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双面师尊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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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翻天覆地，人人自危，孤月峰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苍苍已经能说一些简单的句子了，他不甚熟练地捏着一支笔：“师父快看！会拿了！”全然忘了顾清羽是个瞎子。
顾清羽看不到他脸上得意洋洋的臭屁表情，也没有在意他的话，只温和地笑了笑，继续捣着药钵里的草药：“很不错，继续练习。”
苍苍很早就想问他了，学会了说话，忍不住问他：“你头上，星星，为什么？”
顾清羽愣住：“什么星星？”
苍苍指了指他头上的进度条：“就是那个……”
突然脑中一阵刺痛，打断了苍苍的话。
脑海中冷飕飕的机械音响起：[傻狗，不能告诉任务目标他的攻略进度。]
“什么？”苍苍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那个声音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
顾清羽还以为他在同自己说话，侧耳偏向他的方向：“你方才在说什么？”
机械音在他脑中响起：[说，没什么。]
苍苍不敢违逆这个凶巴巴的坏人，乖乖照做：“没什么。”
顾清羽便失笑地摇了摇头，低头继续捣鼓草药。
苍苍想问他，什么是攻略进度，又不敢开口，怕顾清羽听到，坏人又戳他脑子。
[……]小木偶嘴角微抽：[你在脑海中说的话，我能听到。]
苍苍惊讶地张了张嘴，尝试在脑海中沟通：[能听到是什么意思？]
小木偶眉心一压：[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
苍苍贼兮兮地转着湿漉漉的狗狗眼，四处偷瞄，没看到坏人的身影，顾清羽也面色如常，好像没有听到坏人的声音。
他忍不住在心里问他：[你在哪里呀？]
[……]木偶白麓不想回答他这个无聊的问题，只警告道：[任务中不要让目标察觉你的身份和意图，否则会被位面法则察觉，弹出这个世界。]
苍苍面露疑惑：[你上次和我说的我还没明白呢，你说的任务让我学认字吗？位面法则是什么？弹出这个世界又是什么？]
小木偶见他能在脑海中流利地沟通了，面色好看了点儿，也多了点耐心：[你的任务是让顾清羽头顶的红黑两条进度条都满上七颗星，再杀了他。其他的你不用管，也不能让人知道你的任务。]
苍苍下意识看向顾清羽，他头上的有一个长条已经有两颗星星了，另一个长条一颗星星都没有。
可是不知道红色是哪个，黑色是哪个，做狗狗的时候，眼睛里的颜色有限，看不到这么多好看的颜色。
现在做人了，虽然能看到各种颜色，但他不知道哪个颜色叫什么……
而且……
[不能杀人。]苍苍不赞同地蹙起眉头，主人看过的电视里有，杀人的都是坏人，要被关进铁房子里的。
小木偶：[顾清羽不是人，可以杀。]
苍苍愣了下，偷偷瞄了一眼顾清羽，长得跟人一模一样，也会说人话，用人的手脚，这应该是人吧？
等了半天，没再听到机械音，苍苍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系统还没告诉他，要怎么让那两个条条充满七颗星星呢！
苍苍看向顾清羽：“师父，你，是人吗？”
顾清羽捣药的手一顿，银灰色的琉璃眸闪过一抹异色：“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为师当然是人。”
苍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系统为什么说他不是人？他骗他！这个坏人！
顾清羽放下手里的药钵：“手训练得如何了？”
苍苍献宝似的坐直了身体：“会了！”
顾清羽伸出掌心：“拿支笔给我。”
苍苍不甚熟练地用前爪握住石桌上的笔，放到他掌心，收回爪子。
顾清羽满意地放下笔，复又伸手：“递颗棋子给我。”
苍苍把手伸进旁边的棋盒里，爪子收紧，捞出一把棋子。
顾清羽听到声音，唇角微勾：“只要一颗即可。”
苍苍听了他的话，憋着劲儿，不甚熟练地把爪子翻转摊开，另一只爪伸出一根手指头，拨掉多余的棋子，手心剩下一颗，倒进他的掌心。
顾清羽捏了捏手心的棋子，满意地笑了笑：“做的很好。”
苍苍听得很开心，把头凑到顾清羽身边顶了顶他的膝盖。
顾清羽愣了愣，哭笑不得地把手搭在他头上，揉了揉，又道：“怎么不束发？”
苍苍得到了表扬，满意地把脑袋缩回来，又问：“束发是什么？”
顾清羽能察觉到他脑袋缩回去，手指穿过他的发丝，勾出一抹，缓慢带过：“你的发不短，若不梳起来，行动不便。”
苍苍摸了摸自己的毛发，他说的是他脑袋上这个？确实很麻烦，他没有留过这么长的毛发，以前主人都会定期带他去店里修剪毛发的。
苍苍把糊在脸上的毛发拢到肩膀后面：“剪短。”
顾清羽不赞同：“不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随意剪短？”
苍苍又听不懂了，挠了挠头：“不明白。”
顾清羽摇了摇头：“罢了，你转过身去。”
苍苍吸了吸鼻子，听话地转身。
顾清羽摸索着靠近，从头上摘了发带，替他将长发拢住，高高系了个马尾。
苍苍摸了摸脑袋，满意地咧了咧嘴，毛发终于不会挡着眼睛了，他转头抱着顾清羽蹭了蹭：“方便！”
顾清羽身体一僵，也没推开他，脸上带着几分无奈：“你这孩子……”耳梢却染上绯色。
苍苍抬头，看到有个进度条又往前涨了一点，眼睛亮了亮：“涨了！”
顾清羽不自在地清了清嗓：“什么涨了？”
苍苍连忙捂住嘴巴，懊悔地打了打嘴巴，怎么就管不住嘴！
进度条上的第三颗星星满了一半，还未全部亮起来。
他歪着头想了想自己方才好像是蹭了蹭顾清羽？
于是他又用脑袋蹭了蹭顾清羽的胳膊，直把顾清羽蹭得微微后仰，失笑地扶住他的身体：“这是做什么？”
苍苍抬头，那进度条却没有任何变化，他疑惑地抬手戳了戳他脑袋上的进度条，这是怎么回事，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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