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千叶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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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千叶百花
宋蕴将红缨染坊的秘密全数传信给了赵雍淳,再由赵雍淳将此事告知卫家,由卫家出面调查红缨染坊的秘密,最为妥当。
几日后,宋蕴身体已经大好。
赵景林撺掇了赵锦衣请宋蕴去茶楼喝茶听戏,宋蕴未推辞,着一身紫罗兰轻纱裙,打扮得美美的去了茶楼。
赵景林正端着紫砂茶杯喝茶,突然见眼前一抹明媚紫色,少女娇俏秀丽的容貌,惊艳不已。
“今日要唱的是什么戏?”宋蕴问道,在空位坐下。
赵锦衣立即给宋蕴倒了一杯茶,道:“景园春,白老板亲自登台,很是难得。”“今日的茶都好喝许多!”宋蕴喝了口茶道。
赵锦衣道:“可不,白老板登台,今日来的客都是不俗,茶楼老板当然要趁着今日把老贵老贵的茶全都卖出。”
宋蕴看了看茶壶,问:“这一壶茶多少银子?”
赵锦衣伸出一只手来:“五十两!”
宋蕴砸砸嘴:“真贵!”
一旁的玉香白了眼宋蕴,要说奸商,谁奸得过宋蕴,她可知道宋蕴有处产业,也是茶楼,就在京都,这样的茶,都是卖一百两一壶的。
还不需玉香说话,赵锦衣就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余韵茶楼的价格还不算太贵。京都里还有一家雅馨茶楼,与这相同的茶,一壶可要卖一百两银子。那才叫奸商!”
宋蕴脸色垮了垮,道:“茶自然是不值一百两银子的,雅馨茶楼必定有别的稀奇之处。我可听说那家茶楼的生意是京都里最好的。”
“稀奇吗?我倒没发现。”赵锦衣摸摸脑袋,略显纳闷。
赵景林宠溺的目光看着两位姑娘闲话自得,出声提醒:“白老板要登台了!你俩再说话,扰了别人看戏,别人可要说你们。”
赵锦衣看去,周围已有人不满的看向她和宋蕴,便赶紧噤声,免得等会儿跟人打起来。
戏台上白老板一身绢白戏服,甩着水袖,低喃浅语的嗓音哀婉流转,听得人肝肠寸断,一身痴情,两地相思,景园梦回,却再不复当年与心爱之人一同游景园的观景。杏花树下,落花纷纷,心爱之人已与他人等高楼……
一曲唱罢,台上的白老板早就成了泪人,哀婉垂泪,若失灵魂,伏在地上痛哭。台下听戏的人也为此等悲剧和白老板的真情演绎而震撼感动,久久难以回神,个个红了眼眶,垂泪不止。连赵锦衣这种征战沙场的人都哭得伤心,整个茶楼里的其他女子早就哭成了泪人。
赵景林从怀中拿出手帕,想递给宋蕴擦泪,却发现宋蕴神色怡然,眼眶清明见底,没有半点泪眼朦胧。他顿觉尴尬,递到一半的手帕只好往赵锦衣的方向扔去。
“赶紧擦擦眼泪,演戏而已,哭成这样!”
赵锦衣拿着手帕把眼泪鼻涕一把擦,然后怒目瞪过来:“大哥,你真够冷血!”
宋蕴觉得这茶楼里的哀怨太重,泪水裹得空气都变得又咸又苦,道:“戏唱完了,我们走吧。”
出了茶楼,外面碧云晴空。
赵锦衣已不再红着眼眶哭哭啼啼,她叫了赵景林和宋蕴:“我跟敬亭约好了去游园泛舟,你们倆就不要跟着来碍眼,大哥,你好好照顾蕴公主,定要让她今日高高兴兴的。”赵锦衣说完就走了。
宋蕴看了看赵景林,觉得尴尬。
赵景林亦是尴尬,不知所措,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
“醉仙楼有好吃的东西,听说享用美食,会领心情愉悦。”赵景林道,“上回江寒说你身体大病,需每日高高兴兴的,方才白老板的那出戏太过悲情,你心里一定也很难受。”
这时辰,是差不多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宋蕴应下,一同去醉仙楼。
路上,宋蕴道:“我不难受,而且我的病也快大好了。白老板的那出《景园春》别人都说戏文写的好,他演得也好,其实,那都是他的切身经历。他心爱的那个女人另嫁他人了,在得知她另嫁他人的时候,他与她千里之隔,在他赶回的路上,脑中总是设想她已与别的男子另登高楼幸福美满,等他赶回去才知道,她死在了出嫁的花轿里。”
说完,宋蕴看向赵景林,她继续道:“在戏文里,那个女子跟别人幸福美满的过着日子,陷在满身情伤、伤心度日的只有白老板一人,而现实更悲惨。白老板将戏文写成这样,他宁愿她还活着,哪怕是跟别的人幸福美满。”
知道了现实的悲剧,戏文更像是好的结局。
所以宋蕴在茶楼里听戏,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哭得伤心。
“那……那个女子为何会另嫁他人?”赵景林问,他心里堵堵的。
宋蕴叹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与白老板相恋,家中并不知情,加上她家和白老板家是世仇。”
赵景林揣着怀中的那支玉簪,有些蠢蠢欲动,他看着宋蕴那张明艳的脸,犹想起去年时在浴池里的一幕,她主动环着他的脖子,说他是她的相公。
宋蕴已过孝期,且又是适合婚配的年纪,京都权贵里想求娶她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他若是再无所行动,宋蕴是不是也要另嫁他人了?
