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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9章 你我二人本是血脉至亲,没必要走到这一步


虞轻轻闻声抬起头,目光疑惑地望向那名金吾卫,开口问道:“你刚才说这是什么?”

“虞姑娘,这好像是玉玺啊!卑职因为时常需要出入御书房听候圣上的指令,所以曾有幸目睹过玉玺的真容。”那名金吾卫一脸肯定地回答道。

就在这时,他不经意间用眼角的余光瞥见身旁的顾铭阳似乎有要起身的动作。

只见他迅速地抬起脚,朝着顾铭阳的方向轻轻地捅了一下。

这看似不经意的一捅,却产生了巨大的威力。原本刚刚艰难地撑起上半身的顾铭阳,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般,瞬间整个人又软绵绵地瘫倒在了地上。

其实,早在虞轻轻察觉到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神秘暗格时,顾铭阳就已经心急如焚,拼尽全力想要挣扎着站起身来加以阻止。

可之前虞轻轻那狠狠的一脚踹过来,不仅让他身受重伤,甚至连发出声音都成了一种奢望。

此刻的他只能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事情一步步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心中充满了焦急和无奈。

虞轻轻则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发生的这些状况,她满心好奇地拿起那块印鉴,紧紧地皱起眉头,疑惑地开口问道:“你说这个东西竟然会是玉玺?”

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抓起一旁刚才一同摸索出来的印泥,将手中的印鉴毫不犹豫地按压在了一封看起来并不重要的信件背面之上。

只听得“啪嗒”一声闷响,暗红色的印字瞬间显现了出来。

虞轻轻拿起来一看,发现这印字果然与之前盖过章的圣旨上的字迹毫无二致,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这时,一名金吾卫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凑近仔细查看了一番之后,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

“虽然看上去很像玉玺,但经过卑职这么仔细观察,还是能够分辨出这并非真正的玉玺……”

“我知道这不是真的。”虞轻轻嘴唇轻启。

因为就在片刻之前,她才刚刚踏出宫门前还看了一眼,真正的玉玺一直被妥善保管在宫内,从来没有遗失过。

如此一来,真相已然昭然若揭——顾铭阳必定是陷入了疯狂之境,甚至暗地里已然自封为帝!

虞轻轻眼神凌厉地扫过屋内的一切,最后定格在了那群金吾卫身上。

只见她朱唇轻吐,果断地下达命令:“齐王意图谋反,私藏龙袍,私自篆刻玉玺,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实乃罪不容诛!即刻将其押入皇宫,听候圣上发落。”

“卑职领命!”那金吾卫立即声应道。

随后迅速上前,动作利落地将自己后背的黑色包袱解下。

随着包裹缓缓展开,一套明黄色的龙袍以及那枚伪造的玉玺摆放在一起,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开始着手安排后续事宜。

一时间,原本就略显昏暗的暗室变得愈发安静起来。

此刻,除了瘫倒在地、面色苍白如纸的顾铭阳时不时发出几声痛苦的喘息外,整个房间里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虞轻轻静静地站在原地,双眼凝视着墙上那张巨大的地图,心中思忖着什么。

顾铭阳面色苍白如纸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紧紧咬着牙关,强忍着胸口那撕心裂肺般的剧痛,艰难地再次张开嘴巴说道。

那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一般的声音,在这片死寂而幽暗的密室里,却异常清晰地传入了虞轻轻的耳朵之中。

“你我二人......本应是.....血脉相连、至亲至近之人,实在没必要.....走到如今这般田地。”

顾铭阳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这些话,一边大口喘着粗气。

“我身为堂堂皇子,胸怀大志想要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这又有什么过错?”

“无论是换作谁处在我的这个位置之上,恐怕也未必能够做得比我更好吧!”

