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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共处一室


这位管家不知是另有身份还是格外受刘少平器重,铃兰始料未及,竟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他如此不急不躁,若自己还胡搅蛮缠反倒显得心中有鬼;可若就此改口,岂不是明白告诉他自己方才的一番发作乃是做戏吗。

        铃兰搓了搓手指,暗叹了一句今夜真是倒霉,果然不该太急功近利。

        “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你怎么就不见了。”

        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了第三个人的声音,引得铃兰和管家都望过去,只见觉净缓步穿过院子,正向长廊走来。

        他手中拿着一朵花,走近了便交给铃兰,而后一双不含喜怒的眼睛带着警惕和疏离落在了管家身上,让他显得格外的不易亲近。

        管家一怔,神情立刻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这个时间,一个女子独自在别人的府邸到处乱跑,这实在很难不惹人怀疑。可若是一男一女,在月黑风高的时候四处走走,那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尤其这个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朵花。

        送上门的梯子,铃兰很快顺着爬了下去,带着一些撒娇似的控诉对觉净说:“本想同师父玩笑一番,谁曾想被人怀疑成小偷了呢。”

        “哦?不知铃兰姑娘偷了什么?若真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还是现在就查清楚的好。”觉净看着管家,话说得十分客气,可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不满来。

        管家收起方才锐利的模样,看着像是真情实意的抱歉:“师父这是哪里的话,在下怎么会怀疑铃兰姑娘偷东西呢。不过是瞧着夜深了,担心姑娘遇到什么麻烦,所以来问问,哪里知道让姑娘误会了,还打扰了师父的雅兴,真是在下的不是。”

        “是么,”觉净不置可否,“那既然是误会,现下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自然自然,两位想什么时候离开都可以。”管家毕恭毕敬地目送了二人离开。

        自此处回偏院还要走不短的一段路,铃兰和觉净却未有一字的交流,尽管他们都装着一肚子的问题要问,却也知道此时并非好的时机。

        等回到了院子里,铃兰也并未回自己的屋子,而是跟着觉净径直回了主屋,甚至自觉地关上了门。

        觉净转过身来,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便见铃兰几步走上前来,露出了一个戏谑的微笑后,而后踮起脚,将他紧紧环抱住,下巴搁置在他的肩上。

        “别动,”察觉到觉净似是想要躲开,铃兰压低声音,伏在他耳边说:“方才还情深夜游,现下却各回各房,师父难道想要向窗外的人展示你的风骨吗?”

        觉净眸色沉沉,漠然看着紧闭的房门,显然也知门外有人。

        窗外的风并不能穿透门窗,蜡烛安静地燃烧着,偶尔发出并不明显的噼啪声响,引来烛光微微摇晃。

        见觉净不再有所动作,铃兰笑意愈深,偏过头,用自己的脸颊轻蹭他的脖颈,感受着他渐渐深高的温度,而后又冲他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明显地察觉到了怀中的人一颤,而后才心满意足地拉开了距离。

        含情的桃花眼钩着人心,让这多出来的距离形同虚设。

        她像是一个猎手,胸有成竹而又称心如意,青葱玉指向上攀附,不过是捏住了一点点一角,却轻而易举地带着人跟着自己的步子向床边走去。

        铃兰转身坐在床上,抬头看着觉净。

        睫毛在他的眼下透出些阴影,却在有些不安稳地晃动。

        “你在想什么?”铃兰问。

        觉净没有答话。

        “你在看谁?”铃兰又问。

        似乎是意识到此时此刻自己眼中只有面前这个女子,觉净有些仓惶地移开眼。

        铃兰却不容得他就这样避开,硬是拉住了他的衣襟,迫使他看着自己。

        她不过是一个女子,自小学的不过是琴棋书画,能有多少力气,又哪里来的本事制住一个男人,但觉净的目光却的确再次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眼睛里是我,”铃兰看着他眼中自己的倒影,柔情万千地要求,“所以心里也只能想着我,知道吗?”

        “知道了。”觉净的嗓音有些干涩,远不似平时清醇。

        “那你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吗?”铃兰偏头问。

        也不需要觉净回答,她自己就好心地告诉了他答案:“现在,你应该拔掉我的发簪,我的师父。”

        觉净的喉结颤动了一下。

        他抬起了手,用自己受檀香熏染、日日握着木鱼的手极其轻柔地将铃兰发间的金簪取了下来,仍由如云青丝自自己手背滑落。

        下一刻,他伏身下来,似是想要同铃兰永永远远地纠缠在一起。

        这个姿势看着实在是亲密无间,但铃兰却知道这实在没什么意思。

        觉净一手撑在床上,二人之间其实并无什么接触。

        门窗依然紧闭着,却依稀能够听到似有风变了方向。

        觉净站直了身体,双手将金簪奉还:“事急从权,实在是得罪了。”

        “哪里,”铃兰将簪子握在手里把玩,懒洋洋地说:“师父就是再得罪一些也是不打紧的。”

        她原本打算再调侃几句,却见觉净转身离开,坐在了桌子旁边,料想他终归还是脸皮薄,只能心地善良地放他一马,不再戏弄,反而跟着他坐在桌边,才一坐下便听他问:“不知铃兰姑娘深夜出去是为了什么事情?”

        反正他也早知自己不安好心,今晚又仗义相救,铃兰未加隐瞒,坦诚道:“也没什么,我只是想去探查一下刘少平府上有没有什么暗室、密道之类的。

        “的确是有。”觉净点点头。

        “哦……什么?你知道在哪儿?”

        他说得实在淡然,铃兰差点没有反应过来,待清楚之后,眼睛倏忽亮了起来。

        觉净摇摇头,有些无奈,但还是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暗室在刘少平的书房,但入口尚不清楚。密道在后院,直通出城的小巷。”

        他不过来刘府两日便将这些情况摸清,铃兰有些心惊,却不知是当惊他有这样的能力好,还是当惊他竟对刘少平如此上心好。

        “你不是一直劝我放弃寻仇?怎么现在反而愿意告诉我这些?”铃兰有些疑惑。

        “若贫僧不告诉你,你可会放弃?”觉净问。

        “自然不会。”

        “那便是了,与其任由你涉险,不如给你你想要的。”觉净一顿,似是有些怅然,“贫僧修行不够,有时恍然觉得自己并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惟愿所行之事不至于日后悔恨吧。”

        他虽然宽和,却向来泰然自若、心中自有乾坤,少有自疑的时候。

        铃一时哑然,不知当说什么才好,却是觉净主动结束了对话。

        “夜深了,姑娘早些休息吧。”

        自那夜之后,刘府的人便鲜少来偏院打扰了,刘少平也不知在忙些什么,竟连面都没与铃兰一见。这倒是给了铃兰机会,让她可以时常同春宵阁通通消息,闲暇时还能与那孙喜出去游玩一番,几次下来,两人关系已十分亲近。

        畅快的日子过久了,听管家说刘少平要见自己时,铃兰还有些愣神,待猜想出其中缘由时又升起些难以抑制的兴奋。

        有什么比猎物主动向陷阱里走来更让人兴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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