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能不能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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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总，沈总还是不见人。”
秘书小刘照例报告，沈风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让小刘退下，小刘带门出了办公室。
沈风看着落地窗外，思绪有点恍惚。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自从那天看了程鸢遗书以后，沈修瑾就把自己关在别墅的卧房里，不见人，不出门，不吃饭，仿佛是要让自己体会当初程鸢被他关着时的感受。
沈风每天都让秘书报告沈修瑾的情况，每天都是同样的话报告回来。
外面乌云密布，好似就要下雨，沈风看着灰蒙蒙的天，忧郁的心中也有所动摇，到底自己迄今为止所作的种种，是对还是错。
轰隆！
一声响雷后，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一道道骇人的闪电，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副总！！！沈总自杀了！！！”
伴随着秘书的惊慌呼喊，一声惊雷再次响起，随即而来的闪电劈下，鲜丽的光亮衬着沈风的脸色更加苍白。
沈修瑾是割腕自杀，管家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命悬一线了，虽然及时送来就医，但是还是陷入危险，现在抢救过来了，但是还没有醒。
沈风也不敢睡深，只能守在沈修瑾床边，一点点的睡着。
就这样过了一夜，沈修瑾终于微微睁开了眼。
“你救了我？”
沈风冷哼一声。“不然呢？”
“为什么要救我？”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修瑾甚至都是带着哭腔。
“就让我随她去了好了……”
“去什么去！”看到弟弟现如今这个样子，沈风多少作为哥哥，还是于心不忍。
“她生前受了那么多罪，你不帮她把债讨回来，就想这么两袖清风去死？那你怕是到了地府也没脸见她！”
“你什么意思？”
沈修瑾平时冷冽的薄唇，现在全是虚弱的惨白。
“一直折磨她的不是我吗？”
“是有你的一份，但是更多的责任在你妈。”
沈风终于开口，说出了那些沈修瑾不知道的真相。
“当年给你酒里下药促使你和程鸢上床的人，不是程鸢，是你妈，那天程鸢的酒里也被下了药，她也是受害者。”
说起往事，沈风心中也是一股酸楚。
“她想和你解释，可是你只是相信你妈和张允诗的措辞，程鸢到后面也就心灰意冷了。”
“你一直觉得程鸢喜欢的是我，其实她爱的人从头到尾都是你，相反的，她还一直觉得你喜欢张允诗，她主动提出和你离婚，只是为了成全你和张允诗……”
根据沈风的描述，沈修瑾回忆起当初，程鸢的每一句解释和挽留，都被他不屑的冷眼怼了回去，当时只觉得恨极了程鸢，现在只觉得恨极了自己。
原来是他摧毁了程鸢对他的期待，也是他造成了程鸢对他的误会。
“你们离婚以后，不是程鸢没有要钱，是你妈根本就没打算把钱给程鸢，甚至她还……”
沈风深吸一口气，说：“让程鸢流了产……修瑾，不是程鸢不想生下你们的孩子，是当年你妈害死了她腹中的孩子！”
沈风把真相越往后揭露，沈修瑾的心口就越疼。
仿佛有人掐住心脏一样，沈修瑾喘不过气，一遍一遍的咳嗽，最终全部化成了哭泣。
程鸢当初是不是也像现在的他一样绝望？在那些绝望之上，是不是还有他的一份恶言恶语？沈修瑾不敢想，一想起来，他的心就疼得越厉害。
“孩子死后，程母因为受不了打击，也跳楼自杀了……”
这句话就像是最后的一根稻草，重重的压在沈修瑾的心上，压的他无力承受。
沈修瑾揪着胸口的衣服，痛哭到失声，一层又一层的真相宛若刀片一样，片片割着他绝望到如死灰的心脏。
“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死的应该是我啊……我才是那个该死的……”
沈修瑾满眼泪水的看着沈风，眼睛血红。
“哥……该死的是我……能不能让我死……让她回来……哥……”
看着这个已经放下了一切自尊和冷冽的弟弟，沈风眼中也泛起泪光。
回来？
已经死了的人，还能回得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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