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见面礼

——院中——
  “监守自盗、贪墨军械，此等贼人凌将军抓得好！”
  “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凌不疑听程始这般讲赞道。
  程始和萧元漪对视，两人满是疑惑，“凌将军此话怎讲啊？”
  ——树丛后——
  “纯熙阿姊，今日你来我家除了给我送这糕点，还有什么事吗？莫不是董舅爷连累了程家，你们要来抓我们？”嫋嫋和莲房扒着围栏，忽然看向上官澄。
  “啊？不是的，我们只是——”
  上官澄犹犹豫豫地说不出口，难不成要她告诉程少商他们是来道谢的，天杀的凌不疑非要带那么多黑甲卫来！现在好了，就是上官澄想说出真相，是个正常人也不会信吧...
  程少商见上官澄犹豫，更害怕了，连忙把糕点放回了食盒，莲房见自家女公子的动作也有样学样。
  “只是什么？难不成这糕点是送我们上路的最后一餐？”程少商同莲房抱在一起，瑟瑟缩缩地向后退。
  “噗嗤——”上官澄也没想到程少商这么敢想，“不是，我们是来向你道谢的。”
  “啊？谁家道谢这副阵仗，阿姊莫不是安慰我吧？”
  眼瞧着程少商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上官澄心疼极了，在心里默默将凌不疑骂了几遍，安慰道：“是真的，不骗你。喏~就是领头的那个家伙整出来的事，他啊，一个粗人，心不细，闹出了这么大动静吓着了我们嫋嫋，我替他向可爱的嫋嫋道歉。嫋嫋这么漂亮，哭的话就不好看了，还有你这个小丫头也是，别哭，别哭啊~”上官澄一个个的安慰，又拿了白玉方糕让两人尝。
  “哎？女公子，主君、女君和那位将军进大堂了，”莲房示意程少商看去。
  “嫋嫋，你还看吗？”上官澄问道。
  “看!怎么不看?纯熙阿姊，你去吗？”
  “嫋嫋要我去，我就陪着你啦，对了，手伸出来——”
  “哦——啊？”程少商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上官澄的手搭在程少商的脉上：“咦？”
  “纯熙阿姊，我怎么了？”
  “嫋嫋你这脉象看上去，风寒早就好了，如今倒像是...”
  “是什么？”
  “倒像是吃多了消化不良，伤了脾胃。下次我给你带些消食的山楂糕来。这点心你要少吃点，莫要再伤了身子。”上官澄收回手摸摸程少商的头，把食盒交给莲房又叮嘱了一番，便带着程少商先去拿自己让青雀带来的见面礼了。
  在门口接过了青雀递来的白玉簪，上官澄左看看右看看替程少商簪上，簪上后更是满意：“我就说嘛，我的眼光真好。嫋嫋，我一瞧见你便想起了这白玉梅花簪，如今称的我们嫋嫋更是清丽脱俗——”
  “纯熙阿姊，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说着程少商就要拔下来，上官澄忙制止了她，“我说你配得就配得，这可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嫋嫋，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不认我这个朋友了。”说罢，上官澄转过身用手抹脸，假装哭泣，程少商看上官澄“哭”了，连忙道：“纯熙阿姊，我...我没有不喜欢你，不想和你做朋友，我收下了，你别哭了——”
  “真的？”
  “真的，比我大母头上戴的金笄还真——”
  “这可是你说的！”上官澄转过身满脸笑意，哪有哭过的痕迹。
  “纯熙阿姊，你没哭——”
  “小嫋嫋，这叫兵不厌诈~”上官澄捏了捏程少商的脸，“嫋嫋，你真可爱！走！陪我去瞧瞧你阿母、大母，我有见面礼给他们！”上官澄刮了一下程少商的鼻子，拉着程少商向大厅跑去。
  “纯熙阿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对一个人好还需要理由吗？我一见你就开心，所以想对你好...”
  ——小剧场——
  ——“女公子你为何对那程家四娘子那般好啊？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喜欢哪家女娘呢？”
  ——“大概是想起了一位故人吧...”
  ——“故人？”
  ——（心中默想）“对，故人，一个名为江泠瑰的故人...”
  上官澄抬头看着那一轮圆月。
  ——“阿父、阿母...你们在天上还好吗？今天昭昭认识了一个新朋友，昭昭还立功了，你们...开心吗？昭昭...想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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