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一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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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一出好戏
将凤澜月送回了湖心小筑后,裴钰不死心的追问赵雍淳:“六十万两可以买来香魄珠,不抢不偷,你为何放弃?难不成,你不愿为澜月花六十万两银子?”
“她两次被我打伤,香魄珠对于调理内伤有益。”赵雍淳沉眉,似有深思。宋蕴应该伤得不轻才对,那那日在永夜见到她,她又像是个没事人。是用了什么法子将内伤强行压制住吗?
裴钰目露不悦,没忍住脾气,冲他道:“蕴公主受了内伤,可以用别的方法调理,没有香魄珠,她不会死,可澜月没有香魄珠,她体内的寒毒压制不住,会死!”
“阿淳,你别忘了,澜月是因为你才中了寒毒的!”裴钰失望的提醒了一句。
听到这话,赵雍淳内心有一刻的动摇,但一想到宋蕴,他的动摇就变成了内疚,在伤害宋蕴和对凤澜月内疚两者里,他选了后者。
裴钰失望的看了赵雍淳一眼,冷漠提醒他:“虽然你想娶蕴公主,但她,未必会嫁给你!”
赵雍淳身形微顿,心里生出些惶恐来。
是夜,他又悄悄去了昭王府的佛堂,只看到宋蕴跪在蒲团上面对佛像诵经,神情虔诚。他一直想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宋蕴到底是不是真的?
或许真正的宋蕴,在永陵出现后,又去了别处。留在昭王府的这位,只是她的替身,就好像他留了替身在北寒城一样。
佛堂里的宋蕴已经察觉到赵雍淳就躲在一旁,猜他是不是为了夺香魄珠而来。她站了起来,将木鱼和手里的佛珠收起来,手里已经暗中捏了一枚暗器。就在她准备转身投出暗器时,赵雍淳已经飞身离开。
他这番举措,倒是让她有些纳闷。
翌日一早,春雨像只欢快的报喜鸟一样跑来:“公主,锦衣将军回京都了,现下正在跟章太妃说话,过会儿就来找您。”
“她是该回来了!”宋蕴道。
从静公主出嫁被劫后,赵锦衣就被派去追查静公主的下落,一直没追查到消息,所以也快有一年没回京都了。静公主被劫,又一直查无消息,宋昱敬肯定会怀疑那事是卫家做的手脚。如今,卫子尘从永夜里出来,卫家势必会有些动作反扑,所以,宋昱敬一定会将赵锦衣召回来。
而且,还会将赵景林也召回京都。
虽然宋昱敬并没怎么将赵家看在眼里,但赵家忠义,必要的时候可以推出去当炮灰。
就在宋蕴怔愣的空档,赵锦衣已经在章太妃的陪同下到了佛堂。
“唉,阿蕴这大半年来,一直在金光寺,回了王府后,也一直待在佛堂里,小小年纪,整日青灯古佛相伴,性子也太静了些。难得赵姑娘回京,你们倆多说说话,该闹腾的闹腾起来,往外面去走走逛逛。”章太妃道,看着宋蕴的目光满是心疼。
阿蕴也过了孝期了,十七岁生辰也过了,可以定门亲事。
赵锦衣笑着道:“章太妃放心,阿蕴与我在一起,她静不下来。”
章太妃还有事情要忙,把时间留给她们相处。
章太妃一走,赵锦衣突然就拔剑与宋蕴打斗起来,玉香、春雨见状,吓得长大了嘴巴。好在看宋蕴轻便的躲过赵锦衣的剑招,两人打得难舍难分,赵锦衣虽步步紧逼,但宋蕴攻守有道,丝毫没吃半点亏。一会儿后,赵锦衣停下,赞赏道:“没想到你武功精进如此之多,在金光寺没闲着嘛!”
宋蕴回道:“你也不差!”
