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九十三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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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书辞有些疑惑,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化神道。
“化神道是什么?”谢书辞不解地问。
柳大壮同样疑惑,“我怎么没听说过?”
楚归意解释道:“化神道是世间最难修成的一个道。”
“难道修成了就跟天道一样?”谢书辞诧异地说。
司空信神色凝重,说:“并非如此,化神道可以说是世间万千道中最接近天道的一个道,但与天道还是有着云泥之别。”
“那他们修的是什么?”
“他们修的是人间自然。”
“人间自然?”谢书辞疑惑地喃喃道。
司空信摇头道:“我偶然听兄长提起过,却不知道其中真相。”
谢书辞又看向楚归意,后者无奈地说:“据我所知,从古至今修炼化神道的修士少之又少,能够修成的更是凤毛麟角,在下也只是从古籍中了解过一些皮毛。”
般夏隐垂眸看向泛着金光的水面,神色呆怔,说:“小溪和我修的就是化神道。”
此话一出,众人惊讶不已,纷纷将目光投向般夏隐。
般夏隐回眸看向几人,“般夏一族,修的都是化神道。”
司空信大惊失色:“难道人间自然,指的就是山川大地?”
“不止如此,由天地所孕育的万物,除世间生灵以外,化神道皆可修。”
“小溪修成了水神……他难道就是大成的化神道?”谢书辞不可置信道。
般夏隐笑容苦涩,“是啊,我曾以为小溪不适合修道,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竟修成了化神道。倘若他愿意活下来,待飞升之后,便可化身水神,掌管一方水源,跳出轮回,永生不灭。”
“可是,辟邪因世间灾厄而生,从降世那一刻起,就是被天地法则驱逐的存在,他为何会修成化神道?”楚归意神色异常凝重,他有一种极其敏锐的直觉,般夏隐接下来的话,会让他们窥伺到天机。
般夏隐垂下长睫,嘴角挂着一抹嘲弄的笑,“辟邪的降生,只是为了承载世人的恶意,只是天道为世人的恶留下的一个借口。有多少人还记得,这世上,是先有灾厄,后有辟邪?”
这番话,对于苦修道法几十年的司空信和楚归意来说,拥有着极强的冲击力,他们脸色发白,迟迟说不出话来。
谢安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不无嘲弄,“世人用恶让辟邪降生,却责怪辟邪的降生带来了灾厄,反而将他视为灾厄。”
“那落惊羽和萧寻呢?他们为何降生?他们由十二只惊羽鸟伴生,他们的降生又有什么意义?”司空信怔怔地问。
落惊羽是七千年前由惊羽鸟伴生的天道圣子,而萧寻是七千年后由惊羽鸟伴生的天道圣子,倘若辟邪的降生是为了承载世人的恶意,那他们的降生又是因为什么?
般夏隐银色的眸子泛着些许碎光,充斥着淡淡的悲戚,“他们只是天道用来安抚世人的工具罢了。”
天道让辟邪来承载世人的恶,让圣子来承载世人的希望,想让他们各司其职,来维护世间的平衡。
他们一方只能是恶,一方只能是善。
只可惜,七千年前的落惊羽不愿意被天道掌控,遭天雷劈得神形俱灭尸骨无存;而七千年后的萧寻,修了世间最邪恶最无情的杀戮之道。
他们违抗了天道下达给他们的旨意,最终只有粉身碎骨神形俱灭这一条路。
听完般夏隐的话,司空信脸上褪去血色,喃喃道:“辟邪修成了化神道,萧寻……”
说到这里,他抬眸看向对面神色平静的谢安,心中竟然涌出一丝令人背脊发凉的恐惧,“却修成了杀戮道?”
楚归意也显得十分震惊,“本该是灾厄化身的辟邪,得道成神;本该是天道化身的萧寻,却选择成为灾厄?这……太令人匪夷所思。”
听了他们的话,谢书辞的心不知为何,猛地向下一坠。
他们逃离了天道为他们铺好的路,这是在明目张胆地和天命叫板啊!
