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是人是妖？

　　
“我说，我说，你们不要再折磨云宁了，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刘娘的防守彻底破了，陆晔终于睁眼看向她，“你说你，早点说不就好了，平白受了这么多伤。”
刘娘哪还想之前的事，只一味的哀求陆晔快去救云宁，陆晔却依旧慢悠悠的道：“你什么时候说，我就什么时候去救她。”
“我现在就说，”刘娘倒豆子一般地快速说道：“是大妖指使我的，他说只要我忠心听话，就能保我们平安无虞，我只是为了活命，我只是为了活命啊。”
陆晔没想到竟然还会扯出一个幕后黑手，紧接着问：“那城主和城主之女死了吗？”
“没有，我不敢下死手，他们都还活着。我真的没有说谎，求求你快去救云宁。”
“戴绒，带她下去。”
“不要，让我去见云宁，让我去见云宁！”刘娘被戴绒拖着带了下去，哭嚎之声却无人回应。
陆晔和百里晨先后走出房间，他抬头看了眼天空，明亮的太阳挂在天际上，依旧是那么的耀眼。
“百里大人可知，我们这一次花了多久？”
“半个时辰不到。”百里晨扭头看他，陆晔也回头看向他，轻笑：“合作愉快啊，百里大人。”
“合作愉快。”百里晨轻笑，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戴绒带着刘娘下去，陆晔心知刘娘那边已经无事，看天色还早便调转脚步去了关押云宁之所。
其实他是骗了那只兔子精，云宁好好的待在隔壁房间呢，不过那又如何，只要能达到目的，一些谎言是可以被允许的。
陆晔推门而入，一眼就瞧见百无聊赖的坐在旁边的芈璃，他轻笑一声，朝芈璃打了个招呼。
“戴绒将兔妖带下去了，你要去帮忙吗？”陆晔问道，见芈璃摇了摇头后询问了一下云宁的情况。
芈璃道：“这个阵法是戴绒亲手设下用来分离她和真正的云宁的，不过我在旁边守了一会，没发现她们有分离的趋势。”
陆晔看她表情有些为难，问了一句：“是有什么问题不方便说吗？”
“其实也不是不方便说，只是我想起我以前知道的一些事情。”芈璃将陆晔拉了出去，见足够远了之后才悄悄告诉陆晔，“妖族一旦附身在人类身上，短则半月，多则半年，一般被附身的人类就会魂消命陨，附身几年人类还活着的情况，我从未听闻。”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陆晔轻嘶了一声：“也就是说，她在撒谎？”
“看那样子不像，可是要说她不知道这个事情，我觉得也不太可能。”芈璃说完觉得这件事情说不通，于是低头沉思了起来，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抬头就想去跟陆晔讲，谁知眼前的人已经不见了。
“真是！”她转身跟着跑进了房间。
果不其然，在里面看见了讳莫如深的百里晨和正在试图叫醒云宁的陆晔。
陆晔此时正蹲在云宁身前，时不时的拍一下摇一下云宁，态度要说积极也算不上，可要说不积极他却又一直不肯放弃。
百里晨不知为何不愿意靠近，只是站在一旁看着陆晔，听到动静后回头看了一眼芈璃又转了回去。
不知是不是芈璃的错觉，她感觉现在的百里晨比以前好接近多了。
她甩去脑海中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对陆晔道：“陆大人，你这样是叫不醒她的。”
陆晔虚心求教：“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回应他的是芈璃的两个响指，第一个响指的时候他还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第二个响指出现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波动扭曲了起来，空气瞬间变得清新清透了许多。
“咳咳，咳咳——”云宁咳嗽着悠悠转醒，陆晔看向芈璃的眼神都变了，“哇——”
“陆大人有什么想问的快问吧。”
“云宁，你到底是人是妖？”
陆晔一句话把屋里三个人都给整蒙了。
为什么要这么问，云宁可是那只兔妖的女儿，可不得是妖怪吗？而且她身上的妖气做不了假。
可陆晔却是见云宁没有反应，于是又重复了一遍那个问题。
“你是人还是妖，你自己知道吗？”
“我当然是妖，你别以为你困住我就可以侮辱我了！”云宁怒喝，脸上悲愤的表情不似作假。
“你真的是妖吗？你可知我刚才知道了什么消息？”陆晔淡淡地将方才芈璃告诉他的消息告诉了云宁，“一般的妖怪，附身在人类身上，不出半年就会将人类完全夺舍，在我当初刚见到你的时候，你说你已经伪装成城主之女几年了，那为何你说城主之女还活着？”
“而且你说的是你为了替她续命，用自己的妖力，可是你难道不知道妖力会将人类本身的精元侵蚀而尽吗？”
“你说城主被妖物附身，可是城主其实早就不是城主了吧。”
“云宁，你知道自己是人还是妖吗？”
第三次听到这个问题，云宁沉默了。
“我自然是妖。”她不看陆晔，倔强的重复这句话。
陆晔：“可你连我都打不过。”
听到这里，芈璃在心里默默吐槽，陆大人你的武力值，可比一般人要强多了，一些小妖精打不过你也正常。不过在云宁身上不正常，可以连续三年用妖力为人续命的人，怎么都不会是小妖精。
“你母亲是妖怪的事情你知道，可是之前你告诉我城主府中只有两只妖，一个是你，一个是城主。”陆晔将手搭在她的肩上，“难道你骗我了？”
方才的一切推测都是建立在云宁未曾撒谎的基础上，若是云宁撒谎了，那他的推测也自然就不成立了。
可是云宁没有回应，她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去。
陆晔心里一叹，心里有数了。
“你可知，你母亲为何一定要对我们下手。”陆晔下了一剂猛药，“她是为了你，为了你能活下去，所以才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情。”
“云宁，你是人，可也已经不是人了。”�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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