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吃饭睡觉揍令狐

　　此后数天，令狐冲几乎天天来送饭，美其名曰一边练轻功，一边陪师弟练剑。

　　不过莫枫却觉得肯定是因为师父回来了，没法偷懒，令狐冲因此才天天往自己这跑。不过看破不说破，朋友还有的做。莫枫于剑法一途，一直以来都是闭门造车，如今有个免费的陪练，自是不愿放过。

　　几天交手下来，虽说输多赢少，但却进步飞快，各种感悟纷至沓来，感觉上可抵数月之功。

　　这才明白，天资再高，也得注意方式方法，武学不比其他，这是个重在实践的东西，往日自己总是闭关，确是走岔了，岳不群没有发现，那是因为自己天资够高，所以未有明显感觉，自己除了内功轻功外，与大伏魔拳等外功都停留在小成境界，看来便是缺少实战之顾。

　　而师傅岳不群，看自己隔三差五的顿悟，以为自己异于常人，普通弟子那一套教导手段自觉不适合自己，阴差阳错之下，自己就走上了闭门造车的歧路，再则也陷入了对系统的依赖当中，有系统的解析和辅助，入门小成自是水到渠成，但外功招式的修炼越往后，越要千锤百炼，仔细体悟其中真意，不是简单的重复就行，好在如今明白倒也为时不晚。

　　明白了自己的问题所在，莫枫之后对外功的修炼，更加注重实战，不再一味苦修。当一十三式华山剑法纯熟无比之后，不禁想到了原时空风清扬教导令狐冲，使其用华山剑法对阵田伯光的那段。

　　待我想想，什么顺序来着，似乎先是一招白虹贯日、然后有凤来仪、接金雁横空、截剑式、风伴流云、烟雨缥缈、苍松迎客、晚月朗星、幻眼云烟、钟鼓齐鸣……，三十招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千变万化，随意变通，在招式衔接不上的地方，可自行创招，随手配合。

　　这三十招剑法并非完全出自基本剑法，有些出自希夷剑、有些则出自养吾剑等，好在莫枫都已经学了，欠缺的只是熟练度的问题。如此就先把这三十招练熟，然后再试试按此顺序出招。

　　思及此处莫枫便开始对自己尚未掌握的招数进行练习。熟练之后，就开始尝试按照记忆中的顺序出招。

　　碰见招式衔接不上，有的甚至南辕北辙的地方，随手创招，或加入基础的刺、劈、撩、挂……等基本剑招，或随手使出某个剑招的一招半式。

　　尝试后发现很难，一则自己熟练地剑招有限，再则随手所创招式总是有停顿思考，其实归其原因，还是自己掌握的剑法太少，以及熟练程度不够，明白是一回事，能用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自此莫枫再也不敢小看招式等外功，在修炼内功等之余，剑术拳术上也投入大量时间，好在自己早已不用怎么睡觉，基本都是用内功修炼代替睡眠，因此一天有大量时间在练功。不免感叹自己比前世高考还用功。

　　如此转眼间又是一年多，莫枫也终于将所学剑术都练到了小成境界，华山基础剑法更是大成。

　　而令狐冲也早在半年前就逐渐占不到什么便宜了。当然是不用内力欺负他的情况下。

　　后来令狐冲发现了莫枫剑法中的变换，如白虹贯日后剑尖上指，原本无法接有凤来仪，只能接金玉满堂和晚月朗星，但莫枫顺势下滑就接上了有凤来仪。

　　令狐冲本就是悟性奇高的武学奇才，与剑道上的天赋更是百年难遇，很快也开始按此方法练剑，两人剑术于这半年中飞速增长。

　　当然，多数时候比武令狐冲最后都会被揍的鼻青脸肿，至于原因吗，当然是莫枫嫌弃这小子内功太差，故意用内力欺负他，美其名曰为了督促他练气。总不能让他如原时空一般连个田伯光都打不过吧。

　　虽说田伯光其实也没那么差，至少和余沧海一个级别的。可那又如何，我就是想揍他，谁让我前世追剧的时候不爽呢。

　　早年间，莫枫与令狐冲关系一般，一则自己三十岁的灵魂，而对方还是个小屁孩，再一个受原时空的影响，一直对其印象极其不好，觉得他是个白眼狼，与江湖上交友更是全凭一己好恶，全无是非观念。乃是个彻头彻尾的糊涂蛋。除了性情豪爽外，简直一无是处。

　　但这一世，二人自小一起生活，一起练武，十多年的感情，又如何能够视若无睹？

　　更何况此时的令狐冲还只是个少年，心性不定，自己完全可以在日常相处中，为其筑起正确的三观。毕竟与这个世界而言，自己不过一个过客，至少目前华山同一代中只有令狐能挑大梁。