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滴个乖乖!”柳大壮听后倒抽一口凉气,眼中竟闪烁着兴奋的色彩,“这几人竟然拥有如此这般的魄力,实在让人心生敬佩!”
楚闻风环抱着青龙偃月刀,赞同地点头,“着实令人佩服。”
其他几人:“……”
楚归意掩下心中的震惊,继续问道:“那前辈所说的轮回之阵,又是何物?”
般夏隐神色怔忡,“这是辟邪修成化神道后,自创的一道阵法。惊羽鸟象征着天道和因果循环,有一些人在死后会遭到天地驱逐,被打散魂魄,形成人间一道无形的风,吹过便了无踪迹。辟邪耗费数千年时间修成的这道阵法,则与天道完全相反,他需要献祭十二个被天道驱逐的生灵,重新组成十二只惊羽鸟,待阵法完成之日,会孕育出一本轮回册。”
“轮回册?!”众人惊叹不已。
般夏隐点头,说:“是。轮回册一旦现世,天地轮回将被一分为二,一半是由惊羽鸟掌控的普通人的轮回;另一半,则是由不被天道接纳的十二个祭品献祭得来的轮回册,来掌控世间被天地驱逐的魂魄的轮回。天命不愿渡的人,将由轮回册来渡。”
海面风平浪静,般夏隐的一番话却像是巨石一般,砸进了众人的心脏。
“辟邪竟然……”谢书辞整个人都懵了,他万万没想到,辟邪想要做的事,竟然是要硬生生地从天道手里分出一半权利?
他是因为什么?
谢书辞脑海中忽然闪过在落坊城时,那位说书先生说的话,他登时打了一个冷颤。
司空信两人也大惊失色,“他为何要这么做?!”
谢书辞和楚归意两人对视一眼,三人同时想到了落坊城中那位说书先生,异口同声道:“他要复活落惊羽!”
般夏隐一怔,“你们怎会知晓?”
“我们曾听一位神秘的说书先生提起过。”
司空信听后瞳孔放大,手脚冰凉,“他们说的是真的?”
般夏隐点头,“是。辟邪修炼这本轮回册,是为了复活落惊羽。”
耗费数千年的时光,修炼一道阵法,不惜与天道对抗,仅仅,是为了复活七千年前就已经魂飞魄散的落惊羽?
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司空信心中却有一个更大的震惊,他不由地将目光停在一言不发的谢安身上。
谢安神色淡淡,好像他们谈论的事与他毫无关系,可在场的众人里,只有司空信知道,天命有逆这件事,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
倘若辟邪是为了救落惊羽,那么萧寻呢?他是因为什么?因为自己?他想要轮回和永生?可是为什么呢?他一出生就可以获得轮回和永生,为什么要兜兜转转通过一本轮回册来让自己的永生?
司空信想不明白,看不透这个人。
可以说,这世上没有人可以看透萧寻究竟想做什么。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谢书辞的理解范围,他无法想象,且不敢相信,一个因世间灾厄降生的东西,为了救一个是天道化身的人,用了数千年的时间,来修炼这本轮回册,这太让人震惊了。
楚归意快速冷静下来,“这么说来,七千年前,落惊羽的确是为救辟邪而死?”
般夏隐颔首,“没错。当年众仙士利用落惊羽将辟邪骗到问鼎大会上,企图将他诛杀当场,那本是落惊羽百门之长的问鼎大会,他却耗尽全身功力,解开了辟邪的封印,自己却被天道劈得灰飞烟灭。”
楚归意脸色沉着,“难怪当年的问鼎大会,没有几位仙士长老活下来,恐怕都被解开封印后的辟邪杀了。”
“没错。”
短短一番话下来,其中的信息量太大了。谢书辞无法想象其中纠葛,柳大壮脑子不好使,两人早就听得云里雾里,没能把这些事串联起来,只是觉得太吓人了,太他妈吓人。
这种事从前和谢书辞距离十分遥远,是他中二时期也绝对不敢想象的事,又可怕又残忍,可是在这个世界,却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柳大壮估计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想了,直接问道:“那天道就不管管他?就任由他修炼出这本轮回册?”
