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 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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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佳节过后,锦王当真与太子大动干戈,发展至兵戎相见。朝野上下也惶恐混乱,两派党羽分化愈发明显。太子一方已将兵马暗中调遣妥当,只待锦王上钩,将其除之而后快。他竟胆大包天,在圣上眼皮之下调兵遣将,其行径委实离逼宫也相差无多。
圣上对此却无甚作为,按兵不动,坐观事态发展至此,其圣意实难揣测。冷静态度倒令一班各为其主之臣子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暗中争斗不休。锦王也在暗中部署兵力,将朝中为己所用之人悉数召见,暗中也调动权力所及兵力,准备与太子一决胜负。并依仗父皇对他多偏宠几分,将天下已划在自己掌中。
万里江山,太子与他二人都志在必得,态度甚是张狂。他二人如此嚣张,竟将圣上尚还健在至于脑后不顾,不忠不孝不义之举也惹恼朝中忠心耿耿效忠在圣上的臣子。一干重臣每日在朝堂上冷眼观看,下朝后却悄然与圣上频频觐见,可见圣上也早有主张,方才能坐山观虎斗,不到最后一刻绝不出手参与。
魏苍彦甚至还暗中打探到守城将士们早已接到圣旨,近期凡在朝中为官之人,其亲属家人不得随意出城,可见圣上已悄然行动,防范于未然了。令朝野大乱只源于锦王府中美人莲秋,在上元节两日之后,无声无息殁于锦王府刑房之中。死因竟是身中剧毒,据锦王府中奴才传出,那莲秋甚为可怜,当时七窍流血双目圆睁,手中还紧握锦王给他初次相见时赠他的一块翡翠玉佩。
与莲秋同时身亡的还有那日替他说情的小厮,也是中毒而亡。经查原是他身藏剧毒,莲秋所服之毒也是自他那里得来。锦王闻讯赶去,见状痛彻心扉,似颠似狂狂啸在刑房内,盛怒之下将守在刑房中的侍卫悉数斩杀,将莲秋抱回凝香苑中不许任何人入内。
三日后待他重出凝香苑时,那貌美如花的莲秋早已香消玉殒,尸身已呈腐败之相。入房内敛尸的各个魂飞魄散,却无人敢不动手。锦王待沐浴更衣,双目赤红差人前往魏苍彦府中送信,告知家中有丧,请他与季幕远前来帮忙。
魏苍彦与季幕远在满是药香的书房内帮他记载解毒的药方。那日季幕远将自己的血滴入饲喂幼鼠的药膳中,令人惊喜之事竟然当真发生。那几只幼鼠中有一只吃过滴血药膳,现下已能活蹦乱跳胃口大开。然而其他几只未吃过药膳的,已然在季幕远几日微量的毒膳喂食下奄奄一息。后经季幕远再次将魏苍彦手指刺破挤出几滴鲜血,拌在他早已配制好的解药之中喂食后,竟然都渐渐恢复精神,如今已然毛光水滑,康健无比。
写完药方,放下手中的笔,魏苍彦执起细细查看,见书筏上多味与季幕远所说珍贵药材毫无差错方才放心。起身笑吟吟走至一旁忙着将一大堆药材细细分捡的季幕远身后,慢慢环住他的腰身,启唇将他耳垂含住,轻吻少顷方才放开,柔声道,“竹儿,你还当真将那奇毒解药配制出来了,皇上若是知晓,恐怕会气极也未可知。”
季幕远将手中药材扔回桌上,靠在他身上轻笑出声,微微缩缩发痒的颈项,“嘿嘿那皇帝老儿变着法整你,我也变着法整他,如若不然你会终日受他牵制,我也不得安生。那日我也是瞧见手划伤了,灵机一动便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当真未曾料到竟真有用,也怪我学艺不精,师傅早便讲过难解之毒解药通常是需药引子方能解,我却是忘了,肃之,既已有解毒之方,那你便不用怕那皇帝老儿了。”
