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无奈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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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们就是这样折磨秦慕挽的，对于一个女孩子用尽了极刑，这得何等的残忍才可以做到。
厉司漾腥红了眼睛，他的每一拳挥出去都在心里告诫着自己保持最后的理智。
要不是还想从这个人嘴里探听到关于那个神秘组织的事情，他真想把他结束在这里。
“厉少，不能再打了，他看上去快不行了。“
助理一直在一旁不说话，可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要是再不开口阻止一下，恐怕人真的会被打死。
厉司漾很少会发这么大的火，见过他无数冷漠绝情的面，却和现在完全不同。
“厉少，厉少！“
助理冒着殃及池鱼的危险上前拉开厉司漾。
他今天带自己来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在这个时候起个关键作用的。
“给我拿酒来！“
厉司漾伸出手来，他的手上已经满是鲜血，分不清是对方的还是他自己的。
“厉少，您少喝点。“
助理把酒拿过来，但是看得出来厉司漾的精神状态已经很不好了。
想了一下，还是开口劝了一句。
“你说，你说我是不是很活该？“
厉司漾抢过酒往嘴里灌了一口，拉过助理的衣领问道。
“厉少，您，您别这么想！“
助理心里明白厉司漾的苦，此情此景必然是想起了秦慕挽被抓的那些年。
他心里的悔意只有他自己清楚。
“厉少，这个人估计一时半会儿骨头硬着呢，我先扶您回去？“
看着天色，已经有些泛白，这一整夜厉司漾折磨那个人的同时也在折磨着自己。
即便他再怎么有精力也会倒下。
助理建议道。
“厉司漾！“
正当助理的建议没有得到回应，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秦慕挽来了。
“秦小姐！“
助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激动地和她打招呼。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厉司漾已经听不进任何人的话了，唯独这个厉司漾可能是个例外。
“恩，你帮个忙，我们一起扶他回去！“
秦慕挽见到的厉司漾特别狼狈，他已经喝得不清醒了。
“好！”
助理听到秦慕挽的建议求之不得。
秦慕挽有些无奈，也心疼这样的厉司漾。
一路上，秦慕挽听助理说了很多今晚审讯那个人的事情，也了解了厉司漾现在的心情有多么糟糕。
“厉司漾，你坐这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弄一碗醒酒汤。“
秦慕挽让助理先回去，将厉司漾安置在沙发上，她觉得还是让厉司漾先醒个酒会舒服一点。
“你看看你，到底是你审讯人家，还是你被审？怎么弄得自己都是伤！“
秦慕挽将医药箱拿过来，给厉司漾上药。
看着她的伤口忍不住出声责怪道。
虽然审讯那个人越快越好，但是他这样也不是办法，况且把自己气得一身伤也没有结果。
或许他们该想想用什么办法比较合适。
“啊！“
“厉司漾，你疯了，你这是做什么！“
秦慕挽仔细地给厉司漾处理完手上的伤口，转身正准备把医药箱再放回去，突然看到厉司漾用一把刀朝自己的手砍去。
就算秦慕挽的动作再快，还是没有制止住他。
“厉司漾，你疯了吗？你想干什么！”
秦慕挽气死了，连忙抢下他手里的刀，大声吼道。
“我才给你包扎好，你这是疯了吗！”
看着厉司漾手上冒出来的血，秦慕挽快速打开医药箱给他止血。
要不是这些年打打杀杀的经验丰富了，恐怕看到这样的场面都无法应付。
“我只是想知道，当年你有多痛！”
厉司漾的眼角有些湿润，他心头的痛远比这手上的疼痛要厉害。
“你发什么神经！”
秦慕挽生气地要死！
她知道厉司漾最近因为那个视频已经受到了刺激。
当年他将自己送过去换回了林蓁蓁，这也许是她这一辈子都无法过去的坎了。
秦慕挽能够理解他心里对自己的愧疚。
而视频就是将他这些愧疚勾出来的一个媒介。
“以后，不要做这些傻事了，以前的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别去想了，现在我们只要把那个神秘组织揪出来就行。”
秦慕挽在厉司漾的耳边轻声安慰着。
“快点去休息会儿。”
秦慕挽扶起厉司漾，对于他这种自残的行为不放心，一直送到他浴室外面。
她希望厉司漾可以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样即便自己离开了，也不会过分担心。
不知道她能不能遵守自己的承诺……
第二天，秦慕挽决定再去见一次假小七。
现在厉司漾的情绪真的很难让她放心得下来，可是她心里也清楚自己的状况，几天以后的手术就算言叙和他师傅努力了，胜算也不可能很大。
如果有个万一，一切就拜托给假小七了。
“秦慕挽，你来了不说话算几个意思？”
假小七以为秦慕挽不会再来了，但既然已经来了，总归还是有话要对自己讲的，可是自从进门到现在，她一直沉默地坐着，也不知道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秦小姐，您别太担心了，您的手术也并非全部是失败的可能，而且这边我们所做的准备也是充足的。”
医生有些看不过去，对于秦慕挽和假小七的安排她心里也是清楚的。
谁都看得出来，假小七除了面容和秦慕挽相同，其余的根本无法和她相提并论。
但这是一个深情延续的下下策，她心里也清楚秦慕挽的无奈和不舍，因此看到假小七这种态度的时候，忍不住开口劝慰秦慕挽。
从私人感情来讲，她也不希望假小七能发挥作用。
不去考虑厉司漾得知真相后对他们这些相关人员的追究，就是希望秦慕挽的感情可以得到圆满的结局。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难道就是个备胎？”
假小七狗急地跳起来了，即便医生所说的就是事实。
她从不愿意当这个替身到现在已经完全做好了心理准备要靠这个假身份过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又岂容事情说变就变。
“你不要让我失望！”
秦慕挽不知道还能和她说什么，真的到了面对面，她才发现她唯有靠假小七的这副皮囊来缓解厉司漾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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