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练皮

三天后的清晨，村长房间的院子中，浑身洒满了汗水的莫行已经在此地开始练习基本步法。

    “步法是一切武技的基础，碰到了战不胜的敌人时，可以通过步法快速立场，无论是逃跑、赶路还是在战斗中，你的速度比敌人快，那你就能占领先机，立于不败之地！”

    “烦不烦啊老头，这些都听的我耳朵起茧了。”

    “啊对对对，不过就算你不想听我还是要说给你听，嘿嘿嘿。”说罢村长继续说起了自身的‘武道经验’。

    “……，总有一天我也要让你好好感受一下这种滋味。”心里这样想，却已是继续开始闪转腾挪，躲避着老头子时不时挥过来柳条。

    不知不觉已是傍晚时分，用过晚饭后老头将莫行唤至房外的草屋，只见草屋中间的小型水缸赫然不见，剩下了一个足以将莫行没过头顶的古铜色大鼎，鼎呈三足两耳一口，鼎下放满了用来燃烧的不知名木材，木材散发出的淡淡清香扑鼻而来，鼎中的水呈现出了一种深邃的黑，浓重的药香味让莫行感觉连呼吸一口都是无比艰难。

    “进去吧，还要我教你啊？”

    看着随着香木燃烧冒着黑泡的一大鼎黑水，这让莫行心中隐隐有些嫌弃。

    “不想进去啊，我来帮你吧，嘿嘿！”言罢，老头右手一抖，浑然不管莫行的反抗，用柳条卷起莫行直接扔入了黑水中，后柳条随手一扔，呈马步状，双手前推，对准了鼎下燃烧着的香木。

    “喝！”随着老头的一声低重而深沉的轻喝，只见他双掌微微泛起了红色的光芒，随后光芒渐渐浓郁，竟离体形成了气态，随着老头手掌向前推，红色气态直接没入了火焰之中。

    莫行只听见劈里啪啦的一阵响声，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只见刚才微微泛起黑泡的黑水，随着时间的推移竟是开始沸腾的越来越快，这让莫行心中微微有些害怕‘老头不会真的将我煮来吃了罢’。

    然后他就发现他想多了。

    “啊！烫烫烫烫烫！！！”

    一声杀猪般的叫声从鼎中传来，在声波即将穿过茅草屋向外蔓延开来的时候，老头提前准备的隔绝法阵起了作用，淡蓝色的光芒让声波无法传出，蓝色光罩内的声音也是越来越痛苦。

    滚烫的疼痛让莫行难以忍受，加上长达三年的折磨，皮开肉绽的身体与黑水的亲密接触，黑水仿佛变成了一只只迷你食金蛊，肆意的吞噬着他的皮肤，将他的皮肤不断地撕开，然后破开肌肉进入经脉，在经脉中肆意妄为。

    “嘿嘿嘿，好好享受吧，这可是专门为你调制的独家秘药，咋们村这一代除了你，其他人估计连一刻钟都承受不住，尽管他们早已练皮后期也是一样。但是你，我觉得可以坚持到这鼎药水将你完全的脱胎换骨，哈哈哈哈。”老头子越说越兴奋，但是怎么也无法掩饰眼角闪过的一丝担忧。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不知不觉已是过去了八个时辰，外面的天气开始蒙蒙亮，阳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草屋内，老头子双手缓缓申回。

    看着鼎中的一块黑色‘岩石’泡在清水中，老头不禁发出了感慨：“这小子怎么这么能抗，老头我以为扛三个时辰已是极限，村中同龄人一刻钟都扛不住，他竟然可以坚持到将药水完全吸收，而且其中还重新加了三次药材！不可思议啊！若是老夫……”

    眼神里闪过一丝思念，“罢了，生死离别命天定，荣华富贵莫强求，只可惜，唉……”

    收起眼中的悲伤后，看着自己近乎虚脱的身体，“洗个澡睡觉去喽，睡醒估计这小子也就正式迈入练皮了，可以开始武道之路了，希望我的选择没错。”

    随后见老头右脚前迈一步，再次出现时已是在自家的澡缸里，与其说是澡缸，不如说是木桶，随着嘴角轻轻的哼着缓慢而又略带悲伤的小调，双眼也是缓缓闭上，眼角有一丝晶莹闪过。

    又是傍晚时分，老头来到了莫行所在的草屋，感觉到了鼎中黑色岩石中散发出来的生命气息，随着生命气息的逐渐强盛，‘轰！’乱石纷飞，鼎中之人跳跃而出，只听见‘咻’的一声，一个拳头带着沉重的力量砸向老头。

    只见老头不慌不忙，左手向左推出，散发出的红色气体裹住了四散开来的石块，右手呈爪抓住拳头后轻轻一捏‘咔吧’一声脆响，随后左脚向后半步，右脚抬起看似缓慢，实则快若闪电般的踹出，准确的踹在了莫行的肚子上放。

    只见莫行双眼瞪圆，痛苦不堪却又无法发出声音，一只拳头被老头握着，另一只拳头按着腹部，随后老头抓住莫行的拳头往下一甩，莫行整个身体顿时将地面微微砸的凹进去了一个三寸深的人形小坑。

    “我不服，你耍赖！”

    老头缓缓上前，蹲下来拍了拍莫行的脑袋：“在敌人面前可是没有耍赖这一说的，今天只是一点小教训，答应我，以后碰到了这种情况若无把握千万不要冒险，能跑就跑！有多远跑多远，勇气固然重要，但小命可是自己的！面子没了还可以再赚回来，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看着老头严肃的表情，莫行也是难得的正经了一次，沉重的点了点头。

    老头微微一笑，然后右手抓住莫行的右手腕，双眼闭上，红色气体随着接触蔓延进了莫行的体内，脑海内呈现出了莫行体内的状况。

    仿佛发现了莫行疑问般的眼神，“这是引气期才能练出来的玄气，玄明大陆强者无数，越是靠近中央地带强者越多，老头我曾经也风光过，只可惜现在只能龟缩于此，苟延残喘，等待大限。”

    “我们莫村位于玄明大陆极东，这里偏僻贫穷，由此往东大概一个月的行程便会看到这方大陆的终极禁地‘空间壁垒’，一路上不会有什么太强大的存在，最强的是一些二阶圆满灵智未开的妖兽，这点你要切记，以后游历大陆千万不要前往极东，好处没有碰到空间乱流瞬间便会湮灭，渣都不剩！”

    右手抬起后，不管莫行的眼神，“身体老头我已经给你检查完毕了，没有大碍，不过着手骨的伤势还是要花个几天才能好转，权当吸取教训吧，明日开始教你新武技。”

    “知道了，烦，赶紧走，小爷刚好试试新境界，从现在起咱也是一名武者了，啊哈哈哈哈哈……”

    随着老头的离去，莫行也是止住了笑声，盘腿坐下，五心向天，感悟自身进阶练皮期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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