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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二合一)


因为将青铜鼎带在身边,  谢书辞四人灵力并未遭到消耗。

        只是邓风鸣不敢离他们太近,一个人坐在天穹另一边,面色越来越苍白。

        谢书辞几人无暇顾及他,  合力把赫连诸拖到边缘处,查看他身上的情况。

        楚归意一手搭着他的脉搏,  凝着眉头,对三人道:“他体内紊乱的灵力已经平息下来了。”

        谢书辞当即松了一口,  席地而坐,“那就好。”

        他余光中瞥了小瞎子一眼,  后者淡定从容,丝毫没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不过也正常,男人之间不小心有点摩擦,  也是人之常情,  只要内心坦坦荡荡,  这算个什么事?

        等等——

        谢书辞心脏蓦然漏了半拍,这么说来,  他这么心虚,  难道是因为内心不够坦荡?

        我难道喜欢男的?

        这个想法刚冒出一个头,就被谢书辞按了回去。

        绝无此种可能!!

        谢书辞甩了甩脑袋,把脑子里的水全都甩出去。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一直待在里面也不是办法。”

        尽管他努力给自己打预防针,  还是有些不敢面对谢安,  所以一直背对着他,同楚归意两人说话。

        楚归意沉思片刻,道:“待在这里或许是最安全的。”

        谢书辞认同地点了点头。

        楚闻风似乎不太喜欢邓风鸣这个人,  没有参与两人的对话,  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邓风鸣,  不时绷直手里的鞭子,  仿佛他一有动作,楚闻风就得拿着鞭子抽上去。

        “唉,不知道外面情况怎么样了。”谢书辞叹息道。

        “不用担心,毕竟赫连庸双手难敌四拳。”楚归意安慰道。

        不知想起什么,谢书辞眼神流露出一丝悲伤,脑袋轻轻抵在轮椅的扶手上,低声道:“浮屠境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人人挤破头都想进去。”

        李淞当初要取犬妖内丹,是为了参加仙门大选,也是为了进入浮屠境。而赫连庸呢,宁愿牺牲自己的弟子,也要进入浮屠境,他们到底图什么?

        楚归意垂眸看着他苦恼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伸手想去揉揉他的头顶,可抬到半空时,他又顿住了,继而将手收了回来。

        “书辞,你被保护得太好了,可以说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你幽默风趣,不谙世事,或许不能理解,修士对于身份和地位的追求,更多的时候,为了自保我们不得不努力提升自己。”楚归意微眯眸子,语气不可名状。

        谢书辞有些自暴自弃地想,我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当然和你们格格不入了。

        “在修真界,人微言轻强者为尊,就算你想过平凡的生活,也会有人在你身上踩一脚。当你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太重,一个人的强大不足以支撑整个仙门时,你的强大就成为了别人的包袱。”

        或许是有感而发,说这些话时,楚归意神情难掩的落寞。

        而一旁的楚闻风也将头低了下去。

        “可是有些人自不量力,越是背不起身上的担子,就越想背起来,心中自然就会滋生杂念与执念,这可是修士的大忌啊。”楚归意语气嘲弄道。

        楚闻风垂着眸子,看着手中的飞禽九节鞭,它原本是属于另一个人的。可是现在,在自己手中,它已然成为了一把普通至极的武器。

        想到这里,他不禁苦涩地笑了笑。

        谢书辞察觉到两人情绪有些低靡,他拍了拍楚归意的胳膊,笑道:“什么叫自不量力啊?因为做不到一件事,难道就不去做吗?归意,尽人事以待天命,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楚归意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谢书辞能说出这番大道理来,见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实在与平常的谢书辞不太相像,他不由低笑一声,轻轻盖住谢书辞的手背,说道:“你说得对。”

