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1和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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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美让人不自觉地将注意力全放到她的身上，就像最唯美最令人憧憬的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又像每个少女都想成为的模样的某种具象，教人沉迷，教人向往，她的美丽就是到了这种地步。
但在安娜眼里，这股美丽却带着些不同寻常的感觉。
“她一定是非凡者，而且序列还不低。”
安娜惊叹于这种美丽惊艳的同时，对此人的身份也大概有了猜测。
这一定就是霍尔伯爵的女儿，奥黛丽.霍尔，最近两年在社交场上有贝克兰德最耀眼的宝石之称。
而在安娜看向奥黛丽的同时，对方忽然也看向了自己。
那眼神仿佛带有深意，但是安娜却有些躲闪。
一个强有力贵族的非凡者小姐，一定也有着浓厚的官方背景。
自己要不要主动和她聊聊呢？
安娜脸上又露出嘲讽的笑容，有啥好聊的。
在这场景里，对方是遥不可及的王国明珠，自己则是个贵族圈子里的臭要饭的。
想来在自己的记忆里，这俩人也不会有什么接触。
你不可能在记忆里找到没有过的记忆。
安娜从路过的侍者端着的盘子里端起一杯甜酒，鲁恩王哥独有的味道和现代社会迥然不同。
“为什么会出现这么无聊的地方？”
安娜已经喝完了一杯，又去拿了第二杯。
“上次在神庙里看到了女皇牌，这张牌与我的身份应该至关重要，按理说一个人的人生那么长，如果要跨越时代传递到现代，也许只能传递最关键的部分，那么这个时期，能关键到哪里呢？”
杯中酒再次一饮而尽，安娜有些焦急。
梦里的时间流速明显和外界不一样，再继续浪费时间，她也许就要醒了。
“你很喜欢喝酒吗？”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安娜难以置信地回头，心里想着“不会吧，原身居然在第五纪的纠缠这么深？”
但她脸上还是挂着微笑，“你好，霍尔小姐，舞会上最明亮最耀眼的宝石，果然不同凡响。”
奥黛丽眉头微蹙，“这可不像是一位淑女会说出来的话呢。”
安娜将第三杯甜酒一饮而尽，旁边却传来母亲焦急而带着歉意的提醒：“安娜，你怎么能这么喝酒呢？霍尔小姐，让您看见这么不雅的一幕真的不好意思，回去以后我一定加强教育培训。”
安娜翻了个白眼，把头偏向一边。
奥黛丽也没想到对方父母竟然这样表现，她甚至不得不动用观众的能力来掩盖自己的尴尬。
“我想请安娜小姐单独聊聊，可以吗？”她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让人无法反驳。
安娜把酒杯放下，跟着这位美丽的小姐从另一侧楼梯走了上去。
上到二楼，又是另一番天地，不仅整个大厅都引入眼中，两侧还有宽阔空中花园，向后则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都是房间。
奥黛丽拉着安娜一路往里走，一直走到一个特殊的房间，门外蹲着一头大型猎犬，但是却一点没有猎犬的那股狠劲儿，反而很淑女范儿地紧闭着嘴，等候着两人的到来。
安娜似乎看见奥黛丽给了这条狗一个眼色，然后才开门进去。
这是一间书房，两侧的书柜高达数米，需要特制的梯子才能取到上排的书籍，几乎所有的书名安娜都不认识。
这没办法，不管是安娜还是安纳森，都没怎么读过书，属于是文盲扎堆了。
奥黛丽领着安娜坐下，脸上依然挂着和煦的笑容。
“请你来只是有一件事想确认一下，你是否服用了刺客魔药。”
“这么直白吗？”安娜心里想道，“一点寒暄都没有……但是也可能是只留下了关键记忆，废话都不在的缘故。”
“可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哦不对，真实的第五纪里，奥黛丽肯定会看得更清楚，所以她一定已经是确定了才会找我。”
心里有了主意的安娜也就顺势点点头了。
奥黛丽叹了口气，“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安娜道：“能有什么危险，我本来就是女的，变成女巫不是更好吗？”
“不！”奥黛丽的语气突然严厉了起来，“等你晋升女巫的时候，就是你死的时候。”
“为什么？”安娜对于魔女途径还真不清楚，毕竟她天使的记忆是假的。
“什么都不知道，也敢乱喝魔药吗……”奥黛丽年纪轻轻，却像个操碎了心的家长，“魔女途径最上面的那位……也就是序列0，不是正神这你总知道吧？”
安娜点点头。
奥黛丽竖起来一根手指，向上指着，“顶上的那位……也是男变女，但是祂心理出了点问题，于是在序列0的影响下，整条途径都变得畸形，只有男人才能走，女人走就是死路一条，晋升的时候就是灭亡之时，这就是序列0的影响力，没有人能避免。”
“序列1也不行吗？天使和真神的关系如何？”安娜插嘴道。
奥黛丽怔了一下，“你为什么会知道天使这个词？”
“因为这是我的梦里啊。”安娜腹诽了一句。
奥黛丽接着说道：“不会有序列1的，晋升序列0的主材就是三份序列1特性和唯一性。”
“这么重要的知识你就这么告诉我一个刚认识的人了？”安娜诧异地坐直了身体。
“好吧，是我傻了。”安娜又瘫了下去，“这只是我记忆的一种表现形式而已，并不一定真的就是奥黛丽当着我的面说了这些，很有可能是大量的记忆被压缩成了极少数的画面里去……不过……这确实是观众途径的能力啊……”
安娜审视着这个梦境里的奥黛丽，“你是观众吗？霍尔小姐。”
“可为什么这些重要的知识会被屏蔽呢……”
安娜枕着脑袋思索着。
“给我植入自己是序列1的虚假知识，不让我知道有0无1的定律，这么明显的BUG为什么不直接避免呢，一开始植入我是序列2不就好了吗？”
“看来我是真的卷入了真神之间的斗争啊……”
看着端坐眼前的奥黛丽，安娜抓紧时间继续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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