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许愿

陆辞走后，夏时延从柜台里走出来，坐在司年的对面，冷笑道，“司年学长，打算追学妹吗？”

        司年瞪了一眼夏时延不说话，拿出电脑开始修改简历。夏时延也不管他，直径坐在司年对面的沙发上，“你说你是不是有毛病？放着a大法学院和国外法学院的研究生不读，来我们这法学院排名不知道多少名开外的f大。”

        陆辞匆匆忙忙的跑回宿舍，感觉一个下午什么都没做，好像跑了三趟一千米一样消耗了所有的力气，像灵魂被抽干似的一样瘫在椅子上。

        休息够的陆辞，简单洗漱换上睡衣，打开电脑和司年写的纸开始新一轮的奋战，离放假还有半个月，除了雷打不动的上课和睡觉时间。陆辞能写论文的时间少之又少，在电脑前坐到十点的陆辞饿的肚子咕咕作响，拿出前天买的蛋黄派，突然想起司年下午到蛋糕和奶茶，随手拿起手机给司年转给了四十元。

        【谢谢学长的指导，这是下午的奶茶钱。】

        司年刚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见微信点了退回，【没关系，一顿奶茶学长还是请得起。】

        天气越来越冷，不知不觉到了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到了所有人都约着自己的好友、喜欢的人一起去跨年的日子。

        按照陆辞的计划应该在那天下课后去学生街，买了奶茶和一堆小吃零食回宿舍等待跨年，这一天对于陆辞而言除了手机一会跳到2021，其他的还是往常还是一样。

        刚刚走到教学楼下，手机突然响起，居然是好久没联系的双胞胎弟弟陆一，陆辞接起电话，那头声音有些吵闹。

        “你干嘛呢？”陆辞有些烦躁。

        “换身衣服，晚上出去玩。”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是要准备出国的考试吗？”

        “快换衣服，半小时后你们宿舍楼下见。”

        陆辞有些不知所措，加快回宿舍的步伐，回到宿舍拿出前几天上课买的裙子和去年生日陆一送的香奈儿包包，画了个妆套上羽绒服准备出门。

        舍友a和隔壁宿舍的同学一起回来看到陆辞，似笑非笑的说，“穿这么漂亮出门约会啊？”

        陆辞点头默认，却在出了宿舍门是听到。

        “看不出来平时呆呆的居然是这样的……”

        “你不知道吗？她有个有钱男朋友……”

        陆辞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拔掉宿舍门口的钥匙气冲冲的就往宿舍楼下走，宿舍门前停着的黑色suv，陆一从驾驶座的窗户里探出脑袋。

        坐上副驾驶，瞪了一眼陆一不说话，陆一却是嬉皮笑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就知道你今天没人约。”车子驶出校门口，陆一转头看着陆辞靠在车窗上发呆。

        “你这时候不是应该在准备留学的吗？”

        “我在s市学习也很好啊，我放弃了出国但是已经确定保研了，如果你毕业来s市也有地方落脚的地方。”

        陆辞一时有些无言看着陆一，这个和自己从小打到大的小屁孩从读大学的时候分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

        “今天我高中学长酒吧开业，我知道你一个人在宿舍也是无聊就叫上你了。”陆一专注的看着前方，他知道以陆辞的性子没有朋友，肯定是要一个人在宿舍发霉。

        “好好开车。”陆辞浅笑，靠在车窗上微微闭眼睡觉。

        一小时后车稳稳的停在市中心的一家静吧门口，虽说是开业，来玩的人都是老板的熟人，所以显得门口也不太热闹。

        陆辞跟着陆一，看着他熟悉的和门口的老板打招呼，又拖着她进了酒吧，坐在几个熟悉的朋友中间。

        陆辞看着陆一和人谈笑的样子，有时候也会羡慕，明明是龙凤胎，作为弟弟的陆一无论是学习还是社交都比陆辞强。作为医学生陆一的前途无量，自己临近毕业还要苦苦挣扎。

        陆辞坐在卡座边上接过陆一递过来的食物和果汁，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吃，偶尔还和陆一的朋友们聊上两句。