刚才还打得你死我活,这下,两人又牵手欢快不已,有说有笑的。
“我在外面追捕静公主的行踪,真是发生了太多的事,在青楼里抓过贼,在客栈里被江湖上的刀客挑战,下河抓过鱼,还帮失足女子惩治渣男……”
一说起这些事情,赵锦衣就滔滔不绝,不知疲倦,想她以往的生活便是练武、在军营里练兵、打仗,单调枯燥乏味。
“最让我开心的是,不管我到了什么地方,敬亭每月一封信寄给我,从来就没有断过。这次回京都,我打算跟敬亭把婚事办了。”一说道吴敬亭,赵锦衣就满是小女子娇羞之态。
听赵锦衣提到吴敬亭的名字,宋蕴就有些头疼,怎么都快一年了,赵锦衣在外面见识了那么多,有那么丰富的经历,怎么就没有移情别恋呢?
“我回京都还未见他,他在外公办,要过两日才回来。阿蕴,你陪我出去逛逛,我想给他准备一些礼物。”赵锦衣娇羞道,不经意的伸手摸了下发髻上戴着的那支点翠簪子。
“好。”宋蕴点头答应下来,立即就回房里换了一身轻罗纱裙,腰间佩了块双凤戏珠的青玉佩,梳的是朝云近香髻,簪上两朵金花,看起来简单又高贵。
宋蕴打扮好后,就带着玉香与赵锦衣一同出了昭王府。宋蕴和赵锦衣虽然誉满京都,但两人都快有一年未在京都示人,时移世易,出门在外,不识得她们两人的人有许多。
赵锦衣想给吴敬亭买些礼物,不知买什么好。
“不如,买文房四宝吧。吴世子不是写得一手好字吗?文房四宝,他定然喜欢。”宋蕴提议。
赵锦衣立即答应下来。
她惯来习武,不懂这些东西,只能向宋蕴咨询意见,宋蕴领着她进了一家“天下翰林居”的铺子里,老板看二人打扮不俗,知道是大主顾,忙引了宋蕴和赵锦衣去看好东西。
“姑娘看这几块,凤朝阳端砚,上面雕刻的百鸟朝凤栩栩如生,寓意吉祥,还有这块百年迎松的临洮砚,那可都是上上之佳品。”
宋蕴看了看,点头:“的确是好东西。”
“姑娘识货。”老板道,又引宋蕴和赵锦衣去看墨锭,“这可是从凉州来的松墨,姑娘是识货的人,是好是坏,一眼便能看出来。”
也不是老板夸大放心,他店里的东西的确是好东西,平日里登门的权贵可不少。
宋蕴拿了一块半月形的松墨看了看,这松墨光滑细润,闻了一下,香味纯正,手指轻弹墨锭,声音清脆,掂在手里也十分坚实。
“是好东西。比外面摆着的那些好上许多倍。”宋蕴道,她自然是知道这翰林居里是有好东西的,才带赵锦衣过来,老板也是实诚人,不以次充好。
当然,带赵锦衣过来,她还有别的用意。
宋蕴向赵锦衣问道:“是想买一两样,还是买上一整套的?”
“买一套吧。”赵锦衣大气道,好东西就得买上一套,才够齐全,寓意也好。
宋蕴道:“那价格可不低啊,砚台、墨锭、镇纸、毛笔,这一套加起来至少得五六万两银子。”
为吴敬亭花这么多银子可不值当。
听到赵锦衣说要买一套,老板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果然是个大主顾!京中哪有女子能一出手就花几万两银子的,看来二人身份不低。
赵锦衣挑选好了要买的东西,老板正要打包的时候,突然响起一道女声:“老板,这个砚台,我要了!”