        被谢书辞刻意遗忘的谢安坐在一边,一手攥着腰间的铃铛,脸色越来越阴沉。

        邓风鸣因为时刻注意着谢安,及时发现了他周身散发的不悦,他把自己缩成一团,不敢发出什么声音,生怕引起了谢安的注意。

        不多时,地上的赫连诸幽幽醒转。

        他睁开干涩的眼睛,怔愣地看着天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鲜血和泪水已经干涸在他脸上,眼底流不出眼泪,只剩一片血丝,他默默消化完了脑海里的对话,面无表情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谢书辞被他突然坐起吓了一大跳,和小瞎子相识以来养成的习惯,让他受到惊吓时下意识往小瞎子身上钻,他往后一弹,抵着谢安手臂,后者直接沉着气往后挪,不让他挨过来。

        谢书辞情急之下没发现谢安的异常,倒是赫连诸表情太过平静,他手脚并用地将楚归意和楚闻风拉到自己身边,一脸忐忑地问:“你、你没事吧?”

        赫连诸盯了他一眼,眼底没什么情绪,“多谢。”

        他朝谢书辞点了下头,知道是谢书辞将他带进天穹内,让他免于被赫连庸控制。

        见他似乎恢复正常,谢书辞放松下来,“不用不用,那个,你打算怎么办?”

        赫连诸沉默下来,他望着地上浸满鲜血的红缨破云枪,良久后,一字一顿道:“杀了赫连庸。”

        用赫连庸的性命,为这件事做一个了结。

        楚归意皱眉道:“可是,一旦离开这里,就算你封闭灵脉,也有可能被他控制。”

        赫连诸摇了摇头,“他控制不了我了。”

        楚归意犹豫地看了他一眼,楚闻风毫不客气地问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赫连诸抬起头,“我没有任何办法让你们相信我,但是我一定要出去,一定要杀了赫连庸。”

        楚归意突然把话题抛给了谢书辞,道:“书辞,你怎么看?”

        谢书辞看了看几人,干笑道:“我们一直留在里面也不是办法,不如相信他一次。我觉得,赫连诸没有必要骗我们,而且,就算他再被赫连庸控制,我们可以带其他人,一起躲进天穹里。”

        赫连诸抿唇,神色复杂地看了谢书辞一眼。

        楚归意沉吟片刻,“有道理。”

        伏龙法器如今只认谢书辞的灵力,他将法器从天穹中分离出来,随着裹在金光中的法器缓缓下降到半空,天穹开始出现裂缝,缕缕天光照射进来,四周的墙壁也在慢慢化为齑粉散去。

        外面的打斗声逐渐传入众人耳中,一些赫连家弟子也加入了混战之中。

        当天穹内的几人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不由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齐刷刷朝他们看了过来。

        “糟了!赫连诸怎么被放出来了?”

        “我们原本就不是赫连庸的对手,有了赫连诸更是如虎添翼,我们根本没有胜算!”

        赫连诸一手擒着破云枪,脚步缓慢而坚定,向人群中的赫连庸靠近。

        他浑身上下是毫不掩饰的杀意,森冷的气息让所过之处的修士通通停下了手中的厮杀。

        是,他们本不该厮杀。

        一切,都是因为赫连庸。

        只要杀了他,一切,一切都结束了。

        -

        “孩子,与吾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

        “你心甘情愿成为吾的祭品,吾便将丧命于你手之人渡入轮回。”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

        “或许不是现在,但除了相信吾,你别无选择。”

        “好,我答应你。在此之前,我要让赫连庸血债血偿!”

        “去吧,吾会助你一臂之力。”

        谢书辞趁乱拉着楚闻风跑到另一边,一人背起一具尸体,将赫连决两人的尸首背到安全的地方,并脱下外袍,盖到二人身上。

        “诸儿。”赫连庸静静看着向自己靠近的赫连诸。

        破云枪的枪尖在地面拖出一道痕迹,它感受到了主人此刻的心境,枪身不断向外蔓延着灵力,蠢蠢欲动。

        “家主。”赫连诸的声音万分沙哑,像低风吹过石楼,“死在我手里,你将永无轮回之日,赫连家也将永远失去进入浮屠境的机会。”

        赫连庸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你觉得自己杀得了本尊?诸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啊。”

