步一步前行。一脚下去,正好及膝,这里离当初取孟尔多肝胆的地方约莫有五十里地,也不知这么长的距离,他是否都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这个地方已经超出了,学院划出的考核安全区域,在离开学院前,导师有明确说明这个地方,切莫随意进入,否则九死一生!

  此地寂静的看不到任何的除苏杭以外的生物,除了偶尔风吼,这里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也不知曾经误闯这里的考核队伍是怎样在这里全军覆没的。

  苏杭想回头看看,这里太静了,连风雪声都已经退下了。

  “别回头!往前走!”

  “那我怎么回去?”

  “到了该回头的地方,自然可以回头!”

  “我不相信你!”

  “你只能相信我!”

  也不知道是在和谁对话,苏杭仍旧埋头向前走着,一步一个脚印,没有回头。不知道是听从了那道身影的话,还是只是出于对危险的直觉,无论怎样,他没有回头。

  “到了!”

  “到了?”

  苏杭开始打量四周,不知是否因为是入夜了,雪显得有些暗沉,不似冰雪该有的白皙透彻,甚至还隐隐泛着一丝暗红,黑中泛红,妖异的让人脊背生寒。这片冰原无论有多少的传说和可怖的东西,但终究是有黑夜白天的。但无论是怎样的黑夜也也无法让冰雪染上黑色,而那丝血色却也不是来自天空的倒印,此时的天空灰暗,似乎是在酝酿着一场肆无忌惮的冰雪。

  “震位五步,离位九丈,而后闭眼天乾一步。”

  苏杭依言而行,风雪声重回耳中。不知是此前进入了一片空间还是此时方进入一片空间。光明重归眼眸,冰雪依旧雪白,寒风仍旧不知疲倦的刮着这片大地,时不时卷起几片雪花,依旧萧索的模样,似乎之前看到的不过是神经紧绷的后遗症,但苏杭知道并不是,尤其是现在突兀矗立在这片人迹罕至的黑土之上的那套混沌支甲。

  混沌支甲为全身铠,甚至面部也有也有铁面覆盖。膝部和肘部均有寒冷的铁刺肆意的向世人宣誓着它的冰冷残酷,铁刺尖上泛着光芒,似乎还有一滴尚未干涸的血液即将跌落。

  “它就是我答应你的好处”

  苏杭看着眼前的混沌支甲,此物绝对拥有漫长的历史岁月,给人的感觉竟是彷如活物一般。静静的待在那里,竟是给人以莫大的压力。仿佛有无数的怨气环绕在混沌支甲上来回翻飞,便是这等气势便知绝非凡物,在这个实力为王的世界,无论是出于**还是抱负,这样一个看上去助力无限的无主之物,都会忍不住据为己有的。

  苏杭深深的看着混沌支甲,没有上前,眼神失焦,也不知是思绪飘到了哪里。

  不久前,最多也就四个时辰之前,他把孟尔多毙于刀下,更久一点,他在战场四周布下了一个遮掩气机和视线的九宫阵势。一切都太过反常了,为什么要在这样一场战斗之前耗费心机去布下一个除了遮掩气机和迷幻以外没有其他功能的九宫大阵。因为在长刀出手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双眼睛的窥探,虽然感觉不到任何的恶意,但小心总是没错的。

  布下九宫大阵,如果对方够强,那就阵势就是摆设,但这是一个态度,无论怎样,这样的强者凭自己是没办法蒙蔽的。如果只是比自己高出一线或者是还不如自己的,那么这个阵势就可以完全隔绝它的视线,无论它是否有敌意,知道得少一些,于己于人都有好处。凭借直觉,暗中窥探的人应该是自己的队友,有那么一刻脑中浮现了不怕死那张漂亮的脸庞,目光虽然隐晦,但找到之后那股肆无忌惮确实可以感觉到的。

  “你不想死?”

  场中只有苏杭和孟尔多,那么对话的就只能是孟尔多,苏杭刚刚和孟尔多对了一刀,突兀变小的孟尔多瞒过了苏杭的刀,却是让他的心变得透彻一些了。

  双手结印,一掌迎上鞭尾,便是一道神念传近了孟尔多的脑海。

  “命,你觉得值多少?”

  “我既已成妖,这个够吗?”

  “我不信你!”

  “如何能信?鱼死网破?”、

  “鱼会死,网不会破!”