谢书辞不知怎么的,脑子一抽,说:“天道只认结果,不论因果。”
般夏隐点头,“修炼轮回册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可是这个代价,恐怕只有轮回册现世的那一刻,世人才会知晓。”
谢书辞忽然大叫一声:“啊!”
众人侧目看去,谢安问道:“怎么?”
谢书辞神色难掩激动,说:“那修炼出了轮回册,小溪和其他几个被献祭的人是不是就可以活过来了?”
可是听了他的话,般夏隐的脸上没有露出丝毫高兴的色彩。
谢安身体一怔,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解释什么,却又觉得这个答案对谢书辞来说,未免太残忍了。
谢书辞发现他们的脸色并没有轻松几分,就连柳大壮和楚闻风都是一脸沉重的表情。
最终还是楚归意迟疑地开了口:“书辞,祭品是需要献出自己的魂魄。轮回册一旦现世,就代表他们的献祭成功了,他们……会是轮回册,唯一不能送入轮回的人。”
闻言,谢书辞身形一僵,表情瞬间冻结了下来。
什么啊……
这就是他们需要向辟邪付出的东西吗?
谢安抿紧薄唇,将谢书辞拉到自己身边来,“这是他们愿意付出的代价。”
可是……
谢书辞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知道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可是当轮回册现世后,世间生灵皆可进入轮回,却独独他们几人……
谢书辞是自私的,他有私心,比起让般夏溪他们献祭,他更希望被献祭的是那些真正十恶不赦的人,比如赫连家主、比如那些村民,可是为什么被献祭偏偏是谢书辞觉得不应该消失的几个人呢?
般夏隐看着谢书辞,仿佛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安慰道:“书辞,不用替小溪觉得可惜,也不要希望被献祭的不是他们。你知道吗,愿意被献祭的人,都不是真正的十恶不赦,他们只是阴差阳错之下,成为了被天道驱逐的人。而真正应该被驱逐的人,他们怎么会以自己消失为代价,答应辟邪的条件呢?”
他的话让谢书辞呆怔了。
是啊,除了这几个人,还会有谁愿意心甘情愿被献祭吗?
犬妖要让自己死去的族犬投胎成人;
赫连诸大概要让死在自己手里的人转世投胎;
楚夜照还给了仙人墓里被困的魂魄的自由;
许颐用自己的消失来弥补汤闲笑和自己过错;
般夏溪要带着那些人一起消失,让般夏一族重新投胎。
他们心中各有所求,所以和辟邪做了交易,成为祭品。
因为天道的只认结果不论因果,辟邪献祭了他们几个被天道驱逐的人,来修炼一本轮回册,将天地轮回一分为二,从天道手里抢出一半的权利。
这……居然让人觉得啼笑皆非。
谢书辞低下头去,心情十分复杂。
他分不清辟邪这么做,是对还是错,这本与他没有关系,可是为什么会接连将他牵扯到这些事情里面呢?
是冥冥之中的天意,还是有人在做背后的推手?
为什么呢?
犬妖……
犬妖曾经说辟邪能帮自己,为什么呢?
他有什么需要辟邪帮助的吗?
谢书辞心中有些迷茫,却又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前辈,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司空信抱拳问道。
般夏隐神色呆怔,他看向海面如同鳞片一样的水光,心中空落落的,是前所未有的迷惘。
“不知道,我好像,没什么地方可以去。”般夏隐喃喃道。
司空信道:“我等奉命下境追查天命有逆一事,前辈知悉内情,不如与我等一起回浮屠境?”
般夏隐回眸看着他,“你们,是要阻止辟邪吗?”
