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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昭王留下的东西


第46章  昭王留下的东西

温香暖阁,轻罗幔帐,珠帘幽幽,温皎皎素手纤纤掀开小巧精致的紫金镂空雕刻青鸟的香炉,要了一小勺的熏香置入其中,嗓音清雅如涓涓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

“木已成舟,萧世子将自己喝得这般醉有能如何?您与苏姑娘之间,到底是情深缘浅。”说完这话,温皎皎不由想起自己对那个男人的情意,上回他来京都,她连面都不曾见上他一面。他们之间情浅,缘也浅。

温皎皎心中唏嘘不已,暗暗叹了口气。

闻着房中舒缓淡雅的香味,萧赫旻的酒意略微醒了些,眼中虽然难掩悲愤难过之色,脸色却愈渐严肃起来,他皱眉喝了口解酒茶,道:“幽蓝的事查无眉目,但铁卷丹书在宋蕴手中却是事实,我既已与含容无夫妻缘分,那我必定会娶了宋蕴,拿到铁卷丹书,以及昭王府的一切。”

昭王生前跟镇远侯府结亲时,一来告知了铁卷丹书的下落,二来,宋蕴陪嫁三百万两白银,每年会有人给镇远侯府送去一百万两。三来,是关于皇家的秘密,也是要在娶了宋蕴之后,才会有人告知他。

“萧世子能想明白,皎皎也就不用担心了。”温皎皎道,坐到一旁琴台前素手抚动琴弦,屋中便被悠扬婉转的琴音填满,犹如天籁,余音绕梁,听之,令人心往神驰。

屋子外,丫鬟敲了门:“姑娘,午膳好了。”

“进来吧。”温皎皎停下抚琴,示意丫鬟将午膳端进来。

丫鬟将午膳放下后,就被温皎皎给打发出了屋子。萧赫旻喝了许多酒,此刻肚子里和喉咙嗓子眼里满是火辣辣的疼,眼前的食物色香俱全,一看就令人食指大动,他拿了筷子正要夹一块鸡肉吃,温皎皎却拦住他。

“慢着,菜里被下了药!”

萧赫旻疑惑顿住。

温皎皎仔细闻着气味,虽然气味很淡很淡,但她在澜月楼经历过诸多事情,这儿又是风月场所,故而对媚药很敏感。

“是百日香,几乎无色无味,药性极为强烈的媚药,沾一点便会欲火焚身。”

温皎皎的话落,萧赫旻当即阴沉了脸色,重重的摔下筷子,倒了一杯酒灌下,压下心里层层怒火,阴冷道:“为了退婚,居然用出了这等阴损的法子!还真是我小瞧了她!”

他猜都不用猜,这必定是针对他而来,目的就是为了解除他与宋蕴之间的婚约。虽然宋蕴这人藏了不少秘密,并不简单,但他还是一直觉得宋蕴顶多就是骄纵任性些,其实还是个心思较为单纯的小姑娘,却没想到,她比他想象的要阴损得多。

“哼!”重重的一拳头砸在八仙桌上,萧赫旻的脸色阴沉铁青。

“不管是何人所为,这京都里不想让镇远侯府和昭王府结亲的人诸多,往后世子要多加小心,免遭人算计了。”温皎皎提醒了一句,“未免遭人闲话,世子还是早些离开,往后再与皎皎见面,换个地方。”

萧赫旻却仍如磐石一般坐在那儿,眼眸中掠过阴狠,他道:“她敢这样算计,我定要让她知道,算计我,会有什么后果!”

