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八十六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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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夏溪站在水门前, 神色阴冷。
“我、警告、过、你们。”
说完,般夏溪后退几步, 眸光紧盯着四人, 纵身跃入水门之中。
柳大壮纳闷地说:“这小子属什么的?怎么一会儿变一个态度?”
司空信道:“此事进去再议,我们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小心为上。”
“嗯!”谢书辞点头道。
“进!”
柳大壮一股脑扎进水门之中, 瞬间消失不见, 司空信紧随其后。
谢书辞不放心小瞎子一个人进去,就拉着他的手, 抱着大王并排走进了水门中。
在他们靠近的同时,流水自动避开了他们。
进入水门, 入眼是一片雾蒙蒙的天空。
阴风缓缓吹来,凉意渗进骨缝之中,空气中弥漫着腐朽潮湿的气息, 让谢书辞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他们看着眼前的一幕, 通通陷入沉默之中。
四人穿过水门,身处半空, 脚下是一路蔓延到地面、在虚空中形成的水梯。
他们所处的空间, 像是沉在水底的雪花球, 被玻璃罩在其中,与外界的海水隔绝, 看上去与陆地无异。
可令人诧异的是, 这个空间里飘着雾蒙蒙的乌云, 下方波涛汹涌的海水拍打着礁石, 不远处的海上矗立着一座笼罩在乌云之中的山。
瘴气化作灰色气体弥漫在山头上, 充斥着死亡与邪恶的气息, 陆地和树木都被染成了漆黑的颜色, 死气沉沉地立在海平面上,像无言地狱一般。
海浪拍打礁石发出愤怒的呼啸,陆地上一草一木悄无声息,甚至掀不起一丝微澜的风。
若是仔细一点,就能发现那海水也是像墨一样的黑色。
谢书辞感觉,他们像是从人间一下子坠入了地狱之中。
倘若死后真的有地狱,也不过如此。
“这就是……四季如春的……春盛山?”
看着不远处矗立的高山,谢书辞倒抽一口凉气。
这座被瘴气包围,宛如死亡雕像一般的山,就是般夏一族的故乡?
饶是司空信,看到眼前的画面也不由地叹了一声气。
“难怪这家伙不敢去见他哥哥,我要是他哥哥我高低得抽他一顿。”柳大壮啧啧叹息道。
谢书辞怔忡地看着春盛山,却完全不能想象,在一万年前,般夏一族还没有灭族的时候,这座四季如春的山,到底是什么模样。
司空信看着包围在春盛山附近漆黑的海水,沉声道:“这千万年来,般夏溪在心中积攒的怨气非常深。”
谢书辞点了点头,“将整座山沉入海底……”
谢书辞难以想象,他心中是有多怨恨,才会这么做,更加无法想象,千万年来,他孤身一人守在春盛山中,兴许如果不是般夏隐从识海中逃出来,他不会轻易离开这个地方。
“先下去。”司空信道。
四人沿着水梯向下走,越是靠近春盛山,感觉到的瘴气就越是浓烈,也深刻地闻到春盛山散发的麻木的、腐烂的刺鼻气味。
大王趴在谢书辞肩头上,精神有些萎靡不振,它嗅觉比人类灵敏许多,它闻到了令它非常讨厌的气息。
“没事吧?”
“嗷……”
大王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然而司空信却注意到,空中漂浮的瘴气似乎忌惮着什么,萦绕在他们周围,却始终不敢靠近。
再仔细一点,就能发现谢书辞身上的小佩囊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不多时,几人沿着水梯走到海岸边,距离春盛山只有几丈的距离。
谢书辞看了
看周围的环境,以及空中肉眼可见的瘴气,不由有些担心,他们修道之人尚且可以用灵力抵御瘴气,小瞎子只是个普通人,万一瘴气会对他的身体产生影响怎么办?
“谢安,这里有瘴气,会损害你的身体,你还是回神舟里面吧。”谢书辞担忧道。
谢安摇了摇头,“不必。”
“可是……”
司空信看出谢书辞的担心,对他道:“书辞兄,你不必担心这一点,你身上的佩囊里,应该有抵御瘴气的法器。”
谢书辞一愣,“是吗?”
