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节 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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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交错的时空 第五章 迷雾重重
第406节 另一面
月晴走下来的时候，下面的人已经从为沫儿打抱不平说到了打算如何去长公主府，又要让长公主做出什么交待。
这些江湖中人大都粗鲁，怎么说的都有。一楼除了他们与对面的二皇子，天香楼的人以外，已经没剩什么人了，毕竟没多少人真的想在这里听他们说这些不敬的议论，大部分人都不想与这些江湖草莽有过多的接触。
天香楼这边已经没什么人说话了，反观二皇子成了与这些江湖势力相对的一方。
“各位江湖豪杰说的话都有道理，本宫同为皇室中人，深表歉意。我能理解大家的愤怒，但皇姑母乃一介女流，若真的站出来当众道歉岂不伤了颜面，不若如此，我代皇姑母向众位致歉如何？”
潭茗烟不满意，“事又不是你做的，你致什么歉。现在想到伤颜面了，长公主做出那些个腌臜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颜面。怎么，她能做，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吗？”
“就是，要是长公主不当众向沫儿姑娘她们致歉，我柳家堡以后定要与朝廷划清界限。”
“就是就是，我花家也是如此。”
“沫儿姑娘你放心，我们必会带你去长公主府讨回公道。”
月晴插嘴道：“你们打算怎么带沫儿过去找长公主？”
说话间，她已经来到了两方人马眼前。
众人看她看来，一个粗矿的汉子瞪眼道：“爷爷们在说事情，你一个女娃娃哪里冒出来的，上一边去。”
月晴看向那人。
同时皇甫青城开口道：“不得无礼，这位。。。。”
话没说完，那汉子已经被常槐一掌打了出去。
这人有几分本事，受常槐一掌，退了好几步后，脚下一用力，地面被踩出一个大坑后，定了身形。抬起头怒目道：“他娘的，谁敢跟爷爷动手。”
常槐站出来道：“你说你是谁爷爷？”
那人刚才一招已经知道常槐不好惹。但不觉得自己理亏，指着常槐大骂道：“你他娘的无缘无故出手打老子，要是没个正当的理由，我胡潼峰不会放过你的。”
皇甫青城抬手制止道：“都住手，胡大侠，不得无理，这位姑娘是黎皇亲封的顺安郡主，也是墨城山庄常氏的人。”
月晴转头看他。对他挑明自己姓氏的非常不满。
皇甫青城这话很效，那汉子一愣后不可置信的看着月晴。
众位江湖人士也都很吃惊，毕竟在外面跑着的常氏女人可不多，纷纷打量起月晴来，二皇子及天香楼的人已经被他们抛到了脑后。潭茗烟下意识的握了下手中鞭子。
皇甫青城向月晴拱手道：“姑娘见谅，胡大侠没有恶意，江湖中人大都不拘小节，又不知道姑娘的身份，无意得罪。”
胡潼峰顺着台阶道：“啊，哈哈，原来是山庄的人，你看我这，我这。哎呀，郡主可别记恨，是我不对，我不该胡乱说话。”
月晴看他一眼，没理他，又看了皇甫青城一眼，走上前几步，走到沫儿附近转身看着这些江湖中人道：“我是常氏的人所以你要我别记恨，如果是个无名的人又如何？”
胡大侠摸着头，正想着该如何说。
月晴继续道：“不用回答了，我并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只是很好奇你们打算怎么带着沫儿去找长公主。”
皇甫青城还没有与个小女孩交涉的经验，有些不习惯，但她既然问了，也作为江湖人的代表回应道：“这个还没有想好，常姑娘既然过来，想必是有什么高见，不防说说。”
下面的江湖中人也好奇的看着月晴，但大部分不是因为答案好奇，而是对这个常氏的女孩好奇，对她的看法并不感兴趣，一个丫头片子能有什么主意。
当然在场的人不这么认为的人也有，比如皇甫青城和顾容时，再比如已经和月晴有过接触的二皇子等人。二皇子也站在一边，心里思考着得失。
月晴轻笑道：“我哪里有什么高见，这事如果是在昨天发生，我并不想管，但沫儿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刚才你们也听二殿下说了，她是常玉啸的妹妹，那你们总应该知道，常玉啸是我们山庄的人。”
潭茗烟开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是常玉啸的妹妹又怎样，这和山庄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又没打算对沫儿姑娘怎么样，只是想帮她打抱不平而已，听你的口气好像我们要害她一样。”
月晴：“是吗？沫儿有家人，她的家人有能力帮她找回公道，并不需要求助他人。”
说完，她看向潭茗烟又道：“说起来，沫儿以前只是天香楼一个普通的舞女，不知道潭姑娘是怎么知道她的，又是怎么知道发生在天香楼内部的事的？难不成你以前便与沫儿相识，是沫儿的好友不成？”