……

宋蕴见了赵雍淳,听他说完那事,她左思右想,并不想去澜月楼捉奸,太过招摇和刻意。可她若不去,萧赫旻凭着她的未婚夫的身份,别的人不敢轻易得罪,毕竟她与萧赫旻是在闹退亲,别人也知晓萧赫旻常去澜月楼,还在澜月楼里包了外室,旁人断也不会多事的去揭发什么。

晨光熹微,大多数人还处在酣睡当中,空气里还有些轻薄的凉意。

犹豫再三,宋蕴还是带着玉香和赵雍淳一并去了澜月楼。

裴钰一脚踢开了温皎皎的房门,里面只见温皎皎对镜梳妆,神色淡然平静,惊愕恐慌的回头看了眼气势汹汹冲进来的几人。

“裴公子,这么一大早,你带着人闯我闺房做什么?”温皎皎惊问道。

裴钰没理会温皎皎,眼光在房中搜寻了一圈,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踪迹,他昨夜可是亲自在这儿守着,萧赫旻并没有离开过。“萧赫旻呢?”裴钰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问。

温皎皎轻笑,将一支翠玉簪子斜插在发髻上,眸光落在刚进来的宋蕴身上,浅笑了声:“原来裴公子闹的这一出,是带着蕴公主来捉奸的。”

说罢,温皎皎对着窗户外唤了一声:“萧世子,您出来吧。”

窗户被推开,萧赫旻飞跃进来,他目光阴狠的剜向宋蕴,嘴角扯出一个嗜血冷笑。

“在饭菜里下了百日香,想让皎皎与萧世子一夜欢好,可惜皎皎身份卑微如泥,怎敢肖想萧世子?若蕴公主怀疑皎皎与萧世子之间的清白,大可请人过来验一验皎皎可还是完璧之身。”

既然他们已经识破了百日香之事,两人之间自然清白。

而宋蕴如今却成了为了退亲,居然给萧赫旻下药诱使他与别的女子上床的满腹算计之人。

“公主只是接到消息,说萧世子在温姑娘房中一夜未出。不管你们二人是否清白,世子既然是我家公主的未婚夫,就该知道些自己的身份,不该流连于风月场所,更不该与风尘女子同房共寝!这亲,我家公主退得!”玉香怒道,她说的本也是事实。

萧赫旻冷眸睥向宋蕴,突然出手掐住她的脖子,这脖颈肌肤洁白细嫩,眼前的这张粉嫩的小脸灵动单纯,眼神清澈见底,可却让他的怒火不由滋滋的往外冒。

“这张脸真美,没想到心思那么毒!”他狠狠道,压抑着浓重的怒火。

宋蕴疼得像是下巴都要被他卸下来了,却是眼神冰冷的看他。

赵雍淳见萧赫旻那眼神和周身散发的熊熊杀意,一时忘了掩藏实力,一掌用力打向萧赫旻的肩膀,萧赫旻吃痛,掐着宋蕴脖子的手突然一麻,没了半点力气,放开了宋蕴,他还连连退后好几步。

倏尔抬头疑惑的眼神看向赵雍淳。

赵雍淳则是一脸担忧的关心宋蕴,看她下巴都被捏红了,更是心疼。

宋蕴揉了揉脖子,厌恶的眼神看向萧赫旻,冷笑道:“萧世子,你我都不是心思简单的单纯之人,我这点小招数如何算得上狠毒?我是打定主意要退亲,你又不是爱我爱得非我不娶,何必要互相为敌。”

说完,她一甩袖子,就出了温皎皎的房间。

她气死了!

捉奸不成,还又被萧赫旻掐脖子,她脖子现在痛得要断掉一般。

哼!

我定要学好武功,萧赫旻对她一次次威胁,她日后也必定全要讨回来!“你脖子有伤,先上药吧。”赵雍淳追出来叫宋蕴,宋蕴怒瞪了他一眼,道:“我不用你管,这点小伤死不了!”