说到此处,顾铭阳像是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一般,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然后深吸一口气,将后面的话语一股脑儿全部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顾铭阳便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痛苦地弯下腰去,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稍微缓过气来,但额头上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脸色更是越发显得惨白吓人。

稍稍休息片刻之后,顾铭阳颤抖着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向虞轻轻所在的方向,接着又缓缓开口说道:

“同样都是皇帝的亲生儿子,我自问并不比他们任何人逊色半分!”

“他生下来就是太子,就是内定的储君!即便皇后死了,父皇还是只看得到他!而我却永远都只是一个备受父皇宠爱的王爷而已!”

“曾经太子还健在人世,哪怕我心中再有不甘与怨恨,也只能默默地忍耐下去。”

“可太子都已经不幸离世了,父皇竟然依旧没有丝毫要立我为储君的念头!”

“他的目光转移到了顾景晟那个家伙的身上,仿佛只有太子那一脉才配得上继承这万里河山!”

“真是可笑至极!顾景晟根本就是一个不应该存活于世的人!”

“我不甘心!给太子让路就算了,凭什么还要给那个小的让路!”

顾铭阳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虞轻轻道:““我知道因为你母亲的事,你对我误会颇深。但有些事情并非如你所想那般简单。”

顾铭阳面色苍白地看着虞轻轻,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愧疚。

虞轻轻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并不愿多理睬顾铭阳的废话。

可顾铭阳却继续说道:“其实,你与我颇为相似,我们皆是那种不甘心屈居他人之下、渴望将一切都掌控于自己手中的人。”

说到此处,顾铭阳顿了顿,似乎在积攒着最后一丝力量,然后用尽全力喊道:

“只要你答应,日后你便是本朝唯一的皇太女!”

话音刚落,他便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重重地躺回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此时的顾铭阳心中暗自思忖着,如此诱人的条件,虞轻轻定然不会拒绝。

毕竟,皇太女可是未来的女储君,拥有无上的权力和地位。

他坚信,面对这样巨大的诱惑,虞轻轻不可能不动心。

然而,虞轻轻却对这番话嗤之以鼻。她原本压根儿就不想理会顾铭阳,但他那如同破锣般刺耳的声音一直在耳边聒噪个不停,着实扰乱了自己的思绪。

她没好气地回道:“呵,你这梦倒是做得挺美的!还皇太女?你怎么不说直接让我当皇帝呢!”

此刻的顾铭阳正因伤痛而头晕脑胀,根本没有听清虞轻轻话语中的嘲讽之意。

相反,他竟然当真认为虞轻轻想要登上皇位,成为一代女皇。

只见他强忍着疼痛,挣扎着坐起身来,急切地说道:

“自古以来,这世间从未出现过女子登上皇位称制天下之事例。”

“然而,若想成就此等惊世之举,倒也并非全然无路可循。”

“不妨暂且从册立皇太女起始,待得时机已然熟透,我再徐徐引导满朝文武百官逐步接纳认可,想来应也为时未晚……”

顾铭阳语罢,稍作停歇,粗重地喘息了两声后便欲再度启齿。

岂料就在此时,暗室上方蓦地传来一阵喧闹嘈杂之声,他心头一紧,赶忙闭口不言。

须臾间,一阵清晰可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皇上,您当心脚下啊。”伴随着一道尖锐而细长的嗓音响起,只见顾景晟沿着台阶缓缓而下。

在那昏黄黯淡的灯火映照之下,他一眼便瞧见了虞轻轻的身影,当即三步并作两步疾步奔上前去。

“轻轻,你可安好无恙?”顾景晟一脸关切地问道。

虞轻轻万没料到,她只是遣金吾卫寻人前来相助,最终找来的竟是顾景晟本人。

一时间不禁面露诧异之色:“你怎会亲自来了?”