“哎是啊,幸好有你,否则我定会不知如何与那多疑阴险的皇帝老儿周旋,只恐一怒之下起逆反之心也未可知。”
“啊?肃之,你你竟然哈哈,你终究知道那皇帝老儿阴险狡诈了,我总认为,你永不会反他。”
“若在昔日我确不会起如此不忠不义歹毒之心,总记得爹教过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在这南隅我近乎愚昧尽忠,却还不得善待。如今我既有了你,那便定要护你周全,不能因我而连累你受罪,竹儿,你放心,无论何时,我都会与你同心同德。”
魏苍彦抱紧季幕远,将下颚轻轻放在他肩部,柔声将心中所忧之事悉数道尽,换得季幕远微红双目柔肠百转。将他放在腰际的手用双手盖上,靠入他怀中微微颔首,只求如此安宁温馨在此刻静止不前。
“爷,老爷老夫人有请您与公子前去南苑一趟,大少爷与二少爷前来与老爷议事,现下在老爷房中等您二位呢。”
“好,我这便与竹儿前去拜见两位兄长。”
门外小六子轻唤二人。魏苍彦闻言应声后将季幕远放开,又在他面颊上轻吻一下方才去将书桌上那张解毒秘方收起藏好。他揣测今日两位兄长来家一聚,定与锦王太子之事有关,极担心他二人也参与其中,未免有些担心。待季幕远回房稍作梳洗换下私服将锦袍玉冠重新穿戴整齐之后,方才与他向南苑去也。
二人一入老将军所居正厅,魏苍彦便望见两位兄长正与父母寒暄谈笑,面上虽都有笑意,双目之中却都带几分焦虑之色。见他二人前来,长兄魏苍穹忙起身笑道,“你二人可来了,我与君炎已等候多时,竹儿,近日可好?”
“爹,娘,二位兄长,竹儿在此有礼了,多谢兄长关心,竹儿近日甚好,不知兄长近日可好?”
“哈哈哈,好,甚好甚好。”
季幕远见状忙上前行礼问安,将两位兄长喜的连声夸赞,都道他愈发清秀乖巧。魏苍彦只立在季幕远一侧,浅笑款款望着他与家人一团和气寒暄在堂前,心中欢喜不已。
老将军老夫人见几人相聚甚欢,也都面色极好笑声连连。老夫人极喜季幕远如此温软性子,喜笑颜开将他唤过,拉着他坐在软榻上,端起一旁小桌上一碟精致花生粘命他享用,“竹儿,快尝尝,这花生粘是今日你兄长拿回来的,又脆又香,喜欢吃我便命人给你包些带回去吃。”
“嗯嗯,娘,好吃,竹儿就知道您和爹疼我,多给我些,我夜里看书时当零嘴吃。”
“哈哈哈,小馋猫,就知道你定会喜欢,篆儿,去,将方才大少爷带回的这种花生粘多包些给公子备着,一会子让他带回去。”老夫人闻言笑着轻抚季幕远墨色长发,满眼怜惜唤过她贴身小丫头篆儿吩咐。
篆儿领命出去,魏苍彦也撩袍坐下,修长手指拈起一颗花生粘放入口中尝过,笑道,“是好吃,兄长在何处买回的?既竹儿喜食,我改日命人去多买些。”
“你这厮,一心只为竹儿着想,这点子零嘴不值什么,既然他喜欢吃,我命人买了送回来便是,何苦劳烦你去买,肃之,借一步讲话,竹儿在此陪娘,我与兄长找你有事相谈。”
魏苍彦次兄魏苍尘上前将他自塌上拉起,大笑着打趣道。说罢将他拉向门外向书房去也。
魏苍穹见他二人一走,也急忙与老夫人告辞,带着老将军疾步去追已走出甚远的两位兄弟。
季幕远自然知晓兄长之意,他们几人定是去商议朝中混乱之事,留他在此陪老夫人,以免她会胡思乱想担惊受怕。
魏苍彦跟随兄长进入书房,几人落座命人上茶之后便告知小厮无事不可入内打扰,方才进入正题。正如魏苍彦所想,二位兄长今日当真是为太子锦王之事而来。都是自家兄弟,讲话也比较随意,魏苍穹开门见山,将朝中的事细细讲给老将军,静待他考虑后再做定夺。
