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归家

“嫋嫋，你正旦出门吗？”上官澄看着手上的木头，又看看忙着将木头组装在一起的程少商，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阿姊，我不知道。阿父阿母并没有说那日出不出门，”程少商还沉浸在自己的“秋千”大业上，费力地将上官澄手上最后一块木头安上去，“大功告成！”
  程少商转过身来就看见上官澄愣了一下笑了出来，有些莫名其妙：“阿姊，怎么了？”
  “没事！只是看到了一个小花猫。”上官澄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替程少商擦干净脸上的黑灰。
  “阿姊，你又取笑我！”程少商有些羞恼，“对了！阿姊，我之前听我二叔母说正旦有灯会，很是热闹，你去过吗？”程少商拉着上官澄走回房内。
  “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也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都城过正旦...”上官澄有些抱歉，转头看见下人搬着一个小小的书案进屋。
  “那阿姊今年和我一起过正旦吧~”程少商摇着上官澄的袖子。
  “好啊~嫋嫋，刚刚搬过去的是谁的书案啊？”上官澄指着那书案开口问道。
  “那是我的，之前一直用的是我阿父闲置的，这是我二叔心疼我在我小时送给我的，当时二叔母看的严，所以只能将堂姊幼时启蒙的书案给我...”程少商有些难过。
  “没事，嫋嫋。过几日，我将我去年从我大父私库里求来的两张梨花木书案送给你和你堂姊，如今身份不同了，自然也要用些好东西。”上官澄摸摸程少商的脑袋安慰道。
  “阿姊，这会不会不太好...”
  “这有什么的。我悄悄告诉你我私库里还有一张金丝楠木的，我早就想换了，嫋嫋你就收下，也好让我有个由头换换桌案...”上官澄冲程少商眨眨眼。
  “那就谢谢阿姊啦~”
  ——三日后——
  两辆马车在程宅门口缓缓停下。
  “郎啊！”程老夫人在胡媪的“搀扶”下快速“走”到门口，“你可回来喽~”
  这时，程止正扶着桑舜华下车，“夫人小心~”
  “阿母——”程止和桑舜华向程老夫人行礼。“我的儿啊！你回来了！”
  程老夫人连忙提起裙子跑下台阶，“你个没良心！你可回来了！儿啊！想死阿母了！”
  “知道的是儿子回来了，不知道的还当是情郎回来呢？”程少商小声地在上官澄耳边说，上官澄点点头表示赞同但还是向程少商比了一个噤声，接着带着程少商和程姎下了台阶来到桑舜华和程止面前。
  “夫子、师公安好——”
  “给三叔、三叔母问安——”
  “纯熙，你也来了！”桑舜华很惊喜，上官澄微笑着点点头，“这两位便是嫋嫋和姎姎吧。”桑舜华看着活泼的程少商和端庄的程姎笑道。
  “是——”
  “姎姎啊~我和你们三叔母有话要说，你先带着纯熙君和嫋嫋回去吧。”萧元漪嘱咐道。
  “是——”
  “堂姊，我想和纯熙阿姊再在这里待一会，一会就回去，你先回屋吧！”程少商有些好奇三叔和大母那边的相处。
  “这个...”程姎有些为难。
  “姎姎，你身子弱，外面风大，你先回去，我们一会便来。”上官澄打圆场道。
  “那好吧——嫋嫋、纯熙阿姊，你们也要快些回来——”程姎一步三回头地走进宅子。
  “阿姊，你快看我大母！”程少商探头探脑。
  “你这脸色转变也太快了！”一个少年从程少商的左边探出头来，又绕到上官澄右边，看清上官澄的脸后又羞红着脸跑回程少商旁边，“当心点儿~阿母看着你呢。”
  “你是谁啊？”程少商一脸莫名其妙，上官澄也有些好奇这是程家哪位公子。只见那少年掐指算卦，故作高深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但我掐指一算，怕是今天你要挨罚呀！”
  程少商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而上官澄已经猜出了这位少年的身份，又见另一人偷偷走到程少商背后。那人见上官澄看过来还示意上官澄保密，上官澄表示了解。
  “啪——”那人打了少年胳膊一巴掌，“少吓唬嫋嫋。嫋嫋，我是你阿兄！”程少商左看看右看看，随即反应过来，“见过次兄，见过三兄。”
  “欸？你怎么知道我是你次兄，不是大兄？”程颂好奇道。
  “与三兄一般算出来的，”程少商俏皮一笑，“就像三兄，我并未说话就知道我是谁。”
  “这还用算吗？看年岁打扮，不是你便是姎姎，但是姎姎乖巧，不会这般凑热闹。”
  “三兄说的不错，但你又是如何区分我跟纯熙阿姊的？”程少商拉过上官澄让两人说。
  “这...”程少宫看见上官澄脸又红了，“算...算出来的！”
  “嗯？”程少商不信道。
  “咳咳——这位女娘衣着虽简约，但这琥珀色的衣料属实珍贵，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的，起码我们家没那么多钱，更不用说她这匹还是古香缎的。另外她的耳坠子虽然不甚起眼，但仔细看看...咦？这不是蓝田玉的，这是...和田玉！你是皇室中人！”程少宫被自己的发现吓着了，程颂也吓了一跳。
  “程三郎，你算错了！我不是皇室中人，我是九江上官家独女上官澄，是嫋嫋和姎姎的义姊。”上官澄解释道。
  “琼熙公主！”程颂和程少宫连忙行礼。
  “两位不必多礼，你们就当我是普通小女娘，和嫋嫋一同喊我纯熙就好。”上官澄虚扶两人。
  “兄长，堂姊在里面等我们，我们就先进去了。阿姊，咱们快进去吧，堂姊该担心了...”程少商见萧元漪看过来，连忙带着上官澄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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