司空信道:“你不妨观察一下,空中的瘴气不敢向我们靠近。”
谢书辞听后,看向半空中,发现周围一片灰雾蒙蒙,只有他们身边的空气还算干净。
“可是我好像没有什么法器可以……”
谢书辞低头在自己的小佩囊里翻找起来,里面放着七八瓶丹药,还有从逍遥门弟子手上坑来的法器,还有就是他的青铜药鼎和伏龙法器……
“伏龙法器!”谢书辞翻到下面亮着些微光芒的伏龙法器,将它从佩囊里拿了出来。
一看到伏龙法器,大王立刻来了精神,凑上去舔了两口。
“我滴个乖乖,谢兄、书辞兄,你他娘的到底什么来头?随身带着青铜药鼎就算了,伏龙法器你怎么也有啊?”
“伏龙法器是三千八百阵法中为数不多的祥瑞之阵,可抵御世间一切邪恶的东西。”
谢书辞被他们说得有些飘飘然,讪笑道:“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可是我不会使用它,只会把它变成天穹用作防御。”
司空信却道:“在这里足够了,只要有它在,我们就不会受到瘴气侵扰。”
闻言,谢书辞点了点头,直接把伏龙法器递给了谢安,“你是普通人,你拿着。”
谢安接过伏龙法器,将大王从谢书辞肩膀提了下来,将法器放到它嘴边,“咬着。”
“嗷!”
大王高高兴兴地把伏龙法器叼在了口中。
司空信:“ ……”
就连柳大壮见后,也不由感到一阵心疼。
伏龙法器啊,祥瑞之阵啊,居然、居然被他们塞到一条狗崽子的嘴巴里?老子都替伏龙法器感觉委屈!
司空信确信了,谢书辞就是缺心眼,还不是一般的缺!就可能是傻人有傻福吧,不仅丹药法器一大堆,身边还跟着一个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萧寻,不止是在修真界,就算是在浮屠境里,他都可以横着走了!
单是品相极好的极品丹药,就让人不敢轻易得罪。
谢书辞好歹有点良心,拍了下大王的脑袋,说:“小心点儿,别给咬坏了。”
“嗷!”大王喉咙里发出叫声。
柳大壮:“……”
我滴个乖乖,你们能不能有一点对于伏龙法器的尊重?
司空信倒是冷静了下来,说道:“如此看来,般夏溪会找到你,不是没有理由。”
谢书辞听后沉默下来。
柳大壮却十分不解,“为什么?”
司空信道:“般夏一族天性纯良,可族人的惨死他人之手,让般夏溪心中滋生的怨气,从小的耳濡目染,又让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对人类抱有怨恨,在常年的挣扎中,他的魂魄形成了正负两面。正面是我们看到的般夏溪,负面则是将春盛山沉入海底的般夏溪。”
谢书辞听后道:“因为我身上有伏龙法器,能让他的魂魄暂时维持在正面人格,所以他才会一直跟着我们吧。”
司空信点了点头,“没错。”
“嗷嗷!”大王忽然又叫了两声。
宝宝当时舔跌跌也是因为这个法器哦!
谢安静立在谢书辞身边,幽深
的瞳孔倒映着不远处死气沉沉的春盛山,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神色显得有些阴沉。
“般夏一族因善驭水之术,本与寻常修士并无区别,却被人类赋予了莫须有的职责,他只是被所谓的职责裹挟了而已。”谢安语气淡淡道。
谢书辞听后不禁叹了口气,“对了,般夏溪人呢?”