        他的笑声阴沉的令人头皮发麻,“或许,本尊应该用一点特殊的手段,将你变成傻子,只会听本尊的使唤。”

        “你应该早将我变成傻子,可惜,现在已经晚了。”

        赫连庸冷笑一声,正欲迎上前时,脚下忽然出现一道奇怪的阵法,阵法中伸出无数条铁链,沿着他的小腿,缠住全身。

        “这是何物?”赫连庸神色瞬变,身体竟然动弹不得,无论他有多大的力气,都不能撼动铁链一分一毫,铁链紧紧裹进他的皮肉之中,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赫连诸一步一步地像自己靠近。

        在场修士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懵了,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连谢书辞四人,也是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

        “这是什么阵法?”

        “我竟从来没有见过!”

        赫连庸看着面前满脸杀意的赫连诸,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诸儿你听、听我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赫连家……”赫连庸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他手里,希望借此来拖延时间。

        就算自爆金丹,他也不能死在赫连诸手里!

        他死了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若是死在赫连诸手里,他将同赫连诸一般,被天地法则所驱逐,永远不入轮回!

        赫连诸那双眼睛沉得似浓墨一般,风平浪静地看着赫连庸,看着曾经的家主,如今像垂死挣扎的蝼蚁,可是,他的心中没有一丝快意。

        一个天之骄子,是怎么在短短时间内,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噗嗤”一声,在赫连庸自爆金丹的前一刻,破云□□穿了赫连庸的丹田。

        鲜血将红缨染得更加鲜艳,血珠盖住枪尖泛起的冷光,为这幅画面徒增了一抹悲壮。

        “你……”赫连庸目眦尽裂,口中涌出打量血沫,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一双眼睛直勾勾、恶狠狠地盯着赫连诸,那双眼里的憎恶与愤恨,看得让人头皮发麻。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情不自禁地绷紧了头皮。

        赫连诸却始终面无表情,反手便将破云枪抽了出来,枪身在空中一扫,让风抹尽了它身上肮脏的血迹。

        赫连庸丹田被毁,脚下的阵法骤然消失,他整个人踉踉跄跄,膝盖一弯,跪在了赫连诸面前。

        他不甘地将头抬了起来,恨不得用眼神将赫连诸凌迟处死,“一切……一切都是为了赫连家……本尊做的一切……都是为了……”

        赫连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扬起一边唇角,恶魔低语一般:“家主,恭喜你,从今以后,修真界将不会再有赫连一氏的任何立足之地,你安心去死吧。”

        赫连庸全身一震,瞳孔猛然放大,一口气没回过来,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赫连庸死了?那我们……”

        “赫连决与陆妗也死了。”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没想到,赫连庸会这么轻易地死在自家弟子手里,这个过程太过仓促,甚至没有什么真实感。

        “诸位请先冷静下来,虽然赫连庸已死,但危险并没有真正解除。”邓风鸣率先站了出来。

        众人一见逍遥门的弟子说话,纷纷附和道:

        “没错,赫连诸以身为阵,是极恶极阴之法,就算他原来不知情,可也绝对算不上无辜。”

        “诸位道友,若不将赫连诸斩杀于此地以儆效尤,恐怕会在修真界引起不小的乱子。”

        “对!杀了赫连诸再将此事上报百门,将赫连一氏从仙门中取缔!”

        赫连诸冷眼看着大义凛然的一众仙门弟子,心里说不上悲哀,也说不上讽刺。

        是啊,他怎么算得上无辜呢?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四十七个同门,亲手杀了自己的大师兄,亲手杀陆姑娘……对自己抢来的天资得意洋洋沾沾自喜,他怎么能是无辜的呢?

