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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你想怎样都可以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他的脚下已经堆了一小堆拧好的螺丝。

        “如您所愿,没有人肯要我。”

        他笑了笑,继续道:“但还好,也许是您没有注意到这种环境又脏又臭的工厂,这才让我捡了漏,多多少少能够让我有些收入,混口饭吃。”

        “啊,还有那家小餐馆,您一定长这么都没有去过那样的地方吃饭吧。”

        “里面的环境其实也就比这里好一点而已,那里的后厨充满了油烟味,去的次数多了很容易就会起应激反应。”

        “闻的多了就容易觉得恶心。”

        “恶心也没有办法,因为我要在那里刷盘子刷一晚上。”

        “从晚上七点到十一点,四个小时。”

        “您问我晚上怎么回去的那么晚,我不是不想告诉您,只是怕吓着您而已。”

        林初笑笑,抬头看了眼祁进。

        祁进此时已经心疼的半句话都说不出口,他眸中已经含了泪,唇颤抖似蝶翼,他想叫林初别说了,不要再说了,可是他张不了口,于是他只能被迫地听下去。

        “幸亏有了这两个活干,我一天能赚二百五十元。”

        说道二百五的时候,他甚至轻笑出声,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为了不让我父母看出什么而为我操心,我只能在年前多攒一些钱,所以我每天只吃晚上那一顿饭。”

        “那也是多亏了小饭馆的老板看我干活认真,每天晚上为我留的一些剩饭剩菜。”

        “您可能觉得一顿饭能值几个钱呢?”

        “但其实我吃的再少,一顿饭也是要二十元的,三顿就要六七十,一天六七十,半个月就是一千块钱。”

        “这一千块钱,放在过去我是毫不在乎的。”

        “但现在不行,我可以拿着这一千块钱在年底给自己买一身像样的衣服。”

        “也许买不了一身,但是至少得有一个像样的大衣,好让我的家人觉得我与从前一样,过的很好。”

        “祁总,我应该谢谢您的,谢谢您不屑于将这些边边角角、犄角旮旯的地方也都‘封禁’了。”

        “谢谢您从来都注意不到这里,这才不至于让我活不下去。”

        “不,说活不下去太夸张了,其实就算不做这些我也许还能找到一些别的。”

        “只是时间短了些,来不及罢了。”

        “所以谢谢您,”林初抬头,直视祁进的双眸,一字一顿冲他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放我一条活路。”

        他的话已经说完了,从今天起,他不再想跟这个人有任何的接触了,他发泄出来就当自己没有了昨晚的那股恨意,就当自己从来都没有认识过这个人,就当自己倒霉,惹上了一条疯狗。

        祁进从小生活条件优渥,哪里见过林初所说的那样的场景,所以他听着林初平静的话语,却想象不出那样的画面。

        可是这不妨碍他的心疼,他当初给小朱下的命令有多死,现在就有多后悔。

        为什么?为什么他能对他的宝贝这么狠心?

        当初、当初明明是追了他好久好久、好久好久他的初初才答应他的啊。

        当初他明明发过誓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会珍惜这个人。

        他依然记得曾经在明明灭灭的灯光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对这个人的惊鸿一瞥。

        他依然记得当初他的宝贝一点都不喜欢他。

        一点都不喜欢。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花了好大的精力才追上去的。

        他依然记得为了见这个人一面他曾在寒冬腊月里站在他家楼下一等就是大半夜。

        就是为了见他一面。

        他依然记得他的宝贝终于接受他时他有多么喜出望外,以至于彻夜难眠。

        他摸了摸林初的手,他还记得这双手给多少漂亮的酒杯装饰上漂亮的酒液,玲珑剔透,觥筹交错。

        可现在这双手不似当初的柔软,只有又硬又后的茧子。

        才半个月。

        仅仅只是半个月,他就被自己折腾成了这样。

        恍惚间祁进想起曾经他的初初有多么美好,有多么潇洒,他永远都是笑着的,永远都是积极向上的,他似乎从来都不知道“烦恼”二字是什么滋味,也似乎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情绪。

        再看眼前这个佝偻着背,消瘦的身影,如今他的眼里不再有那样细细碎碎的光在闪,看向他时也没了深深眷恋,因为睡眠与营养不足让他的眼里现了血丝,那眼底的乌青也是因为想的想的,而是起早贪黑,来不及休息而有的。