柳大壮道:“不知道啊,我进来的时候就没看见他。”
司空信道:“先去山里看看情况,小心些。”
“好,走吧。”
四人一犬向春盛山靠近,柳大壮拿着明珠走在最前方,谢书辞三人跟在后面。
明珠的光线照亮周边的方寸之地,一路而过,静谧无声,草地一片浓墨之色,要不是小瞎子一身清风白衣,谢书辞都有种自己瞎了的感觉。
在海底沉淀这么些年,泥土散发着腐烂的气味,花草树木不会再生长,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没有枯萎凋谢,就像墨色的雕像一般。
这里实在太安静了,偶尔的脚步声响起,在这个空间里都显得无比的突兀。
在这么个地方,别说待上几年前,就是让谢书辞一个人在这里待一天,他都得疯了。
四人走过一片濡湿的草地,来到春盛山脚下。
山中在瘴气的萦绕下,根本看不见灵力残留后的痕迹,而且周围气氛过于诡异,不知道山中是否藏匿着什么危险的东西,四人十分谨慎,不能发出太大的声响引起注意。
大王曾经闻到过般夏隐的气息,谢书辞本想靠它在山中寻找般夏隐,可是这里的气味太凝重刺鼻,多种恶心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它只能叼着伏龙法器,闻着法器散发的气味,才会好受一些,谢书辞自然不想勉强它。
“他娘的,怎么一点儿声都没有,太瘆人了!”柳大壮最先绷不住了。
谢书辞十分理解他的心情,人长时间待在极度安静和封闭的空间,是真的会被折磨疯的。
“老子受不了了,般夏溪,有种你就出来和老子打一架!没种就带老子去找你哥哥!”
柳大壮愤怒地朝着半空咆哮一声。
“草!”
“闭嘴!”
谢书辞和司空信几乎同时扑上去捂住了他的嘴。
“你个傻逼,这是他的地盘儿,要弄死我们还不是易如反掌,你别在这儿挑事!”谢书辞斥道。
司空信也瞪了他一眼,“我还想活着回浮屠境。”
“唔唔!”柳大壮挣扎了两下,谢书辞松开口,嫌恶地在他衣服上擦了擦口水。
柳大壮苦着脸说:“那总不能慢慢找过去吧?这么大一座山,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找到猴年马月也不一定能找到般夏隐。这破地方,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谢书辞无语,“你这么大个体格,心灵怎么这么脆弱呢?”
“放屁!他要是来跟我光明正大的打一架,老子就是被他打死绝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行了,先上山。”司空信道。
“他不可能报复一座空山,山上兴许还有村民的后裔。”
柳大壮把明珠扔进司空信手里,“你走前面。”
说完,他就绕到谢书辞身后站着,“前面什么也没有,我得看到你们,不然我心里发慌。”
谢书辞走在尾巴上本来也提心吊胆,害怕身后不知道什么跟着个其他东西,如今柳大壮主动走到他身后,他顿时松了一口。
司空信接过明珠,也有不情愿,回头看了看谢书辞和谢安,估计寻思着能不能让他俩走上面,谢书辞立刻当什么也没看见,埋在头躲在谢安身后。
司空信别无办法,只好强忍着内心的不适,继续往前走。
谢书辞在背后悄悄往谢安脸上看
了一眼,面对这样的环境,他们仨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舒服,谢安倒好,像个没事人似的。
不过,谢安以前看不见听不见,或许早就习惯了这种环境。
司空信走在前面,警惕地看向四周。
他们身处于一条两道都是树荫的山路中,一丈高的树木像是无声的战士,矗立在春盛山脚下。
一路往上去,除了四人的脚步声,山里听不见一丝响动,谢书辞甚至有种他们在水里行走的感觉。
“这什么鬼地方,晦气!”柳大壮在他背后念念有词。
谢书辞前有谢安和司空信,后有柳大壮,十分有安全感,于是也稍微放松身体,往四周看了去。
怎么说呢,整座山就像一个死物,除了他们,再也没有任何生气。
“有人!”司空信忽然低喝一声,众人顿时停下脚步,瞪大眼睛朝前方看去。
只见明珠光线照到的不远处,有一道非常清晰的人形物体,并且很明显地看着那个人形物体的手中拿着一把尖锐的武器。
从身形上来看,这个人并不是般夏溪。
难道……他就是般夏隐?!