        “他们不会要杀了赫连诸吧?”谢书辞担忧道。

        楚归意沉默片刻,“他始终逃不过一死。书辞,这件事已经不是你我可以插手的了。”

        楚归意说得没错,既然赫连庸已死,他们再插手就会被归类为赫连诸一类人,赫连诸现在,可以说是真正的孤立无援。

        谢书辞觉得这个世界太奇怪了,他不喜欢这里,他想回自己原来的世界,和平的世界。

        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潜意识地想靠近谢安,因为谢安几乎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牵挂。

        可当他回过头时,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谢书辞神色一僵,“谢安……”

        赫连诸从众人身上收回视线,他气息平稳沉重,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并不感到恐惧。

        他将破云枪往上一挑,借着这股强力,将枪身深深没入地面石缝之中。

        旋即,他全身灵力外溢,在破云枪周身形成一个法阵,无数咒法像柳絮一般在阵法中飘舞,逐渐笼罩整把破云枪,阵法不断地缩小、缩小,最终浓缩于一点。

        破云枪聚力一颤,引起地面一阵鸣动。

        邓风鸣等人脸色巨变,“他用毕生修为封印了破云枪?!”

        做完这一切,赫连诸平静地抬起头,波澜不惊道:“我的命,你们可以拿走,但破云枪不行。”

        破云枪与飞禽九节鞭一般,同是修真界不可多得的神器,那些口口声声为修真界安定诛杀赫连诸的修士,有几个不是为了这把“一枪横断九州”的破云枪呢?

        “大师兄,它还能等到你回来的那一天吗?”

        赫连诸看着黯淡无光的枪尖,低声呢喃道。

        “杀了他!”

        “果然是修邪法的畜生!”

        “上!”

        众多修士一拥而上,锋利的刀剑刺穿他的躯体,血流如注。

        当众人抽回刀剑,少年的身体轰然倒下,染红周边一大片土地。

        谢书辞寻找谢安的脚步也僵在了原地。

        又有一个人,要在他眼前永远消失了吗?

        不解气的年轻修士挥起长剑,将要再次刺入赫连诸体内时,被一阵剧烈的罡风刮到在地。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只见,赫连诸身下被鲜血浸湿的土壤亮起一道刺眼的白光,环绕在他的周身,圣洁的光芒笼罩在他的身上,逐渐扩大为一个透明圆柱,圆柱向外散发着强烈汹涌的灵力,掀起猎猎疾风,吹起一地飞沙走石。

        天空忽然响起一声清丽的鸟鸣,紧接着,一只灵力聚成的大鸟穿破高空云层,振翅掠向地面,直奔赫连诸而来。

        “惊羽鸟……”楚归意低喃道。

        谢书辞看到这一幕却呆住了,因为赫连诸身下的阵法,与他在临终前犬妖身上看到的阵法一模一样!

        阵法吞噬着赫连诸的生命力,惊羽鸟声势浩大,掀起一阵巨大风浪,吹得众人睁不开眼睛。

        慌乱间,疾风吹动地上一把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掠向毫无防备的邓风鸣。

        剑鸣隐藏在惊羽鸟的鸣叫之中,甚至没人注意到,仅仅在眨眼之间,逍遥门弟子——邓风鸣已然身首异处。

        “赫连诸,你是不是跟谁做了交易?!”谢书辞扒开人群挤了进去,混乱的大脑让他感觉自己在一瞬间捕捉到了什么东西,可惜闪过的速度太快,根本分辨不轻。

        赫连诸听见了谢书辞声音,也看清了谢书辞通红的双眼。

        是那个讨厌的丹修啊……

        自己最后见到的人居然是他吗……

        不过,他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啊……

        赫连诸张开染着鲜血的唇瓣,无声地说出了两个字。

        在场众多修士,只有谢书辞一人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辟邪。

        也就在这一瞬间,这个名字和谢书辞模糊记忆里的那个名字重合了。

        “你……你的命格怎么会……”

        “你怎么会是……小子,你听清楚了,一定要好好修炼……”

        “去找一个叫辟邪的人,他可以帮你……”

        “记住……一定要记住……”

        模糊的记忆终于清晰起来,谢书辞终于想起了犬妖临终前的话。

        辟邪?

        辟邪是谁?

        是他和傻狗做了交易?也是他和赫连诸做了交易?

        什么叫他可以帮自己?

