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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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医院里跑了出来。
那天带着赤音从火场里出来，我也受了伤，右手的上臂被严重烧伤，其他地方也或多或少有些伤，但并不是什么大事基本不会留下痕迹。
烧伤产生的炎症让我发了好几天的高烧，隐约中听到了医生护士在谈论我和赤音。
“还没有找到这孩子的家属吗？”
“没有呢，已经联系警察了。如果她醒来以后还没找到就送到福利院去。”
“好可怜啊，这么小的孩子。说起来被救出来的那个女孩，也真是可怜。”
“是啊，好不容易得救了，结果家里人却放弃了。”
“诶？怎么这样？”
“毕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而且还不知道治不治的不好。”
…………
我强迫自己清醒过来，趁着上午繁忙的时候跑出了医院。
“所以你现在根本就还是个伤患。”九井一拽着我手强迫我走进他家。
处于高烧状态的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反抗。
“41c……你这家伙还真是厉害啊。”九井一用像看到妖怪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都这样了还意识清醒的跑这么远，你真的是人类吗？”
九井一又帮我把手臂上的纱布换了一遍，在这期间连疼痛都没有发出声音，真的是太累了。
“有退烧药吗？”声音沙哑到连我自己都不能确定这是自己的声音的程度。
“有倒是有，但你真的不回医院吗？”
我摇摇头，“赤音的治疗需要多少钱？”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算上后期治疗保守估计要四千万吧。”九井一把退烧药和水递给我，“我会弄到钱的。”
“你用什么方法？”
九井一把他的计划向我合盘托出，“太慢了。”
是的，太慢了，赤音不可能等这么久。
“我也会想办法的，”让我先休息一下。
话还没说完我就陷入了昏迷。
第二天一早，九井一准被去喊那个白痴吃饭，就看见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了，连被褥都被整理好。
再次见到就已经是四天以后了。
“可可，要不要跟我去干一票大的。”我找到正在组织小孩的可可。
“哈？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阿乾可是非常担心你。”
“做事前调查而已，你先忙，我就在这里等你。”我坐在了离他不远的花坛边上等他。
“我弄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可可坐到我身边。
“你知道田中会吗？他们在港口有一个非常大的赌场，每天至少有上千万的现金流通。”
我简单的介绍了田中会和赌场的情况。
“你想要做什么？那种地方可不是我们能够随便接近的。”可可应该是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
“没问题哦，这几天我已经把那个地方摸熟了。”我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台笔记本，把赌场的地形图打开给他看。
“赌场的地上只有一层，是谁都能够进去的。从负一层开始就是只有贵宾才能进入的了，越是底层的地方进入条件越是苛刻，而金库就在底下五层。”我把金库的位置放大给他看。
“等一下，金库？你是打算直接去偷金库吗？”可可一脸的震惊。
这家伙其实刚刚根本没懂我的意思吗？
“当然了，不然去跟人家赌钱吗？我们可是连进去跟人家赌的本钱都没，当然是直接进去偷最快了。”
“你怎么偷啊，那种地方！”可可大概觉得我疯了吧。
“那你要试试吗？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诶，这可比你在这里跟这些小孩子玩来钱快，你去让他们干活还是要分钱给他们的吧，我们俩干那可都是净收益，而且只要一次赤音就有救了。”
我的话还是十分有吸引力的，可可最终还是答应了。
“那就今天晚上，八点我在这里等你。”我说完就准备离开。
“那计划呢？要准备什么？”
“可可只要准时到就行，你只有两个任务，一跟在我后面，二装钱。仅此而已。”我伸出两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时间已经进入十一月，天气越来越冷了，我穿着一件深色外套在公园里等可可。他来到后走到我面前，我俩相顾无言，我甩手将准备好的大包丢给他。
“走吧。”
我们连出租车都没有坐徒步走到港口，我已经完全掌握了附近的地形，绕着人群和监控来到赌场后面。
我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鞋套、手套、帽子和口罩，让可可穿上。
“我们从这个通风管进去，我先进你跟在我后面，进来以后通风管还要关上，懂吗？”
可可点头。
“然后千万不要把我给你的东西摘下来，其他的事情我们进去再说。”