赵雍淳却是强硬的拽住她,将她按到椅子上坐下,拿了药膏出来,抹在指腹一点点,然后轻轻的擦在他她下巴有红痕的地方,动作轻柔仔细。

抚摸着她下巴细嫩的肌肤,柔软弹性,他的指腹渐渐有了些热意,那热意慢慢灌满胸膛,沉闷得很,他突然意动,脑子里满是那一夜他与宋蕴的肌肤之亲。渐渐,他喉咙干涩起来,像是有火要从喉咙里迸发出来,呼吸也渐渐变得发烫,湿润温热的扑洒在宋蕴的脸上。

宋蕴垂下头,按捺住心里的狂跳,不知为何,赵雍淳一与她接近,她就乱了心跳,想要与他更加贴近。

只是简单抹药,这过程却持续了很久,要不是裴钰突然闯进来,这药也不知要抹到何时才结束。

“有了这次,萧赫旻可能会有防备,下次就不好使了。”裴钰气怒道,他看向宋蕴,见她脖子留下的红痕,倒也心疼同情她,未婚夫不爱她,还不退亲,而且对她下手这么重。

好歹,她也是京都的蕴公主,何曾有人对她这般凶过!

“要不,直接杀了他!”裴钰眼中露出些狠意。

宋蕴心惊了一下,知道裴钰、赵雍淳、萧赫旻他们这些人处于各种斗争当中,早就练就了一副冷血心肠,将人命视作草芥。

但她,到底没那般心狠。

萧赫旻虽然对她凶些,处处看似要她的命,但实际上从不曾有过要杀她的意思,故而,她也从来都没有动过要萧赫旻死的想法。

“至少还得一年他才能娶我,我若再找借口托一托,也能托个两年,这么长的时间里,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总能将亲事退掉。”宋蕴道。

裴钰想想,点头道:“也是,毕竟是镇远侯府的世子,背后又跟江陵家有关系,他随随便便的死了,还真棘手。”

他看向一旁的赵雍淳,赵雍淳像是在想什么。

“阿淳,你护送蕴公主回去,免得路上再遇到萧赫旻对她动手。”裴钰顿了顿后,又嬉笑着一副脸,道:“这次识破了有如何,我还就不信他能够一两年不碰女人!我的人可打听出来了,他与那苏含容早在凉州时就有了肌肤之亲,行过夫妻之事了!”

说罢,连连叹了两声。

都给皇上戴上绿帽子了,这萧赫旻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回了昭王府后,宋蕴是真担心萧赫旻会又闯进来对她动手,便将赵雍淳留在了府里继续当护卫,她院中的大狼狗和那些弩箭机关也都撤下了。

赵雍淳虽想不明白宋蕴为何恼怒生他的气,但现在她将他留下了,便也就不多想了。

他必须尽快查到昭王府的秘密。

他在昭王府那段时间已经将昭王府的人物关系和各处院落都了解过,宋蕴和章太妃住在南苑,三位姨娘住在西苑,宋昱痕一人住东苑,梁措将军住北苑。平日里府中大小事务都是张太妃在料理,宋蕴是甚少去管事的,三位姨娘那儿更不管事,唯一可能知道昭王府秘密的人应该就是梁措将军。

梁措将军是昭王帐下的将领,昭王死后,他就主动卸职,然后来了昭王府里教宋昱痕武功。

或许,他是在用这种方式保护昭王府。当日夜里,赵雍淳一身夜行衣,往北苑而去。

梁措在屋子里正倒茶,动作突然停顿下来,手里的茶碗往窗户口一扔,接着人影随着茶碗一同从窗户口出现,赵雍淳反应不及,险些被梁措袭击,他身形一晃,躲开梁措带着凌厉劲风的一掌。

二人于院子里打斗起来,虽赵雍淳未使出全部实力,但梁措亦是轻松从容,每一招虽没能打到赵雍淳,但也逼得赵雍淳只能防守,无法出击。

约莫过了百来招,梁措才收定步伐,停了下来,问:“深夜造访昭王府,你有何目的?”

赵雍淳改变自己原来的声音,以一个喑哑暗沉的声音道:“昭王留下来的东西!”

