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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秋凉,两个女孩儿的悲剧


宋清远的一双眸子,渐渐涌出泪来:“蔓蔓,你想想从前,想想我们那么多美好的时光,你真的忍心?”

        “可你认为经过了这么多事,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甄蔓定定看着他,缓慢,却又坚定的摇头:“清远哥哥,我们都回不去了,过去的事,就让它永远藏在过去,好不好?”

        “为什么不能?若若只要你的心回来,我们还可以如过去一样……”

        她实在不愿就这样没完没了的与他重复这些不愿提起的话题,干脆别过脸,不再看他。

        宋清远怔然望着她漠然的神情,那一张小脸,曾经一看到他就光彩逼人,那一双眼眸,总是害羞又缱绻的追随着他。

        年少傲然的时候,也并非没有得意过她的痴心,曾对最好的哥们儿说,这天底下的女人,谁都可能背叛爱情,但他的若若,这一辈子都会对他死心塌地。

        他曾以为他们会是永远,可谁能知道,一步错,步步错,原来,命运根本由不得他自己来操控。

        “好……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伤口也痛,我不打扰你,若若,你好好休息……”

        “你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冷静下来,甄蔓已经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

        宋清远这个人已经疯魔了,她现在对他的感情很复杂。

        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又有多少人能陪你度过一个又一个十年?

        她不能否认,她向来是个心软念旧的人,宋清远在她的生命中,意义和普通人绝对不一样,她不再爱他,也不愿再重归于好,有时候她认为自己恨他,可后来才明白,真心爱过的人,真心对自己好过疼惜过的那个人,又怎么可能真的恨得起来?

        他们也许都没有错,不过是有缘无份。

        她甚至希望,他能和甄珠好好儿的在一起,他们都能幸福。

        她走出来了,可他直到如今,都陷在梦靥中无法自拔一般,渐渐快要成魔。

        宋清远却根本不回答她的问题,他走到一边窗子前,伸手推开,转身对她微笑:“若若你看,窗子外面就是你喜欢的相思豆,那边我还准备弄一个小小的荷塘,就和消夏园里那个差不多的,到夏天了你可以去采莲蓬,对了,你不是最喜欢枯荷听雨吗?我们就留着那些枯荷,到了明年这时候,咱们一起坐在窗子边听雨声……”

        他的声音那样动人,就这般娓娓道来,仿佛那些美好的画卷在她的眼前一一展开了一般,只是再怎样动听的话语,却仿佛也入不了她的心。

        她安静躺着,等他说完:“你还没有回答我。”

        宋清远脸上的笑一点一点的凝住,他抬手,捏了捏眉心,眼眸微微低垂下来,仿佛在看着地面,可声音却幽幽响起:“你跟着他没有未来。”

        “宋清远,我只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赵景予已经有了对付他的办法,陆思平手里那些把柄,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陆思平就快完蛋了……”

        甄蔓忍不住的浑身发抖,额上的伤处依旧痛的厉害,可那些断续的片段,却已经逐渐清晰。

        她记得那个下午,他们通电话时那些缱绻缠绵的情思,她记得崔婉说出那些事情的时候,她的愤怒和无助,她想起来她怎么会受伤……

        父亲毫不犹豫用花盆砸在她额上,她流了一脸的血……

        可是,为什么会是宋清远把她带走了?带到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

        甄蔓醒来时环顾四周,只觉得房子里的一切装潢都很新,仿佛之前根本没有人住过。

        那么,思平能找到她吗?他……什么时候才会来?

        还有,赵景予到底会做什么?为什么宋清远的口吻这么笃定?

        “宋清远,你把话说清楚……”

        他却不再多言,只是转身向外走:“你好好休息,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外面一直都有人在,你不用担心。”

        “宋清远!”

        甄蔓扎挣着坐起来,宋清远却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脚步,随即就抬步走出了房间。

        岑安接到一通电话,是老家的妈妈打来的,但是号码却很陌生。

        “喂,是妈妈吗?”

        岑安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不由有些狐疑,一边拿着手机向外走,一边合上了面前的笔记本,杂志社正到了最忙的金九月份,她手里一堆照片和采访稿子都没有弄完呢……

        今天更是忙的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岑安顺便拿了杯子去茶水间。

        “安安,你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都不告诉妈妈知道,还是人家景予亲自来家里接了我和你爸爸还有弟弟来北京玩……”

        岑妈妈一串连珠炮似的话,直接把岑安给炸晕了,什么男朋友,什么景予?

