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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010章


和煦眉目森然,让云玡心头一惊:“云玡参见太子殿下。”

        和煦扶起他,将人拉到身边,戒备地盯着和翊:“长生,他又来扰你了吗?”

        云玡摇摇头,笑道:“是我白日无聊,请五殿下来坐坐。”

        和煦与和翊关系不睦,视其为下贱野种,对他一向没有好脸色,如今在云玡的卧室里看到他,心中已是憋屈。

        他好不容易央求了母后出宫来见云玡,云玡不仅让他在屋外等候,还邀请和翊到屋里来坐?想到两人不知道在屋里做什么,和煦便不痛快。

        和翊面不改色地端坐着,看见他也不行礼,没有半点规矩可言。

        和翊倨傲地指着他:“你,见到本宫,为何不行礼?“

        和翊看了云玡一眼,见他面带担忧,终于起身拱手道:“见过太子。”

        和煦讥讽一笑,勾唇道:“德明就是这样教你行礼的?还有没有点祖宗家法,体统规矩?要我说也该给你找个正经师傅才对,成日跟个阉货待在一起,能有什么出息。”

        和翊骤然抬眼,漆黑的眼中燃起火焰,不知是因为和煦骂德明,还是因为和煦让他行下跪。

        “我与太子有事相商,五殿下不如先回去?”云玡轻笑,对他使了个眼色。

        和翊抿着唇,权当没看见。

        “你看看,他根本不领你的情。”和煦说,“长生你不要管他,今日我便要教教他什么叫‘礼’。”

        “殿下,这不适合……”

        “天地君亲师,我身为他兄长,一国储君,教不了他?他跪不得我?”

        和翊当然可以跪,但他们好歹是兄弟,除非祭天这样的场合,平时根本不需要跪拜。

        和煦不是要教他,是为了折辱。

        以和翊的脾气,怎么可能会答应?上次罚跪,和翊跪了才是稀奇。

        和翊果然不肯跪,他脾气又硬又倔,不上去给和煦一拳就是好的。

        和翊挑眉:“我不会跪,有本事你杀了我,杀完了记得叫那个男人来收尸。”

        云玡蹙眉道:“五殿下慎言,不可造次!”

        和煦被气到了,和翊这泥腿子也配叫殿下?他冲上去一把抓住和翊的衣领要摔打他,哪知和翊岿然不动,一推就把和煦推开,和煦在云玡面前丢了面子,怒从心起:“你敢欺君!”

        和翊冷笑:“你算哪门子的君?大哥是还没登位就对弟弟耍起威风来了?”

        此话可谓诛心,和煦脸色顿时煞白,和翊天生反骨,在天子面前也敢桀骜不驯,不知挨过多少耳光,和煦却乖巧端正,再听话不过,否则他如何稳坐东宫?

        太子渐渐长大,天子对他也在设防,登位这类大逆不道的话传出去,定然会离间他们父子感情。

        和煦咬牙:“你这畜生!我今日非打死你不可!”他要冲上去,云玡却长臂一展拦在他身前,和煦不敢相信:“长生,你要护着他?”

        云玡低声道:“殿下今日打死他,就等着我父亲回来打死我罢。”

        “你!”

        和煦红了眼,心上人维护和翊,对他来说既怒且耻,他朗声道:“好好好,你就和他一伙气我,我说你一个多月不去乘云阁,还以为你病了,宫里忙完心急火燎来找你,你可倒好,帮着他对付我!”

        他拂开袖子,摔门而去,云玡对和翊说了一句:“在这待着,那都不许去。”便匆忙追出去。

        和煦气红了脸,大步朝前走,小太监德钱跟上:“爷,云小公子追来了。”

        “不管他!”

        他快步走,忽听身后一阵响动,竟是云玡摔了,他心一慌,见云玡倒在雪地里,和翊跑过来扶他,他不肯让和翊献殷勤,一脚踢在和翊肩头把他踹倒,上前抱住云玡:“长生,你没事吧?可摔疼了?”

        丫头小厮们站在远处,吃惊地看着这场闹剧,和翊从地上爬起来,静静看着两人,脸色阴沉得要命。

        云玡缩在和煦怀中,他的手被冰渣滓划伤,鲜血一缕缕沁出来,吓得和煦变了脸色:“你流血了,都怪我……”

        云玡嘴角牵起一抹笑:“无事,殿下不必惊慌。”他回头道,“五殿下先去我屋里,容我和太子殿下说两句话。”

        和翊不动,云玡的笑又深了些,只是眼神变得不客气起来,变得尖锐冷淡,显然是生气了,他不再看和翊,转头握住和煦的袖子,柔声道:“殿下,我们过去说话。”

        和煦惦记着他的伤,只好顺着他,两人走到一株梅花树下,云玡道:“我不是袒护谁,只是和翊母族犯下大错,陛下还肯留着他,就是念着骨肉亲情,您如今打死他,只管传出去被人唾骂不仁不孝。”

        “我——”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和煦冷静下来,也知道刚才的所为不妥,他握住云玡的手,叹道:“长生,你别生气,我就是……”

        嫉妒?

        这个词出现在脑海中,他忍不住嗤笑。

        他嫉妒和翊?

        那个小贱种?

        绝不可能!

