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离家出走2

——公主府——
  “什么？！这么晚了，凌不疑还要我跟他去办公事！”上官澄停下手中整理书简的动作，“有没有搞错啊！我！现在可是一个病号哎！”上官澄转头瞪向梁邱飞，梁邱飞觉得有些尴尬，他就说今日自家阿兄怎么默不作声呢...
  “公主，事出紧急，您就辛苦辛苦随我去吧，不然我家少主公又要赏我十军棍了，上次裕昌郡主寿宴我才...”梁邱飞苦着一张脸。
  “那你信不信我也能赏你十军鞭...”
  “女公子！”青雀匆匆进入书房，就看见了正在“对峙”的两人，看了眼上官澄后禀报道：“女公子，您真是料事如神。今日程四娘子确实离家出走了...”
  上官澄这段时间一直跟程少商待在一起，多少了解了她的脾气，“去哪了？人呢？”
  “女公子，奴婢本是按照您的吩咐邀请程四娘子来公主府，可是程四娘子坚持不要来打扰女公子养病，现在应是到了万将军府上投奔万十三娘子了...”青雀如实回答。
  “阿飞——”
  “欸！”
  “你刚刚说你家少主公在哪来着？”上官澄有些头疼，今天怎么一个个都跟凑热闹似的到了万将军府上。
  “回公主，是万将军府——”梁邱飞悄摸摸抬头看了一眼上官澄的脸色。
  “哎呀！真烦人！罢了罢了！今日我就去陪你家少主公查案，下次别再这么晚来烦我！”上官澄收好最后一捆书简，将箱子盖上。“青雀，你今日留下来看家，明日带人将这箱子送到袁府去。红枫！带上包袱，咱们去万府过夜...”青雀看着眼前发愣的梁邱飞无奈地摇摇头。
  “阿飞！还不快跟上！”“欸！来了来了！”
  ——万府门口——
  一辆车驾缓缓停下，红枫先下来挽住了门口的帘子：“女公子，到了——”上官澄抱着暖炉裹着大氅下了车，就看见程少商孤零零地从对面走来。
  “嫋嫋！你怎么这大半夜的一个人就出来了！莲房呢？”上官澄连忙走上前握住程少商的手，又将自己的暖炉递了过去，“这般凉！走！咱们快进去！”
  “阿姊，你不是还在养病吗？怎么也来万伯父府上了？”程少商疑惑地靠在上官澄怀里。
  “我啊~今日我是给自己下了点毒才会发热的，现在毒解了，自然好了。倒是你！离家出走来我家就好了，离得又近，你怎么这般傻，在寒风中受这般冻！至于为何来此嘛，今日我刚好有事来万府找萋萋...”上官澄拉着程少商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吱呀——”凌不疑从厅门中走出看见了上官澄，冲上官澄摇了摇头，上官澄会意。而后凌不疑看见了旁边的程少商，和程少商视线交错，擦身而过。上官澄将两人的互动看得一清二楚，看来凌不疑是有些不一样了...
  “万伯父！”
  “哎呦！这不是纯熙吗？这位是...”万松柏有些认不出“熊猫版”程少商。
  “万伯父！我当真是走投无路了！只能来投奔你和萋萋阿姊了！我是嫋嫋啊~程少商，程家少商！”程少商向万松柏解释道。万松柏左看看右看看才堪堪认出，上手捂住了程少商的熊猫眼：“你是嫋嫋！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嘿嘿嘿！不用说，万伯父知道...一定是被你阿母打的！哈哈哈！别害怕！待我去跟贤弟说...”
  “万伯父...这个不是...”上官澄刚想帮程少商解释就被万松柏拦下，还一脸我知道你不用替她找补的表情，上官澄心好累！
  “不是阿母打的！”程少商出声解释，转而程少商又觉得不对劲，“不过为何我挨打了，万伯父如此高兴？”万松柏有点尴尬，连忙否认，上官澄也缓缓转过头看向万松柏。
  “哎~不不不！只是一时没认出来~”凌不疑本要走，却又回身走到程少商身边笑了笑，上官澄一脸莫名其妙，看起来又有新方案了...