        爸爸妈妈,弟弟……去了北京?

        几千里之外的小县城住着的一家人,无声无息到了北京,来之前怎么问都不问她一声?

        “……人家景予想要给你个惊喜,所以不让我们告诉你知道,安安啊,景予已经让人过去接你了,妈妈和你爸爸弟弟就在北京等着你啊……”

        手机似乎被爸爸抢了过去:“安安啊,北京可真大,爸爸这还是第一次来首都呢!”

        “景予这孩子真不错,又懂事又贴心,安安你真是的,怎么不早点告诉妈妈呢……”

        爸爸和妈妈在电话那端说的热闹,不时开心的笑出声来,岑安怔愣的站在那里,接着热水的杯子已经快要满溢,她却没有察觉,直到热水洒出来,浇在她手上,她方才仓惶的扔了杯子,低头一看,手背已经烫红了一大片。

        景予……赵景予!

        岑安耳边仿佛是一声惊雷炸开!是那个人渣,禽.兽,那个毁了她清白的败类!

        他……把爸爸妈妈还有弟弟,接到了北京做什么?他到底要做什么?

        他毁了自己还不够,还要毁掉她的家人?

        岑安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她几乎要站立不稳,手机另一端妈妈还在絮絮叨叨说着赵景予多好多好,岑安听不下去,不管不顾的大喊着打断妈妈的话:“你们赶紧走,走啊,别待在那里,那是个禽兽!混蛋……”

        她喊的嘶声裂肺,岑妈妈却一头雾水,“安安,你这是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岑安岑安,外面有人找你,还是个大帅哥儿呢……”

        茶水间外有人在喊她,岑安对着手机却哆嗦着几乎哭出来:“妈,你和爸爸赶紧带着弟弟走好不好?算我求你……”

        “安安你胡闹什么啊?你是不是和人家景予吵架了?”

        “妈……我求你,求你了,你们赶紧走好不好……”

        岑安整个人都在抖,脸色白的犹如水鬼,她连声哀求,可岑妈妈的电话却挂断了。

        岑安赶忙再拨回去,那边却提示的关机。

        完了,全完了……

        岑安几乎站立不住,她勉强扶住墙壁站稳,赵景予,赵景予!

        她就算是死也要搞清楚,到底他要干什么!她就不信,这天底下是不是真的就没有王法了,是不是真的她就活该被人欺负一辈子!

        赵景予靠在黑色的车子前,手里夹了一根烟,黑眸藏在墨镜后,望着不远处快步走来的年轻女孩儿。

        她穿着黑白的职业装,头发利落的绾在脑后,消瘦,苍白,却又有着一股子儿让人忽略不了的劲儿。

        不由得微微眯了眼仔细打量,却发觉好似和记忆里那个模糊的影子渐渐有了不同。

        偶尔会想起那一天的事儿,那个被他撕开衣服的女孩儿,哭的嘶哑了声音,一双杏核眼泪雾迷离,瞠大了死死瞪着他……

        有时,他甚至会想到这个人,这双眼。

        可如今第二次见,却发现,她仿佛已经不再是那天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儿,而脱胎换骨成了另外的人。

        倒是有趣,赵景予不由得微微勾起了唇,只是,不知道在床上时,她还有没有那天那个火.辣的劲儿。

        “赵景予!”

        “你到底想怎样?”

        “你把我爸妈弟弟骗到北京要干什么?”

        岑安走近,在看到那个男人那张脸的时候,她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要扑过去从他身上狠狠撕下一块肉来,可最后仅余的理智到底还是要她控制了自己愤怒的情绪。

        父母亲人还在他的手里,她不能冲动,岑安,你要冷静,你务必要冷静!

        赵景予摘了墨镜,有些玩味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儿,她这样一身刺的样子,还真是让他回味起那天的她。

        被扒光了衣服压在身子底下还在拼命的踢腾挣扎,抓的他一身血淋淋的红印子,差点没把他舌头咬断……性子可真是够烈!

        “岑安。”赵景予念她的名字,高高在上的轻轻一笑。

        岑安只觉得脊背都凉透了,这个男人,背景强悍,为人阴狠,她,这样普通的一个她,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该怎么办?爸妈,弟弟……她到底该怎么办?

