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正旦

——程宅门口——
  “大伯母，三叔母——”程姎打理好正旦事务正要回屋。
  “姎姎，这些杂事交给仆妇去打理便可，你快去歇歇。今日你也劳累了。”萧元漪一脸欣慰。
  “我不累，大伯母可比姎姎累多了，大伯母信任我，给我机会操持家务，我自然得好好用心，不辜负伯母的信任。”程姎感激道。
  “你的心意我知道了，快去歇着吧。”
  “是——”程姎走到门口就遇到了程少商一行人，“次兄，三兄，嫋嫋，纯熙阿姊——”
  “你今日忙了一天了，快去歇歇吧，嫋嫋给你留了你最爱吃的杏仁露和枣泥糕。”上官澄笑着给程姎系上了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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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姎姎今日这事办的真妥帖，一点也不让人费心。嫋嫋何时也能这般啊？”萧元漪转过头对着桑舜华说。
  “姒妇为何不让嫋嫋试试呢？”桑舜华不解。
  “嫋嫋现在啊，正在和纯熙君学习，比之前和葛氏教养的时候是强了不少。可是啊，她从未接触过打理家中杂事，而且现在她才堪堪学习了一点算学，我的想法是等她学的多一些了再给她教一些庶务。姒妇啊，你觉得我该从什么地方放手让嫋嫋试试呢？”萧元漪有些头疼。
  “不如先教些采买奴婢，洒扫花园的琐事锻炼锻炼。之前，纯熙和我在白鹿山时，我也是先教了她这两项。”桑舜华提议道。
  “说起纯熙君啊，这小女娘我真是喜欢，完全是未婚女娘的表率，若是我此生能有这样的女儿我也无憾了...”萧元漪感慨道。
  上官澄几人离得虽远，却将两人的谈话听了个大概，上官澄有些尴尬，“咱们去看爆竹吧！嫋嫋，走！”
  “好！阿姊你慢点！”
  “公主！”梁邱飞快步走到上官澄跟前，“少主公出大事了！”
  上官澄听了个大概，火冒三丈，“我说今日义父怎么那般反常支开我，原来是他搞的鬼！我马上来！”程少商见上官澄如此生气在一旁十分好奇，“嫋嫋，抱歉，今日我有要事，怕是不能和你一起看爆竹了，下次上元节我带你去看灯会赔罪。”
  “没事，阿姊，你快去吧！我还有我阿兄陪我呢——”
  ——城阳侯府——
  凌益和淳于氏坐在上首听着底下人对自己的恭维，这时门突然被打开。
  “子晟！刚刚还提及你的婚事呢，来来来，坐在阿父身边。”凌益虚伪地说。
  “我领圣上旨意，前来与城阳侯团聚...”凌不疑语气不善，凌益讪讪地收回手。
  凌不疑瞥了一眼四周坐着的恭维之人，淡淡地说：“诸位皆可放松一些，我站在此处陪诸位用膳。”
  “裕昌郡主到——”
  “凌将军——”裕昌郡主娇滴滴地唤道。凌不疑没应，“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陪各位守岁了...”说完转身就走。
  “子晟，别那么急，再忙也要吃口东西，怎么能饿着肚子办事呢？”凌益见凌不疑要走，连忙下来挽留。
  “是啊，子晟。裕昌郡主还想约你一起过上元节呢，你可不要推脱了。”淳于氏在一旁和稀泥。
  “子晟，婚姻大事应遵父母之命，我们还能坑害你吗？”
  “好个父母之命！”
  “公主！公主！您不能进去！”
  “滚开！”上官澄扒开前面挡着的小厮，“呦！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裕昌郡主吗？怎么好好的正旦不在汝阳王府过，跑到城阳侯府干嘛？这么早就开始孝顺公公了？”
  “你！”裕昌郡主红着一双眼死死盯着站在凌不疑身旁的上官澄。
  “公主您怎么来了？”淳于氏见上官澄来了，心道不好，想要上前拉住上官澄。
  “别拿你的爪子碰我！我嫌脏！”上官澄快速后撤，让淳于氏扑了个空。
  “琼熙公主，您这不请自来，未免也太失礼了吧！”凌益见上官澄来破坏他的计划，有些生气。
  “哦？我是我阿兄请来的，有问题吗？原来城阳侯并未将我阿兄当作亲人啊，那为何要求圣上让我阿兄与你团圆呢？”上官澄深得越妃真传，怼人小能手show  time!
  “你！这是他的家！”凌益被上官澄气到了。
  “城阳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之前我阿兄在宫中受欺负、阿兄的生母情况不好的时候你可没想起来过这件事，怎么现在又想起来了呢？啊！我忘了，你连前一句话都能立马忘掉，我还怎么能奢求您想起这些呢？城阳侯，实在对不住，我真不是故意把你记性不好这件事说出来的...啊！对不住！对不住！我又说漏嘴了，您不会生气吧！毕竟您这么‘海涵’，连淳于夫人这般无盐女都能留在身边...啊！对不住！我真不是故意的...呜呜呜~我嘴怎么这么笨啊！对不住对不住！”上官澄一边道歉，一边“无辜”的说道，看着凌益和淳于氏气得大喘气，众宾客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凌益发现他们在忍不住笑，凌不疑常年不变的脸上也出现了龟裂。

  就在凌益快要被上官澄气得两眼一翻晕过去时，凌不疑解救了他：“郡主，当着众人面，臣再与郡主说清楚一些，臣要寻的新妇是一见便知是她，此生此心都是她。若寻不到这般女子，臣宁愿终生不娶。而郡主并非此人...”裕昌郡主摇摇欲坠，凌不疑转身欲走，上官澄嘲讽地扫了裕昌郡主一眼。
  “子晟！不是我，难道是她吗？”裕昌郡主受不了上官澄嘲讽的眼神，快步抓着上官澄的袖子质问道。凌不疑没理她，抬腿就走。
  “都是你这个贱人勾引子晟！”裕昌郡主扬起手就要打上官澄，却被上官澄一把抓住手腕，上官澄一步步走近裕昌郡主，裕昌郡主连连后退，“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上官澄笑得妖冶，食指抬起裕昌郡主的下巴，猛地凑近裕昌郡主的脸，就在快要贴在一起时停下，凑在裕昌郡主耳边吹了口气，裕昌郡主一阵颤栗，“看到了吗？这才叫勾引。你啊，道行不够...所以你喜欢的子晟愿意让我围在他身边，而你...他厌恶至极...”裕昌郡主吓哭了，上官澄的手指沾上了她的眼泪。上官澄连忙后退拉开距离，拿出一个新的白帕子擦了擦手指，扔在地上，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似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裕昌，你们好像还没向本公主行礼吧——”众人听闻皆是一颤，齐齐跪拜。只有裕昌郡主一人倔强地站在那，“呵~今日不跪就不跪吧~下次，你可也要这么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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