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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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伊迪丝好久没见到弗兰克了,自从禁闭室那一面起。
今天是艾伦回归王政的日子,也是斯托黑斯区作战的日子,艾尔文团长为了防止纰漏,把怀疑目标同104期其他新兵都调转到了罗塞之墙的南部,由米克班看管,等作战结束再安排归队,这个点,弗兰克应该是跟着米克分队长出发了才对。
“伊迪丝,很抱歉上次对你说了很过分的话。”弗兰克低着头,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回避和伊迪丝的相遇,就到目前为止,他对伊迪丝的感觉也是复杂的。
“我已经知道你那时为什么会这么说了。”看着弗兰克迟迟不说,伊迪丝先挑开了话题。
科洛弗的死,大概就是那段失忆里由她导致的吧。在那种时候,被大哥影响而失去行动力还能安然无恙,极大可能就是遇到了科洛弗帮她挡住了攻击,而弗兰克就是见证人。
“……其实,我是恨我自己。”弗兰克终于抬起了头,他直视着伊迪丝,把那一段记忆说给她听:
“我和科洛弗一起看到你毫无动作得站在钟楼上,明明巨人已经近在咫尺了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们就觉得你肯定遇到了什么事,果然那时候我看到你眼神呆滞,嘴里还念念有词,科洛弗替你抵挡了巨人的攻击,我本想带着你到安全一点的地方,回过头便看到科洛弗半截已经在巨人的嘴里,我斩杀掉那头巨人后,科洛弗还留着一口气,我想把他带回去。但……”弗兰克双手颤抖起来,他捂住双眼像是想把那一幕彻底遗忘。
“但我杀了他,对吗?”伊迪丝平静的替他说完。
弗兰克猛然发现,伊迪丝的神情和那时候一模一样。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次是伊迪丝回避了,果然她当时出手了,而弗兰克却见证了一切。
“我出生在揍敌客家族,是个杀手世家,我们全家都是杀手,五岁那年我拥有了念能力并且被我大哥控制,为了摆脱他,我逃到了很远的地方,但只要他想,我潜意识还是会被控制。”
弗兰克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可科洛弗就死在他面前,而伊迪丝作为凶手却说她是被控制的,他现在该选择相信吗?
“弗兰克,对不起。”
不管现在说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恢复如初了,伊迪丝是明白的,她那一瞬间又变成以前的模样,以前还有糜稽拦下她,而弗兰克办不到,等等……伊迪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么,科洛弗的尸体呢?”伊迪丝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为什么要恨你自己,明明是我杀了人,你该恨我才对,而且如果尸体还在,他们肯定能查出巨人和人为的区别吧,你肯定做了什么,比如你包庇了我……”
伊迪丝恍然大悟,光看弗兰克的反应她便明白了,原来如此。
最后弗兰克是被同班的纳拿巴拎走的,只是弗兰克最后欲言又止的话,伊迪丝也没有机会再听到了。
事情的真相大抵如此,弗兰克包庇了她成为了帮凶,但他始终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因此禁闭室里再次和伊迪丝对话的时候,却发现伊迪丝已经不记得了,弗兰克的防线才彻底破碎了吧。
“我可真是个……混蛋啊。”伊迪丝闭上眼喃喃自语道。
……
病房内,伊迪丝望着窗外的天空,一天好像就这么过去了,她无聊的吹响了哨子,哨子只有单音是无法组成音乐的,伊迪丝只能放弃,她想念糜稽,想念金,想念曾经去过的一路的风景趣事,甚至连库洛洛也和蔼可亲了,可她现在只能躺在病床上,世界只有墙内那么大。
这样真的太无趣了。
现在作战结束了吗,成功了吗,后面又会有什么新发现,而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伊迪丝胡乱的想着。
“啪”的一声,门被大力得撞开,伊迪丝回过头正想教育一番,看是韩吉也见怪不怪了。
“怎么了?”
“伊迪丝,大事不妙了!”韩吉气喘吁吁的说道。
“有什么事情慢慢说……”伊迪丝还想替她倒杯水,但韩吉已经没这闲工夫了。
“罗塞之墙,被巨人冲破了!”
哨音戛然而止。
“什么时候的事?”伊迪丝问,她现在坐在轮椅上,由韩吉推着一路前往艾尔文团长的办公室。
“刚才,米克班的托玛带回来的消息。”
“米克班现在的情况呢?”
“不清楚,已经过了十二小时了。”
伊迪丝倒吸一口凉气,斯托黑斯区离罗塞之墙的南部还需要一段距离,不知道赶过去来不来得及。
“韩吉,你带着她来干什么?”利威尔兵长从他们身后走过,他们一同走进艾尔文团长的办公室。
“你们来了。”艾尔文的视线从利威尔到韩吉再到伊迪丝,“伊迪丝,你应该在医疗队。”
“我知道,我只是想来了解一下情况。”
“巨人是从罗塞之墙的南部方向进攻的,目前米克班的情况并不清楚,情况紧急,准备好之后我们就立即出发。”
“女巨人呢?”
“抓获了,但是最后她硬化把自己保护起来,我们无法打破那种晶体。”韩吉继续说道:“而且在和女巨人打斗的过程中,墙壁被损毁了一块,墙里露出了一截巨人的脸。”
“等等,你说的是墙里有巨人吗?”
“关于这点,知情人是壁之教的尼克神父,不过他不肯开口。”
伊迪丝诺有所思,但当务之急是赶紧出发前去救援米克班和那些新兵,对于墙里头有巨人这个新发现只能暂且搁在一旁。
“对了,伊迪丝,这是弗兰克给你的。”托玛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本笔记本,在临别前,弗兰克特地嘱咐亲手交给伊迪丝。
“谢谢。”上午才见过面,那个时候怎么不亲自给她。
“伊迪丝,赶紧回去吧,被护士发现你偷溜出去后的结果你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了,利威尔兵长,也请你小心你的腿,落下残疾的话就招不到桃花了。”
“伊迪丝姐姐,我们要出发了。”
“……走好。”伊迪丝挥了挥手,自己转着轮椅头也不回的走了。
利威尔兵长一直望着她的背影,半晌才吐出一句:“不省心的小鬼。”
“伊迪丝姐姐,很想跟着我们一起走吧。”阿尔敏说。
利威尔听闻瞥了一眼阿尔敏,他没有多说什么,他比谁都清楚,无论哪种情况被伙伴丢下后一个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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