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是恩是仇，心知肚明

香香看楚夕和蔼可亲，忙说：“是啊，我们家姑娘听说河里有鱼，就带着大公子一起去捞，谁知冰面太薄，俩人就掉进去了。”
楚夕轻笑：“哦？我们家大公子平日里不爱吃鱼，今天怎么想起钓鱼去了？”
香香一边用力的给苏曼曼搓胳膊，一边说：“我家姑娘想吃鱼了，自己做的鱼竿打算去钓，正好碰到大公子，看到我家姑娘的鱼竿很稀奇就问她去干啥？”
楚夕点头：“是了，小孩子么，吃鱼不吃鱼不关系，主要是贪玩儿，也多亏了苏姑娘，不然……唉……”
婉婉在后面嘟囔了一句：“不然大公子也不会掉河里，遭这样的罪……”
楚夕看了一眼说：“你们继续吧，什么时候她的皮肤红了，发热了，就可以了，给她喂点姜汤，好好暖暖，到了晚上就没事了。”
楚夕从苏曼曼房间里出来，就看到盛凌云背着双手，站在院子里。
楚夕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清亮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盛凌云，嘴角勾起一抹疏离的笑，却不带一丝温度。
“小土豆应该没事了吧，他太顽皮了，外面的天气虽然寒冷，可这样的温度，河边的冰并不结实，怎么能去河边上玩儿呢？多亏了苏姑娘，也不知道她醒来后，给她什么奖赏合适……”
说着，楚夕忽而一笑：“听说她心心念念想做大人的小妾，不如就从了她可好……”
说完，不等盛凌云有任何反应，楚夕绕过他，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病了几天，她自己身体也虚，一回到房间，她就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扶着婉婉躺回炕头上，一股暖意袭来，她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二妞啊，二妞，男人果然靠不住，看，才不过短短七年，他心里就有了别的女人，你说像这样不忠不义的男人，我要他何用……”
楚二妞此时在她空间里着急的跳脚：“你不是现在就要跟他和离吧，你还什么都没有那，房子呢，良田呢，丫鬟呢，说好的东西一样不准少啊。”
是啊，楚夕也头疼，现在跟盛凌云和离，且不说她能不能回到京城，单说她还拿着盛家的空间戒指，盛凌云就不一定能放她离开。
看来她得从长计议。
看到楚夕回房，盛凌云紧跟着也回到了房间，婉婉和绿丫正在给楚夕喂水，盛凌云看到，接了过来。
“你们下去吧，我来。”
楚夕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抿一口茶水，就躺下了，喘着粗气，只觉头疼欲裂。
谁知盛凌云恶人先告状：“你不信我？”
楚夕微微一怔，乏力的靠着枕头，讥讽的看着盛凌云。
“我再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你跟苏曼曼是利用，还是感情？”
盛凌云懊恼的解释：“从前是利用，我做不到利用完了就对她不管不顾……毕竟她是因为……”
“打住。”他解释的话，楚夕不想听，“盛凌云，你要不要回想一下前世你做过什么？”
好好一个疯批人设，搞什么深情？
除非是真的喜欢，不然，打死楚夕都不相信，盛凌云会心疼一个女人。
盛凌云怔住了，似乎不明白楚夕说什么。
楚夕讥笑：“前世你可是杀人不眨眼，楚然进宫后，利用宫给你传消息，消息传到，你可是说杀就杀，毫不留情。”
“苏曼曼为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今天，我想最后听一下你的选择……”
盛凌云不再说话，而是看楚夕的眼神逐渐犀利。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楚夕挑眉：“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不代表以后不知道，有些事情你亲口告诉我，我可以试着去接受，去理解，若是以后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盛凌云，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比较执拗，即便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也从来不会后悔。”
盛凌云幽幽的叹口气，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
“我找到梅林了……”
只是一句话，楚夕就知道他的目的。
“你要造反？去幽州屯兵，时机成熟后，跟梅林一起造反？”
盛凌云吃惊的看着楚夕：“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楚夕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既然你不爽皇上很久了，依照你的性格，造反不是早晚的事么？难道你真的会憋屈的当一个幽州的节度使？”
盛凌云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你还真了解我。”
楚夕一头黑线，不是她了解他，而是他的人设就是疯批，不造反的人能叫疯批。
“太久远的事，我不管不着，你的事，我也不过问，今天我就问你一句话，苏曼曼，你打算怎么办？”
盛凌云：“她能联系上高丽人，梅林想利用她获得高丽的支持。”
楚夕挑眉：“梅林想利用她，为啥要你纳她为妾？梅林自己收了不行吗？”
盛凌云垂眸，没有说话。
楚夕冷哼一声：“骗我儿子去钓鱼，掉河里再把人救上来，利用救命恩人的身份，逼我同意纳妾，你搁我这儿玩儿道德绑架那。”
盛凌云皱眉：“她……”
楚夕：“你替她狡辩？敢说她不是这么想的？盛凌云，打量别人都是傻子是不是？”
盛凌云叹口气：“我不会纳妾的。”
楚夕反倒是无所谓的笑笑：“随便，你爱纳不纳，盛凌云，你说的对，我离开七年了，有些人，有些事是会变的。”
“或许在这七年里，你经历了人生中的动荡，经历了人生中的危机，而陪着你的人不是我，是她，所以在你心里，本该报答她的，你却无法报答，才对她愧疚。”
“盛凌云，在你对她产生愧疚的那一刻，你的心就已经变了。”
盛凌云倔强的回答：“我没有，楚夕，我对你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
楚夕一点都不信：“我听说了，你危难的时候苏曼曼帮过你，你受伤的时候，她也衣不解带的伺候你。”
“盛凌云，你知道人的心理上有一种情感，叫做吊桥效应，就是说一个人在经过危险的吊桥时，碰到另外一个人，会产生紧张，心跳加速等生理反应，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应激反应，往往会以为是喜欢，产生好感。”
“你们俩人曾经一起经历过危难，你一定会产生这样的情感，我不怪你，只是我无法接受。”
“盛凌云，给你一天的思考时间，这次我不跟你和离，你如果纳妾，我就回京，这样，总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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