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回 审厨子真假魏一闵 道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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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闻谭巽接着问道:
“那你可知洛怀泽除了此地之外,尚有何可落脚之处?”
“洛怀泽为人狡兔三窟,从不将家底透露旁人,即便是他的娘亲苏夫人,也是瞒着的。
我只晓得其在多处有买卖铺号,然具体在何处,怕是唯有他身边的孙亮晓得内情了。”
洛怀川闻听‘孙亮’二字,不由打断她道:
“这个唤做孙亮的可是擅长外科手术?比如说易容,或通过一些手段为他人换脸之类的。”
“具体倒不甚清楚,不过有一次我误闯入他的房间,确实发现了诸多刀具之类的东西。”
洛怀川闻言,遂对着谭巽道:
“大人,这个孙亮便是我曾与您说过的神医钟天和的徒弟。正是此二人为洛怀泽做了变身手术,将他带出开封府大牢。
之后趁官家驾临白矾楼祭祀孔子之际,洛怀泽又指使人上演了一出刺王杀驾。
如今这二人虽已逃离,然据我判断,还应在襄阳城内。故在下建议大人,全城搜捕,务要将其捉拿归案。”
这时,沈麒麟目光一扫,发现有一名黑衣人与他四目相对时,身子猛地一颤,头一低,恨不得藏到地缝里去。
顿时走过去托住他的下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道:
“魏一闵?好家伙,原来你不仅是个厨子,竟还是个杀手。我说事发之后,你如何跑得如此之快。”
谭巽闻言,闪目一望,还真是那个一品堂的厨子,遂一拍惊堂木道:
“大胆魏一闵,说,你是如何利用那只三足鳖做局陷害洛掌柜的?李二是不是你杀的?”
那人见被识破身份,晓得再隐瞒无意,只好言道:
“回大人,我不是魏一闵,而是他的孪生哥哥,我叫魏一漠。那只三足鳖是我打从渔民李二手里得来的。又买通与洛掌柜打下手的两个德济楼伙计,将他预先准备好的那只鳖偷换了。
因事后怕他二人泄露踪迹,索性灭口了事。后来闻说你们的人又循着汶水两岸找到了李二的住处,便将他也杀了。不过大人,这可皆是苏掌故的指使我们干的呀。”
“如此说来,齐掌柜的也是你们下的毒手喽?还有邵先生遇刺,恐怕也与你们脱不了干系吧。”
谭巽追问道。
魏一漠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你们究竟是些什么人?如何便肯为洛怀泽犯下杀人的勾当?便不怕大宋律法森严么?”
“大人,我们原本都是襄阳城里的混混,仗着有些拳脚功夫,暗中做些打打杀杀的营生。
后来被苏掌柜的收归麾下,便成了他的私人护院。平日里一品堂或是春怡楼、神女楼有啥麻烦事,皆由我等出面摆平。”
一旁的洛怀川闻听魏一漠的叙述,方才恍然大悟,遂问道:
“如此说来,那道荆江甲鱼不是你烧的喽?”
魏一漠摇摇头道:
“自然不是了,是我兄弟烧的。”
“既然你二人乃双生子,你以真面目参加比试即可,又何必非要易容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呢?”
洛怀川进一步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苏掌柜的言说如此做,仅是为混淆你们的视线,拖延时间罢了。”
“哦,原来如此。那明逸堂的修掌柜又与此事有何关系呢?你们不会也将他灭口了吧?”
魏一漠闻言,连连摆手,矢口否认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苏掌柜的曾答应他以孔府菜谱为交换,让他联合其余二位大师鼓动齐掌柜亲眷给谭大人施压,以期能够早日将你问斩。”
“云锦客栈中是否有你们的内应?那人究竟是谁?”
“是负责杂役的那个小磕巴,我之前曾对他有恩,故而他对我言听计从。”
言罢,转头对着谭巽道:
“大人啊,你们问的,小的可都交代了。小的触犯了律法,死有余辜。一切事可不干我那兄弟的事呀。”
谭巽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言道:
“你以为本官会如你等一样草菅人命,滥杀无辜么?我来问你,你可知那洛怀泽最有可能逃往何处藏身?”
“大人呐,小的实在是不知呀。不过令狐大师极有可能晓得。”
言罢,拿手一指令狐孤。
此时的令狐孤正抄着双手闭目养神,见被魏一漠点出了名字,始才缓缓睁开眼睛道:
“大人,我与洛怀泽之间全是交易,他为我提供绝色仙姬享用,我为他卖力修筑机关暗道,此外别无交集。更不晓得他现如今在何处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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