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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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很少见千春穿短裙呢，挺漂亮的啊。”

        离开咒术高专之前，千春偶遇了二年级的三人组。见她要出门，真希挑了挑眉，夸奖了一句，其他两人对此也表示赞同，顺便道破了真相——肯定是要去和惠约会吧。

        “不过我记得他们三个好像一早就出去执行任务了，看来这个任务很简单，所以留出了去玩的时间。”熊猫说道。

        “年轻人真是会享受生活。”真希评价道。

        “真希，说话不要这么老气横秋嘛，如果羡慕的话可以等到忧太回来之后一起——”

        在场面陷入混乱之前，千春和狗卷对视了一眼，熟练地走上前去拉架。

        好在因为千春要出门，真希并不打算耽误她的时间，她只是简单地锤了几下熊猫，就准备与要离开的千春道别。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先听到了千春的感谢：“这件裙子是我刚来到东京的时候，和野蔷薇一起逛街买的，非常感谢前辈们的夸奖，我很开心！”

        啊，虽说入乡随俗，日本又是个过于强调礼貌的地方，但千春说话未免太周到了……

        “对了，前辈们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吗？我可以帮你们带回来哦。”千春又问道。在二年级们表示不用帮忙之后，少女这才同他们道别，朝着校门的方向走去。

        注视着她离开的身影，真希感慨道：“看，多么可靠又可爱的后辈啊。”在真希看来，千春做事情总是非常周全，就像刚才的发言一般，毫无挑剔之处。

        “严格意义上来说，千春并不算是我们的后辈。”熊猫说道，“她只是我们后辈的女朋友。”

        “……是这样。说起来，我们一开始听到的是惠的女朋友过来找他吧，虽然是谣言，但这可是那个蒙眼笨蛋编排的。”真希沉思道，“总感觉他好像很赞同他们在一起？”

        “不过，这两人确实很般配。”熊猫说道，“棘怎么看？”

        于是狗卷用几个饭团词汇提出了他的看法，他的话让两位同伴沉默了一瞬，旋即熊猫若有所思地说道：“棘认为悟也许有考虑到咒术界高层和禅院家的情况？好像有点道理。但是话说回来，他们是因为互相吸引才在一起的啊，又不是因为别的——是爱情，是爱情哦。”

        “棘也没有否认啊。”对此，真希意有所指地说道：“只是连我们都能看出来，比我们更精明的那家伙……难道看不出来吗？”

        “鲑鱼。”

        确实，从各方面来说……惠，真的很难不喜欢千春呢。

        第40话「海域和鱼」

        虽然对于二年级们的议论，伏黑惠并不知情，不过他一向聪明，前辈们能想到的问题，他自然也能想到。其实早在之前少年就隐约感觉到，五条老师对于他和千春的交往，似乎有点过于乐见其成了。

        他可还记得，在初见那晚，五条老师一来到那个废弃的地下停车场，就试图开他们两个的玩笑，说他们“看起来关系很不错”。

        ……虽然这很可能跟五条老师本身较为恶劣的性格有关。

        但是，不排除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原因。

        对于他的在意，千春有些不服气：“不能是因为五条老师独具慧眼吗？况且，长辈们觉得我们很合适什么的，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长辈？是吗，那家伙也算长辈啊……

        伏黑惠在心底品味了一下这个稍显正经的词，总觉得它和五条老师不是很适配。虽然五条老师确实有着一双别人都不具备的“六眼”，但那只能让他看到与咒力有关的情况，他又不是掌管姻缘的月下老人，能够一眼就看到他和千春在未来的联系。

        而且，自己和千春真的看起来就很合适吗？

        这可不见得。

        千春的优秀毋庸置疑，一眼就可以看到。至于伏黑惠本人，虽然他对自己的评价一向比较低，但他也知道自己并非毫无可取之处，在这个人均精神状况堪忧的咒术界，至少他表面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如果是不熟悉他们俩的人，可能会在第一眼觉得，他和千春的外形和气场比较合得来。

        但是，五条老师在千春自我介绍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可见他对千春有所了解。最重要的是，伏黑惠清楚，五条老师不可能不清楚他的性格。

        相较于未必会被他吸引的千春，实际上问题颇多的他，会对耀眼的阳光产生向往，会下意识地想要追随自己所欠缺的美好，简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样的发展，五条老师不可能想不到……

        不是，那家伙不会真的在以他的监护人的身份自居吧？

        在伏黑惠陷入混乱的时候，千春其实也在想事情，她正在回想昨天与惠谈及的有关于父亲的话题。她并非不信任父亲的能力，只是她确实不清楚东野景此次来日本的真实目的。

        而且，根据万事万物发展的情况来看，一般像这种在计划之外的，突然出现的状况，往往会成为足以影响结果的重要变因。

        那么，父亲的到来，会改变什么？

        又或者说，其实在她来到东京之后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有什么事情被改变了……只是她未曾察觉呢？