潭茗烟抬起鞭子大喝道：“胡说，我潭茗烟乃玉鉴山庄大小姐，如何能与这青楼舞女做朋友？”
皇甫青成听她们之间如此说眼神闪烁。
月晴继续道：“哦，既然不是朋友，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沫儿的事的。长公府的赏花宴我也在，我只记得顾门主在长公主府出现过，难不成是顾容时告诉了你们长公主发生的事？”
顾容时皱眉，潭茗烟上前两步，指着月晴道：“你休要败坏容时哥哥名声，他怎么可能出现在长公主府。”
顾容时拉住她：“烟儿，退下。”
“容时哥哥。”潭茗烟不依道。
顾容时站起身叹了口气道：“郡主说的不错，我确实在长公主府，但我并没有同人讲过沫儿姑娘的事，我并不认识她，如何会同外人随意说起。”
月晴哼笑一声：“算你还像个男人，我还以为你打算一直躲在弱女子身后，让一个女人帮你挡灾。”
顾容时背过手，没有解释。
皇甫青城道：“常姑娘这话说的过分了些，你是否对我们有什么误会。”
“是不是误会，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不管你们有什么样的目的，真想做什么就自己去做，何必拿一个女人当借口。”
几句话说下，已经引起江湖中人不满，大家看着月晴的眼神，大都不太友善。
“你一个女孩，说话怎的如此刻薄，你是在说顾门主躲在女人身后吗？我们可是好心好意帮忙，被你这么一说反倒成了小人。”
“各位的好意心领了，不过我妹妹的事自有我来处理，无需众位操心。”常玉啸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开口说道。
说话间已经到了眼前，站在月晴与沫儿中间。
“这是玉啸公子？”
“可不就是玉啸公子，早年间玉啸公子找妹妹的事情在江湖中可不是什么稀罕事，没想到竟是这位沫儿姑娘。”
“那还要恭喜玉啸公子终是得偿所愿，寻回令妹。”
“玉啸公子，我可听说你是雍静王府的啸大公子，以前在江湖中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
“玉啸公子，这些年虽然一直没见过你，但我们可都有关注你的事，我于老五也时常帮你打听着你妹妹的事，没想到居然已经找到了，真是可喜可贺呀。”
“是啊，玉啸公子，当年你对我们的恩情，我们一直都没有忘，总想着什么时机能报恩呢，可惜一直没有你的下落，没想到如今竟已是山庄的人。果然是英雄少年。”
“玉啸公子你还记得我吗？当年那场地龙翻身，若不是有你在，我老婆孩子都要葬身在深沟里了。我还一直想要找个时机好好请你到寒舍坐坐呢。”
“玉啸公子身手当年在江湖中便几无对手，如果听说更是山庄赤卫，也不知道功力如何了。玉啸公子，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切磋几招。”
常玉啸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话，礼貌的向众人点点头。
沫儿站起身，拉住常玉啸笑着叫他：“哥哥，你回来了？”
常玉啸低头看她：“不是回来了，是还没有走。沫儿，你伤还没好，坐着吧。”
沫儿乖巧的顺着他的动作坐回座位上。
众位豪杰的话语又变成了沫儿是个有福之人，居然是常玉啸的妹妹。
“沫儿姑娘如此乖巧懂事，性格直率，刚才还主动帮二皇子澄清，是个好姑娘。也不枉玉啸公子寻她寻的如此辛苦。”
“沫儿姑娘，我与你哥哥可是过命的交情，以后要是再有人欺负你，你可以直接找我，我孟保塔定饶不了那人。”
“沫儿姑娘，。。。。。”
沫儿见哥哥在江湖中居然如此有地位，满脸的喜色，对大家的善意连连点头。
二皇子眼中则另有深意，没成想这常玉啸不仅仅是雍静王府的义子、山庄赤卫。其在江湖中的影响居然也不小。他一出现，竟然一时压过了皇甫青城和顾容时。
人群中不显眼的地方，图罕志也颇为震惊，他可不知道十五皇子在江湖中竟也如此出名。而且他叫那姑娘妹妹，难道那就是十七公主。细细一看，这脸上确实有些盛大妃的影子。
白威自从这些江湖中人来了以后，一直躲着不敢出来，这会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出现在常玉啸身边，对着那些江湖中人道：“可不是，今日啸兄弟找到妹妹的事，我可是从头看到尾，那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江湖这边的人看到他出来说话，并没有人理他，有人还露出鄙夷的表情。
二皇子上前补充道：“是啊，今日本宫机缘巧合救了沫儿姑娘，后来听说居然是啸大公子的妹妹，也着实一惊。本来打算要为两位姑娘都赎身的，只是沫儿姑娘已经有人为其赎身，正是啸大公子。”
常玉啸面上并没有多感激，给二皇子的笑容中甚至带着些警告的意味。
皇甫青城和顾容时也已经站了起来，向常玉啸表达恭贺。
常玉啸看向皇甫青城，对着他也是对着众人道：“众位豪杰的好意我已经知道了，只是我妹妹的事自有我为她作主，后面的事就不劳众位费心了。”
潭茗烟有些不甘心的站在顾容时身后噘着嘴。
皇甫青城道：“该当如此，不过长公主势力，不知道玉啸公子打算如何为妹妹作主？”