在醉仙楼里用午膳的时候,赵景林就心不在焉,脑子里一直都是景园春里那一幕女子身穿嫁衣坐上花轿另嫁他人和女子婚后与丈夫另登高楼的景象。
他和宋蕴虽然一个是大将军,一个是公主,身份显贵,但是若一朝赐婚圣旨下来,他们都无法违抗,不管皇上是将其他世家女子赐婚给他,还是给宋蕴招其他显贵为驸马,他们都无法违抗。
白老板的那样遗憾,他不想落在自己和宋蕴身上。
将宋蕴送到昭王府门口,赵景林搀扶她从马车里下来,然后不经意的从怀中掏出那支玉簪,递给宋蕴。
“这支簪子,送给你,你可喜欢?”
宋蕴突然被吓得茫然,退后了两步,装作镇定的模样笑着道:“这……这是去年老夫人给你的那支簪子吧,锦衣姐姐说,老夫人是让你将簪子送给心爱的女子。宣德将军,礼可不能乱送,我将你看做大哥一般。”
“可你去年在浴池中……”赵景林急忙道,他一直以为宋蕴对他是有些情意的。
“浴池中怎么了?”宋蕴纳闷问。
“没……没什么……或许是我误会了。”见宋蕴毫无印象,赵景林尴尬不已,想他堂堂宣德将军,没想到竟然是一厢情愿,而且还被拒绝了,顿觉没颜面的很,今日这一闹,往后宋蕴必定会更加的避着他了。
“祖母那是说笑,东西既然是我的,我想送谁便送谁,谁说非得送给心爱的女子,送给妹妹亦是可以的。”
宋蕴莞尔,收起脸上的抗拒和慌色,道:“如此,这簪子我便收下了。”她又道:“当日是我夺了赵大哥所爱,一直想找个机会将那匹小骏马还给赵大哥,今日赵大哥赠我玉簪,我便还赵大哥骏马。”
回了昭王府里,宋蕴就让玉香去将那匹翠玉的小骏马找出来给了赵景林。
还留了赵景林在府中用晚膳,说认了个哥哥高兴。
章太妃倒是惋惜的很,看看宋蕴,又看看赵景林,叹了口气,晚膳也用不下。
“阿柳,你说阿蕴这孩子,是还没开情窍吗?先前是对萧世子冷漠,如今对宣德将军又是这般,我可看得出,宣德将军对阿蕴是有情意的。”章太妃往嘴里塞了颗酸杏,酸得她挤眉弄眼,牙都要掉了!赶紧吐出杏子,喊:“快给我倒杯水来!”
阿柳端了水来给章太妃喝下,才道:“可能是人不对吧。”
“唉!”章太妃叹气,“昭王过后,昭王府里好些日子没大办宴会了,过两日办个宴会,将京都里那些青年才俊都请来,让阿蕴好好的看一看,选一选。你明儿就派人去各府里递帖子。”
“是。”
她总觉得要早些将宋蕴嫁出去才好,不然,皇上就会将宋蕴送去和亲了。她虽是后宅内妇,却也听说了些事情,梁国近来蠢蠢欲动,与陈国恐怕会有一战。
夜里,宋蕴正准备睡下,就感觉屋顶上有异动,褪到一半的衣物重新穿好,蒙上面纱就往屋顶而去,却见是赵雍淳坐在屋顶上。
宋蕴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转身就要下去,赵雍淳突然倾身而来,手掌一伸,搂住她的腰,抱着她在屋顶坐下。宋蕴掌风起,要推开他,他却是更先一步按住她的双手,手不能动,宋蕴便动脚踢向他,赵雍淳则是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脚。
“目前而言,你打不过我!”赵雍淳提醒道。
“你放开我!”宋蕴气呼呼道。
赵雍淳真放开了她。
宋蕴倒也不再对他动手,反问:“你来干什么?”