老将军听罢沉思半晌方才一声长叹,将心中忧虑道给三子听。原来老将军所忧心的事,与魏苍彦实属同一件,那便是圣意难测,只恐太子与锦王之争累及在朝中为官的三个儿子,却又无甚方法躲避,这些日子也令他甚为担心。
老将军一番忧心说罢,魏苍彦三兄弟皆静默无语,心中各自都百转千回烦乱不堪。魏苍彦先行试探两位兄长,当得知他二人也懂得明哲保身之道,并无参与其中方才放下心来。
“爹若皇上呵,无事,我只想爹莫挂心朝中之事,我与兄长并无参与其中,应不会牵连至此殃及家中,请爹宽心。”魏苍彦本想稍加试探,将他心中所想之事告知老父些许。转念一想又恐他待圣上尽忠一生,自己不忠之心会令他气急伤身,故尔转口令他放心。
“哎事已至此,爹不宽心又能如何,只求你兄弟三人在朝中平安便罢,皇上若能再将兵权交给肃之,倒也能令家中平安,只是如今圣意难测,不知这太子与锦王要闹到何时收场,皇上此番只恐会罢了罢了,不谈此等烦心之事,今日难得都在,晚膳咱爷几个好好吃些酒,乐呵乐呵。”
老将军心事重重,恐不悦的情绪令三子担心,遂强颜欢笑,留下魏苍彦两位兄长商议便先行离开书房。魏苍彦与两位兄长正待详谈,见小厮自门外闯入,进门将手中一张白帖送至魏苍彦面前,急声道,“三少爷,不好了,锦王府上来人报丧,听闻是他最宠的那个名唤莲秋的公子殁了,邀您与公子即刻去帮忙。”
“哦?!竟有这等事?那莲秋殁于何时?又因何而殁?哎,罢了罢了,问你也是白搭,快,去唤竹儿回房更换素服,你告知送信的,说我即刻便过去。”
魏苍彦闻言心头一紧倒抽一口凉气,急忙告别面带讶异的两位兄长,疾步向墨雨轩奔去更衣。季幕远也接到消息,自老夫人房中告退,离开南苑回去,正遇上自书房出来的魏苍彦。二人一路疾行返回居处,换了一袭素服,外罩墨色狐裘方才出门。
因天寒地冻,魏苍彦恐骑马冻坏季幕远,便叫小厮准备马车,两人一同坐了前往锦王府去也。顶盖奢华锦缎包厢马车之中,香气缭绕锦垫软座。魏苍彦将春桃准备的精巧暖手炉递到季幕远手中让他抱上,又将他身上狐裘裹紧,轻轻将他额前发丝捋顺,双目几分宠溺,浅笑盈盈望着他。
季幕远将带着浓浓暖意手炉抱紧,轻吸鼻翼,眼圈微红,垂眸语气伤感轻声问道,“肃之,莲秋因何而殁?你可知情?花一般的人,便这样殁了,实在可惜”
“竹儿,生死有命,你莫难过,莲秋之殁也是有缘由的,我自那日你给他解毒时便派人去查那莲秋乃太子在青竹馆中寻到的红牌清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模样又属上乘,太子知晓锦王自幼便好龙阳,府中常年豢养男宠,一年前便命老鸨将莲秋好生养着,待锦王去馆中玩乐时有意勾引,事成之后又下毒控制他令锦王上钩,毫无怀疑将其赎回府中,太子其意便是将锦王一举一动密报给他莲秋之殁恐怕锦王已查出他是谁的人也未可知。”
“哎可惜可惜,锦王竟能狠心将心爱之人都当真是自古帝王多无情啊”
“莫乱想,我不会如此待你便是,锦王委实够狠”魏苍彦见他难过,将他揽在怀中,轻声细语劝慰道。
季幕远听罢不禁为莲秋惋惜,为锦王难过。他那日也看出锦王对莲秋乃真心实意,莲秋似也对他有情,两情相悦之人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委实令人感伤至深。
约半柱香时间,马车行至锦王府门前,一撩门帘,魏苍彦便惊诧不已。只见昔日奢华威武的锦王府门前,现下一片银装素裹,白纱白挽,将偌大的府门前装点颇为肃穆凄凉。门前车水马龙,朝中锦王一派重臣已然早已接到消息到场吊唁,唯恐来迟一步便少些溜须拍马之机。
季幕远见状心生钦佩感叹不已,暗道那锦王竟能为一名青楼小倌做到如此地步,也算是有情有意之人了。