“齐王胆敢私下藏匿龙袍,并私自篆刻玉玺,如此胆大包天、谋逆犯上之重罪,我自然须得亲至现场,亲眼目睹方能安心。”顾铭阳压低声音解释道。

虞轻轻闻听此言,抬手指向一侧摆放着的案桌,轻声回应道:

“所有证据皆已在此处放置妥当,你只管自行查看便是。”

“喏,还有那一叠厚厚的书信,皆是出自齐王之手所书就,其中部分信件之上甚至加盖了印章呢。”

顾景晟闻言,便顺着虞轻轻手指所指之处望去。

仅仅只是这匆匆一瞥,他已然明白了虞轻轻的意思,旋即转身对自己身后的众人吩咐道:

“快些把那边的所有物件统统收拾妥当,然后同齐王一同带进宫去。”

“遵命!”随着一声响亮的应答,立刻有几个人应声而动。

只见其中两人微微低垂着头颅,脚下生风般迅速地从顾景晟和虞轻轻身旁掠过,径直奔向那放置着众多物品的案桌。

他们动作娴熟而谨慎,将案桌上的每一样东西都小心翼翼地收入囊中,不敢有丝毫疏漏。

与此同时,另有几人则毫不迟疑地来到顾铭阳身边,齐心协力地将其抬起。

就在他们即将撤离此地之际,一直沉默不语的顾铭阳突然仰头看向虞轻轻,口中喃喃说道:“轻轻,外祖父等着你……”

听到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语,顾景晟不禁面露狐疑之色,满心不解地转头望向虞轻轻,追问道:

“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会突然提及到你?”

虞轻轻闻此言语,不由得秀眉紧蹙,一脸嫌恶地回应道:“别管他!谁晓得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是给踢坏了脑袋,竟然妄图让我去做那劳什子的皇太女!”

“我又不是好日子过腻了,自讨苦吃,给自己找不痛快去!”言罢,她轻甩衣袖,毫不犹豫地迈步走出了这间昏暗的密室。

此时此刻,顾铭阳那清幽典雅的书房之外,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一群面色冷峻、神情肃穆的金吾卫和禁卫军,顾钰莹早已不见了身影。

他们全副武装,手持兵刃,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钢铁城墙般环绕着整个院子。

不仅如此,还有一些朝廷重臣也焦急万分地守候在院外,个个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就在这时,顾景晟缓缓从书房走了出来。

那些原本就紧张不已的大臣们见状,立刻像潮水一般涌上前去,将顾景晟团团围住,并纷纷向他拱手行礼。

其中一名大臣迫不及待地张口问道:“皇上,齐王他可是真的......”然而,剩下的话语却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未能说出口。

但顾景晟心里清楚得很,这位大臣想问的究竟是什么问题。

于是,顾景晟毫不犹豫地开口回答道:“的确如此,朕已经命人将相关证据统统收入宫中。如今太上皇尚在人世,还是先让他过目一番吧。”

话音刚落,顾景晟的目光便不自觉地朝着远处望去。

只见虞轻轻的身影渐行渐远,他心中一急,连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很快便与虞轻轻并肩而行。

顾景晟凝视着虞轻轻的侧脸,轻声问道:“对于齐王之事,你打算作何处置呢?”

可还没等虞轻轻来得及回应,顾景晟紧接着又说道:“死罪……”怕是不能。

谁料,虞轻轻连思考都未曾有丝毫停顿,想也不想地就打断了顾景晟的话,斩钉截铁地反驳道:

“不!绝不能让他轻易死去!我要让他好好活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有的希望逐一破灭;”

“让他活着,用余生来为因他那一己私欲而无辜丧命之人赎罪!”她的语气充满了决绝。

赐死?这对于顾铭阳来说简直太过轻松了!他这一生享尽荣华富贵,犯下累累血债却想如此轻易地一死了之?

天下间怎会有这般美事!他人若犯下此等滔天罪行,最轻也得被诛连九族、斩草除根方可罢休。

然而,对顾铭阳而言,诛九族是不可能的,即便罪大恶极,最多也就是将其所在的这一脉诛杀殆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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