        两个人都没有想出什么结果，而在不久之后，伊地知先生开车把他们俩送到了钉崎发来的地址。刚走进这家咖啡厅，千春就看见了钉崎，让她惊讶的是，她发现钉崎对面坐着一个身姿高挑，看起来颇为眼熟的女孩。

        还没等千春开口，伏黑惠率先对钉崎发问：“……搞什么啊？”

        到底是被扰乱了约会计划，难怪这家伙一开口，看起来就有点不高兴。哦，不对，伏黑一直以来都是喜欢摆一张臭脸的人！钉崎如是想。

        她对伏黑的第一印象可不怎么样，甚至一度认为他是那种会把沾满石油的海鸥点上火烧掉的类型。而且，别忘了这人中学时可是不良少年们的头目，只是因为平时有千春在他身边，才让他不自觉地变得温柔了一些吧？

        想到这里，钉崎先对千春笑着打了声招呼，然后这才理他：“抱歉伏黑，打扰了你和千春的约会。我想问你一件事——”

        “虎杖有女朋友吗？”

        “哈？”

        完全没想到自己被叫过来竟然是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伏黑惠感到错愕。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另一个女孩因为听到了钉崎所提及的人名，有些惊讶地站了起来：“千春？难道你是……东野同学？”

        正在试图对伏黑惠传达“这个女孩其实喜欢虎杖”的钉崎听到了意外的对话，和伏黑惠一起看了过来：“诶，优子和千春认识吗？”

        “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千春主动与她打招呼道。

        面前的女孩名唤小泽优子，正是千春之前在寻找林绮失踪的线索时，曾经询问过的就读于清筑中学的学生。千春对于这次偶遇也非常惊讶，因为她没想到优子竟然是虎杖的初中同学。

        “真的是你。”优子惊喜地说道，“因为你今天的穿衣风格和之前不太一样，所以我一时间有点不能确定，就没敢直接和你说话。”

        “哼哼，是不是更漂亮了？这裙子可是我们俩一起挑的呢。”钉崎得意地说道。因为不想在情侣身边发光，她自觉地去对面和优子一起坐了。

        因为看起来没办法立刻离开，伏黑惠向服务生点了饮品：“一杯美式黑咖啡，一杯いちごラテ（草莓拿铁）。”

        服务生小姐提醒他：“这种拿铁属于牛奶类，不包括咖啡哦。”

        “我知道。”伏黑惠说道，“咳，我女朋友不喜欢喝苦的。”

        听到这话，千春别过头去，抿唇一笑。很好，能够在这种公共场所直接对陌生人说出“我女朋友”这样的话，而且没有害羞，惠又进步了呢！

        只是才挪开视线，千春就留意到了优子的神情，她发觉少女看起来似乎有几分欲言又止，这让她心中瞬间了然。

        她就知道优子肯定想要问林绮的事情，毕竟这是她们俩产生交集的根源。

        虽说千春早已经确定了林绮的去向，可是她却因为种种没办法改变的原因，不能立即把朋友救回来，这让她始终无法毫无负担地进行生活。即使她看起来还是在说说笑笑，一切如常，但在实际上，她经常会产生那种感到无力的自我厌弃的瞬间，在心底痛斥自己的无能与伪善。

        譬如此刻，少女就在心底谴责自己，她竟然快习惯这种掩耳盗铃的生活了，以至于突然想起林绮的生日就在下个月，想到今天被夸奖的裙子，想到她买了准备送给好友的同款……她感到非常痛苦。

        ……真糟糕。

        “还好我坐到这边了。”钉崎说道，“无论是某人想要在女生面前装酷所以故意点黑咖啡，还是说出了如此肉麻的体贴，我都有点受不了。”

        “我一直是喝这个的。”伏黑惠强调道。

        关于女孩子们所在意的“虎杖是否有女朋友”的话题，伏黑惠认为，根据事实来看，肯定没有。一方面是因为虎杖从仙台过来时毫无犹豫，另一方面是因为虎杖在房间里贴满了写真偶像的海报，他觉得有女朋友的人肯定不会这么做，不然会被讨厌的。

        “看来你房间没有贴。”钉崎恍然道，“但是我稍微设想了一下，如果你在房间里贴上几张千春的照片，也非常让人讨厌……像变态呢。”

        “……”

        先不说他不是变态……不，先不说他会不会这么做。就算他这么做了，钉崎也不一定会知道。

        而且，如果他真的放照片，也不会只放千春的单人照，首选的明明应该是他们的合影。

        当然，女仆咖啡厅的合影除外。

        “是吗，我倒是不介意拍点漂亮的写真，让惠贴在房间里呢。”千春回过神来，开玩笑道：“这样你连睡前都能看到我啦。”