魏苍彦带季幕远进入府中,已是人声嘈杂混乱不堪。小厮丫头忙前忙后招呼着客人,早有眼尖之人迎上前来,将他二人带入安静后园凝香苑之中。
锦王正一身素服独坐在桌前,微微垂首,手执一副画像静默,神态悲切独孤,令人观之心酸。见他二人入内,方才起身相迎,双目通红面色憔悴,与他二人招呼落座后命人上茶。
“王爷节哀,莲秋福薄,不能承受如此厚爱香消玉殒,乃是他命数如此,王爷切不可为此伤神,若他泉下有知,见王爷如此憔悴,定会难过,还望王爷想开些。”
“肃之他他、是太子之人本王当时是极气,却从未想过要杀他,只想将他带入刑房唬他一唬,让他知错后好生与我在一起,不曾想不曾想他、他竟服毒自尽如今将本王一人抛下,叫我如何独活”
魏苍彦一番安抚之语,换来锦王情绪失控,堂堂七尺男儿,竟当着季幕远大悲大怮,语不成声双手将面颊捂住哽咽道。语气悲凉,令魏苍彦季幕远也心中酸涩难忍,不禁心疼起那个如花般娇柔苦命的人。
季幕远和锦王不如魏苍彦亲近,不便多说,便坐在桌前沉默不语,品茶打量这间奢华极致之所。他与莲秋相识不到两月,那笑颜如花之人便永远消失在世间,委实可惜。
魏苍彦不知该如何劝慰已似颠似狂的锦王,恐他做出极端烦的事,只好也陪在此处小心防着。锦王此时将二人也不当外人,极度悲伤下将心中怨气悉数道尽,言语中对太子恨之入骨,扬言定要与之一较高下,狂怒之下甚至将逆反之言都厉声道出。
“哼!本王终有一日会君临天下,待那时本王定当将他挫骨扬灰生啖其肉为莲儿报仇!”
锦王神色狠厉阴霾,大逆不道之言将季幕远深深骇到,心如擂鼓面色突变,深恐魏苍彦与他一起疯癫。魏苍彦早已听的心中骇然,这厮竟如此大胆,为一名小倌冲冠一怒要夺天下,可见情之一字太伤人,能将一向温柔儒雅的锦王弄到似颠似狂嗜血狠厉的地步。
“王爷,您稍安勿躁,当心隔墙有耳,此事切不可再提,以免惹祸上身肃之今日与您说句体己话吧....王爷,我劝你莫再与太子争了,皇上如今体健安康,再执政一二十年也无甚问题,您与太子本是同根生,何苦相煎急?!那龙椅当真如此重要?!为了它,您竟连兄弟之情都不念?!再者说,皇上如今明知您与太子僵持却从未公开管控,其中深意肃之不便多讲,王爷也能猜出几分今日言语若有冒犯王爷之处,那也是当王爷是兄弟至友,方才与您说肺腑之言,还望王爷慎思。”
“呵肃之多谢提点,本王自有打算,今日你既与我将体己话都讲了,那便是本王之人,来人,上酒菜,今日我与肃之幕远畅饮一番,一吐我这胸中闷气!”
季幕远闻听魏苍彦竟将他心底所忧之事讲出当下大骇。面上登时血色尽褪,双目紧盯住他,深恐他再与锦王饮酒,若酒后再吐真言,那当真是大逆不道了。魏苍彦见季幕远面色突变,方才惊觉他见锦王难过伤心,便一时心软将他当做年幼时相处无所顾忌的好友了,竟多言讲出真心话来,骇到季幕远令他担心。
起身抱拳,魏苍彦字句斟酌,小心细观锦王面色,踟蹰片刻说道,“这王爷,肃之家中尚且有事,委实不便留下饮酒,亲戚自远方而来今日刚到,此番前来还是将客人留在家中,我与竹儿偷偷溜出来瞧您,家父还在家中相陪,待明日我抽空再与竹儿前来陪您,您看如何?”
锦王见他去意已决,虽有些不悦却不便多留,只好哀叹一声唤人来送客。季幕远见此方才松了口气,与魏苍彦告辞出王府回家。待他二人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锦王一把将桌上方才三人所用精致茶碗悉数尽扫在地上打碎,垂首低声轻笑不已,自语道,“呵呵肃之啊肃之,莲秋身亡,你却让我不去计较若季幕远殁了,你也能如此冷漠!太子能坐那赤金龙椅,本王为何不可?!哈哈哈哈那龙椅本王坐定了!”