然而没等四人做出反应,那道人影竟然动了起来,转过身迅速朝林深处跑去。
“追!”司空信道。
无论如何这个人是除了他们以外见到的唯一的活物,不管他是不是般夏隐,抓到他总归是一件好事。
柳大壮在这里正儿八经地憋坏了,一看见前面居然有活人,直接从谢书辞背后一跃而起,身体腾空,以大树为缓冲,像头豹子一般,朝那人飞了过去。
不多时,前方响起一道闷哼,三人立刻走上去。
只见,柳大壮将地上趴着的人像提小鸡似的提了起来。
那人握紧手中骨刀,奋力向柳大壮划去,可他的动作在强壮的柳大壮面前,无异于以卵击石。
柳大壮直接捏住他的手腕,只听“咔擦”一声,差点就脱臼了。
“水神居然能这么弱?”柳大壮嘟囔道。
司空信走到面前,将明珠往那人身上一照,发现是一个穿着兽皮制成衣服的少年,看样子约莫十五六岁,他脸上画着一个奇怪标志,从额头沿着鼻骨画到下巴,正凶神恶煞地瞪着谢书辞几人。
“他不是水神大人。”谢书辞摇头道。
司空信也道:“他体内并无灵力,是个普通人。大壮,放开他吧。”
闻言,柳大壮撇嘴,直接将少年扔到了地上,少年落地后迅速远离四人,攥紧手中打磨光滑的骨刀,忌惮地看着他们。
谢书辞心中不禁有些震惊,没想到这个地方居然还有活人,而且看上去就是个非常普通的人类。
他脸上的图腾谢书辞大概能猜到什么,在古时候许多部落会用图腾来区别自己的族人,如果不出意外,这个人类就是那个村子里的人。
“你不要紧张,我们没有恶意。”谢书辞上前一步道。
少年瞪大双眼,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柳大壮心态显然已经崩了,没有一点耐心,直接道:“不用跟他废话,绑起来,用点刑,什么都能问出来。”
“不要冲动。”司空信道。
随后,司空信对他道:“我们是外来的修士,到这里找一个人,请问这里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
少年不知听懂他的意思没有,狐疑地盯着他们看了许久,最后,朝司空信伸出一只手来,看着他手中散发着光线的明珠。
司空信没有多做犹豫,直接将明珠扔到了他手中。
在某些部落里,第一次见面族人会像你索要一样东西,再根据你的反应来判断是否是来者不善。
果然,在接到明珠之后,少
年拿在手里观摩片刻,随后收起了骨刀,抬眼看向四人,“跟我来。”
少年似是许久不曾说话,声音就像老旧的风箱,听起来特别刺耳。
谢书辞却有些惊讶,原来他会说话啊。
他还以为这个人会像电视里的古人一眼,和他们不是同一种语言呢。不过,这本来就是作者笔下的世界,语言统一也很正常。
四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决定跟了上去。
可众人都未发现,就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的树枝上,坐着一个孩童。
他怔怔地看着谢书辞的背影,嘴里喃喃着一句话,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要和他做朋友吗,谢书辞。
四人始终和少年保持着一定距离,跟他穿过几条崎岖的山路,最终走到了一条大路上。
在大路尽头,众人看到了十几座破败的房屋,腐朽的木门摇摇欲坠悬在半空,四处都是残垣断壁,宛如一座废弃的空村。
那里废弃的房屋,窗户只剩漆黑的洞口,像是窟窿一般,令人感觉不寒而栗。
“这里就是……”
“这里应该就是那个村落吧。”
看着眼前破败不堪的景象,谢书辞不免有些叹息。
少年带他们穿梭在废弃的房屋之间,最终走到一见破破烂烂的茅草屋前,停下了脚步。
和周围颓圮的房屋不同,这间简陋的茅草屋尽管不大,却倔强地矗立在一片腐朽之中。
茅草屋的木门虚掩着,屋外的石桌上放着筛子,筛子里放着几颗干瘪的球状东西,谢书辞定睛一看,发现是几颗枯萎的土豆,旁边还放着一把骨刀,还一颗切了一半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果子,里面果肉没有一点水分,像被拧干了的抹布,皱巴巴的。
谢书辞问道:“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少年坐在一截木头上,可以看见上面的树皮已经扒掉了许多,他看了谢书辞一眼,“嗯。”
“其他人……”
“死了。”少年的语气轻描淡写。
他没有再搭理四人,弯腰用骨刀刮下一张树皮,小心地放在一旁,随后再去刮下一张。
“你知道般夏溪吗?”
少年动作老练,“知道。”
柳大壮看着眼前的茅草屋,有点慎得慌,“他们都死了,你就一个人住在这里?”
“嗯。”
谢书辞道:“之前不是说过吗,他们离不开这里。”
少年听后动作一滞,随后说:“我能离开。”
“啊?”谢书辞懵了,“那你为什么不走?要一个人待在这里。”
少年道:“我要给爹娘报仇。”
司空信问道:“报仇的对象是谁?”
