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六章 间接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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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秋听到我问她和柳虹悦的关系，拿起咖啡杯的手都在颤抖，勉强喝了一口，一不小心都倒在了裙子上。
她连连往裙子上擦了擦，那咖啡杯子和桌面相碰的声音，在这会议室里听得更加清晰。
我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着她紧张害怕的样子，我就知道这个事情定然不是她刚才说的那么简单，这个柳虹悦是个关键点。
林玉秋似有些畏畏缩缩，试探性地问道：“你真的都知道了？”
说完，一直盯着我的眼睛，大概是想从我这里看到我是诓她的吧。
我毫不犹豫地回道：“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得差不多了，我今天只想亲耳听你说实话，不然我特意约你过来干嘛呢？”
林玉秋低下头看着裙子上被咖啡浸黑的那块污渍，斟酌了一下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既然你都知道也没有什么好瞒了。”
林玉秋又像是不敢看我的眼睛，转头望着窗户口说起，二十几年前，她和柳虹悦是闺蜜的事情。
因为方志国和我妈的关系，让她心生妒意，而这件事又被柳虹悦知道了，她就打算帮林玉秋出一口恶气。
“然后你们就一起联手对付我母亲？”
我忍不住插嘴道，难以想象，我妈当时面临了一些什么。
林玉秋没有否认，眼里全是恨意。
“是，我和柳虹悦都去找过你妈，也都去过医院。”
果然，柳虹悦也是间接害死我母亲的人，肖牧现在还在包庇她，我在他们的眼里，果然什么都不是。
我攥紧了拳头，有追问道。
“那你们是怎么对付我母亲的？”
林玉秋支支吾吾地没有说出口，后来干脆默然不语了。
我上前一步，准备继续追问，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我深锁眉头，掏出了手机准备看下，是谁在这个紧要关头打电话过来，如果是个无关紧要的电话，我就干脆挂断不接。
林玉秋见我拿出电话，知道我是有电话进来了，赶紧站起身逃也似的出了小会议室。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来得及够着开着的会议室门，眼见着林玉秋从我眼前溜走了。
既然她已经出去了，录音就没有必要了，我先把录音笔关掉，再重新看下手机。
屏幕显示是言枫。
“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
言枫听出我语气不善，呐呐地问了句。
“怎么了，是不是在开会，我打扰到你了？”
我摇了摇头，才发现我在打电话，言枫是看不到的，自嘲的笑了笑。
“没有。”
“那怎么心情不好？和肖牧又吵架了？”
反正林玉秋也走了，我干脆坐到椅子上，和言枫打起了电话。
我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这可比吵架还要费心神。
“没有，你别多想了，是刚刚发现了些关于我母亲死的线索，心情就那样了。”
言枫闻言了然，开解道：“你都过来这么多年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迟早会水落石出的。心情放开些。”
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勉勉强强地应道：“嗯，听你的。”
我突然想到以往言枫不会白天给我打电话的，一般都是晚上，他知道我白天工作忙，今天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什么事情？
“你今天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言枫沉默了一下，随即才开口。
“那个关于这个，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我嗤笑一声，他出去之后，性格也变得扭捏起来了吗？
“你什么时候在我这里矜持起来了，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什么我都受得住。”
自从认识了肖牧之后，什么样的刺激我没经历过，更不可能因为他的一句话被打倒。
听我这么说，那边似乎松了口气。
“我在美国碰到了方志国。”
这个名字在我心里激不起任何的涟漪。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
言枫的声音有些迟疑。
“你不是一直要找他的吗？”
我找他不过是为了我妈，我想问问他，到底我妈是怎么死的？
想要问问他，这么些年，为什么抛弃我妈？为什么让我妈背上小三的臭名？为什么他却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这么多年了都不出来澄清一下？
至于其他的，我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找他不代表我就像知道他的消息。”
我说得斩钉截铁，在我的记忆深处，这个人已经被打上渣男的标签，我对他只有厌恶加痛恨。
我不会认他的，至死都不会。
言枫知道方志国在我心里是个什么地位，听到我这样说话，语气中也带着关切。
“我知道，你别激动，我还跟他打了招呼。”
我整理了下情绪，语气冷淡。
“打什么招呼？就这样的人，也值得你打招呼？”
言枫没有理睬我过激的语气，继续说道。
“我试探性的问了下他，问他是不是还有个女儿？你知道他当时的表情吗？”
我对方志国不报任何希望，依然面无表情。
“他还能有什么表情，害怕的想要躲起来？或者是厉声质问你怎么会知道。”
言枫噗嗤一声笑了，声音还有些希冀，似乎像是怕我不高兴。
“还别说，他当时一听到我问的，脸色立马就白了，说我是瞎说。”我还没有再说什么，他就气冲冲地走了。
既然这个事情现在有点眉目了，那就不用再从方志国那边下手了。
“谢谢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在帮我调查我母亲的事情，我现在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你就不用费心再帮我查了。一个人在国外，好好照顾自己。”
他帮我已经够多了，在南城的时候，微微费心费力，现在出去了，依然还记挂着我，这让我怎么能不感动！
“好的，韩总监。”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我被他逗笑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贫嘴。你那边现在是晚上吧，快睡觉吧。”
我知道可能言枫为了琢磨着告不告诉我关于碰到方志国的事情，大晚上的都没有好好睡觉，心里不禁对他感激万分。
挂断了电话，我捏起桌子上的录音笔，掂量了两下。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林玉秋就算今天跑了，有这个在手上，她还是会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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