“哟,云姑娘,不巧的很,这位姑娘先买下了。”老板恭敬赔罪道。
来人是云御史之女,云芝萱,更重要的是她的表哥是成俊侯府的世子吴敬亭。成俊侯府原先是败落了,不过,成俊侯府跟赵将军府攀上关系后,就扶摇直上,平步青云,已经是正三品的按察使,直隶于皇上。老板不敢得罪了云芝萱,可另外这两位,出手阔绰,气度不凡,想来也是了不得的权贵。
当下,老板左右为难。
“她买下了,可付银子了?”云芝萱问,以前她父亲云御史不得重用,舅舅家成俊侯府也早就衰败了,她都甚少出门,更别说进入京都真正的权贵圈子里。所以,她并不认识宋蕴和赵锦衣。
她来翰林居是给吴敬亭买一方砚台的,她以前倒也是常来翰林居给吴敬亭买东西,但她并不识货,原先想买贵的,又担心老板以次充好欺瞒她,今日她进来,听宋蕴分析说了那么多,知道这几样是真的好东西,才想大出血买一样。
但她不知宋蕴和赵锦衣的身份,故意刚开始语气还不嚣张,毕竟真正的权贵圈子,她只是沾了一点点的边。
“敢问两位姑娘是……”云芝萱向宋蕴和赵锦衣问道。
赵锦衣正要报出名号,宋蕴拉住她,道:“我乃国子监祭酒之女陈雨薇,这位是我的表姐,林靓。”
云芝萱听这名字听都没听过,不由露出鄙夷之色,盛气凌人,道:“我看,她们还没有付银子,这便不算是她们买了。老板,你可要想好了,我父亲是云御史,表哥是成俊侯府世子。这东西你要卖给谁?”
“这……两位姑娘,要不,你们选选别的砚台,这一块就让给云姑娘如何?”老板两相权宜之下,当然选择不得罪云芝萱。
赵锦衣冷冷哼了声。
她倒是选那块砚台都行,可有人要从她手里抢东西,她便咽不下这口气。哪怕这个云芝萱与吴敬亭是表兄妹的关系。
当即,赵锦衣拿起那方砚台,就往地上砸去,那方价值昂贵的砚台落地碎成三块,赵锦衣凛然霸道,挑衅的看了云芝萱一眼。
“这块砚台,便当是我买了。”
宋蕴暗暗给赵锦衣竖了大拇指,果然,她所知道的赵锦衣脾气暴躁,绝不会允许被人欺辱,所以,前世吴敬亭定是做了什么欺辱她,哄骗她的事,她就挥剑斩了吴敬亭。老板被夹在中间,惶恐不安,冷汗淋淋,看着那块被砸烂的砚台,眼里流露出几分心疼来,这么好的东西,就这样砸了!
唉!
不过,他眼中那一丁点儿的心疼马上被恐慌所取代,他赔笑与云芝萱道:“云姑娘,要不,您选选其他砚台,都是好东西……”
“我云芝萱看上的东西,能退而求其次吗?她当着我的面砸了砚台,她这是挑衅我,打我的脸!”云芝萱怒道。
“老板,你那几块好砚台,我都买下了,我就喜欢砸着听个响!”赵锦衣同时道,那种肆意嚣张,不怒自威的气势,此刻她就像是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女将军,那等气势就能吓退敌军。
“你……你这是要与我作对?京都可不是你一个小小女子放肆的地方!你等着!”云芝萱咬牙恼恨的瞪她,对身后一喊:“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丫头给本姑娘拿下!”她话音落下,就从外面涌进七八个身高体壮、面相凶狠的小厮,往赵锦衣扑过来。
赵锦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个御史之女就敢仗势欺人,吵不过她,就叫奴仆来打人。
很好!
