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亚马逊的皇帝

电话虫，自然界生长的一种虫类，是一种利用特殊电波与同类交流的生物，外观酷似蜗牛，草食性……

        电话虫并不常见。特别是在四海地区，很多村子或贫穷国家的居民，都是没见过电话虫的。电话虫也有很多的种类……太多了就不一一介绍了，这又不是电话虫的研究论文和说明文，反正重点只有一个：

        五条悟看上了马尔科手中的电话虫！

        电话虫的主人经常会给电话虫打扮——戴帽子假发墨镜大衣等一系列饰品、纹身、叼雪茄、染壳……把主人的特征安在电话虫身上。

        马尔科房间的固定电话虫他确实打扮过，但这个随手一拿的贴身电话虫就没那么讲究了，买来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

        ——虽然粉色外壳和紫色波点不太合适海贼男子。

        这不是只有指定人物能打过来单向电话虫，只要知道了他的号码，谁都能拨打，因此在马尔科没有接通前，是不知道对面是谁的。

        “喂？”

        接通电话虫的刹那，尽心尽责的电话虫模仿出了拨号人的形象——它的脸部长出了一道月牙胡，把第一次见到电话虫的五条悟都看呆了。

        好像小蜗也是有着非常优秀的变形能力？

        唔，更想要它了。

        电话虫发出了奇特的笑声：“咕啦啦啦，是我，马尔科。”

        五条悟啧了啧舌，小蜗的叫声是“猫~猫~”来着，怎么这只咕咕叫，还会说人话？

        没错，在五条悟眼中，马尔科手中的是一只会哇哇乱叫的蜗牛，他完全没有把蜗牛往电话的方向去想。

        这时，一直沉默的帕帕古反应了过来，它见五条悟的眼珠子怔怔的在看不该看的东西，一触手挥到了五条悟的脑后！海星的力道不大，不过得到五条悟的注意力是足够了。

        “漂亮小妞，别看了别看了，人家接电话有什么好看的！”

        “……电话？”

        这个小蜗是在……打电话？

        吐字居然如此清晰！

        根据五条悟闲来无事十刷海绵宝宝的结论，他记得小蜗的智商高于比基尼海滩的所有海洋生物，是个哲学家，而且身世也不简单——小蜗有皇家直系血统，甚至当上了国王。

        说起来，他还没在这个世界见过电话网络呢。

        耳边响着帕帕古的劝告，五条悟看得更认真了。

        在听到马尔科对着小蜗喊了一声“老爹”后，五条悟的好奇心到达了巅峰。

        这个世界有鱼人已经很奇妙了，据说还有巨人族小人族一堆种族……但是！五条悟从没听说过蜗牛能生出人类啊！

        五条悟这“bulingbuling~”的目光，不但让电话虫浑身难受，水果店老板做龙虾，帕帕古背后冒汗，也让……马尔科注意到了。

        他抬眸瞄了五条小姐一眼。

        这副眼睛里冒星星的模样……

        让他想想，和伙伴们打捞沉船宝藏时的时候很像啊。

        问题是他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

        马尔科此次是轻装出阵，口袋里的钱并不多，身上一把可贩卖的武器也没有。

        要说最值钱的，应该是他的脑袋了吧。

        五条小姐盯上了他的脑袋？

        不可能。

        要是五条小姐有这个意思，直接在海里给他淹死就行了啊，哪用得着现在再动心思？

        ……所以五条小姐的眼神为什么忽然这么热切？

        马尔科这么想了，也问出声了。

        “你在看什么哟？”

        电话那头的白胡子：「……？」

        五条悟不假思索：“看小蜗。”看你爹。

        电话这头的马尔科：“？”

        马尔科体会到了不久前香克斯的疑惑。

        五条悟刚才和马尔科正并排挑海菠萝呢，两人距离还挺近，理所当然的，他的声音也被电话虫接收，传到了莫比迪克号的白胡子这里。

        听着儿子那边有一个女人的声音，白胡子一开始还没当回事，毕竟按照路程，马尔科现在应该到了新红群岛追击茶胡子，身边有路人也是……也是……呃。

        想想马尔科的性子，虽然看起来懒散，但对待正事可是非常严肃的。

        这次前去讨伐挑衅者，算是白胡子海贼团非常重要的任务了。

        马尔科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他能猜到老爹想问的事——毕竟老爹不是会打电话叙旧的性格。

        可是，在这通电话是「正事」的情况下，自己却没忍住向五条小姐搭话了。

        “抱歉老爹，我这边……”马尔科很快调整好状态，开始向老爹汇报自己的情况：“我打算在鱼人岛拦截茶胡子，门卫军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是吗，不要给人家添麻烦啊。」