赵雍淳如吃了炮仗一般,满是呛怒:“我是你的护卫,自然是来保护你的安全!”
他此时正是高凌风的模样。
好!
宋蕴无话可说。
反正此时毫无睡意,她也就坐在一旁,看天上的星星。漫天的星光点点,像是一盘璀璨玉润的珍珠撒在一块漆黑幕布上,又像是一条闪光的银带碎钻,这样的夜空,真美!
她都好长时间没有心无旁骛的看夜色了,那一年的时间里,她每天都在忙着练武、研究医术毒术、兵书,还要去了解她所接手的这些势力,玉春楼选花魁那日,她好不容易得空休息,没想到却被赵雍淳打得重伤,随后就回到了楼外楼里去养伤、看兵书、习武,了解各方消息,在打探到逍遥门要投向宋昱敬的时候,她就急忙带着人去灭了逍遥门。接着,又去了永陵城。
回到京都后,她才算有了休息的时间。
可京都风云诡谲,脑袋里的那根弦要时刻紧绷着,需要一直去算计,反而更累。
……
宋蕴心思神往感慨之时,赵雍淳原本看夜色的眼神慢慢不知何时移到了宋蕴的身上,她双手撑着下巴,不动怒、不动武的时候,她还是如往常那个明艳动人又率真的少女。看着她这般娴静娇美的模样,赵雍淳今天白日在昭王府看到赵景林给她送簪子那一幕的怒气慢慢消减了许多。
可是目光往上,看到她发髻上居然正戴着赵景林送的玉簪,刚压下去的怒气就腾腾生气,灌满了胸膛。
宋蕴感受到赵雍淳满是怒意的注视,侧头过去纳闷看他。
“我记得,你去年生辰,我给你送了一颗珠子,你以前还戴着,好像今年都不曾见你戴在身上。”赵雍淳压着怒气问道。
宋蕴想了想,“哦”了声,道:“后来不觉得喜欢了,就给扔了。”
“你,居然给扔了?”赵雍淳再也压制不住怒气,眸光带着熊熊大火。
宋蕴冷嗤:“怎么?我还扔不得了?我扔不得凤澜月送的婆兰珠,也扔不得你送的珠子?”提起婆兰珠,赵雍淳的怒气突然偃旗息鼓,想起当初因为婆兰珠的事,他朝宋蕴发怒,还强硬的将会让宋蕴过敏的婆兰珠戴到她手上。
“你今年生辰,我还未来得及送你礼物,明日我再给你补一颗珠子。”赵雍淳讨好的语气道。
“那样的东西,如今入不了我的眼。”宋蕴冷道。
“那你喜欢什么?我送你。”赵雍淳耐心的看着她,问。
宋蕴冷笑一声,睥睨嘲讽:“我喜欢的东西,我自己会去争取,何须别人来送?你讨好错了对象,你应该去湖心小筑里找凤澜月才是。”
“阿蕴!”赵雍淳无奈的叫她,“我只是将澜月当妹妹看待,我想娶的人只有你。”
宋蕴冷笑,看赵雍淳装得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没想到他还擅长演戏。“你想要的,不过是昭王府势力。”
“还有,你记住了,昭王府与云阁,势不两立!”
说完这话,宋蕴就跳下屋顶,回房中睡下,刚好点的心情一下子又被赵雍淳搅得一团糟糕。
她还没躺下,又听屋顶有异动,朝着屋顶恶狠狠的瞪了几眼后,只好又出了屋子飞身上了屋顶。
“你还让不让我睡觉了?”宋蕴怒目瞪他。
赵雍淳脸色严肃,望向一处,道:“情况不太对。千叶百花门的一个杀手被追杀。”
宋蕴随着他的目光也看到前面不远有两人在追逐,前面的从身形手法看得出来是千叶百花门的人,后面的人,看似行动笨拙,但是速度却极为快速,千叶百花门的杀手出了名的轻功好,暗器射的准,可后面的那人却将那个杀手追得死死的,杀手的暗器飞出,他都轻巧的避开了。“能对千叶百花门的杀手下手,肯定是皇上派出的人。”宋蕴脸色凝重道,起身就要追过去。
赵雍淳抓住她的手腕:“危险,我去追,你回去,让梁将军保护你。”
“要你管!”
宋蕴手掌打开他的手,就往少杀手的那个方向而去,赵雍淳赶紧追了过去。
前面的人动作快,等他们一路追到一处破庙里,里面只剩下杀手的尸体,不见了那个追杀杀手的人,宋蕴蹲下身想去检查一下尸体的情况,看能不成查到什么线索。
杀手是被人扼住脖子,用力拧断了脖子而死,身上其他没有伤口,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尸体尚有余温,可杀他的人却早已不见。
宋昱敬手底下有武功这么高强的人?