        “初初”他伸手想摸摸这人的脸,想给他揉揉手,他的声音发颤:“对不起初初,我错了。”

        那含了好久的眼泪中滴落,对眼前这个人的心疼已经让他无暇顾及周围的人,“初初,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再做这些了,你跟我回去,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的声音不大,呜呜咽咽,像极了得了绝症苦苦哀求的病患。

        可眼前能治愈他的人却丝毫不受影响地继续手中的活。

        “初初,你别做这些了!你跟我回去吧!我保证、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受这种委屈了!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的哭声越来越大,引起了越来越多人的注意,祁进一把打掉林初手里的螺丝,半抱半推地将林初拉上了车。

        他趴在林初身上,脸埋进林初的颈窝,于是他终于闻到了林初身上沾染的铁锈腥味,他心疼的无以复加,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哭着求林初:“初初,你跟我回去吧,好不好?你跟我回去吧。”

        他像个孩子,只剩下这一句话,可林初像是没听到似的,丝毫不为所动。

        祁进在他身上哭了很久,最后终于抽抽噎噎地止住了泪。

        “初初,对不起,你骂我吧,或者打我也可以。”

        他看着林初空洞的眼神,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人狠狠地抓住,不给他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让他窒息。

        他迫切的希望林初这时候能狠狠地骂他,甚至是重重地给他一耳光。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直到祁进哭累了,林初也休息够了,他才再次开口:“祁总,我还有很多螺丝没有拧,请您让一下。”

        “我不!初初,你现在不用做那些了,你跟我回去,你跟我回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真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麻烦您让一下。”

        “别去,初初,别去了。求求你了,跟我回去吧。”

        林初没理他,推开他就要下车,工厂里的人看他回来了一个个都瞬间闭上了嘴,心照不宣的互相对视了一下,又接着留意着这边的动静。

        林初麻木地拿着那些他没有拧完的螺丝继续忙活着手中的事,祁进追出来,夺下他手中的东西扔的远远的。

        他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只能抱住林初求他:“别做了别做这些了,你跟我回去吧初初,你想要我怎样都可以,我全都听你的。”

        或许是他哭的太大声,引来了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不一会儿就惊动了工厂里的老板。

        老板问明白情况后,祁进给林初办了辞职。

        说的好听叫辞职,其实也就是说一句话的事,这种小工厂,不干了结算工资就能直接走人。

        祁进将林初抱到车上,开车带他回了家。

        林初像是累极,全程都没有反应。

        他心中有些快意,心道:终于结束了。

        他不否认他是故意说那些话好让自己摆脱这种“工作”,以回到正轨。

        只是他没想到祁进居然会这么心疼他。

        当然,无论是真的心疼还是什么别的,他都不在乎。

        他对这个人,已经没有感觉了。

        林初今天终于不用再早起,他一觉睡到了大中午,醒来的时候祁进已经不在了。

        林初也没多想,只当他走了。

        今天过小年,他得去父母那里住到来年元宵节以后。

        正收拾着行李,祁进打开门回来了。

        林初没问他的指纹什么时候录上去的,想也知道肯定是昨晚他睡着后。

        “初初,我给你买了些东西,你先试试好不好?”

        听到他的话,林初才发现他手里确实提着一个大袋子。

        祁进将里面的一盒药膏拿出来,说:“这个是在下面的药店买的,你手上有点冻疮,先擦点药吧,我还买了护手霜”

        祁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初打断,他一把拍开祁进手里的东西,面上是显而易见的烦躁与不耐,他冷然开口:“不需要,你可以滚了。”

        可祁进只愣神一瞬,而后恍然不觉,像是没听见,他捡起地上的东西,讨好地冲林初笑笑,再次开口:“你的手不疼吗?先养养,等你手好了我再走好不好?”

        “我已经跟小朱吩咐了,以后不会再有工作不要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是不是想回去mosking?”

        祁进见林初仍然不搭理自己,便大着胆子拉住林初的手把人往沙发上带,他跪坐在地面上,小心翼翼地牵住林初的手,边擦药边说:“我知道错了初初,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这次我保证能照顾好你。”

        “你想回去就回去,不想回去我养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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