        “那天喝醉酒,欺负了你……可真是对不住,所以,今天给你补偿。”

        赵景予走过去,站在脸色煞白的女孩儿面前,笑的邪恶而又强势,他伸手,修长有力的手指按在她的肩上,然后,却又轻轻托住她的下颌,抬起,仿佛恩赐一样轻轻开口:“嫁给我,做我赵景予的妻子。”

        岑安二十三岁的人生,在这一刻,彻底的崩塌。

        她后来总是想,大约她上辈子无恶不作,所以这一生,才会遇到这样一个魔鬼。

        她逃不开,挣不断,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在命运带来的灾难里,一步一步沉沦。

        “她是回来过,不过,下午就离开了。”

        甄慕远虽然有些气弱,但仍是故作镇定的开口。

        陆思平一进门就不留情面的质问,让甄慕远原本有些偃旗息鼓的怒气腾时又狂燃了起来。

        “她回来做什么?你又有没有对她说过什么不好听的话?”

        陆思平强压了怒气,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小蔓的父亲,他早就将面前这张惹人厌恶的脸给打的面目全非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父女向来不和,她回来能有什么好事?除了气我这个老子也没别的事。”甄慕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道。

        “再说了,她现在是陆家的人,我怎么敢得罪她?”甄慕远自嘲一笑:“我都恨不得把她当菩萨供着了,只可惜人家也不领情——我说思平,你还是别在这里耽误时间,她下午就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们是真的不清楚。”

        甄慕远话音刚落,刚才出去接电话的陆成却是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

        “少爷。”陆成走过去,压低了声音:“您出来一下。”

        “刚刚收到的消息,今天下午……宋氏……”

        陆成说完,陆思平整张脸已经阴霾至极,宋清远下午的重要会议上,突然离席,会议不得不中断,他的车子,曾经出入过甄家……

        两手捏的‘咔嚓’作响,手臂上青筋毕现,她忽然回去甄家,宋清远也来了甄家……

        她现在音讯全无,宋清远现在还未曾回去宋氏……

        如果说两个人的异样都是巧合,他陆思平死都不信!

        “少爷,我已经让人去查宋清远的动向,相信很快就有眉目。”

        陆思平静默站着不动,夜幕中的甄家,犹如一座黑漆漆的坟墓,张大了黑洞一样的巨口,似乎要把周围的一切都给吞没。

        他忽然转过身,黑色的西装几乎要融入夜色中一样的色调,要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一种凌厉可怕,难以接近的气场。

        甄慕远看着他折身回来,只觉得眉心突突一跳,还来不及开口,陆思平一双黑曜石一般幽深的眼瞳已经牢牢钉住他的脸:“若若,这个名字都有谁知道?”

        她的事,只要扯上宋清远,他仿佛就失去了全部理智和清醒的可能。

        不知怎么忽然想到这个名字,又几乎控制不住的问出口,陆思平从来都不知道,他竟是这样心胸狭窄的一个人。

        甄慕远不期然他会问出这样一句话,短暂的讶异

        之后,方才说道:“这是她母亲给她起的乳名,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

        他说着,微顿之后,方才看向陆思平:“这么多年,也只有我们甄家几个人,还有——你那妹夫宋清远,再就是你了。”

        陆思平蓦地眸光一沉,几乎将牙关咬碎。

        若非那一天甄珠告诉他这些,他怕是直到现在,都根本不知道她还有这样一个乳名。

        可宋清远却知道,甚至,已经唤了十年。

        他们有多少的耳鬓厮磨?又有多少的情思缱绻?如果不是宋清远娶了甄珠,她怕是也不会这样快转投他的怀抱。

        也许他们私奔去临垚的时候,那些日子,宋清远口口声声唤着的,就是他从不曾知晓的那个乳名——若若。

        “思平……你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甄慕远看的心惊肉跳,勉力支撑着才没让自己露出马脚。

        “樊景湾的那个开发项目,我知道你占了大头,这一次的事,若是和你有关,我定会让你赔的血本无归。”

        陆思平紧紧盯了甄慕远一眼,那一眼,恍若是如坠冰窟一样的森冷,要他遍体生寒,几乎坐立不住。

        甄慕远不敢接口,眼睁睁看着他带人走出去,直到一行人走的干干净净,他仍觉得空气里满是肃杀。

        是不是错了?是不是押错了筹码?

