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我想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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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上正在播放之前孟凡调查的军机要密不慎泄露的案子，具体是某位骨干人员暂时离开办公室时未将笔电进行加密措施，被伪装为保洁人员的别国奸细窃取资料，致使机密泄露，上层人员需在最短时间内更改相关内容，以防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涉嫌骨干人员经上层讨论处以枪毙，即使执行。本来亲自执行的孟凡惦念宋北在审判结果一下来就全权交给另一位同级同事，自己则连夜赶往贵州。
宋北喝粥的手一顿，抬头问孟凡：“你之前忙的就是这个？”
“是啊。”孟凡喝粥的手微不可查的一顿，若无其事状似随意道：“怪他蠢，出门不知道把电脑关上。”
孟凡借着低头喝粥的间隙时刻注意着宋北，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表情，后者什么都没说甚至眼皮都没抬一下，低垂着眸子喝完最后一口粥，然后起身收拾自己的碗筷，走到厨房门口才仿佛听到孟凡说话，转过身道：“吃完了吗，吃完拿过来我把碗洗了。”
“哦，哦，吃完了。”孟凡主动把碗筷放在洗碗池，宋北洗碗筷，孟凡则主动收拾桌椅。
大屏幕投影映射着孟凡选的枪战电影，客厅只余幕布折射回的光、激烈的枪战，影片中血肉模糊满是血腥的画面……斑驳变幻的光线中，宋北目不转睛盯着不远处幕布某处虚空出神，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宋北。”
宋北回过神，看影片中一个犯罪分子被特战队员一枪爆头。
“嗯。”
歪在沙发上的孟凡往宋北方向挪了挪，漆黑的瞳仁在笼罩中的阴影下异常明亮，他直起身，凑到宋北身前。
宋北这才转过头看他一眼。
“我能不能当你喜欢我？”孟凡搭在沙发上的手不断摩挲皮质沙发表面，他嘴角擒起洒脱的笑，语气轻佻下隐着不易捕捉的小心翼翼，他希望宋北回答，又不希望宋北回答。
如果不说，他还能自欺欺人，这些天宋北的一言一行、两人前所未有的和谐时光都是宋北在心里有他的状况下说出来做出来的，如果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就算拿绳子他也……
宋北偏头不咸不淡笑了一下：“好像也可以。”
“你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子。”孟凡这话多少带着点审问的语气，七年不见宋北说过一句软话服过一次软，冷言冷语好话都没一句，回家一次就毫无征兆的对他好，比起欣喜他更多的是担惊受怕。
“大概是……上次犯病。”宋北组织了一下语言，很轻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敲在孟凡心尖上：“我的病我多少知道，我抗拒你的接近却又在犯病的时候把你划进安全范围，我想试一试，能不能接受你。”
宋北无比坚定的眼神紧紧凝视着孟凡双眼：“我知道你为我做了多少，不过，我还需要时间。”
被宋北捋顺毛的孟凡格外听话，满足的一骨碌捞起宋北，抱着人坐在沙发上，宋北任凭孟凡大狗似的额头抵在他的后背汲取他身上的味道，宋北宛若千年冰山的眼神与炙热的气氛格格不入，当然这是孟凡看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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