也幸亏是她和宋蕴没有报出真实身份,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这个云芝萱借着敬亭的名字在外眼皮朝天,她必须要好好的教训云芝萱一番,免得云芝萱败坏了敬亭的名声。
几个小厮往宋蕴和赵锦衣打来,一脚就踢飞一个,一掌又是打倒地一个。几个只会点花拳绣腿的小厮,赵锦衣闭着眼睛都能对付,宋蕴便闲暇的坐在一旁好看戏,丝毫不出手。
“老板,给我倒杯茶来。”宋蕴有点儿口干,喊了老板。
老板看着乱成一团的景象,又慌又急,但两边是谁也不敢得罪,立马就去给宋蕴倒了一杯茶来。
宋蕴的茶才喝了两口,赵锦衣就拍了拍手,掸了下略有些皱的衣裙,地上歪七扭八的倒着云芝萱的那些小厮。
云芝萱哪里还敢在这儿留着,吓得赶紧跑了。
宋蕴温浅甜笑的与老板道:“我表姐打架弄坏的那些东西,以及摔了的那个砚台,我们会照价赔偿,但其他的东西,我们不买了。”
说完,宋蕴掏了一万五千两银子交给老板,就拉着赵锦衣的手离开了翰林居。
那老板等宋蕴他们离开之后,打着算盘算了算,砚台加损坏的东西,价格正好一万五千两。
宋蕴和赵锦衣去了隔壁的“文墨阁”里买了一套不错的文房四宝。
赵锦衣道:“我可要与敬亭好好说一说,这样的表妹还是少来往一些的好。”宋蕴低笑不语,云芝萱若没有吴敬亭撑腰,又怎么敢在外借吴敬亭的名字欺人?据她的消息,云芝萱与吴敬亭早就暗通款曲,吴敬亭都许了云芝萱,愿以平妻之理迎娶她。
宋蕴故意提议让赵锦衣买文房四宝,又故意带她去翰林居,就是想与云芝萱碰上面,云芝萱嚣张跋扈,仗势欺人,一副从山鸡窝里飞上枝头的得意,她们若与云芝萱遇上,必定会闹起来。
事情发展,与宋蕴设想的没有什么差别。
云芝萱今日吃了亏,等吴敬亭回来,她定会同吴敬亭哭诉,让吴敬亭来给她出头。
一个小小的国子监祭酒之女,吴敬亭压根就不会放在眼里。
买好了文房四宝后,宋蕴和赵锦衣各自回了府,等到吴敬亭回来那日,宋蕴又将赵锦衣约了出去,去茶楼喝茶看戏。
今日茶楼里唱的是《锦亭记》。话本子是宋蕴秘密写的。
戏文里说的是,一位叫锦儿的江南富商之女与一个落败的穷书生黄钰亭相恋,锦儿偷偷攒了银子接济黄钰亭,还送他去赴京赶考。可惜,黄钰亭最后名落孙山,又颓废回到家乡。锦儿的父母见黄钰亭毫无出息,便强行拆散他们,最后锦儿和黄钰亭还是历经各种磨难,成亲在一起了。
成亲后,等待锦儿的并不是幸福美满的生活,而是一连串的打击。她发现黄钰亭在与她相识之前,就与一位女子相恋并且成亲了,黄钰亭在京都考试的时候,又花言巧语哄得一女子给他生下孩子。成亲之后,黄钰亭不仅将这两人都接进了府里,先后又纳了三四个小妾。
而黄钰亭从一开始接近她,就是看上了她家的财富。
戏文的最后,锦儿挥剑斩杀了黄钰亭。
……宋蕴虽不知前世赵锦衣和吴敬亭具体发生了何事,但这故事的结局与人设,并无太大的差别。
宋蕴和赵锦衣到了茶楼后,宋蕴就暗中吩咐了人将她和赵锦衣在茶楼听戏的事传到云芝萱的耳朵里。
云芝萱一听说上回挑衅欺负她的陈雨薇和林靓在茶楼里喝茶听戏,先去茶楼里看了一眼,果真见到宋蕴和赵锦衣都在,她冷笑一声,就立即去找了吴敬亭。
“表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叫人欺负了……”
云芝萱梨花带泪的模样,加上那娇媚温软的声音,吴敬亭听得身体都软了。忙温柔的给云芝萱拭泪,将她抱在怀中揉了揉,问道:“谁欺负你了?”