        钉崎：……

        不是很懂你们情侣。

        按理说听到这种话，性格非常正经的伏黑惠有应该会感到不好意思，即使他知道这只是女朋友故意开的玩笑。但是比起羞赧，少年稍微留意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情况。

        伏黑惠皱了皱眉，刚想说话，却听到优子问道：“顺便问一下，虎杖有提到过喜欢的类型吗？”

        根据虎杖贴的写真海报，以及他们的谈话，伏黑惠想了想，隐去了部分不方便在女孩子面前提及的内容，从容地说道：“说是喜欢高个子的女生。”

        说来也巧，小泽的个子就很高，难道虎杖的姻缘在她这里吗？看着兴奋的准备立刻把虎杖召唤过来的钉崎，伏黑惠不由得分心了几秒。

        然后他回过神来，看向坐在身旁的千春，低声问道：“怎么了？”

        正在看热闹的千春闻言，不禁怔住了，她讶异地看向男友：“什么？”

        “你的心情……不是不好吗？”伏黑惠说道。

        被说中了的千春感到讶异。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自己很擅长调整状态，不会一直让自己处于消极的情况。即使会被突然的情绪所干扰，她也总是能够及时做出处理，但这种应对是需要时间的——好在她同样擅长隐藏自己的想法，就算心情不佳，也能够在合适的场合说合适的话，比如她刚才开的玩笑。

        所以，纵使千春知道伏黑惠是个既细心又敏锐的人，她也没想到他能够察觉到她最真实的心情。毕竟多年以来，她习惯于这么做，早就积累出了不让旁人发现的经验。

        “很明显吗？”她问。

        “不明显。”伏黑惠答道。

        在他看来，千春的情绪状态就像一片海。

        向海里投入一颗石子虽然会泛起波澜，可整个海平面看起来仍旧十分平静，一般人不会发觉异状，更不会知道石子在沉没海底之后所引发的后续问题。

        只是，他恰好是生活在这片海域的鱼，需要在海底进行呼吸，因而他能够凭借自身的优势，感知到极细微的波动。

        “感觉你在逞强。”他说。

        千春沉默了一瞬。

        虽然她之前只解释说在调查事件的时候曾经和小泽优子聊过，但伏黑惠稍微一想，就知道她和小泽是怎么认识的了，因为千春来日本的目的只有一个。

        看来她果然是想起林绮了。

        想到这里，伏黑惠也没再说话，他只是握住了她的手，无声地给予她支持。

        沉浸在兴奋中的钉崎和优子并没有留意到对面的情侣陷入了什么奇怪的气氛，虎杖在收到她们发过去的消息后，很快就赶来了。让大家惊讶的是，看起来大大咧咧的虎杖居然没让人失望，他成功地认出了外貌变化很大的优子。

        接下来应该就是他们的叙旧时刻了——见暂时不需要他们帮忙，伏黑惠主动说道：“你们继续，我和千春先走了。”

        “诶，我们等会不一起去看电影吗？”虎杖茫然地问道，他还以为所有人都聚在这里是因为大家已经忙完了自己的事情，准备去团建呢。

        ……看来小泽应该不是虎杖的姻缘，伏黑惠想。

        辞别同伴后，两个人像普通情侣那样走在路上，千春忽然说道：“总觉得，我的状态有点危险呢。”

        “嗯？”少年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对于千春而言，她早就习惯自己去笑话各式各样的情绪了。她主动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其实就是并不想被别人留意到，也不需要安慰，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精于此道——也许以前小绮也曾留意到她的脆弱，只是因为迁就她的自尊心，所以假装没发现吧。

        惠的做法是不一样的，他不仅成功地留意到了，而且很直接地说了出来。

        他想要帮她分担。

        “完全被惠看穿了。”千春说道，“是因为我的心情太差，导致控制情绪的能力也下降了吧。”

        “……钉崎并没有发现。”伏黑惠说道。

        少女停下了脚步，她抬头看他，似乎有些想笑：“惠怎么还生气了啊。”

        他生气了吗？在因她而驻足的时候，伏黑惠想，他刚才说话的语气明明和平时一样，难道她留意到了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一丝烦躁？

        好吧，他确实有些不满，为什么她要把问题归咎到她身上，不能是因为——

        “不能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所以能够发现吗？”他冷静地反问道。

        有件事情他没好意思说。

        上次千春说他应该是没有经历过那种“因为震惊和欣喜等各种复杂的心情交织在一起，于是难以控制流泪的时刻”，他当时一瞬间想到了更长远的婚礼现场。但是，昨天倒在地毯上的，负面情绪被全盘接纳，被爱意消融的时刻，他也因为百感交集，因为身体的本能，感到眼眶发热。