        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一切都让谢书辞十分摸不着头脑。

        随着惊羽鸟扑向阵法中心的赫连诸,最后一声鸟鸣后,惊羽鸟消失了,赫连诸彻底地闭上了双眼,生命力流失得一点不剩,身体一寸一寸的化成齑粉,消失在了阵法之中。

        当他的身体完全被吞噬时,地面忽然出现的阵法,又忽然消失了,一起消失的,还有赫连决与陆妗,以及赫连庸的尸体。

        这四个人,就像没有存在过一般,永远地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谢书辞怔怔看着赫连诸消失的地方,除了插在地面的破云枪,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就在这时,一名弟子凄惨的叫喊声响起:“师兄!!”

        众人同时被这道声音惊得回过神来。

        谢书辞目光呆呆地转移过去,先是看到了喷射状在地上的鲜血,是那般的触目惊心,正要继续往下看时,一道身影忽然出现,挡在了谢书辞面前,同时响起了熟悉的铃铛声。

        “谢安?”谢书辞迷茫地看着忽然出现的谢安,两人距离相当接近,因此他的身体完全挡住了谢书辞的视线。

        不知是否是谢书辞的错觉,好像谢安身后的声音也突然变得模糊起来,这让谢书辞忘记了,原本他是想看什么。

        “你去哪里了?这么危险,你怎么能乱跑呢?”谢书辞木然道。

        谢安扬了扬唇角,无声道:“去还了一样东西。”

        “哦……”谢书辞点了点头,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这时,楚归意向两人走了过来。

        “走吧,回客栈。”

        “哦……好。”

        可能是一下子发生的事太多,谢书辞感觉自己的大脑非常混乱,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来表达这种混乱,浑浑噩噩就跟三人回了满江堂。

        回去的一路上,街道两旁热闹非凡,与他们来时无异。

        谢书辞突然有种感觉,好像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做的一场噩梦。

        可是与来时不同的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开口打破沉默。

        与繁华喧嚣的街道相比,他们就像被隔绝在另一个空间。

        回到满江堂,四人准备各自回房,楚归意想了又想,最终叫住了谢书辞。

        “书辞,你没事吧?”

        谢书辞有些茫然,“我?我能有什么事?”

        楚归意看着他欲言又止。

        谢书辞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平时咋咋呼呼的性格,该吵的时候吵,该笑的时候笑,该哭的时候哭,还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沉默过。

        “书辞,尽人事以待天命。”楚归意又将这句话送还给了谢书辞。

        楚闻风倒和平常没什么区别,略带鄙夷地看了谢书辞一眼,扭过身子与楚归意一起回了房间。

        要是放在平日,楚闻风敢这么挑衅他,谢书辞打不过也要骂两句,可今天他实在没什么兴致,领着谢安就回了房间。

        店小二还不知自己两个老东家死了,顶着一张笑脸凑了上来,“二位客官这是去哪儿行侠仗义了?怎么浑身是血?可要小的为二位请大夫来看看?”

        谢书辞顿了一下,想起小瞎子的伤,转过身拉起他的手臂,服用过愈合丹之后,伤口基本已经愈合看不见痕迹。

        但是两人这一身的血迹,看上去着实有些狼狈,尽管谢书辞现在十分疲惫,脑子和身体都需要时间来恢复,他还是不能接受这么一身滚到床上去。

        于是对店小二说:“帮我们烧点热水,沐浴更衣。”

        店小二点头应是,“两位客官请稍等!”

        来到房外,两人推门而入。

        走进门内,谢书辞身形恍惚了一下,谢安从后面一把托住他的腰。

        谢安动作有些强硬,将他身体掰了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

        “吓到了?”