  “哼哼——”梁邱飞绷不住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上官澄回头瞪了梁邱飞一眼，梁邱飞连忙低下了头，程少商被凌不疑端详的眼光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为什么哼？要笑笑出来便是...”梁邱飞很给面子的笑出了声，凌不疑和上官澄齐齐向他射向眼刀子。
  “你笑什么笑！”凌不疑直接开口。
  “我没笑...”梁邱飞开始狡辩，梁邱起在一旁掐了他一把说：“少主公说你笑了便是笑了...”万松柏见情势不妙，连忙招呼程少商和上官澄进去找万萋萋。上官澄看了凌不疑一眼后便带着程少商去后堂找万萋萋。
  凌不疑待两人进堂后，便抬头看天，万松柏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去，并没看出任何名堂，便指向门，准备礼貌地送走凌不疑。没想到凌不疑杀出了一个回马枪，说要在万府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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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熙、嫋嫋，你们来了，我正在和我阿母向我大母请安呢——”刚走入后堂，万萋萋就向两人招手，被万老太太一声咳嗽制止。

  “万老夫人安、万伯母安——”上官澄向万老太太行了一个礼，程少商也在后面有模有样地鞠了一躬，“纯熙今日带着程家娘子叨饶了——”
  “没事——”上官澄和程少商在万老太太的授意下跪坐在万萋萋身边。
  “该死的王姈！”万萋萋气愤地说道，“下手也太过狠毒了！”万萋萋转过头看向程少商的脸。
  “好好的一张脸，竟毁成了这样！”万萋萋替程少商鸣不平，“我祝她...我祝她迟早满脸生冻疮！”上官澄没忍住看了万萋萋一眼，又偷偷瞧了万老夫人一眼。
  “既然来了，就多住几日吧——”万老夫人招呼道。
  “是——多谢万老夫人，这几日麻烦各位了——”上官澄颔首，程少商也点点头，“多谢老夫人——”
  万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转而对万夫人说道：“萋萋上头的阿姊们都出嫁了。自她回都城后，整日闲散无聊，你和你的小姐妹也该读读书写写字了，正好纯熙君在此，你们一起念念书、品品茶、弹弹琴，养养性子...”
  “写什么字呀！”万萋萋作为一个资深学渣，急忙反抗，“我跟纯熙要教少商妹妹骑马！”程少商闻言立马期待地看向万萋萋，“再说了~您看，这少商妹妹的脸还伤着呢？”上官澄看程少商点点头，又看向自己，有些无奈一笑，开始盘算着怎么说服老夫人。
  “这字是用脸写的吗？萋萋，你何时能够静下来读读书写写字？就是纯熙君，她在骑马之余，书也读得很好，这两者并不冲突，只是你啊，不愿意罢了...对了！还有你身上的那些石头，你何时能把它们摘下来？都入夜了还满身叮当的给谁看呐？不嫌重吗？”
  万萋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珠宝，开始狡辩：“大母不知道，如今都城就兴这般打扮，你说对吧，纯熙？”上官澄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被cue只能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那你赶紧再找一个像你这样打扮的小女娘来！大母就照原样再给你打身这样的珠翠。你要是找不出来...就把这身赠与我吧...”万萋萋连忙向上官澄投来求救信号，上官澄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程少商见阿姊们为难，开口道：“老夫人，我这一路上来兴许是太颠簸了，肚子许是空了，现在倒是饿得慌...有什么吃食？”万夫人连忙嘱咐万萋萋：“赶紧陪少商和纯熙回房用膳...顺便把身上的衣裳换了！”万萋萋起身带着上官澄和程少商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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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程少商与万萋萋碰着杯，身边是两坛酒，上官澄身上才解了毒，喝的是茶。
  “萋萋、嫋嫋，你们这大半夜的喝这么多酒，也不怕醉！”上官澄见两人又要倒酒阻拦道。
  “怕什么！纯熙，要不是你今日那般我定要将你喝醉...嫋嫋，你别理纯熙，瞧瞧，这纯熙送我的梨花白和我从阿父那顺来的千里醉哪个更好喝...”万萋萋继续招呼着程少商喝酒。
  “那我倒是谢谢你记挂我，”上官澄没好气地说，“你也不瞧瞧这么些年了，你哪次喝过我过...嫋嫋，少喝些，你受着伤，喝这么多酒到时候又该难受了...”上官澄想要拿过程少商的酒碗，却被程少商紧紧护在怀里，“纯熙阿姊，我就喝一点点，一点点没事的...”接着程少商又转过头对万萋萋说：“萋萋阿姊，我还是觉得梨花白好喝，甜甜的，没千里醉那么辣...”
  “那可不，这可是我上次去纯熙府中走她家私库中顺来的。嫋嫋，我偷偷告诉你醉仙居里的梨花白都没有她家里的好喝...”
  “真的吗？”
  “那可不，下次你要是去你就走...”
  “你们两个讨论能不能避着我这个主家一点，我全都听见了...”上官澄扶着额头，程少商和万萋萋呵呵一笑闭了嘴。
  “对了！萋萋阿姊，我有一事想问你...”程少商拉着万萋萋的胳膊开口，上官澄坐在两人中间将茶盏和酒碗收好后也凑了过来。
  “你大母耳朵可是出过什么意外？”程少商小心翼翼地问。
  “这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你居然不知？纯熙？！”万萋萋回头看向上官澄。
  “啊？我确实没告诉过嫋嫋...”
  万萋萋回过头来继续说：“我大父去时，阿父尚未到十岁，那些叔伯兄弟便找上门来，说我大母定然守不住寡，日后会将大父的产业贴给别的男人。我大母无论怎么发毒誓，那些人就是不肯罢休！于是我大母便自割左耳直接丢到为首之人的身上，说她绝不肯改嫁！”程少商听后直接震惊了，回头看向上官澄，上官澄点了点头，也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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