常玉啸淡淡一笑，“我常玉啸的事，不敢劳烦盟主挂怀，也请大家不要因为我妹妹的事与皇室大动干戈。我妹妹一介弱女子，担不起如此罪责。”
皇甫青城笑道：“玉啸公子莫要见怪，我们也纯属关心，并没有想要陷令妹于不义。”
“那样最好，这天香楼诸事已了，众位耗在这里也无法达成目的，皇甫盟主还是带着人离开的好。”
说完，常玉啸又看向顾容时，“说起来，顾门主今日在长公主府的事，啸某也是见证人之人，顾门主如此行径非是君子所为吧。”
顾容时躬身行了个大礼：“惭愧至极，是容时鲁莽，让玉啸公子见笑了。”
常玉啸：“不管是谁的主意，都请你们回去，以后也希望顾门主管好身边的人。”
潭茗烟脸色不好看，上前来拉顾容时：“容时哥哥，你为什么要道歉，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我们也是好意，不让我们管，不管就是了。”
“烟儿，住口。”
“容时哥哥。”
顾容时带着些微怒道：“天香楼二位姑娘的事到此为止，若是再拿两位姑娘作文章，便是与我顾容时过不去。”
说完，便又向常玉啸躬身致歉，起身扫了一眼月晴，见月晴眼神冰冷，暗自叹气后转身离去。
潭茗烟连忙追上去：“哎，容时哥哥，你等等我。”
一些江湖中人见此，也从中捉摸出来些深意，就算不知道的，这会儿也猜出些许。又有不少人起身告辞。
皇甫青城与白威攀谈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后便也要离开，刚转身便又停下来，看着月晴道：“常姑娘，有几句虽然你不太愿意听，但我还是想说。”
月晴笑笑：“我一个女人，你有什么话好跟我说。要是有什么想与山庄说，请去找青湖别院墨雪。”
皇甫青城道：“姑娘是个爱憎分明的人，不喜欢某人，竞连句话也不想说。不过你这火气发错了人。顾容时今日身体不适，从来没说想来这天香楼，只是放心不下茗烟这才追出来。”
“这话说的真奇怪，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来，我很关心你们想做什么。”
皇甫青城：“姑娘如何想的，自己心里最清楚，言尽于此，告辞。”
月晴摇头：“莫名其妙。”
皇甫青城一走，剩下的江湖中人大都跟着离开。最后一人来向常玉啸招呼完离开后，常玉啸转过身看向月晴：“我以为小姐会在楼上休息，为何专程下来了。”
“听着楼下有热闹，便下来看看，看不出来，你在山庄外还有这么多朋友，以前没听你说过。”
“以前的事了，没什么好说，我现在是小姐的人，不想与过去牵扯太多。”
“你的事情还没办完吗？”
“还没开始。”
“那你这么长时间干吗去了？”
“随意走走，想些事情。”
二皇子与福田河走了过来，二皇子笑道：“此次还要感谢啸大公为我皇室解围。”
常玉啸没有看他：“二皇子是否会错意，我没打算为皇室做什么。”
二皇子脸上笑容顿住。
常玉啸接着道：“我只是不想有人利用我妹妹而已。”
沫儿上前道：“哥，你误会殿下了。他没有利用我。”
二皇子笑道：“是啊，本宫可从来没想过利用沫儿姑娘。”
“是吗，二皇子怎么想，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妹妹虽是个单纯的，二皇子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也并非易事。二皇子今日救我沫儿，我也很感激你，不过，希望你以后离沫儿远一些。”
二皇子脸上有些挂不住。
常玉啸接着道：“另外，我提醒你一句，顾门主他们离开天香楼，并不代表他们不去找长公主，长公主做下恶事，这恶果一个都不会少。”
沫儿低头，她也恨这位长公主。
二皇子干笑两声，“啸大公子说的这恶果，可还有一份是出自你这里。”
“我给她准备的时间不多了，希望她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待。”
二皇子问道：“啸大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常玉啸没回答他。
月晴好奇道：“说起来，你到底要在这里干吗？”
常玉啸低头，回道：“长公主命人打我妹妹，自然是要打回去。”
月晴皱眉：“你，人家一个女人，你还能动手打人家？”
“女人又如何，敢伤我妹妹，我如何能放过她。”
月晴：“好吧，你打算直接去长公府吗？”
“如果没人阻拦的话。”
“怪不得你要说今天叛离山庄，我既然已经答应你，就不会阻止你，尽早办完吧，我不想等太久。”
“好。”
“常深，我有些累了，咱们上去休息吧。”
“是。”
青儿上前扶她。
月晴转头看还站在二皇子身边的沫儿：“沫儿，你不打算走吗？”
常玉啸对沫儿道：“跟在小姐身边。”
沫儿看了一眼二皇子，只得听话离开。
月晴走上二楼后，便见二皇子到常玉啸处，一脸的恳切的让常玉啸有气朝他撒，不要再闹出什么事了，否则皇室颜面扫地对常玉啸和沫儿都没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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