        谢安手指轻轻贴着他的脸颊,摸索着他脸颊的轮廓。

        谢书辞握住他的手腕,只有碰到小瞎子时,他才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为了让自己舒服一点,谢书辞索性钻进他怀里,环住了谢安的腰身,也不介意谢安一身的血腥气味。

        这会儿他也不在乎什么男的女的,这些都不重要,他就想这么靠着谢安,让他感觉到非常的安心。

        明明小瞎子和自己一样,看起来弱了吧唧的,但是只要待在他身边,谢书辞就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用怕,好像小瞎子可以保护自己一样。

        可是,小瞎子明明连修为都没有。

        这样的想法让谢书辞自己都忍不住发笑,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自我暗示吧。

        谢安也同往常那般,任由谢书辞抱着。

        轻轻垂着眸子,大掌抵着他的后背,缓慢温柔地抚弄。们就像被隔绝在另一个空间。

        回到满江堂,四人准备各自回房,楚归意想了又想,最终叫住了谢书辞。

        “书辞,你没事吧?”

        谢书辞有些茫然,“我?我能有什么事?”

        楚归意看着他欲言又止。

        谢书辞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平时咋咋呼呼的性格,该吵的时候吵,该笑的时候笑,该哭的时候哭,还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沉默过。

        “书辞,尽人事以待天命。”楚归意又将这句话送还给了谢书辞。

        楚闻风倒和平常没什么区别,略带鄙夷地看了谢书辞一眼,扭过身子与楚归意一起回了房间。

        要是放在平日,楚闻风敢这么挑衅他,谢书辞打不过也要骂两句,可今天他实在没什么兴致,领着谢安就回了房间。

        店小二还不知自己两个老东家死了,顶着一张笑脸凑了上来,“二位客官这是去哪儿行侠仗义了?怎么浑身是血?可要小的为二位请大夫来看看?”

        谢书辞顿了一下,想起小瞎子的伤,转过身拉起他的手臂,服用过愈合丹之后,伤口基本已经愈合看不见痕迹。

        但是两人这一身的血迹,看上去着实有些狼狈,尽管谢书辞现在十分疲惫,脑子和身体都需要时间来恢复,他还是不能接受这么一身滚到床上去。

        于是对店小二说:“帮我们烧点热水,沐浴更衣。”

        店小二点头应是,“两位客官请稍等!”

        来到房外,两人推门而入。

        走进门内,谢书辞身形恍惚了一下,谢安从后面一把托住他的腰。

        谢安动作有些强硬,将他身体掰了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

        “吓到了?”

        谢安手指轻轻贴着他的脸颊,摸索着他脸颊的轮廓。

        谢书辞握住他的手腕,只有碰到小瞎子时,他才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为了让自己舒服一点,谢书辞索性钻进他怀里,环住了谢安的腰身,也不介意谢安一身的血腥气味。

        这会儿他也不在乎什么男的女的,这些都不重要,他就想这么靠着谢安,让他感觉到非常的安心。

        明明小瞎子和自己一样,看起来弱了吧唧的,但是只要待在他身边,谢书辞就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用怕,好像小瞎子可以保护自己一样。

        可是,小瞎子明明连修为都没有。

        这样的想法让谢书辞自己都忍不住发笑,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自我暗示吧。

        谢安也同往常那般,任由谢书辞抱着。

        轻轻垂着眸子,大掌抵着他的后背,缓慢温柔地抚弄。们就像被隔绝在另一个空间。

        回到满江堂,四人准备各自回房,楚归意想了又想,最终叫住了谢书辞。

        “书辞,你没事吧?”

        谢书辞有些茫然,“我?我能有什么事?”

        楚归意看着他欲言又止。

        谢书辞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平时咋咋呼呼的性格,该吵的时候吵,该笑的时候笑,该哭的时候哭,还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沉默过。

        “书辞,尽人事以待天命。”楚归意又将这句话送还给了谢书辞。

        楚闻风倒和平常没什么区别,略带鄙夷地看了谢书辞一眼,扭过身子与楚归意一起回了房间。

        要是放在平日,楚闻风敢这么挑衅他,谢书辞打不过也要骂两句,可今天他实在没什么兴致,领着谢安就回了房间。

        店小二还不知自己两个老东家死了,顶着一张笑脸凑了上来,“二位客官这是去哪儿行侠仗义了?怎么浑身是血?可要小的为二位请大夫来看看?”