　　所以这一年多相处中，二人每天除了一起练武，一起偷偷喝师傅的酒外，莫枫更多的是引导他明白一些人生的道理，使其明辨是非，也让其明白华山如今在江湖中的形式，危如累卵，其作为大弟子，肩上的担子有多重，行走江湖代表着华山，一言一行皆要深思熟虑。

　　……

　　却说这一日中午，二人在思过崖用罢早饭，开始新一轮的剑法比试。

　　在此之前莫枫已摸清楚思过崖洞内那处藏有五岳剑术与破法的墙壁所在。所以在比试过程中有意引导，二人一路从洞外打到洞内，到得自己标记的石壁旁边，当令狐冲一剑刺来，莫枫且战且退，等到背靠墙壁时，后背运气一撞，顿时石壁四分五裂。

　　令狐冲被吓了一跳，待到烟尘散尽，二人走近一看，发现是石壁上已多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彼此对视一眼，不想这石壁后竟别有洞天，只听令狐冲道：“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个洞呢？”说完抬脚就要迈入。

　　莫枫道一把拉住令狐冲：“这面石壁也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里面常年封闭，也不知道有多深，咱们还是先等一会吧，先准备两个火把再说”。

　　“还是师弟考虑的周到”，令狐冲听完，去到洞外准备木棍火把。而莫枫则运起大伏魔拳的功夫，几拳击出，将洞开的更大了些。

　　不一会二人收拾停当，闻着空气中的腐烂味已轻了很多，这才持着火把小心翼翼的入内查探。

　　进入之后，只见里面是一条窄长的孔道，低头看去，脚下伏着一具骷髅，再仔细一瞧，骷髅旁边放着两柄寒光闪闪的大斧，令狐冲提起一柄，颠了颠，怕不下四十斤重，往旁边石壁一挥，一大块石头已被削去，不仅赞道:“好锋利的斧头”，又往石壁望去，只见到处都是斧削的痕迹，惊骇不已:“师弟，此人莫非被囚禁在山腹之中，然后凭借双斧，一路开山，意欲穿山而出？可离出洞只余寸许，竟然功亏一篑，实在令人惋惜。”

　　“应该是了，我们再进去看看”，说罢头前走去，令狐冲紧紧跟随，心想若是遇到危险，自己也能助师弟一臂之力。

　　二人走了十余丈，竟然仍未到尽头，不仅感叹此人武功之高，毅力之坚韧，当真罕有，想到再有寸许便可出洞，难免再次叹息其命运不济。

　　再行几步，又发现了两具骷髅，一人依墙而坐，一人蜷缩一团，原来被困的不止一人。

　　沿着甬道再行数丈往左一转，眼前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一个足可容纳千人之众的巨大石洞。地上又散落着数具骷髅。或坐或卧，身旁也都放着各式兵器，除了十来柄长剑外，还有判官笔、三尖两刃刀等兵器。

　　不理令狐冲在地上查看兵器，莫枫举着火把便往墙壁望去。

　　对于那些辱骂五岳剑派‘暗算害人，卑鄙下流’的污言秽语，自是嗤之以鼻，双方分属敌对，都欲置对方于死地，可谓不死不休之局。江湖厮杀，自是下毒设陷，阴谋诡计，无所不用，更何况论起这些鬼蜮伎俩，魔教只会更无底线，竟然天真的以为正派就只会用些光明正大的手段，简直愚不可及，死不足惜。

　　无视这些污言秽语，莫枫只往墙上所刻的各门各派剑招看去，不仅将五岳剑派的剑招录入系统，便是那些破招也都一一录入。

　　莫枫看的极快，不一会就将墙上的招式及破招尽数录入。

　　回头望见令狐冲正站在那面刻有“张乘风张乘云尽破华山剑法与此”的墙壁前，手中一边比划，一边喃喃自语。

　　心下也深感好奇，不知如今和自己一起练剑这么久，已然明了了剑法活学活用之理的令狐冲，还会否如原先那般陷入对华山剑法的否定之中。

　　心知其即便想明白尚要不少时间，眼看火把即将燃尽，便去往前洞，多备了些照明之物回转。正自引火照明，却见令狐冲神色萎靡，失魂落魄的走来，道：“师弟，你说我们华山剑法，全都让别人破了吗？”

　　“你不是看到了吗，自是被破了”

　　“那我们还学来有何用？我……”随后不断的诉说着自己的矛盾，说着说着突然惊醒：“咦，不对，师弟你为何如此平静？”

　　看到莫枫并无任何沮丧的表情，令狐冲瞬间察觉了异常，回想二人最近比剑的场景，脑海中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我明白了，若剑招被破，我为何还要继续施展下去，变招即可，若一味的按剑招的套路施展，不知变通，再精妙的招数也难免被破去，只要我们活学活用，就不怕对方的破招了，师弟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

　　“不错，除此之外其实还有很多办法。”

　　突然，旁边想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哦？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还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令狐冲顿时被吓了一跳，不想这么近距离竟然还有个人，自己竟然丝毫也未察觉，可见此人武功之高，遂问道：“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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