司空信抿唇,低头道:“轮回册现世,对修真界来说并非是一件好事,它会打破众生之间的平衡……”
没等他说完,般夏隐就移开了视线,“不必了,辟邪曾于我有恩,我不想妨碍他,也不想让小溪白白牺牲。而且,如果小溪没有献祭,我本打算求他救小溪一命,如果他不愿意,那么我就自己修炼出一本轮回册。”
司空信听后没有强求,点了点头,又看向谢书辞等人,“那几位……”
谢书辞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本事,什么平衡不平衡我也不知道。”
楚归意也道:“书辞说得对,我们就算知道,也根本做不了什么。”
柳大壮则叹了声气,“我倒还挺佩服他的。”
“你闭嘴。”司空信瞪了他一眼,这家伙难道就忘了他们下境来的目的吗?
司空信向几人委身,道:“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强求,是非对错尚且不论,在下亦只是听命行事。前辈,请打开识海,将困在里面的修士放出来吧。”
楚归意道:“我们身处淮州边境,四周没有陆地,还是不要在这里打开为妙。”
般夏隐道:“等船靠岸吧。”
司空信没再说什么,微微点头,“是。”
经此一行,又知道了这么多事,众人都有些累了,各自在船上找了个位置休息。
般夏隐静静坐在船头上,看着下方的水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司空信和柳大壮在甲板上休息,楚归意两人则和谢书辞一起在船舱内。
“你们跟那两人什么关系?”楚闻风坐在桌边,一脚踩在凳子上,状似漫不经心地说。
谢书辞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说:“萍水相逢的朋友呗,在天竺城认识的。”
楚归意笑了笑说:“你们看到惊羽花了?”
“看到了!”说起这个,谢书辞来了些精神。
“如何?喜欢吗?”
“好看,太好看!喜欢!”
谢安抿了抿唇,手盖在大王的脖子上,大王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生怕他手指一用力,把自己骨头都给捏碎了。
楚闻风问道:“跟他们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你审犯人呢?”谢书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楚闻风讪讪道:“爱说不说。”
“我就不说,再说了,管你啥事儿。”
楚闻风撇嘴,“我就是随口一问,没想知道。”
楚归意听后不由失笑,说:“闻风,你不是总念叨书辞说的那个游戏吗,不问问他?”
楚闻风脸一垮,“大师兄!我就是随口说说,一个破游戏我有什么好念叨的。”
“破游戏?你别不识好歹,在我老家,那可是一种风靡全国的游戏。”
楚闻风不以为意,“那就是小孩子才玩的。”
“诶,还真不是!”
楚归意听他们拌嘴,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他目光看向一旁的谢安,见他绷着唇线,不禁莞尔道:“谢小公子可是身体不适?为何脸色这般苍白?”
一听这话,谢书辞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了过去,“我看看?”
谢书辞不自觉地拧起眉头,捧起谢安的脸颊仔细看了看,脸色确实有些苍白,“不会是着凉了吧?哎!我忘了,水底湿气那么重,你怎么受得了呢?快,赶紧回床上躺着。”
“咳……”谢安闷咳一声,说:“无碍,我再陪你坐一会儿。”
“还坐什么坐啊?万一病情加重了怎么办?赶紧给我回去躺着!我陪你。”
谢安拉住他的手,“不着急,不再多聊一会儿?”
谢书辞:“……”
他动作顿了下来,狐疑地盯着小瞎子看了两眼,总感觉他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的?
楚闻风努嘴道:“你不是有药吗,给他吃一颗不就得了。”
楚归意漫不经心地看着两人,眼中有些揶揄的笑意,“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有些病,药不能医,需心来医。闻风,我们出去吧。”
楚闻风挑眉,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了下来。
两人离开船舱,关上了门。
谢书辞看着小瞎子,狐疑地问:“真着凉了?”
小瞎子不咸不淡道:“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啊,你演技太好了,我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那你就慢慢猜。”
谢书辞努嘴,得,差点忘了这是个祖宗,得哄着。
他拉起谢安的一只手,刚想往自己腿上放,后者就面不改色地抽了回去。
“干嘛呀,我又怎么惹你不开心了?”