        谢书辞顿了一下,想起小瞎子的伤,转过身拉起他的手臂,服用过愈合丹之后,伤口基本已经愈合看不见痕迹。

        但是两人这一身的血迹,看上去着实有些狼狈,尽管谢书辞现在十分疲惫,脑子和身体都需要时间来恢复,他还是不能接受这么一身滚到床上去。

        于是对店小二说:“帮我们烧点热水,沐浴更衣。”

        店小二点头应是,“两位客官请稍等!”

        来到房外,两人推门而入。

        走进门内,谢书辞身形恍惚了一下,谢安从后面一把托住他的腰。

        谢安动作有些强硬,将他身体掰了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

        “吓到了?”

        谢安手指轻轻贴着他的脸颊,摸索着他脸颊的轮廓。

        谢书辞握住他的手腕,只有碰到小瞎子时,他才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为了让自己舒服一点,谢书辞索性钻进他怀里,环住了谢安的腰身,也不介意谢安一身的血腥气味。

        这会儿他也不在乎什么男的女的,这些都不重要,他就想这么靠着谢安,让他感觉到非常的安心。

        明明小瞎子和自己一样,看起来弱了吧唧的,但是只要待在他身边,谢书辞就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用怕,好像小瞎子可以保护自己一样。

        可是,小瞎子明明连修为都没有。

        这样的想法让谢书辞自己都忍不住发笑,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自我暗示吧。

        谢安也同往常那般,任由谢书辞抱着。

        轻轻垂着眸子,大掌抵着他的后背,缓慢温柔地抚弄。们就像被隔绝在另一个空间。

        回到满江堂,四人准备各自回房,楚归意想了又想,最终叫住了谢书辞。

        “书辞,你没事吧?”

        谢书辞有些茫然,“我?我能有什么事?”

        楚归意看着他欲言又止。

        谢书辞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平时咋咋呼呼的性格,该吵的时候吵,该笑的时候笑,该哭的时候哭,还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沉默过。

        “书辞,尽人事以待天命。”楚归意又将这句话送还给了谢书辞。

        楚闻风倒和平常没什么区别,略带鄙夷地看了谢书辞一眼,扭过身子与楚归意一起回了房间。

        要是放在平日,楚闻风敢这么挑衅他,谢书辞打不过也要骂两句,可今天他实在没什么兴致,领着谢安就回了房间。

        店小二还不知自己两个老东家死了,顶着一张笑脸凑了上来,“二位客官这是去哪儿行侠仗义了?怎么浑身是血?可要小的为二位请大夫来看看?”

        谢书辞顿了一下,想起小瞎子的伤,转过身拉起他的手臂,服用过愈合丹之后,伤口基本已经愈合看不见痕迹。

        但是两人这一身的血迹,看上去着实有些狼狈,尽管谢书辞现在十分疲惫,脑子和身体都需要时间来恢复,他还是不能接受这么一身滚到床上去。

        于是对店小二说:“帮我们烧点热水,沐浴更衣。”

        店小二点头应是,“两位客官请稍等!”

        来到房外,两人推门而入。

        走进门内,谢书辞身形恍惚了一下,谢安从后面一把托住他的腰。

        谢安动作有些强硬,将他身体掰了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

        “吓到了?”

        谢安手指轻轻贴着他的脸颊,摸索着他脸颊的轮廓。

        谢书辞握住他的手腕,只有碰到小瞎子时,他才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为了让自己舒服一点,谢书辞索性钻进他怀里,环住了谢安的腰身,也不介意谢安一身的血腥气味。

        这会儿他也不在乎什么男的女的,这些都不重要,他就想这么靠着谢安,让他感觉到非常的安心。

        明明小瞎子和自己一样,看起来弱了吧唧的,但是只要待在他身边,谢书辞就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用怕,好像小瞎子可以保护自己一样。

        可是,小瞎子明明连修为都没有。

        这样的想法让谢书辞自己都忍不住发笑,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自我暗示吧。

        谢安也同往常那般,任由谢书辞抱着。

        轻轻垂着眸子,大掌抵着他的后背,缓慢温柔地抚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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