        云玡莞尔道:“我知道,是他太不守规矩惹怒了您。”

        没错,小贱种嚣张跋扈,他不过是教训教训他而已!

        和煦心里舒服了,他摸了摸云玡的伤口,云玡收回手:“只是您也要多担待,和翊再不听话,也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有时间跟他置气,不如想想晋王那边该怎么办。”

        八皇子和璋刚满十五就封了王,天子的特旨允许他留在京中开牙建府,让人不得不防。和煦今日来找他,也是想说这件事:“外祖也说要与我商讨此事。”

        云玡附耳对他说了几句,和煦连连点头,这时安国府的人来传话说请太子过去,和煦想拉云玡一起,恰巧云玡吃了葡萄胃痛,他心疼得厉害,谢文霍那里又不容耽搁,只能留他在家中好好休息。

        和煦匆忙离去,云玡疼得出了虚汗,明珰要上前来,被他阻止了。

        “今日之事,一个字都不许往外说。”

        明珰犹豫片刻,咬牙道:“是。”

        和翊站在屋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动静,身子动了动。云玡浑身都在抖,他娇生惯养,现在又疼又冷,自然横眉冷眼。

        “殿下可真是胆大包天,要寻死,何不根房梁吊死,干嘛在我屋里找晦气。”

        和翊被骂了,也不恼,只垂着头听训,他听见云玡言语冷淡,反而嗤笑出声了,抬起眼来,竟透着几分古怪的温柔。

        云玡撇开眼不看他。

        和翊牵起他手上的手。

        云玡甩开,竟一掌打在他脸上,模糊的血迹蹭了和翊一脸,和翊舔了舔嘴角。

        云玡就连血都是甜的。

        “你别生气,他不敢杀我。”他罕见地安慰了云玡。

        云玡气笑了,和煦当然不敢,他还要做贤良太子,怎么敢手刃亲弟?

        可没有他周旋,和翊少不了吃一顿苦头,这么自讨苦吃的,也是少见。

        “他是不敢,你下次记得继续顶撞他。”

        和翊又笑了。

        云玡冷声问:“笑什么?有趣?”

        不是有趣,是和翊高兴。

        这是云玡第一次拦在和煦面前维护他。

        云玡以前也维护他,每次和煦发火,他只是简单劝说两句,更多的是为了和煦的面子,拦着他做蠢事。他为了和煦好,让和翊跟着沾沾光而已。

        可惜和翊人心不足,他贪婪地需要更多。

        他不想做云玡的善心周全之余的东西。

        就像他看见云玡故意摔那一跤,他紧张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可在下一秒,他开始卑劣地窃喜。

        云玡也会算计和煦了。

        云玡居然为了他算计和煦,人活久了,真是什么都能见着。

        不管是他和和煦之间发生了什么产生龃龉,还是他当真,当真在意他决心护他,这都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从前他看见云玡对和煦那么好,真想杀了和煦。

        可惜他不能,云玡跟和煦那么好,和煦死了他肯定会生气的。

        云玡不懂和翊的心思,他气得把人赶走了。和翊一离开,明珰立刻带了药箱进来,给云玡洗干净手,又帮他上药,知道他胃疼,拿了几粒药丸来让他就着温水服下。

        闹了这么一通,云玡身子快散架了,他除了衣物上床,才发现的手肘和腰也摔青了,淤青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明显,他懒得去处理,上床歇着了。

        第二日,他没去叫和翊,第三日也没有。

        余下的四五日,和翊每天都来看看,以前云玡就差求着他来,可惜如今人家不请他了,明珰得了云玡的吩咐,理直气壮地说她家公子交代过,这几日绝不见客,还请五殿下先回去。

        和翊半点不害臊:“我新背了书,他说了要检查。”

        有个小丫头跑来说:“我家公子说了,背书有什么难的,您就自己回去找个人看着,也是一个效果。”

        和翊板着脸,真看不出脸皮这么厚:“他说了要亲自过问,不会要食言吧。”

        那丫头跑回屋内请出根藤编,有点胆怯更多的是激动:“我家公子说,您就在这里背,背好了就回去,错……错了一个字就打十十下手板!”

        和翊看着那传话的丫头,看得人家腿软,丫头结巴道:“五皇子,请请开始吧。”

        和翊就这样站在清鉴院的院子里背了整篇《尚书·周书·泰誓》,背得算是完整,却不够流利,好几处打断了,挨了小丫头的板子,一屋的下人围着看,真不知道从前的混世魔王是怎么转变的。

        和翊问:“我背完了,能见你家公子了?”

        明珰笑了笑:“殿下,真不巧,我家公子睡了。”

        和翊:“……”

        云玡晾着和翊,一是精神不济病恹恹的,二是心里不爽的不乐意看他,和翊不吃点教训是不会改的,他不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死倔死倔,不知道变通,有什么用?

        又耗了两三日,傅文靖看着和翊早出晚归却没见着云玡,心里暗道好笑。

        等晚上和翊练完剑,又拿起书本背书,傅文靖靠在桌边问:“阿翊,这么背背到那天是个头,我竟不知道你这么听话,不要云玡嘱咐就自觉读书了。”

        和翊放下书,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不是个听话的人。

        当天晚上就翻了云玡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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