        ……他险些流泪。

        完全是下意识。

        如果千春知道他的想法，大约会说“鱼类是不会流泪的，除非你是美人鱼”之类的俏皮话来取笑他。不过，当时不就是她所描述的那种情况吗？

        难以控制的，情不自禁的……被海水吞没，却仍旧可以呼吸的时刻，因为如同汪洋一般的，是满满当当的爱。

        “啊，更危险了呢。”千春笑了起来。

        在这个世界上，人们做事情总会有所保留，连同情感也是如此。倘若一个人完全被另一个人所看透，先不说毫无隐私感，如果对方针对所了解到的特质进行陷害，后果不堪设想——因此，轻易的喜欢很可能会迎来可怕的背刺。

        “但是，”她松开手，去捧他的脸：“我愿意。”

        她不惧怕，因为她相信他。

        黑咖啡有些苦，但草莓牛奶是甜的。

        在大庭广众的场合亲了男朋友一下，千春的心情得到了有效的恢复。她准备去买些东西，一些送给父亲，一些寄回去给母亲，一些留给下个月过生日的林绮。

        突然被亲了的伏黑惠：……

        留意到路人们充满善意的调侃的目光，少年感受着脸上的热度，他想，看来还是需要再进步一些。

        转眼就到了10月13日，世田谷区将会在今晚举办多摩川花火大会。在上次交流会之后，东京咒术高专的众人再次与京都咒术高专的同学们见面了，带队的老师是五条悟和庵歌姬。

        两位老师认为，既然是合作任务，在分配的时候就要考虑到“合作”这一要素——于是分组出现了虎杖、吉野顺平和东堂，钉崎和禅院姐妹这样的情况，导致有人欢喜，也有人不爽。

        “这绝对是某个恶趣味的人分的组。”钉崎点评道。

        千春并不属于这两所学校，她可以自由加入，于是她理所当然地选择和伏黑惠一组。跟伏黑惠合作的是三轮霞与机械丸，因为人数更多，他们这组负责巡逻的地方也更广阔。

        ……和情侣一组了呢。

        三轮的心底有些忐忑，她一边环顾四周，留意着周围是否有异状，一边默默地想，要不还是提议分开吧，两两一组，这样他们都会比较自在。

        啊，虽然感觉伏黑同学和机械丸好像还挺合得来的，看起来都没有什么表情——嗯？他们居然在聊天？

        然后她就听到这两个人在一本正经地聊纪实类文学，说哪本书更好看。

        等一下，就要放烟火了，他们居然在聊这么严肃的话题！

        擅长照顾他人情绪的千春自然留意到了三轮的无奈，她主动搭话道：“三轮同学，等会需要我帮忙拍照吗？”

        “诶，诶？应该是我来说这句话才对吧。”三轮惊讶道。

        呜，东野同学一定是天使吧？明明她和伏黑同学才需要在这样浪漫的时刻拍情侣合照——对了，还得跟她道谢，感谢人家上次发给自己的那些棒球赛上的照片和视频，让机械丸身临其境地参与了一下呢。

        “你已经在line上道过谢了。”千春笑道，“而且照片不一定是要合影啊，单人照也可以，就算是合影也不一定是情侣照，同学们之间的照片不也是很宝贵吗？”

        对哦，三轮想了想，感觉非常有道理。

        “那要不我们四个人先拍张合影吧！”三轮提议道，“我也很高兴能和东野同学认识呢！”

        对于合影的提议，伏黑惠表示随意。机械丸有些拘谨，他本来不想入镜，事实上他本来就不想来人多的地方，因为他的外貌太引人瞩目了，要不是因为花火大会上打扮成什么样的人都有，他会推掉这个任务。

        “我来帮你们拍照吧。”

        然后就被女孩子们集体否定了。

        “最好不要在这时候反驳她们。”伏黑惠提醒道。

        他一开始没想到会这样分组，虽然没办法单独约会（巡逻），但既然有别人在，那就让千春和三轮玩得开心些，男生们来盯着情况就好。

        “……”

        于是找了好心的路人帮忙拍了合影。

        与此同时，两位带队老师之间的对话：“歌姬找到我们喝酒聚会的干事了吗？上次不是说了，学生也可以么。”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按照你的想法问过了，虽然大家都很忙，但确实有人有意愿，但还要进一步确认……话说回来，你不是没空来参加这个任务吗，怎么还是来了？”歌姬问道。

        “我也有事情要来确认，等会就走。”五条悟收回视线，“主要是我觉得我还是要露个脸，免得坏人们一看只有柔弱的歌姬在，就放心大胆地做坏事了。”

        “……你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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