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Chapter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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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承轩平日里精贵的很，带着黎慕去了s市里最僻静清幽的素食斋。
禅意典雅的雅座里，宫承轩狐狸似的眼睛飘啊飘啊，好像满脑子都在盘算着坏事，浑身一股子妖气，怎么都不像是恪守佛道、一心向善的修士。
雅间里的盘香带着寺庙似的味道，宫承轩离黎慕很近，但是黎慕一点都看不懂他。
宫承轩用清水尽手后为黎慕杯里添上一杯淡茶。
黎慕主动要挡，“小辈怎么受前辈的水。”
宫承轩轻而易举挡住黎慕，“小鬼，在我面前就不要装得温良恭俭了，我见过的鬼比你见过的人都多。”
宫承轩拿住黎慕的手，直接按进桌侧的水潭里洗手。
黎慕在人群里都白得耀眼，宫承轩是白的不正常，黎慕想把手抽出来，但还是被宫承轩用巧劲按着。
“这双爪子可对付不了我。”
黎慕恼怒但还忍着，“你到底要做什么？”
宫承轩用帕子仔细帮黎慕帮擦干净，手背、手指、手指之间的缝隙，然后将他从不离身带着的手串挂在黎慕手上，露出像欣赏到风景一样满意的眼神。
“送你了。”
这串儿相当于宫承轩本人，意义非凡。
黎慕愈发凌乱，“你想让我做什么？”
宫承轩拍拍黎慕的肩膀，“别着急，先陪陪我，我实在是寂寞——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对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鬼不感兴趣。你只要偶尔陪陪我吃斋念佛，你想做的，我都能帮你实现。”
“就这些？”
“当然。”
宫承轩的表情自然地不能再自然，“我一心向佛，四根清净，只是想养个什么在身边。”
他的目光定在黎慕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只是你身上流着两个疯子的血，我实在担心你会不会反过来咬我一口。”
“我只想要虞瑾年一人付出代价。”
宫承轩的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你不怕后悔？”
“…”黎慕皱着眉，“你怎么知道我和虞瑾年的事情？”
“不回答？小鬼还是心软。”宫承轩眉心的红点像是鬼魅，身后飘荡的线香随风散开，他就这么阴森森地盯着黎慕。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得多——不信就出去找找左手边第三个雅间，你的小妈就在那里，和他的那群上流朋友一起……”
黎慕表情摇摆不定，宫承轩拍拍黎慕的手背，“去吧，我知道你想去。”
不知为什么，虞瑾年总觉得今天有些奇怪，准确来说是从前天见到黎慕开始，他就开始感觉不对劲。
从什么时候他开始意识到这个小孩会用别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一年前？三年前？
但是虞瑾年都当是自己看错了，用别的想法来掩盖，可是当黎慕的表现越来越直白，虞瑾年反而觉得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都别说我啊，听说咱们虞大家母最近家里也来了新人啊。”
染着一头银色头发的魏郁猛地把酒杯推向虞瑾年，眼里带着戏谑，“怎么样，我早就说过你家那个小子绝非良善了，看你今天困得…想必你也是累坏了。”
周围人也跟着，“枯木逢春，羡慕了，什么时候我也能有个年轻的可心人疼一疼？”
“滋味怎么样？这么白，背后一定一抓一个指印吧。”
“主要是长得好看啊，那眼睛那身段，啧啧，和当年他爸一模一样——”
角落一个一直低着脸的男生听着众人议论，捏紧拳头的同时开口说：“你们开玩笑之前能不能想一下他们两人的关系。”
嬉笑声骤停，虞瑾年也惊讶地看向他。
魏郁皮笑肉不笑，“蔡忻，你跟着你哥来凑热闹，怎么还我们的扫兴？”
蔡诚耀眼神警告蔡忻，然后解围说：“我弟弟还小，你们多担待。”
“我不小了！如果不是以为黎慕会来，我才不会掺和进来！”
蔡忻直接硬气起来，倔强地看着魏郁，“你以为谁都像你，和自己的弟弟纠缠不清。”
魏郁咬牙切齿，“是我哪门子的弟弟，那是他贱，他白当我魏家少爷这么多年，反正也是野种，送上门的人我凭什么不睡。”
蔡忻不甘示弱，一语惊人：“是你不愿意承认。”
虞瑾年横扫一眼，“都别吵了，听得我头疼，这么雅致的地方都堵不住你们的嘴。”
魏郁恨恨地，“还不是因为你和你儿子那事起的好头。”
“魏郁，你也该学会积点口德了。”虞瑾年淡淡的开口，魏郁就蔫得不敢继续说。
“况且黎慕就是一个临时住进我家的陌生人，如果不是因为穆沉，他和我不会有半分关系。”
“是吗？”
虞瑾年神色骤变，黎慕就站在门外，不知道听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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