        甄蔓怎么说都是他亲生女儿,如果没有撕破脸,他少不了源源不断的好处,可是如今……

        已经走到这一步,已经亲人反目成仇,甄慕远死死按住椅子扶手,陆思平瞧不上他,也已经把事做绝,他没有办法,他不得不给自己找另外的出路……

        想到外面人看他的那种目光,想到他在陆思平跟前的屡屡碰壁。

        甄慕远终究还是痛下了决心。

        这是甄蔓失踪的第五天。

        陆思平严令人封锁了一切消息,宛城一派风平浪静,似乎根本没有人知道,那个一步登天的幸运女孩儿,又一次卷入了可怕的风波之中。

        甄珠对着镜子,仔细的将珍珠耳环戴好,左顾右盼,瞧着镜子里那张脸,已经妆容精美到了极致,她方才满意的颔首,站起身来。

        赫本风的小黑裙,搭配经典的珍珠项链,纤细的小腿裸露出来,脚下是黑色红底的尖头高跟鞋,甄珠打开衣柜,取了一件薄薄的呢子大衣出来,然后方才拎了铂金包走下楼去。

        管家问她要不要司机送,甄珠摆摆手,说是约了朋友出去吃下午茶,自己开车出去。

        宋太太瞧见了,还叮嘱她出去玩的开心一点,甄珠笑着应了,转过身的刹那,却是不屑的微微抬眉。

        宋家给他配的车是白色卡宴,甄珠并不太喜欢这款车,只是也凑合着开了。

        她开车先去常去的茶餐厅和闺蜜打了招呼,然后重新拦了一辆出租车。

        陈启明接了电话,就吩咐秘书将明天的行程整理出来,他看了一下,取消了几个不太重要的会面,秘书小姐出去后,陈启明抬腕看了看表,微微皱眉,略想了片刻,到底还是打了一个电话。

        苏岩正在公司忙的不可开交,接到陈启明的电话时,不期然的心底涌起甜蜜。

        她和陈启明的婚期已经订了,就在明年四月,苏岩喜欢四月,林徽因说最是人间四月天,多美!

        “岩岩,我今天公司临时有事,今晚回不去了。”

        他和苏岩已经同居,两人住在他买的那一套豪华公寓里,这也是他们明年的婚房。

        苏岩心里不由得有些失落,她平日工作比较忙,外企压力这样大,她不进步就是退步,更何况她的专业人才济济,稍有不慎就会被人取代。

        她和陈启明,已经有差不多一周的时间,都没能好好坐下来吃顿晚饭了。

        本来今晚约好了,两个人在家好好做一顿大餐,然后……

        可是苏岩向来独立而又懂事,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那你忙吧启明,我正好今晚去找岑安聚一聚。”

        “别回来的太晚,开车时注意

        安全,晚上到家了要给我报平安……”

        陈启明殷殷叮嘱,苏岩不由得抿嘴一笑:“你今天怎么这么啰嗦。”

        挂了电话,苏岩调整好心情,回了办公室继续忙碌起来。

        陈启明出了公司大楼,去地下车库取了车子,直奔丽晶湾新开发的公寓。

        四栋二十六层,两房的格局,年前刚刚装修好,是他和新欢甄珠的私密爱巢。

        陈启明到的时候,甄珠已经洗完澡躺在沙发上喝红酒了。

        他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一眼就看到那个妖娆女人半裸的身影。

        陈启明松开领带,解开衬衫扣子,走到沙发旁边,甄珠对他魅惑一笑:“瞧你猴急的。”

        陈启明眼底已经有了浓烈欲.火,他解开皮带,直接将甄珠按在大理石台面的桌子上,扯掉她身上短短的浴袍,双掌拢住她胸前傲人的凸起狠狠揉捏,而那勃发的已经急不可耐的挺入了她仍有些干涩的身体。

        甄珠吃痛,忍不住指尖掐进他的手臂,陈启明却已经舒服的低吼出声,按住她纤细的腰肢狠狠抽动起来。

        一室yin靡,男人的粗喘,女人细碎的呻.吟交织在一起,空气都变的充斥着靡丽的味道,不知多久,两人方才搂抱着滚在地毯上停下来。

        陈启明脸埋在甄珠胸口不肯抬起,“……我就喜欢你这样浪,每次都快要了我的命了……”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粗嘎,甄珠慵懒靠在他怀中,手指摩挲着他的胸口:“那你下次别来找我。”

        陈启明狠狠吻她的小嘴:“不找你我现在就会死!”

        甄珠斜睨着他,冷笑:“你未婚妻这么漂亮年轻,你舍得死?”

        陈启明的手只是在她胸前腰臀流连:“……她算什么,她怎么和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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