  “说出来!”

  “舍弃肉身,魂寄刀身。”

  “没得谈?”

  “没有!”

  一掌一问,一刀一答,火花四溅。有之一字刚落下,刀身有金光泛过,竟是切入孟尔多后颈,而后这场战斗便是结束了。苏杭取到了孟尔多的肝胆,也取得了一个秘密。

  经历数个时辰,那么眼前的混沌支甲就是这个秘密。

  世间万物皆有多兰朵,若机缘足够,或者活的够久,那么就会见到世间更多的风景,那么便是路边一颗顽石也是可以看懂天地真理,而后启多兰朵智,而后修天地大道,成神成魔或成仙。

  孟尔多虽天生便有妖气,切肉身强悍,但要让其成妖,不会比让黑水城城门卫养着的那头耷拉着的耳朵的土狗成妖容易多少。那么可以让其有机会偷得天机的机缘,便是最贴近天地大道的东西。寻常来说,得之便是一飞成天,有机会站在最高处看着这个世界,无论是是为这个世界谋取福祉,或是倾天地天道为一己私欲皆是可得。

  那么混沌支甲就在那里唾手可得,然而苏杭却是没有挪动一步,似是对那孑立于风雪之中的至宝无动于衷。

  “你可以去取来了,以后成神成佛,别忘了我!”

  声音中尽是落寞,正式是只剩下多兰朵魂的孟尔多,附身在苏杭的长刀上,金光隐现。声音中有些落寞,像是什么宝贵的东西被抢走的无可奈何。

  “你不是孟尔多吧!”

  “你什么意思?”

  “或者我换个说法,你到底是谁?”

  “孟尔多啊!一只机缘巧合成妖的孟尔多!”

  “哎那副混沌支甲上有你的气息,反倒是这幅肝胆上没有你的气息,你要明白你现在寄生于我的长刀上,而长刀是我自小就随身的。”

  “好吧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但我希望活下去”

  大约是前年前我从这片雪原上醒来,忘记了自己是谁,有怎样的经历。附身与这幅甲胃,混沌支甲中怨气横生,他们在啃啮这我的多兰朵魂,我就要死去,彻底的消失。这不是我愿意的,虽然我残缺的记忆,但我记得我已经死过一次。在一场暴雨中死去,那是一场看不到希望的大混战,死之前应该便是穿着这件混沌支甲,死前的执念是不要死,还像有什么要去看看的。

  但怨气啃食这最后的执念,想来这些怨气都是死在生前的我手上。就在这最后的一丝执念即将消失于天地之间的时候,一头孟尔多来到了混沌支甲旁,最后便委身于这头畜生的脑内。由于实在过于虚弱,便陷入沉睡,知道被你们围住那天,方才醒过来。

  “我如此苟延残喘,便是为了了却死前的执念”

  “你似乎不仅仅是为了所谓的执念,你刚刚可是想让我死啊!这混沌支甲中怨气,几遍是我们整个历练队伍在这里,也就不过落一个全军覆没”

  “我也没有必要对你安好心,你又何曾对我有过好心?”

  “嘿嘿那我们耗着?”

  苏杭嘴角勾起一丝向上的角度,说不尽的讥诮,混沌支甲泛着乌光,其间有血光隐现,铁面上瞳孔的位置有红光隐现,却是没有其他异动。同时苏杭的长刀上金光也在闪烁,明暗交错。

  “我可以助你取得混沌支甲,但我又一个要求,让我成为混沌支甲的器魂,混沌支甲不灭,无论落入谁的手中,便是有机会了却执念的。”

  “我得混沌支甲,你成器魂,不过不是混沌支甲的器魂而是你现在栖身的长刀”

  “你的长刀材料太过普通,不足以经历大世的沉浮。”

  “由不得你!”

  苏杭将长刀插在身前的雪地上,双手结印,口中有繁复昂杂的音节响起。刀身金光快速的闪烁,苏杭不予理会,一指点在护手上。金光尽皆隐去,长刀朴实无华,甚至在中段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

  “你没有选择了,现在已是我的刀魂,你现在要么助我取得混沌支甲,要么我回去后炼化你的执念!”

  “护心镜下三寸的位置有个缺口,将长刀插入,待黑气溢出,快速拿走混沌支甲,然后用你最快的速度遁去,千万不要回头!能不能活下来,全看你的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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