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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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琬琰自从来到监牢,与陆怀瑾开始谈话,情绪几乎一直被带着走,直到季明诚出现,局势才瞬间被逆转。
陆怀瑾向来自负,也是头一次被人气到如此地步。
但很快,陆怀瑾就冷静下来,看出对方激将的意图,皮笑肉不笑道:“成王败寇,我已是阶下囚,自然晋王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
多年以来,朝中对于陆家和晋王府的风评可谓天差地别,如今又是季明诚以前节度使之子阴谋颠覆朝局的罪名,亲手将他送进监牢,朝中相信之人必然寥寥。
哪怕是为了取信朝臣稳住朝局,季明诚也只能让大理寺慢慢详查此事,绝不会此刻就将他灭口。
他还有时间。
见他不接招,季明诚倒也不恼,揽了陈琬琰的肩道:“走吧,这里面寒气太重,不宜久留。”
陈琬琰迟疑片刻,跟着季明诚走出监牢。
来到外面灿烂的阳光下,陈琬琰正待说些什么,季明诚却先一步开口:“我知道你想来探他口风,如今你也看出来了,他多半还有后招,刚才被我一激,明显有话想说,最后却忍住了。”
陈琬琰握住季明诚的手,焦急问道:“如今知晓他还有后招,是不是应该全城搜寻,看会不会有其他密道,以及查找前镇北节度使的旧部?”
“必定是要查的,”季明诚叹了口气道:“不过可能要先等我回来。”
陈琬琰疑惑着问:“你要去哪里?”
“最近漠北异族又有异动,”季明诚说得轻描淡写,“在旭京待了这么久,也该回漠北盯着了,不然不放心。”
回漠北……
是啊,季明诚他,本就是从漠北沙场中拼下一身功绩的铁血亲王。
这次在都城旭京久留,不过是太后和少帝想为他寻一门亲事,如今亲事已成,他也该回漠北。而陈琬琰作为他的妻子,一个可以控制他的砝码,是不能跟去的。
陈琬琰思虑渐深,一时神情有些凝重。
季明诚好笑地抬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担心了?”
“我如何能不担心?”陈琬琰抬起头时,眸中已是蓄了满眶的眼泪:“那些海寇正是去的漠北,他们在西北驻军中待过,熟悉我朝用兵,最起码李都尉那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调动过去帮你的,纵观全域,除了你亲率的漠北驻军,竟没有任何……”
援军。
前世也是如此,他明明刚从漠北的战场上下来,就要急着阻止乱军屠城,千里奔袭……
季明诚还待再说些什么,陈琬琰却已经闷着鼻音扑进他怀里:“你说得这么轻易,好像没有任何危险似的,那是战场!我虽未见过,却也知道凶险,你叫我如何不担心?!”
季明诚愣了愣,迟疑片刻,抬手抚上她的后背,安慰般的拍了拍:“琬琰,战场凶险是没错,却也不至于让你这般无措,你是不是听了什么?”
莫不是有些风言风语入了她的耳,将她吓到了?
若真只是风言风语,或许倒好了,陈琬琰也不至于这般紧张。
她将脸埋进季明诚怀中,声音透过衣料发出嗡嗡的声响:“我只是……做了一个梦,看到你去边疆御敌以后,陆怀瑾引乱军入城,你得到消息,便带兵回来,陆怀瑾知道你带大军千里奔袭必定精疲力尽,便想借机将你除掉。”
“就是你之前跟我说过那个?”季明诚仔细询问着。
“嗯,只是之前,没告诉你那个梦里……你的事情。”陈琬琰说:“你不要安慰我说只是梦而已,梦中有些事已经应验了,我真的没办法把它单纯当个梦不去在意。”
季明诚思索片刻,温声问道:“那后来他有没有将我除掉?”
陈琬琰迟疑片刻,摇了摇头:“后面的事,我就没梦到了。”
“陆怀瑾是不是也知道你这个梦?”
陈琬琰被他问得,脑中空白了一瞬。
季明诚这样问,就好像……他知道似的,就好像他听懂了陈琬琰所说不仅仅只是个梦一样。
“他大概是做了跟我一样的梦。”陈琬琰低声答道,“我知道这种事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
季明诚却没计较这件事有多不可思议,只挑了挑眉:“那你不是更应该安心吗?”
陈琬琰这次是切切实实被季明诚给问懵了,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你说什么?”
