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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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名长老还在高喊道：“神主，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事必须得有个交待！”
丹凤忍着钻心的疼痛，用尖刀将自己鲜血淋漓的心脏剜出后，艰难地说道：“圣主，你为我们姐妹作出如此大牺牲，丹凤绝不食言，甘愿将自己的心换给圣主！以报圣主大恩大德！”
“你的精灵之心虽好，你也未必能完全终究接纳，比不上圣洁的人心！请圣主收下我的这颗圣信徒的圣虔之心吧！况且，我死了对乌耶族人也有一个起码的交代。”
她捧着自己血淋淋的鲜活心脏递到徐添面前。
丹琳声嘶力竭地喊道：“阿妹……”
徐添震撼了，想不到一个弱女子居然如此重情重义，又有如此胆魄，她用自己的生命去兑现自己的承诺，实在可敬可佩。
他眼中闪动着泪光：“丹凤，你何苦如此？我服了咕噜精灵之果，不会有事的，我绝不会要你的心的！”
他运起水系神力，将一片波光洒在丹凤的胸前伤口处……
丹凤嘴角边挂着渗出的血丝，带着欣慰的微笑，身子缓缓往后倒去。
即使有水系神力的注入，丹凤还是觉得不行了，她感到自己的魂魄在飘荡，飘向自己的故乡苗夷。她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美丽的蝴蝶，在风中飘扬着，飘向自己的归宿之地。
为什么化成的是蝴蝶，不是凤凰啊？
宇宙是那么浩瀚无垠，而生命却是如此脆弱的沧海一粟。。
徐添抢上一步，抱住了她娇软的身子，他想不惜一切救治她，可是也许除了威力无边的阿修罗秘魔法戒，他真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救她。
他在她背心不断灌注入神力，可丹凤的眼睛还是慢慢闭合上了，她只说了最后几句话：“我的身子好……好冰冷，神主，你……你的怀中好暖……暖和，能死在你的怀中，我一点都不……不后悔，我突然感到我……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人！因为我可以为你而死。神主，你说我死后会不会变成神鸟凤凰？……”
“丹凤！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
“丹凤！”
丹凤似乎已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徐添把她还在鲜活跳动的心脏重新塞入了她的胸腔，又想起了什么，道：“把剩下的那颗咕噜精灵果起紧给她服下！”
“神主，她已经死了，没必要再浪费一个宝贝的果子了！”
鸟人道。
“不用说了，按我说的做！起快拿来！”
鸟人遵命送果过来。
徐添将咕噜精灵果送至她樱唇边，然后拨开了她的樱唇，那果子骨碌一下就进入她咽喉，滚入她腹中。
丹凤的眼晴已经完全闭合了，在她身上已感觉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
徐添心想：我是神，没有了心一时不会死。但丹凤是人不是神，失去了心必然会死。
虽然他运用大量的水系神力修复她胸前的伤口，但只怕他现在还没有起死回生的法术。
徐添吩咐道：“将她的遗体安放在九龙月亮湖畔，让她在月亮湖的灵气中沐浴，看能否获得一线生机。”
丹琳含泪抱过阿妹的尸身，点了点头。
一名牛头兽人进来禀报道：“神主，乌耶部落几位长老已经率五、六百部众乌耶部落离开了。”
徐添叹了口气道：“让他们去吧，不必强求！”
徐添和丹琳一起，带着丹凤的尸身来到了九龙月亮湖畔，将丹凤的尸身安放在鲜花丛中。
丹凤躺在花丛中，唇角挂着血丝，神态是那么安祥。
丹琳哽咽着道：“神主，暂时别下葬吧，我还想多陪陪我阿妹，多着她几眼。”
小时候，她对自己的阿妹千依百顺，好吃的好穿的都会省给自己的阿妹。有一次，阿妹饿得发慌，偷摘了一祭司的果子，是她挺身而出代妹受过，被吊打了一天一夜。
可现在小阿妹却为了她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徐添道了声“好”，轻叹了口气。他在丹凤的附近亲手种下了红台花的花种。
又是入夜时分，一轮蓝月在厚厚的云层中移动，忽隐忽现。月亮湖的龙气如云雾般蒸腾而起……
丹琳守着自己的阿妹丹凤，她始终坚信阿妹不会离自己而去，她跪在地上默默地向月神祈祷。
圣女月影宫这一水晶宫还是象以前一样变幻莫测。
徐添又想起了那紫色花苞，不知为何他对那花已经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情。
他一直小心呵护着那枝花，当真依盲童之言不时以精血滴入花苞数滴，说也奇怪，每次滴入精血后，那紫色花苞忽明忽暗，里面竟然每次似乎有一眨一眨的星星般的怪眼，而那怪眼有时射出一道道的紫光。
到后来，那花苞里现在已经有紫气透出来了，而且那紫气越来越浓厚了，清新的花香也越来越浓郁。
更奇的是，那紫气似乎已渐渐填充到自己的奇筋八脉、五脏六肺，以及全身129600个肉窍。那种紫气流淌全身的感觉舒爽至极，如同融入天地之间的灵气中。
他猛然觉得，这个紫色的小花苞绝不仅是一个小花苞，它甚至可能蕴含一个小行星，一个小宇宙。实在诡异之极。
而且，自身上带了这小花苞，他每日穿行森林之中时，所有毒瘴之气都无法靠近，甚至毒虫都几乎绝迹。
只是这个小花苞他还未找到适合移植的地方。
这时，一个幽幽的女声传来道：“想不到有女人为了你连心都可以不要，你若是真想她复活，只须用你怀中的昙花滴入精血后再接几滴雨露，将花苞上的花露给她喝下便可。”
他忽然想到，自己失去心脏之后，居然能与之前无太多异样，难道也是这紫色花苞紫气填充的缘故？
看来这花苞真非同寻常。于是他将那枝紫色花苞从怀中摸了出来，咬破中指，将几滴精血滴入其中。
那紫色花苞在夜间本来黯然失光，但他的精血滴入后，里面瞬间有了光泽，忽明忽暗，星星般的怪眼又出现了，射出诡异的紫光。
他将那花苞插在湖畔，静候那露水的生成。
这时，丹琳走到他身边，诧异地道：“神主，这小紫花好漂亮！”
然后将一件轻纱轻轻披在他肩上说：“神主，更深露重，小心寒气袭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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