“水。”
少年虽不主动与他们说话,可几乎有问必答,似乎也不好奇他们的身份。
“既然所有人都死了,为何你没死。”
“我不是这里的人。”
“你多少岁了?”
“不知。”
这里感觉不到时间流逝,仿佛所有东西都处于一个静止的状态。
“你见过一个人吗?他叫般夏隐。”
少年摇头,将地上刮好的树皮放到石桌上,对几人道:“这里有食物,饿了可以吃一点。”
桌上干瘪的土豆、抹布似的果子,以及新鲜的树皮,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难以下咽。
“这就是你吃的东西?”柳大壮难以置信道。
少年愣了一下,垂头抿了抿唇,“山里所有的东西都在进入水下的那一刻停止了生长,包括我也是,没有其他食物了。”
谢书辞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少年,目光不禁有些复
杂。
“有其他人来过这里吗?”司空信继续问道。
少年摇头,“有,全死了。”
谢书辞心情十分地复杂,眼前这个少年,居然和般夏溪一样,独自在这里生活几千年。
般夏溪修成了水神,尚且可以不吃不喝,可这位少年只是普通人,只有吃东西才能让他继续活下去,即使是孤零零地留在这个破败的村子。
谢书辞叹息道:“你要报仇,般夏溪也要报仇。”
少年默了默,“他要报仇没有错,我报答我的爹娘,要为他们报仇,也没错。”
谢书辞真的很无奈,在这种是与非问题面前,他感觉非常的无力,般夏溪要报仇,何错之有?这少年要报仇,何错之有?
般夏溪为了报仇,害死了许多无辜的人,可是却独独没有伤害眼前这个少年,因为少年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不是害死他们的凶手的后裔。
谢书辞被深深的悲哀和无力感裹挟着。
他疼惜般夏溪的遭遇,也敬佩少年的勇气。
少年拿出一块石头,和一截人类的骨节,坐在地上打磨。
谢书辞不禁道:“你不是般夏溪的对手。”
“我知道。”少年语气风轻云淡,“他从来不在我面前出现。”
“为何?”司空信问道。
谢安许是站累了,直接抱着大王到石桌边坐下,对他们的谈话并不感兴趣。
大王放下嘴里的伏龙法器,凑到那堆食物前嗅了嗅,立刻又嫌恶地将狗头缩了回来。
少年道:“他怕我,或许,因为我是从前的他。”
从前的般夏溪眼睁睁地看着族人在自己面前惨死,后来的少年眼睁睁地看着村民在自己面前惨死。
少年顿了顿,又说:“不过,当这里的每一滴水都变成黑色的时候,他就不怕我了。”
“为什么?”谢书辞不解道。
“因为,我认识的般夏溪会永远消失。”
杂。
“有其他人来过这里吗?”司空信继续问道。
少年摇头,“有,全死了。”
谢书辞心情十分地复杂,眼前这个少年,居然和般夏溪一样,独自在这里生活几千年。
般夏溪修成了水神,尚且可以不吃不喝,可这位少年只是普通人,只有吃东西才能让他继续活下去,即使是孤零零地留在这个破败的村子。
谢书辞叹息道:“你要报仇,般夏溪也要报仇。”
少年默了默,“他要报仇没有错,我报答我的爹娘,要为他们报仇,也没错。”
谢书辞真的很无奈,在这种是与非问题面前,他感觉非常的无力,般夏溪要报仇,何错之有?这少年要报仇,何错之有?