        “姐姐，你有男朋友没？没有的话，我们可都是单身。”男生语气轻佻，靠近陆辞。

        陆一眼疾手快一把拦下，“别对我姐有想法。”

        陆一挤在男生和陆辞中间，继续和他们说笑，也没发现陆辞起身，似乎是在室内呆的有些久有点晕乎乎，陆辞站在酒吧天台的栏杆边，看着城市的夜景。

        或许是跨年夜，快十二点还是灯火通明，天台的风吹着陆辞有点冷，反应过来才发现外套放在卡座上。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声，“不冷吗？穿这么少？”陆辞转身，这个天台就两个人两个人很显然男人的说话对象是他。

        陆辞摇头，晕乎乎的准备回去，男人突然拉住她，硬是把外套披在陆辞身上。陆辞挣扎着躲开，男人的手却越抓越紧，陆辞挣扎着一个没整站稳摔倒在地，眼看着男人带着猥琐的笑容就要走过来，身后一道白色身影一拳把男人打倒。

        “你别太过分了。”

        男人准备起身看见白色身影，卡在喉咙的话也咽了下去，灰溜溜的走了，白色身影扶起摔倒的陆辞。

        “学妹，大晚上的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司年热情的打招呼，倒是搞的陆辞有些不知所措。

        “学长好，谢谢学长。”

        看着陆辞呆呆傻傻的样子，司年不禁调侃道，“学妹这么迟这么还在外面……”

        话还没说完，新年的倒计时钟声响起，叮，叮，叮……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新年的烟火在空中绽放，女孩双手合十做许愿状，心里默念着愿望。司年在边上看着女孩，露出了久违的微笑，也学着女孩的样子许愿。

        “学妹，你的愿望是什么？”

        “不说，说了就不灵。”

        “陆辞，你怎么又跑这里来了？外套也不穿？不怕感冒吗？”陆一从酒吧里出来，拖着陆辞进了酒吧。

        司年看着陆辞消失的背影轻轻的说，“我的愿望是你的愿望实现。”

        和陆一在f市过了三天的假期，陆辞带着大包小包的零食水果回了宿舍。大四的上学期，除了没有期末考试，论文也是让陆辞忙的不可开交。

        宿舍楼下，陆辞就像被送进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车里的陆一，和陆辞挥挥手陆一的车开出了宿舍楼下。

        元旦过完的期末周，一周时间除了睡觉，准备期末发表和读文献就花了大半时间，论文迟迟还没开头的陆辞有些焦虑，下课和疯了一般冲回宿舍，开始写论文。

        不一会舍友吃过饭回来，宿舍开始变得吵闹，整理行李的声音，说话的声音吵的陆辞带上耳机把声音调大声。

        八点过后声音好像还是没停的样子，陆辞也有些崩不住，在电脑前发抖掉眼泪，或许是为了不让人看出来，陆辞保存了论文，拿着啤酒上了天台。

        冬天的夜晚，天台上陆辞打开啤酒一口气就喝了一半蹲在地上抹眼泪。司年的微信从下午开始从催论文到安慰，陆辞一条也没打开看过。陆辞低下头猛灌着啤酒，看着司年发来的一条一条的微信，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司年一条接一条的消息，发过去却没有回信，忍不住打了一个微信电话，“你还好吗？”

        “没有，但是快写好了。”陆辞吸了吸鼻涕，抹掉眼泪，深呼吸。

        “论文卡住了？”沉默了好久，司年也听出了声音的不对劲。

        “嗯。”

        “你先别哭，拿着电脑下楼。”

        陆辞挂了电话，拢了拢外套喝完最后一口啤酒，带着没喝完的酒，回到宿舍拿了电脑和钥匙，摇摇晃晃的走到楼下。

        女生宿舍门口多的是分别的情侣和考试周抱着书进出的学生，陆辞格格不入的蹲在栏杆边。司年的单车停在陆辞面前，陆辞抱着电脑蹲在地上对着他傻笑。

        “你喝酒了？”司年看着女孩红红的眼眶，散发着酒味，站起来摇摇摆摆的。

        “也不怕下楼摔着了。”

        “你喝了多少？还清醒吗？”

        陆辞点点头，司年无奈叹气，“走，找个地方看你的论文去，写不完就写不完有啥好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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