回府路上季幕远心事重重一语不发神智恍惚,似乎在锦王府中之事令他不得释怀。魏苍彦见他闷闷不乐,深知他担心方才自己与锦王所讲那番肺腑之言,遂在马车中将他揽在怀中,轻声劝道,“竹儿,莫要担心,那锦王兴许会听从我的劝,待想开便不再与太子相争了。”
“哎你不该将圣意透露给他,若他到时反叛失利反咬一口,你将会大难临头啊。”
季幕远将头靠在魏苍彦肩上,深深一声喟叹,忧心忡忡道。魏苍彦也后悔方才太过冲动,将肺腑之言讲与锦王听。虽说自幼便和锦王交好,但近些年他忙于安邦定国南征北战,和他来往渐疏,只在回京之际小聚几回,却也只限饮酒作乐,肺腑之言也甚少与他倾诉,两人关系与年少时期相比,委实生分许多。
“竹儿你言之有理,可说也说了,是福是祸便观天意吧,我只担心锦王若再不收手,皇上皇上极有可能会出手镇压,待那时哎这南隅恐会大乱,胆敢与皇上作对,其后果不堪设想。”
“啊?依你之见,那皇帝老儿会弑杀亲子?呵呵绝无可能,自古虎毒不食子,他、他如何能舍得将亲子”季幕远闻言惊恐万分,将面颊急转向身后双目大睁望着魏苍彦。
勾唇浅笑,魏苍彦轻抚他微凉的面颊,将他双手握在掌中,微微一叹,“你啊——还年轻,心思单纯似宣纸,这朝庭内里之事你又如何能参透想当年当今圣上还是王爷时,先皇所立太子与另一位王爷便如锦王和太子一般双方鹬蚌相争,他便渔翁得利,将那两位亲兄弟设计陷害,致使前太子被先皇废了打入宗正寺天牢,生生被酷刑折磨而亡不得善终,王爷也被贬为庶人,发配充军至边陲苦寒之地终生不得踏入京城半步,他便坐上太子之位。同年,先皇不知因何故而抱恙卧床不起,半月之后便驾崩在金銮殿之中当时有人曰先皇为奸人所害,中毒而亡,也有人曰乃太子所为,为蹬龙椅将先皇毒害,其中真情并无人知晓,也无人敢去深入详查,最终成为无头案,助他登上龙椅直至今日。由此可见他心机极深,心狠手辣,自古便是一登九五七情断绝,皇上他龙裔甚多竹儿,我如此讲你可明白?故尔,我也会有准备,你无需太过挂心,见你终日不乐,我甚是心疼。”
“原来如此罢了,一切听你的,你说无需挂心,那我便放下心来,嘿嘿肃之,有你在我便安心了。”季幕远听罢愈发胆战心惊,却恐魏苍彦担心,便强作笑颜回他一笑,心却依然惶恐不已。
听魏苍彦之言,那皇帝老儿竟如此心狠手辣,杀父弑兄方才踏上龙位,如今太子与锦王还不知死活争权夺势,恐会大难临头。可他所说自有准备,难道是?想至此时,季幕远不敢再去深想,只靠紧魏苍彦,吸取他身上那丝丝暖意,来抵抗自骨子李发出的寒意与惶恐。
三日后,锦王大张旗鼓为莲秋发丧。排场之大堪比皇亲国戚,送葬队伍其声势震惊京城,同时也传至朝野上下。当早朝圣上看到重臣所呈奏折,竟有大半都是弹劾锦王不顾皇家礼仪,将已殁青楼小倌莲秋用皇家发丧的排场送葬,并私藏军械与暗中勾结党羽兵力,密谋叛乱时,龙颜震怒。当堂拟召书一份,命殿前一品带刀侍卫带御林军五千人马,将其捕获回朝,打入宗正寺待审!
此令一下,震惊朝野,群臣大骇场面混乱。唯有魏苍彦不动声色,冷漠处之。心中却已如巨浪滔天翻涌不止,圣上此计甚为毒辣,坐山观虎斗,待今日时机甚好,方才伺机将其铲除。那锦王恐自身难保,大难临头
【作者题外话】:没人看吗?我看好像有人看呀,留点什么吧,让我知道你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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