般夏溪为了报仇,害死了许多无辜的人,可是却独独没有伤害眼前这个少年,因为少年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不是害死他们的凶手的后裔。
谢书辞被深深的悲哀和无力感裹挟着。
他疼惜般夏溪的遭遇,也敬佩少年的勇气。
少年拿出一块石头,和一截人类的骨节,坐在地上打磨。
谢书辞不禁道:“你不是般夏溪的对手。”
“我知道。”少年语气风轻云淡,“他从来不在我面前出现。”
“为何?”司空信问道。
谢安许是站累了,直接抱着大王到石桌边坐下,对他们的谈话并不感兴趣。
大王放下嘴里的伏龙法器,凑到那堆食物前嗅了嗅,立刻又嫌恶地将狗头缩了回来。
少年道:“他怕我,或许,因为我是从前的他。”
从前的般夏溪眼睁睁地看着族人在自己面前惨死,后来的少年眼睁睁地看着村民在自己面前惨死。
少年顿了顿,又说:“不过,当这里的每一滴水都变成黑色的时候,他就不怕我了。”
“为什么?”谢书辞不解道。
“因为,我认识的般夏溪会永远消失。”
杂。
“有其他人来过这里吗?”司空信继续问道。
少年摇头,“有,全死了。”
谢书辞心情十分地复杂,眼前这个少年,居然和般夏溪一样,独自在这里生活几千年。
般夏溪修成了水神,尚且可以不吃不喝,可这位少年只是普通人,只有吃东西才能让他继续活下去,即使是孤零零地留在这个破败的村子。
谢书辞叹息道:“你要报仇,般夏溪也要报仇。”
少年默了默,“他要报仇没有错,我报答我的爹娘,要为他们报仇,也没错。”
谢书辞真的很无奈,在这种是与非问题面前,他感觉非常的无力,般夏溪要报仇,何错之有?这少年要报仇,何错之有?
般夏溪为了报仇,害死了许多无辜的人,可是却独独没有伤害眼前这个少年,因为少年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不是害死他们的凶手的后裔。
谢书辞被深深的悲哀和无力感裹挟着。
他疼惜般夏溪的遭遇,也敬佩少年的勇气。
少年拿出一块石头,和一截人类的骨节,坐在地上打磨。
谢书辞不禁道:“你不是般夏溪的对手。”
“我知道。”少年语气风轻云淡,“他从来不在我面前出现。”
“为何?”司空信问道。
谢安许是站累了,直接抱着大王到石桌边坐下,对他们的谈话并不感兴趣。
大王放下嘴里的伏龙法器,凑到那堆食物前嗅了嗅,立刻又嫌恶地将狗头缩了回来。
少年道:“他怕我,或许,因为我是从前的他。”
从前的般夏溪眼睁睁地看着族人在自己面前惨死,后来的少年眼睁睁地看着村民在自己面前惨死。
少年顿了顿,又说:“不过,当这里的每一滴水都变成黑色的时候,他就不怕我了。”
“为什么?”谢书辞不解道。
“因为,我认识的般夏溪会永远消失。”
杂。
“有其他人来过这里吗?”司空信继续问道。
少年摇头,“有,全死了。”
谢书辞心情十分地复杂,眼前这个少年,居然和般夏溪一样,独自在这里生活几千年。
般夏溪修成了水神,尚且可以不吃不喝,可这位少年只是普通人,只有吃东西才能让他继续活下去,即使是孤零零地留在这个破败的村子。
谢书辞叹息道:“你要报仇,般夏溪也要报仇。”
少年默了默,“他要报仇没有错,我报答我的爹娘,要为他们报仇,也没错。”
谢书辞真的很无奈,在这种是与非问题面前,他感觉非常的无力,般夏溪要报仇,何错之有?这少年要报仇,何错之有?
般夏溪为了报仇,害死了许多无辜的人,可是却独独没有伤害眼前这个少年,因为少年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不是害死他们的凶手的后裔。
谢书辞被深深的悲哀和无力感裹挟着。
他疼惜般夏溪的遭遇,也敬佩少年的勇气。
少年拿出一块石头,和一截人类的骨节,坐在地上打磨。
谢书辞不禁道:“你不是般夏溪的对手。”
“我知道。”少年语气风轻云淡,“他从来不在我面前出现。”
“为何?”司空信问道。
谢安许是站累了,直接抱着大王到石桌边坐下,对他们的谈话并不感兴趣。
大王放下嘴里的伏龙法器,凑到那堆食物前嗅了嗅,立刻又嫌恶地将狗头缩了回来。
少年道:“他怕我,或许,因为我是从前的他。”
从前的般夏溪眼睁睁地看着族人在自己面前惨死,后来的少年眼睁睁地看着村民在自己面前惨死。
少年顿了顿,又说:“不过,当这里的每一滴水都变成黑色的时候,他就不怕我了。”
“为什么?”谢书辞不解道。
“因为,我认识的般夏溪会永远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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