“哼,不知所谓!”梁措冷笑嘲讽了一声,便抬手一掌就打向赵雍淳,这次的掌风里带着摄人的杀意。他使出了应该有五成功力,袭向赵雍淳的每一招都是杀招,赵雍淳先前还能躲避两招,随后便实实在在的被梁措打了一掌,那一掌力道浑厚火辣,赵雍淳胸口一闷,一口血从喉咙里吐出。等梁措下一招袭来,赵雍淳已不敢再隐藏实力,几乎发挥了九成功力,才勉强应付过梁措,随后才趁机御起轻功逃走。

看着赵雍淳逃走的方向,梁措沉沉叹了口气,凶狠的脸上布满忧心。

在这波诡云谲、各方势力盘扎的京都里,开始有人察觉到昭王府真正的势力,要将昭王府拉入呢泥潭沼泽里了……

可宋蕴和阿痕还没长大……

澜月楼里,裴钰运功替赵雍淳疗伤,两人脸上皆布满细汗。

许久,裴钰才睁开眼睛,放开了手。

赵雍淳苍白的脸色才渐渐有了些好转,眼神里仍旧是未散尽的惊恐和疑惑。

“那位梁措将军居然是这等高手,还未使出全力,就能将你重伤……”裴钰也不敢相信这事实,内心里不由生出些恐慌来。

昭王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深不可测,实力非凡。

“原本他并没有使出杀招,可一听说我是为了昭王留下的东西而来,他就想灭了我的口。可见,昭王留下的东西,他应该是知道的。”赵雍淳道,“这事,也总算是有了突破口,伤也不是白受了。”

“呵呵!”裴钰冷笑,“就梁措这武力值,我跟你加上也干不过,再说,昭王府里还会不会隐藏着别的绝世高手!”

赵雍淳脸色严峻,裴钰所说不无道理。

如何从梁措那里打听到昭王府的秘密?

“其实,还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裴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萧赫旻无论如何都不与蕴公主解除婚约,还不也是为了昭王府的东西。谁娶了蕴公主,谁就得到了昭王府。”

裴钰说完看向赵雍淳,只见赵雍淳陷入沉思里,随即他讪笑一声:“我忘了,还有澜月在,你也不是一点势力能将自己婚姻押进去的人。”

“我会娶她。”赵雍淳无比认真的道。

却是让裴钰愣了神,望着他,不解的很。

赵雍淳没有多说,赶紧回了昭王府,他若是一夜不归,怕被知道了,梁措起疑心。

翌日一早,梁措就差遣了北苑的小厮去请宋蕴过来,说是要给宋蕴一本兵书看。

宋蕴很快就过去了。

“梁将军是要给我看什么兵书?”宋蕴去了梁措的书房里,问道。

却见梁措一脸严肃忧心,凝重,他指了指书房里的椅子,示意宋蕴坐下,道:“有些事,我想跟蕴公主说。”

“发生了何时?”宋蕴担心问道。

梁措道:“昨夜有人闯进北苑,武功不低,他来找我问王爷留下的东西,我虽伤了他,可惜没能杀了他,让人逃走了。恐怕很快就有别的人知道昭王府真正的势力。”

宋蕴只是隐约知道一点点父王暗中有一些势力,另外父王有许多的秘宝,而且有不少的财富,不过那些并不归算在昭王府的账簿里。

“梁将军,你可否与我具体说说,父王暗中的势力都有哪些?还有父王生前攒积这些势力到底是要做什么?我想继承父王的遗志,以及为父王和死去的弟弟报仇!”宋蕴认真热血的道,神情也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坚定。

“为王爷和过世的小公子报仇?”梁措眼神深意的看向宋蕴。

宋蕴点头,道:“我无意中得知,弟弟和父王是被当今皇上害死的。”