“你口中的这个梦好似可以未卜先知,而且你说,陆怀瑾也做了一样的梦——”季明诚慢条斯理地道:“他明明能未卜先知,却在此时选择绑架你,又为了拖住我而动用了那几名逃到漠北的海寇,我承认这计划有效,但未免太过心急,这并不像一个胸有成竹的人会做的事,所以我推测陆怀瑾梦到了后来的事,而且在后来的事中,他的计划并没有成功。”
陈琬琰觉得很懵,季明诚从未经历过前世,可季明诚的分析却让她莫名相信,仿佛他的话中,有让人安心的力量。
陆怀瑾后来没有成功,所以才急着来确认她是否为重生,所以才会使出在万府绑架她的昏招吗?
也就是说,陆怀瑾并非那般不可战胜?
“琬琰,即便在你梦中,我真的败于歹人奸计,我也相信大沅国运未竭,不至于就此被歹人掌控了江山。”季明诚笑着说:“若真是如此,舍我一命倒也没什么。”
“……”
看到陈琬琰的表情,季明诚这才改口:“不过如今有你了,我一定留着这条命回来。”
陈琬琰点点头:“好,我等你。”
季明诚率兵出征以后,陈琬琰带着芷兰和梅窣又去了一趟华阳观,与观主饮茶论道的同时也提醒观主注意山下的动向,若有动乱发生,可带观中人进城避祸。
“我这观中有数百人,进城避祸却也不太方便,反倒是这山上易守难攻,也能收容附近的百姓。”观主豁达道:“若真有祸事,我自会带领观中修习武艺的弟子抵挡,施主不必忧心。”
陈琬琰本想再劝,但转念一想,这华阳观虽在城外,方位却是在都城的南面,敌人若从北面来,倒也不会绕过这么大一座都城而取南面的山头。而若是南面的敌人,华阳观居高临下,应当能及时观测到异动,退居城中却来得及,便作罢不提。
“施主看着还是忧心甚重,不如贫道替你算一卦吧。”观主突然道。
陈琬琰只觉得自己所忧心的问题并不能靠算卦来解决,但观主这般说,她也不好拂了对方的好意,便点头应下。
观主交给陈琬琰三枚卜卦的铜钱,由陈琬琰抛下以后她来解析卦相。
望着眼前的卦面,观主却迟迟没有言语。
芷兰见状不由得着急问道:“观主,可是这卦相……”她终究没把自己的推测说出来,生怕某些不好的事会因自己的一句话而应验。
见观主抬眸看向自己,陈琬琰的反应却是淡然:“卦相上有什么,观主但说无妨,即便真有什么,我也不会在意。”
“施主命中有劫。”观主语气平淡地道。
“那可有化劫之法?”芷兰赶忙追问。
“所谓做法化劫不过是江湖道人骗财的诡计。”观主笑着摇了摇头:“真正的化劫之法,全在施主自己。”
“在自己?”芷兰听得懵了。
陈琬琰点头笑道:“我也相信自己的命运不能假手于人,多谢观主。”
她绝不会再像前世那般,安于内宅,对外诸事一概不知,最终大祸临头才幡然醒悟。观主说的没错,真要有什么化劫之法,也只能靠她自己去应对,哪里能等他人拯救?
前世如此,今生亦然。
距季明诚出发已有半月,那两条分布在陈府和万府的密道已经回填得差不多。回填密道的阵仗搞得颇大,为了防止还有遗漏,少帝又命各家详查自家府中是否还有密道入口,需及早上报。
这样一番声势浩大的动作折腾下来,竟真找到了第三条密道,再仔细对比修建府邸的工匠名册,果然又与陈府与万府的是同一批。
而这些工匠,又多是前镇北节度使推荐给各家府邸主人的。
当年镇北节度使在漠北的府邸建得颇为雄壮,精美不说还能抵御骑兵侵袭,朝中许多官员心慕不已,向前镇北节度使讨要工匠帮忙修缮。
前镇北节度使伏诛以后,这些与他有联系且参与叛乱的官员纷纷获罪,府邸早已换了主人,更不会去关心在意府中是否被修缮过密道,致使埋下了隐患。
至此,城中百姓及朝臣总算相信晋王所调查出的结果不假,前镇北节度使之子竟真的阴谋想要颠覆朝局。
陈琬琰一家所居府邸就是其中一名罪臣所留下的宅子,而陈太傅随之反应过来,陆家之所以与陈家交好,多半也是为了今后能更加方便地利用这条密道,算是彻底被这多年好友伤了心,总是沉默着一言不发。
陈琬琰回家听母亲说起这些,便坐在一旁奉茶安慰父亲:“听陆怀瑾说,陆尚书也曾想劝他放下仇恨,想来陆尚书与父亲的来往,倒也不全是虚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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