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书案风波（中）

“住手！”萧元漪见莲房骑在菖蒲身上，猛扇了菖蒲一巴掌后连忙喝止。
  莲房和菖蒲赶紧站起来，上官澄连忙带着崔媪躲在转角处，上官澄见突然没了声音探头观察，就看见萧元漪身后的一个老媪冲着菖蒲使了个眼神，菖蒲立马装晕。
  “菖蒲！你快醒醒啊！菖蒲！”那老媪连忙钻到前面摇着地上的菖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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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程少商他们见莲房取了个书案久久不归，不禁有些担心。
  “莲房为何还没回来？这离三兄的屋子也不远？”
  “许是藏哪躲懒去了。”程少宫和程颂探出头来。
  “不可能！莲房可不是这样的人，莲房素来老实本分。再说了，你们是不知道，当年要不是莲房留下来照顾我，我哪活到今日...”程少商转头就看见红枫领着人风风火火地搬来两张书案，连忙凑上去。
  “红枫阿姊，你怎么来了？这就是阿姊说的梨花木书案吗！可真好看！”
  “四娘子，出大事了！莲房出大事了！”红枫赶紧招呼人将书案送进书房，转头跟程少商说。
  “什么大事？莲房怎么了！”
  “莲房她...”还未等红枫开口说完，青苁就从远处走来。
  “青姨——”程少商乖巧道。
  “女公子，女君请你去九骓堂问话。”
  程少商转向红枫，红枫点点头。
  ......
  “事情就是这样，四娘子，女公子已带了证人在外候着，可能要先委屈你一会儿，否则这事根除不彻底...”红枫跟在程少商后面悄悄地讲了事情经过。
  “好——我也想看看这仆妇怎么回事。”程少商应道，“红枫阿姊，你先去找阿姊吧，免得惹人怀疑。”
  “好——”
  程少商走到九骓堂门口，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嫋嫋，你来了——”萧元漪坐在上首面色不善，显然是被气狠了。
  程少商连忙行礼，跪在堂中：“不知阿母今日叫嫋嫋来，有何事想问？”
  “莲房和菖蒲为了一个书案在院中打起来的事你可听闻了？”萧元漪见程少商态度良好，语气也软了下来。
  “不曾听闻。阿母，这是怎么一回事！莲房的为人您是清楚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将人打了，这其中定是另有隐情...”程少商开始表演，“无措”地看向头发乱糟糟的莲房和躺在地上“昏迷”的菖蒲。
  “你真不知道？”萧元漪将信将疑。
  “真不知道。女儿刚刚在和兄长们讨论大兄为次兄刻的书简，后来三兄见我的书案太过矮小，想要将自己的书案送给我，就派莲房去取，再后来...我就被您叫来问话了。”程少商举手发誓。
  “胡说！明明是四娘子抢了我家女公子的书案！”程姎的傅母突然发难。
  “啊？！我只是让莲房将我三兄赠予我的书案扛回来，怎么成抢堂姊书案了？莫不是莲房拿错了？三兄你快看看这书案是不是你要送我的那个！”程少商一脸疑惑，连忙叫程少宫看看那书案。
  “阿母，是我送嫋嫋的那个，没弄错啊！”程少宫闻言立马凑到书案边仔细瞧，最终得出结论。
  “这是怎么一回事！”萧元漪感觉不对劲。
  “这这...奴婢该死，应是弄错了，可是这书案为何又到了我们那儿呢？”那傅母眼睛滴溜一转，又想出了一个鬼点子。
  “莫非...莫非是莲房故意扛着书案去向我们女公子炫耀的...”
  “没有没有！奴婢是遭人诓骗，奴婢可以与菖蒲对峙。”莲房赶紧辩解。
  “那菖蒲晕过去至今还没醒过来呢！”
  “用水泼！用火烧！剁她两根指头！看她还晕不晕！”程颂看不下去了。
  “你叫嚷什么？”萧元漪开口了，“家中还准你用刑不成？”
  转头青苁带人将“晕倒”的菖蒲带来。
  “萧伯母，我想我可能可以帮上忙——”上官澄从屋外走进九骓堂，向萧元漪和桑舜华依次行礼。
  “纯熙君，你今日不是有事吗？怎么这么早来了？”
  “回萧伯母，今日事情匆忙，但是做起来快。正巧昨日嫋嫋的功课有些不懂，所以我今日便来的早些。这是怎么了？可要我帮这位女娘看看。”上官澄解释道，又看向地上的菖蒲。
  “如此，便劳烦纯熙君帮忙看看——”
  “不麻烦——”说着上官澄就走到菖蒲身边蹲下。
  “夫人，上官娘子，菖蒲只是吓晕了过去，不碍事的...不碍事的...”傅母见上官澄就要把上菖蒲的脉，连忙制止道。
  “嗯？”萧元漪一计眼刀过去，傅母只能闭嘴，眼神却还向菖蒲那里瞟。
  上官澄把上菖蒲的脉，故意摇了摇头，又用藏在袖子中的另一只手迅速点了菖蒲的痛穴。
  “哎呦！”菖蒲疼得从地上弹起，萧元漪一脸原来如此。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菖蒲是冤枉的...”菖蒲赶紧缩回傅母身后。
  “你们两人将今日之事给我一字不落的说清楚！若敢撒谎者，定罚不饶！”萧元漪脸带怒色，上官澄主动起身走到桑舜华身边坐下，“夫子——”
  “嗯——”
  ......
  “所以不是嫋嫋要抢姎姎之物，倒是姎姎要抢嫋嫋之物。”上官澄听程颂此言摇了摇头，桑舜华见此便偷偷问：“纯熙，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夫子安心，纯熙，等会有大事要干！”
  “你又在胡说什么！”萧元漪也怒了，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程颂，他难道不知道女娘家的名声是不可以随意编排的吗。程姎也连忙起身跪到中间，“大伯母！都是我的不是，没想到我家婢女竟会如此行事不端。我实是不知。在此，给嫋嫋和次兄、三弟赔罪了——”程姎转过身来向几人行礼。
  “姎姎、嫋嫋，你们都没错。是婢女之过，萧女君，我想您一定会秉公处理的。”上官澄走到中间扶起程姎和程少商，走到对面桌案坐下。
  “自然！”萧元漪肯定，“菖蒲，姎姎要不要那个书案何劳你自作主张？”
  “大伯母见谅，是我没有管教好婢女。”程姎刚想起身就被上官澄拦住。程少商凑到程姎耳边说：“堂姊，你且看着吧。今日纯熙阿姊要帮你惩治两个奴大欺主的家伙...”程姎点头答应却还是担忧地看着前面，上官澄见状拍了拍程姎的手以作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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