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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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手好凉。”萧初容答非所问，手腕一转便挣开了，但很快，她又将手掌放进了燕云穆的掌心，好似下一刻就要与他十指相扣。
“我曾在书上看过一种说法。”她轻轻俯身靠近，“书上说啊，手凉的人，是没有被人爱过的。我希望……”
“从今往后，王爷的手都是暖的。”
手忽得被攥紧，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扣进骨血。但萧初容依旧笑着，察觉不到似的。
燕云穆的眼眸中有一瞬间的光亮，他的声音里透着隐忍，“这话，本王要你记一辈子。”
“一辈子……”
萧初容咀嚼着这三个字，唇边的笑意浓重，却有好像随时都会消失。
上辈子识人不清，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如今又听闻她娘的凄惨过往，对于情爱，她实在是怕了。
如果……
如果有朝一日燕云穆也会放手……
她不愿想，也不敢想。
她原以为自己重活一世，不光是要复仇，更是要偿还燕云穆的一世情深。
她原以为是自己救了燕云穆，可到如今才发现，是眼前这个身在地狱的人，先将自己带回人间。
悄悄深吸一口气，萧初容佯装轻松道：“我一向很相信自己的记忆力。不过话说回来，王爷能先松手吗？您这样，我不好为您上药啊。”
被握住的手到底还是解放出来了，只是手背上多了几道红痕，是某个濒临失态的王爷之所作所为。
为燕云穆上药时，萧初容发觉他的唇一直紧抿，眉眼中也笼罩着一层若有所指的寒霜。
她霎时有了猜测，“王爷不会真打算杀了那容程吧？”
燕云穆没说话，眼神却似在肯定。
“这恐怕不行。”萧初容憋着笑，“那人可是我的亲舅舅，他的命，我要了。”
嘴角似乎细微地抖动了一下，燕云穆声线如常，“好。”
里头藏着纵容，藏着宠溺。
有田嬷嬷提供的种种线索，又有容程的姓名，颜山很快就查到了人。
“都说柿子要挑软的捏，我也学学。”萧初容冷笑。
在燕云穆的示意下，颜山将自己查到的消息娓娓道来。
十几年前的旧事不好查，但近些年的事却没那么费劲。
“容程最初考中秀才之时，容家风光了一时，但后来容程再无进步，容家二老便为他说了一门亲事……”
从前的事不甚有趣，不过……
容家原本有上下五口人，可一个月前，容程的女儿失足掉入井中，丢了命。
容程的妻子容闵氏受不了打击，从此疯疯癫癫，被容家人关在家里。
虽然容闵氏虽然疯了，却还能说话，她每日都会扯着嗓子大喊大叫，说是容程和容家二老害死了她的女儿。
每到这时，容闵氏的叫喊就会变成被殴打的痛呼。
可即便挨了打，容闵氏还是每日都嘶叫呼喊，附近的邻居都怕容婆子那个泼妇，听着扰人的叫声是敢怒不敢言。
这些事不难查，颜山甚至根本没有费心，只是听了些接街坊邻居的抱怨就大概知道了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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