“是那个国子监祭酒的女儿陈雨薇和他的外甥女林靓,她们在翰林居里跟我抢东西不成,还要动手打我,幸亏那日我出门身边带的小厮多,不然,我可就要被她们给打死了。”
吴敬亭一听这话,当即就怒了。
云芝萱说知道她们二人现在在茶楼里听戏,吴敬亭就带着云芝萱冲去茶楼里要给那两位“陈雨薇”和“林靓”一点教训。
戏文正演到锦儿和黄钰亭成亲,玉香突然附耳低声与宋蕴道:“公主,他们来了。”
宋蕴从袖口里掏出两面纱巾来,自己蒙上一面,另一面递给了赵锦衣。
“蒙上面吧。”
“为何?”赵锦衣不解,但还是蒙上了面纱。
宋蕴道:“玉香说看到云芝萱了,免得叫她认出来闹事,扰了喝茶看戏的雅兴。”
赵锦衣点头,云芝萱那样的人,她懒得于她吵架,丢身份。“表哥,那儿!”
尽管宋蕴和赵锦衣蒙上了面纱,云芝萱还是一眼看到她们,给吴敬亭指了她们。
吴敬亭立即就冲赵锦衣和宋蕴过去,就在他和宋蕴、赵锦衣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赵锦衣突然回过头,看到他,一时高兴,喊了声:“敬亭!”
随即,摘下脸上的面纱。
一见到是赵锦衣,吴敬亭脸上的怒气瞬间掩藏,露出一脸的温煦笑意来,往赵锦衣跟前去,握住赵锦衣的双手:“我听人说你在这儿听戏,便就过来找你。”
宋蕴无语又郁闷,本来安排好的一出戏,几乎是天衣无缝,没想到最后破局的人是赵锦衣自己。她扯下脸上的面纱,一脸不高兴道:“你倆郎情妾意,我就不打扰了。玉香,我们回府!”
躲在角落的玉香赶紧过来。吴敬亭恭敬的朝宋蕴行礼:“见过蕴公主。”
而在后面跟来的云芝萱看到赵锦衣和吴敬亭那么亲密,而且还称呼另一个女子为蕴公主,自知闯了大祸,此刻哪里还敢上前去,只好灰溜溜的跑了。
吴敬亭微笑着看宋蕴离开,暗中抹了把汗。
差一点,他就惹出大祸了。
赵锦衣得罪了,他还能哄,可那位蕴公主若是得罪了,他小命堪忧。
宋蕴气呼呼的刚回到昭王府,春雨就送了帖子来给她。
“公主,宫里送来的,好像是菀公主回宫了。”
菀公主当初留在西山庄子里小住了一段时间后,她就留了一封信离开了,人也没回宫。宋蕴猜她离开是为了去查幽州宁府被诬陷的证据,如今回来,难道她查到了些什么不成?
宋蕴看了帖子,菀公主请她进宫叙旧。
如今,宋蕴倒不惧怕进宫,据她所知,卫子尘一回京都,卫家就在找宋昱敬的不痛快,如今他是忙得焦头烂额,不可能对她做什么。
第二日一早,下人就准备好了马车,宋蕴带着玉香正要上马车,护卫高凌风就从府中出来,在宋蕴跟前停下。
“公主进宫,带奴才在身边吧,万一出什么事,奴才能保护公主。”
宋蕴抬眸看向高凌风,目光落在他那双眼睛上,勾唇冷笑:“进宫能有什么危险。你不必跟着本宫。”
她说完,就和玉香上了马车,却没想到高凌风突然跳上马车,与车夫坐在一处,抢过车夫手里的马鞭一扬,马车就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他执意跟着,宋蕴也不理会他。谁知,他借这种机会进宫,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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