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一份国内报纸10戈比，歌剧院的女高音

　　这一天，彼得叫上米尔科夫斯基，再带上一些侍卫，准备微服私访了。
　　在穿越过来后，除了皇宫和有限的场所外，他还没有逛过其他地方，不由对莫斯科的风土人情非常期待。
　　对于陛下的要求,  尽管再不情愿，米尔科夫斯基也得听从，但他请求给他一天让他做好安全工作。
　　对这点，彼得欣然同意。
　　虽然自己不会死于偷袭刺杀，但对侍卫的工作他还是配合的。
　　这些天叶卡捷琳娜和薇薇安都很忙，乔戈洛科娃忠实地执行着自己的命令。
　　而他很快就不用担心了,  因为由宫廷侍女们组成的班底已经形成，并以极快的速度发行了第一份的连载。
　　叶卡捷琳娜昨晚兴致勃勃地拿着第一份发行的报纸来找他,  彼得记忆犹新。
　　叶卡捷琳娜挥舞着那有带着墨香的报纸,  神采飞扬的样子，真的很迷人。
　　看来事业不仅是对男人重要，也能令女人散发出更强烈的魅力。
　　又给米尔科夫斯基延长了也天，他选择的时间，是在报纸发行的四天后。
　　四天的时间已经足够可以看出这份报纸的影响了。
　　民间到底怎么评价？
　　他要亲自去看一看。
　　而微服私访的地点，最好的莫过于去歌剧院。
　　但不是那种特别大的歌剧院，而是民间私营的。
　　这种地方通常会演一些不怎么上档次的歌剧，来观看的人在社会上也基本没有耀眼的地位。
　　但是这里的好处就是可以听到真实的意见，而且也可以无隔阂地接触民间的生活。
　　对于陛下要前往的地点，米尔科夫斯基有些不理解。
　　去体察民情，也没必要去那种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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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萨米埃尔歌剧院，虽然名字听上去高大上，但确实是一家很不起眼的剧院。
　　坐落在贵族很少前来的地方，来这里的人更喜欢喝的是廉价的金酒。
　　弗拉格莱塔是这家歌剧院的老板，同时是一名女演员,  也是唱歌剧的女高音。
　　这几天弗拉格莱塔很少演出，令她感到疑惑的是,  以往在生意不好的时候，她只要贴出一张流动剧团演员带点诱惑味道的画报，当天总能有一些可观的客人。
　　至于表演的是什么，倒也没太多人关注。
　　对于小市民而言，他们享受不了贵族的爱好，但却可以在这里观赏下比较有文学艺术的演出。
　　可是这两天，弗拉格莱塔发现她吸引客人的手段不怎么有效了。
　　她感到很纳闷儿，私下和熟客聊了下，这才发现他们不来这里的原因。
　　竟然是因为一份报纸？
　　《莫斯科新闻报》。
　　以往她从没没有买报的习惯，可没想到，市政厅竟然设置了专门的售报点，更令她吃惊的是，以往无人问津的报纸竟然有这么多人购买。
　　都排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绵延上公里了。
　　而且更离谱的是，这报纸的价钱怎么这么高？
　　一份儿竟然要10戈比！
　　天啊，10戈比都可以买来一公斤的盐了。
　　弗拉格莱塔万万没想到，一向不舍得花钱的自己，竟然有朝一日会奢侈到去买报纸。
　　好不容易排到自己,  弗拉格莱塔心疼地拿出两个五戈比,  交过去道：
　　“要一份报纸。”
　　眼睁睁地看着两个铜片片被拿走,  却换来了一张平常的报纸,  弗拉格莱塔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为了避免自己家被偷，弗拉格莱塔急匆匆回到剧院，先检查了一遍没有人擅自闯入的痕迹，这才放心。
　　随后才拿出报纸展开来看。
　　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弗拉格莱塔不由感到很庆幸。
　　她庆幸家里以前教过她识字，虽然后来家里没落了，但这份本事却留了下来。
　　也能靠演演歌剧过上日子。
　　“那天，出去散步是不可能了。其实，早上我们还在光秃秃的灌木林中溜达了一个小时，但从午饭时起（无客造访时，里德太太很早就用午饭）便刮起了冬日凛冽的寒风，随后阴云密布，大雨滂沱，室外的活动也就只能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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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的隔壁是一间小小的餐室，我溜了进去。里面有一个书架。不一会儿，我从上面拿下一本书来，特意挑插图多的，爬上窗台，缩起双脚，像土耳其人那样盘腿坐下，将红色的波纹窗帘几乎完全拉拢，把自己加倍隐蔽了起来。
　　”
　　弗拉格莱塔本来还报纸导致的生意冷清颇有微词，但当看下去后，不由越看越入迷，不时发出惊呼。
　　“天啊，这真是太迷人了！”
　　弗拉格莱塔刚看完没几行，就不由被深深触动了。
　　随后感到有些熟悉，从标题及内容上意识到这是曾经听过只言片语的彼·爱。
　　伟大的皇帝和他的皇后的故事！
　　可是听别人说哪有自己看的令人陶醉。
　　弗拉格莱塔一时忘记了困苦的生活，忘记了年少时还算可以的家庭，但父亲生意失败后没落的困窘。
　　她沉迷了。
　　“我重又低头看书，那是本比尤伊克的《鸟类史》。
　　文字部分我一般不感兴趣，但有几页导言，虽说我是孩子，却不愿当作空页随手翻过。内中写到了海鸟生息之地；写到了只有海鸟栖居的“孤零零的岩石和海岬”；写到了自南端林纳斯尼斯，或纳斯，至北角都遍布小岛的挪威海岸……
　　广袤无垠的北极地带和那些阴凄凄的不毛之地，宛若冰雪的储存库。千万个寒冬所积聚成的坚冰，像阿尔卑斯山的层层高峰，光滑晶莹，包围着地极，把与日俱增的严寒汇集于一处。”
　　天啊，弗拉格莱塔都有些心旷神怡了，这是多么优美的文字啊！
　　这就是陛下的手笔吗？
　　‘哦，尊敬的陛下啊，您的文采真是冠绝古今，令人着迷，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向您叩拜了，真是伟大的文学啊……’
　　弗拉格莱塔沉醉地道。
　　此时不由万分后悔，那一天陛下登基她为什么没去看看呢，都怪当时歌剧院差点出了大事，她没来得及。
　　陛下长什么样子？
　　这么有才华一定很英俊吧……
　　随后弗拉格莱塔继续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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