梁措震惊不已,他道:“我只知道王爷的死另有蹊跷,却还未查出是何人所为,原来竟是皇上害的!难怪王爷生前一直担心总处在宫中的蕴公主您,说皇上别有心思……还说,要将蕴公主您嫁得远远的,如此才能平安……”

忆起这些往事来,梁措不禁红了眼眶,唏嘘不已。

同时,得知害死昭王的元凶,他又是眼中恨意浓烈。

“皇上在宫中部署多年,又有先帝留给他的势力,想扳倒他,还需从长计议。我想,父王一直迟迟没有动手,也是明白昭王府的势力不足以与皇上对抗。”宋蕴冷静的道,说罢,目光看向梁措。

梁措对宋蕴不再有隐瞒。

他道:“明面上,王爷拥有无数兵权,帐下将军对王爷忠心不已。暗下里,王爷有三百暗仆、十楼风雨和五大护部,属下便是十楼风雨中的一人。王爷生前,江陵府和卫府就有所察觉王爷暗下的势力不小,曾派人来拉拢过,但是被王爷拒绝了。王爷死后,三百暗仆、十楼风雨和五大护部都处于无主状态,但新主出现之前,我等都会遵从王爷的吩咐,看护好蕴公主和昭王府……”

“我知道,何向荣曾与我说过,父王留下了东西给我,却并不希望我找到,谁若是找到了那些东西,便会成为新主,便可号令三百暗仆、十楼风雨和五大护部。”宋蕴接过梁措的话说道,她眸光沉稳深重,脸色无波,又道:“我已经拿到铁卷丹书,梁将军可知道父王留下的东西藏在何处?或是有什么线索?”

梁措却是摇头。

“不过蕴公主放心,属下会帮蕴公主找。已经有人盯上了昭王府,属下也希望蕴公主早日找到王爷留下的东西,蕴公主有胆色、有毅力,日后昭王府的兴衰都看蕴公主的了。”

“多谢梁将军。”

说完这些后,免得有人起疑心,梁措真的找了本兵书给宋蕴,让她拿回去看。

……

萧赫旻查幽蓝的事情一直没有进展,卫家那边在空中消息要灵通许多,卫子衿已经查明白宫婢死,宫中瘟疫蔓延一事的真相。

宋昱敬在宫里养了一株幽蓝,后来幽蓝遗失,之后在那口水井里找到了枯萎的幽蓝花瓣,应该就是那井水里就有毒,虽所以才会沾染得尸体上也有毒。至于那个在凉州发生瘟疫病死的宫婢,或许也是曾接触过幽蓝。

至于宋昱敬急于将那些染上瘟疫的人灭口,事关幽蓝,而且又是因为他的原因才造成了宫中瘟疫,他自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面得遭人诟病。

卫子衿没有得到幽蓝,便也不再执着于幽蓝的事,幽蓝只是一样物件,且又不只有那一朵,皇家人手里有幽蓝的种子,往后再夺也不迟,她不会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耗费在幽蓝上面。

萧赫旻已经得知了宫中瘟疫的前因后果,自然也不会再继续耗费在幽蓝上面。

“将宫婢染病一事的原委传信回凉州。”萧赫旻同万安吩咐。

万安问:“那蕴公主执意要与您退亲一事,可也要回禀侯爷?”

萧赫旻怒眉横他:“这等小事,何须父亲担心!”

万安撇撇嘴,这才是最大的事情,他就觉得自己世子肯定娶不到蕴公主。

青叶酒坊传来消息,说凤澜月在学习酿酒的时候,晕倒在酒窖里,找了大夫看,大夫也没诊出什么毛病来,只是凤澜月却是沉睡不醒,而且呼吸和脉象也越来越微弱。

赵雍淳一得到这消息,就立马赶去了青叶酒坊。

他刚到,裴钰也急忙赶到了。

大夫诊过,她并不是寒毒发作。

“是中毒,绮罗丝,绕天光。一天后若无药可解,必死无疑。”江寒走进来,只看了凤澜月一眼,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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