通风管在我来探路的时候已经清理过了，与其让他们从灰尘中找到蛛丝马迹，不如直接就告诉他们就是从这里进去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通风管还是相当狭窄的，十岁大的孩子通过稍微有些空余，是体积稍微大点都会费劲的程度。
我带着可可到了地下三层的时候停了下了。
“怎么了吗？”可可问。
“稍微等一等，他们十点的时候会换班，在那之后到凌晨五点不出意外会有七个小时的时间逃跑、处理身上的衣服。”
我看了一眼手表，“我们十点十分动手，我会提前把金库的监控用以前的时间段补上去，然后我把看守干掉打开金库的保险柜。最后就是你的工作，进去装钱，我会在门口看着。能装多少是多少，你自己把握好。”
“明白了。”可可靠在通风管道壁上，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
“怎么害怕了吗？”
“这才是正常的吧，你这么冷静才很奇怪好吧。”
“大概是因为比这更危险更可怕的事情我都做过很多吧。”我陈述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是天国光啊，其他的我也不记得了。”
“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从今年八月十六日之前的记忆，只是这样而已。”
“那你不害怕吗？”
“没有啊，甚至很开心。虽然没有记忆，但我感觉以前的生活并不开心，总是在做一些，根本不想做的事情。”
“那现在？”
“遇到赤音和青宗以后的每天我都很开心，是赤音接受了我，给了我吃的和住的地方，像是姐姐一样关心照顾我。所以为了赤音我什么都能去做。”
“我也是……”
“别想了小子，赤音是不可能喜欢你的。”
“你！”
“嘘——”我立刻捂住了可可的嘴，“小声点。”
“还不是因为你！”他嘟囔着。
“走吧。”我看了一下时间，现在下去刚好到点。
来到地下五层，从通风管往下看，看守已经轮换过了，和往常一样还是两个看守。我对可可比划了一下让他在这里等着，自己则打开通风管下去解决那两个看守。
“已经好了，下来吧。”
我把可可喊下来，然后去开保险柜。
这种旋转到对应数字就能打开的保险柜，对我而言并没什么难度。在可可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我打开了保险柜，并把我的包也塞给了他。
“去拿吧，快点我在外面看着。”
为了以防万一那两个看守提前醒了，我把他们用胶带堵住嘴捆了起来。
“好了。”可可将其中一个背包交给我。
“你拿了多少？”
“没有细数，不少于五千万吧。”
“你小子也挺疯的嘛。”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喷雾把刚刚碰过的地方都喷了一遍。
“这是什么？”可可有些不解。
“能尽可能混淆味道的东西，以防他们用狗找人。被训练出来的狗可是很吓人的，只是一点味道都能追踪上百公里。”
我把可可托上通风管，“就稍微再给他们制造一点难度吧。”我把手再次伸向保险柜，给它改了个密码再关上。
“走吧。”我看了一眼手表，十点二十分和预计的时间一样。
可可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一边前行一边喷喷雾，一直到出了通风管道才停下来。
我带着可可像是出来夜游的不良一样正大光明的走了回去。
“怎么样很刺激吧。”我一屁股坐在可可的床上。
“不是很刺激了，是超级刺激。”可可的声音好像到现在都有些颤抖，“但真的没问题吗？”
“当然不可能百分百没问题，但那种人想抓住我还差的远。”我感觉力气正在飞速流失，眼前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哦，我都忘了自己还在发高烧，好想睡觉啊。
耳边可可的声音好吵啊。
是医院的味道。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又回到了医院，烧也完全退下去了。给我换点滴的护士姐姐看我醒了连忙叫了医生过来，测了体温做了基本检查。
“烧退下去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小姑娘可不要再从医院跑出去了，你朋友把你送过来的时候都要吓死了。”
“嗯，不会了。”我平躺得有些僵硬，稍微挪了挪身体，那种感觉就像费劲去拧生锈的门把手一样，动了但又似乎没动。
在病床上躺尸，思考着目前去福利院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能通过福利院获得一个正常的身份。
“你醒了。”可可从外面走进来，后面还跟着青宗。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实在没力气。
“你好好躺着吧，我昨天送你过来，抢救的医生都说你可能会烧傻或者昏迷好几天，结果你当晚退烧第二天人就醒了。好多医生护士都来参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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