谢书辞蹭了蹭他的肩膀,“你是不是不太喜欢归意?”
谢安不置可否地扬了下眉头。
谢书辞道:“可是他挺好的啊,对我挺好的,对你也挺好的,长得挺好看,身材也挺不错……”
话还没说完呢,就看到小瞎子的唇瓣紧紧绷成一条直线。
谢书辞忍不住发笑,心想你不也挺好拿捏的吗?
“嗷!”
下一刻,谢安忽然将手里的大王扔了出去,推开谢书辞转身走向了床榻。
谢书辞看着他的背影直想笑,但又怕真把人给惹急了,于是招呼大王去一边趴着,自己跟了上去。
小瞎子脱掉外衣,坐进床榻中,一脸不悦。
谢书辞随意蹬掉鞋子,脱掉上衣也爬了进去,“真生气了?”
谢安冷着脸,一言不发。
“哎呦,归意再好也没有你好啊,你看看你,生气都这么讨人喜欢,来,给哥哥亲一口!”
说完,谢书辞抱着他的脖子,吧唧亲了一口。
谢安皱着眉头,嫌恶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胡说什么。”
“没胡说啊。”谢书辞又凑上去亲了一口,他身体挂在谢安的脖子上,眯起眼睛看着他。
单纯看着小瞎子这张脸,谢书辞心情都好了许多,笑眯眯地说:“我家小瞎子最好了。”
谢安抿了抿唇,“你不会一直这么觉得。”
“为什么啊?”
谢安沉默一下,说:“你不了解我的过去,说不定,你不会喜欢过去的我。”
“我不用了解你的过去。”谢书辞道。
谢安把他的双手从自己肩膀上拉下来,一本正经地说:“如果,我的过去对你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的样子,你会怎么办?”
他的语气十分严肃,搞得谢书辞一颗心不上不下的。
谢书辞狐疑问道:“你不会……有婚约在身,然后还来勾搭我这个良家妇男吧?”
谢安:“……”
他捏了谢书辞一下,“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说得挺正经啊,只要你别告诉我,你家里还有个小娇妻在等你就行了,你要是敢欺骗我的感情,我就让大王咬死你!”
谢安无奈,“没有。”
“那我为什么不能接受你的过去?”谢书辞不解道。
谢安沉默片刻后,说:“我很坏。”
谢书辞无辜地说:“我看出来了,你确实很坏。”
谢安:“……”
“你很坏,然后呢?”谢书辞笑吟吟地看着他。
看他那样子,估计完全没把谢安的话当一回事儿。
谢安咬了咬牙,知道现在跟他说这些没用,但是警告道:“我很坏,你可以怕我,但是不能躲着我。”
谢书辞不以为意,“我为什么要怕你啊?你会伤害我吗?”
“不会。”
“那就对了,我现在连鬼都不怕了,我怕你一个瞎子干什么?”
谢安挑眉,“什么都不怕了?”
“是啊。”
“萧寻?”
“……”
谢书辞嘟囔道:“他不一样,反正如果有一天我死了,绝对是因为他。”
闻言,谢安身体一僵。
谢书辞感觉小瞎子有点不正常,他晃了晃身体,说:“你到底怎么了?别瞒着我啊警告你。”
谢安紧咬着牙关,仿佛他压在心中最不愿触及的事被提起,让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慌。
“靠!你不会……”
谢书辞话音未落,谢安忽然伸手按住他的后背,动作有些急切地堵住了他的唇齿。
他的动作十分强硬,攻城掠地一般,迫切地夺走属于谢书辞的气息。
片刻后,他喘着粗气松开谢书辞,额头相抵,沉声道:“不准怕我,不准离开我,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谢书辞被他亲到缺氧,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断断续续地说:
“我他妈觉得……你会淦死我。”
谢安:“?”
谢书辞翻了个白眼,“你不知道……这种台词……经常出现在强取豪夺的剧情里面吗?”
谢安:“……”
“明明是个小废物,就别瞎说话了。”谢书辞捏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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