追杀千叶百花门的杀手,肯定不只是派出来了这么一个,他此举是要给卫家一点教训,还是想就此灭了千叶百花门?
宋蕴不但想不出宋昱敬的目的,更完全不了解宋昱敬手下的势力到底都有哪些?
红缨染坊的秘密还没有彻底解开,还有最开始赵雍淳被囚的暗牢,如今又冒出来的武功高强的人,他的势力是在宫中,可宫中大多地方她都去过,那些人不像是武功极其高强,或是不一般的人,那他的势力到底藏在哪儿?
正在宋蕴冥思之际,卫子尘带着人急忙赶来破庙,他看了眼破庙里的人,朝赵雍淳抱拳,打招呼:“无斐公子。”
又朝宋蕴点了下头,然后才看向地上的尸体。
幸亏宋蕴听到破庙外有动静时,就赶紧的将放下的面纱蒙上,她看了赵雍淳一眼,他早在她蒙面纱之前,就换上了一张赵无斐的人皮面具。真够厉害,不但知道有人来了,还知道来人是卫子尘!
卫子尘面色凝重,开口道:“今日死的已经是第十五人了。从今日夜色降临,千叶百花门的杀手就相继被杀。死的还都是四字辈里的高手。”
千叶百花门的杀手很多,但真正能上台面的就只有四字辈的人,最高一级的是千字辈,其次是叶字辈,再下来是百字辈,排末的是花字辈。没排上四字的杀手,就都是些小喽啰,接的买卖顶多就百来两银子。
宋蕴刚刚查看那个杀手的尸体时,看到他的腰牌,他是百字辈的杀手。
千叶百花四个字,共有一百人,千字有十人,叶字有二十人,百字三十人,花字四十人。四字辈里人数不足百的时候,会从下面的人提拔填补,如若一直没有空缺,哪怕下面的人能力再强再出色,都得等着。“才入夜就已经死了十多人,若不将他们保护好,恐怕明日一早,千叶百花的百人,很快就要损失一半。”
卫子尘目光寻向说话的宋蕴,疑惑想赵雍淳问道:“这位姑娘是……”
“我的红颜知己。”赵雍淳将宋蕴上下看了看后,道。
卫子尘朝宋蕴施礼,问:“姑娘可有什么妙招。”
“千叶百花的那些杀手此刻就像是猎物,而那些人就像是藏在夜色里蠢蠢欲动,亮着獠牙利刃的饿狼,早就将那些杀手盯的死死的。但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宋蕴冷静自若道。
跟赵雍淳吵过一架,又追着杀手绕了大半圈,宋蕴这会儿口干的很,咳嗽了几声,正要继续往下说,赵雍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接着说道:“先将千叶百花门的杀手大部分调回去,只留下几人,我们暗中跟着那几人,就一定会与皇上安排的人对上,合力将皇上派来的人拿下。”
“好!就这么办!”卫子尘现在觉得浑身都是力量,迫不及待的要去跟人打一场。
他立即传信让人将执行任务的杀手一大半召回去,只留下几人。他的信传出去的同时,千叶百花四字辈的人又死了两个。
这样安排好之后,卫子尘和赵雍淳、宋蕴三人就暗中跟着一个杀手,果不其然,那个杀手才进入人少安静的地方,就有人冲了出来要袭击那个杀手。
这回,距离近,宋蕴看清楚了要袭击杀手的那个人,是个男子,身量很高,身上有股英气,但是又觉得像是裹着森森黑气。这次被盯上的杀手是千字辈的人,武功造诣不在宋蕴和赵雍淳之下,他与杀他的人打斗几个回合,都没有伤及到那人一点,而且他丢出的暗器明明射中了那人,那人却毫无反应。
“我去帮忙!”卫子尘拿着武器立即过去与那人打斗起来。
赵雍淳要去,宋蕴拉住他:“卫子尘得了神力,功力非凡,他出去了,必定能够应付那人。”他们完全没有必要跑出去打打杀杀。
“给他们放风吧。”宋蕴道。
“好。”赵雍淳也不担心了,反正打来打去是卫家和宋昱敬相互消耗实力,于云阁而言是好事。
约莫小半个时辰了,宋蕴打了个哈欠。
赵雍淳往那边看了眼,看卫子尘和那人还在打斗,他侧头与宋蕴道:“还没结束,要不你先睡会儿。”
宋蕴摇了摇头,满脸倦容,看向那边正打得不分上下的场面,仔细看着卫子尘和那个千字辈的杀手配合围攻那人,那人明明被打中了几下,却始终没有受伤渐渐衰退的感觉。
好似,他不知痛似的。“感觉,有点儿不寻常……”宋蕴纳闷的道,脸色越渐凝重,秀眉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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