        马尔科有自己的决定，既然他放弃在新红群岛伏击，那么一定有他的理由。

        如此家常的对话，听得五条悟都“睹物思情”了。

        ——说起来，小蜗和派大星是表兄弟来着。

        五条悟眼珠子咕噜噜的挪到了帕帕古的所在地。

        帕帕古：“……”

        终于让漂亮小妞移开目光了！

        ——说起来，小蜗说人话的时候管海绵宝宝叫过“爸爸”。

        于是五条悟脚尖一斜，侧过了身子，向着商业街入口的珊瑚丛望去。

        那株黄色海绵，会是小蜗的爸爸吗？

        ……唔。

        耳边传来一句“那先这样，再见，老爹”的结束语。

        五条悟又继续以顺时针的方向旋转，最后提转一周，重新把目光落到了马尔科身上。

        帕帕古：“……”你不要再看他了！！

        五条悟：海绵宝宝，可能是马尔科的爷爷？

        不过和比基尼海滩纯粹虚构的人物关系比起来，还是眼前的“父子”更震惊啊。

        想着想着，五条悟呢喃出声：

        “蜗牛到底是怎么生下人类的？而且还是个菠萝头的人类……”

        蜗牛都能生人了，没道理植物不行吧？

        “难不成马尔科的母亲是海菠萝？”

        五条悟捧起准备给海绵宝宝当窝的大菠萝，把它与马尔科的头部高度持平。

        嗯，是真的像。

        五条悟认同了伊希莉「海菠萝头」的形容。

        比他比喻的香蕉皮头要更相似一些。

        在五条悟大开脑洞之时，水果店的场面一时安静到只有外街的游动泡泡声。

        帕帕古：“……”

        马尔科：“……”

        老板甲：“……”

        帕帕古最先炸毛（虽然不知道海星有没有毛），它抡起一巴掌，正要对着五条悟的脸……海星顿了一下，改为敲打五条悟的肩膀。

        “漂亮小妞！不要仗着脸漂亮就乱说话啊！惹怒了白胡子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虽然白胡子海贼团庇护了鱼人岛，但鱼人岛一直以来被人贩子和人类海贼迫害，居民们对白胡子这样的大海贼有一种惶恐的敬而远之。

        “原来如此，这只蜗牛叫白胡子吗，真是形象啊……不过蜗牛为什么会长胡子？”

        “你都说蜗牛会生孩子了！”

        “对啊，蜗牛都会生孩子了，所以长胡子也不奇怪了哦。”

        马尔科：“……虽然我大致猜到了你的想法，但你这……五条，你的思想都偏到拉夫德鲁去了哟。”

        “laughtale？”

        令人发笑的故事？

        五条悟在初次了解这个世界的时候曾堪堪听过拉夫德鲁这个词，可也就是一瞥而过的程度，不会记忆深刻——就像现代人并不会记得麦哲伦的终点。

        好吧，以五条悟的记性当然不会如此。只是他出生于地球的脑回路直接把laughtale这个词翻译成日语了，没有和最终之岛拉夫德鲁联系起来。

        “你这说法挺有意思的。”五条悟过山车的思维到站了，他正经起来，指指马尔科的电话虫，“这是某种…通讯用具吗？我第一次见哎。”

        “电话虫？”马尔科晃了晃手里的蜗牛。

        “原来它叫‘电话虫’啊，我觉得还是‘小蜗’比较好听。”

        马尔科：“？？”

        “这个意思是——我是海星，我的名字叫帕帕古。对应通讯工具的话，它的学名就是电话虫，没有人会给电话虫取名字的！”

        不愧是之前和五条悟聊嗨还主动邀请对方的帕帕古，它很快懂了五条悟的意思。

        “这样啊……”

        五条悟左眼写着「想」，右眼写着「要」，向马尔科主动跨了一步：“马尔科，你这电话虫，卖吗？”

        马尔科：“？？？”

        所以你是看上他的电话虫了？

        “你想要电话虫？鱼人岛有卖。”

        “我想要你这只。”长得多像小蜗啊，小巧玲珑的，和海绵宝宝一起住大菠萝正好！

        “……我这只有用。”

        “我就想要你这只啊。”

        再试一次……实在要不到就去买一只，然后把它cos成小蜗吧！

        帕帕古的海星拳又开始了：“你在说什么呢小妞！你没听到我的话吗？！小心死无全尸喂！”

        五条悟：“我就问问啊。”

