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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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深秋，无论是医院还是学校都没有寒冬的时候那么忙，洛晏和原尧两人时常牵手漫步。
这一天，原尧忽然道：“晏晏，快到你生日了，你打算怎么过？”
洛晏愣了一下，她这些天和原尧在一起，觉得日子过得很快，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到十一月了。
她身份证上登记的生日是十一月一日，或者说，这是她新生的日子。
那一天，洛灏将浑身是血生命垂危的她捡回家。
至于真正出生的日子，谁记得呢？
让她那对父母记得？那还不如要她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子记得！
原尧碰了碰她的脸，有些冰凉，他将她的脸捧在手里，轻轻笑问：“在想什么？”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生日。”洛晏垂了垂眼，那一瞬间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再想什么。
洛父洛母知道她的生日是随手填的，从没有当成过是她的生日，洛灏倒是会给她过生日，只不过人也早就已经不在了。
原尧给她暖着脸，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你以前生日都是怎么过的？和你父母一起过吗？要不然我也买些东西，我们一起回家过生日？”
对于洛父洛母，原尧一直耿耿于怀，耿的是她把洛灏的父母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不过他们对她也确实好的没话说，就像是对待亲生女儿，再加上原尧也没见过洛晏的亲生父母，洛晏也一直避而不谈，所以他口中的“父母”，只能是洛父洛母。
本来以为这个意见一定会被接受，没想到洛晏只是缓缓摇头。
“不用了，就我们在一起过。”
原尧没细问，都是顺着她的话说：“你喜欢就我们两个人？还是热闹一点的，把我们的朋友也都叫来？”
说到“朋友”，洛晏就眼皮一跳，最近沈卫新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看起来就像是对祝欢情根深种了，三天两头往京都跑，等到祝欢忙自己的事情，他就跑来缠着原尧，洛晏都看到了好几次。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原尧忍俊不禁：“都叫你的朋友，不叫你不喜欢的人，你的生日，就该开开心心的。”
洛晏觉得这个决定很诱人，她本来也没多少时间陪朋友，和原尧在一起之后就更别说了，徐婉婷和周心怡这两个她仅有的朋友都快没多少时间见面了。
不过最后她还是风轻云淡道：“不要了，还是就我们两个人。”
原尧笑笑：“好，都听你的。”
……
十一月一日。
洛晏又是刚做完一场手术下来，祝欢还在她身边叽叽喳喳。
“晏姐你真的好厉害，无论手术过程中发生什么意外你都能化险为夷！”
洛晏适时教导：“其实大多数能够主刀的医生水平都是达标的，不过就是医生不能正确面对手术时的突发状况，所以才会发生意外。你既然是学医的，有些事情也要提前了解，遇到事情千万要冷静，尤其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一定不能慌，如果你冷静了还有解决的办法，但你慌了就真的回天无力了。”
祝欢点头：“晏姐我懂了，不过你说的这个，我想要真正上手的时候时间还长吧？我实习期还没结束呢，等到当上主治医师，最少也要五年了……”
洛晏勾起一丝不明显的笑，一边洗手一边道：“我也只毕业了三年，刚毕业就开始主刀，没有什么是一生不变的，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
祝欢不想说话了，她也算是洛晏的学妹，在学校里流传的都是洛晏的神话，她一个期末拼命复习为了不挂科的人，怎么可能和洛晏比？这简直就是强人所难！
洛晏还在笑：“要不然下一场手术让你试试手？”
祝欢惊恐，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晏姐你可别吓我，我这水平怎么可能？”
洛晏确实是说着玩的，她也不敢贸然让一个实习生上手，不过看她这反应还是轻笑了一声。
两人换好衣服出来，整理了一下材料就下班，刚下楼就看到原尧靠在一辆车上，手里还捧着一束花。
祝欢眨眨眼，挽着洛晏的胳膊走上前，笑嘻嘻的：“姐夫，我就把晏姐交给你啦！我走啦！”
洛晏：“……”
祝欢蹦蹦跳跳的跑开了，原尧把手里的花递到洛晏面前：“生日快乐。”
“谢谢。”洛晏接过花，低头轻嗅，属于花的清香刹那萦绕，她心中有一丝暖流缓缓流淌。
“上车，我订好了饭店。”原尧帮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把你沽城的车开过来了？”洛晏上车问。
“是啊，我的户口也迁过来了，是京大给的指标，以后我就真的和沽城没有联系了。”原尧踩油门，车子行驶出去，他眼中有着不明朗的深意，“晏晏，我是为了你才放下了沽城的一切，你不能不要我。”
洛晏愕然：“你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要说也应该是说他不要她才对。
毕竟她那样的过去，原尧应该十分痛心。
……
饭店很快就到了。
是一家精致的西餐厅，里面的人交谈的声音都很小，侍者将他们领到一处位置，挨着玻璃落地窗，外面可以看到漫天的银河夜色。
洛晏落座，她还没来过这家店，这家店也不起眼，但能找到，就足以证明其用心。
“晏晏，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就很喜欢你，见到你让我有一种宿命的感觉，我的内心告诉我，你就会是我的女朋友，会是我未来的妻子，我从一开始就这么认为。”
原尧的声音低沉有磁性，他缓缓的言说，碎碎的落在她的耳朵里，让她有一种如隔光阴的错觉。
“只是我对于感情，向来不喜欢宣之于口，所以最开始认识的那段时间，都是你主动，我很抱歉。”
洛晏怔怔的看着他，就像看着记忆里的那个人，她如何不心动，如何不主动。
“如果这辈子我只能对一个人心动，那必然是你。”
洛晏耳边是他沉沉的嗓音，她的心麻成一团，她不受控制的抓紧衣角，似乎这样才能控制自己的失态。
“洛晏，我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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