        又不是上手抢，他可是合法公民！

        马尔科这边，陷入了一丝丝纠结。

        这玩意吧，说重要挺重要，毕竟是海贼团内部的电话虫，还能和白胡子直接沟通，要是以这只电话虫为中心用窃听电话虫去捕捉它的电波，他们的情报就会泄露。

        但是海上的风险可高了，五大三粗的海贼们在打架时，总会一身财物全报废。

        电话虫也是经常更换的物件之一。

        马尔科只要换个电话虫打回白胡子海贼团证明下自己的身份，让情报部队那边把旧电话虫电波截了，旧电话虫就能成功从白胡子海贼团开除。

        所以也就一个电话的事。理由倒也不用隐瞒，更不至于撒谎说“和茶胡子战斗时电话虫损坏了”，直接道“我送给别人”了就行。

        正好，五条小姐把他安全的送到了鱼人岛，这算一种……报酬吧。

        “………也行。”

        马尔科同意了，“不过不能现在给你，我得买个替代的电话虫。”

        如此好事，五条悟大大方方的应了下来。

        “那就thankyou啦。”

        马尔科问水果店老板要了张纸，写下「目前还属于自己的」电话虫号码，递给五条悟：“你明天打我电话，我告诉你交货地点。”

        后面四个字非常有海贼的坏人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有什么武器毒品交易呢。

        “我没电话…虫啊。”

        马尔科算是相信五条悟是真不知道电话虫的事了，他解释道：“街上有公共电话虫摊，你随便问问就能找到。”

        ……

        五条悟提着海菠萝跟马尔科三度拜拜，随后去帕帕古家里吃露天烤肉。

        回到自己家里狂塞了好几块海兽肉，帕帕古才从和大海贼的会面中缓了过来，但是！

        海星的八卦雷达竖起来了：“你和白胡子一番队队长什么关系？他居然没把你——”帕帕古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什么啊，这长的乱七八糟的外号？”

        “那我换个说法：你和不死鸟什么关系？你居然活着回来了——”而且对方还把能和白胡子联络的一个电话虫送了！

        五条悟不稀罕和男人有啥关系，他摆摆手：“就是偶然遇见。”

        “算了，不想说不说就是了。”帕帕古拧开一瓶喝的，给五条悟倒了一杯。

        五条悟正好吃烤肉吃得有点热，接过来一饮而尽。

        “………”辛辣的刺激从咽喉到鼻腔、到脑门，五条悟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这是什么！！”

        帕帕古嘴里嚼着肉，口齿不清道：“酒啊。”

        ……

        深夜，鱼人街。

        帕帕古欲哭无泪的挂在五条悟的背上：“小妞，小妞，我们回去吧！鱼人街很危险的啊！”

        他错了，他就不该给漂亮小妞喝酒！谁知道居然有这么不胜酒力的人类啊！！

        这里可以看做鱼人岛的不法地带，小混混们在此扎堆成团，没有居民愿意主动靠近这里。夜晚，喝得烂醉的混混们勾肩搭背，嘴里吐着脏话，他们是鱼人岛「恶」的一面，无一例外对人类有着浓浓的敌意。

        漂亮小妞一杯喝完居然有了「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架势，大摇大摆的进了不法地带。

        “呜呜，小妞，我们快回去吧……”

        五条悟置若罔闻。

        他伸手一抓，抓到了路过的某个醉汉——鱼人岛第一剑士。

        醉汉是个章鱼鱼人，除了人类的上半身后，下半身有着章鱼的触手脚。

        五条悟满脸红晕，眼神迷离，两人比起来都不知道谁醉的更厉害。

        五条悟：“章鱼哥，我们去抓水母吧！”

        豹藏是喝到极限了，看人都有重影，正是这个重影，让他把五条悟看成了有好几双腿的鱼人（同胞）。

        因此他的态度还挺友善：“水母啊，嗯，当下酒菜还勉强能入口。”

        于是达成共识两人就要朝着海之森林的地方去：

        抓水母。

        帕帕古：……啊啊啊！我不管你们啦！！

        ……

        “你再说一遍！”柚都刚刚处理完两面宿傩的封印，一回皇宫就发现陛下不见了。

        留守宫城内的五条家仆从垂着脑袋不敢应声。

        “说！陛下去哪里了！”

        仆从不敢违抗柚都的命令。但是陛下要走，他们也拦不住啊……

        “陛下突然说要去亚马逊……所以、所以……”

        穿着和服、今夜照顾汉库克的女仆心一横，再次大声道：“陛下两小时前就上了飞机，现在已经在飞往巴西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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